騎魚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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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軍基地位于納美島西北方方, 接壤大海, 有一個很大的港口, 每天都有巡邏隊在島嶼附近巡航, 發(fā)現(xiàn)異獸接近,立即驅(qū)逐。 東九日收伏進精神源的魔鬼魚是四階異獸, 它非常熟悉附近的海域, 對巡邏的時間表非常清楚, 所以總能避開巡邏隊, 偷偷潛進島嶼, 蟄伏在福克斯家族浮島下面的大湖泊中。 由于它的行動異常隱避,擁有避開探查器和偽裝的能力,幾十年來,不曾驚動過島上的人。它有吃飽就睡的特性,把大湖泊當(dāng)成度假圣地,如果不是東九日突然從浮島掉下來,驚動了它,它還能再沉睡個幾年,餓了再偷偷游回海洋, 尋找食物。 卡羅爾雖然極力反對東九日出海,但在他的堅持下,無奈地答應(yīng)了。 “凱伊, 你確定就你們?nèi)??”駐島總督利昂·格雷斯不贊同地問。 卡羅爾道:“足夠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行動, 畢竟海洋里充滿了未知?!?/br> “為什么不使用軍艦?”利昂皺眉問。 今天一早, 卡羅爾和威尼弗雷德帶著一名穿軍裝校服的黑發(fā)少年來到基地, 并且強烈要求出海。作為卡羅爾的舅舅,又是駐港總督義正詞嚴(yán)地拒絕了。 出海是那么簡單的事? 就他們?nèi)齻€人,不乘軍艦,剛下海里,就成異獸的美餐了吧!即使他們擁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但機甲戰(zhàn)士主要以空中和陸地兩種作戰(zhàn)模式,在水里發(fā)揮不出一半的實力。再則,他們竟然要帶一個機甲系新生一起去,簡直胡鬧。 然而,卡羅爾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利昂并不覺得自己擁有勸阻的能力,除了極力打消他的念頭,無濟于事。 東九日看向一頭銀發(fā),充滿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地勸著卡羅爾,頗為有趣。 感應(yīng)到東九日的注視,利昂立即迎上他的目光。 這并不是一個天真無知的少年,他眼神深沉,充滿了睿智和自信,氣質(zhì)沉穩(wěn),情神自若,不容小覷。 他在電視直播里看過世界料理大賽,東九日的比賽,他一場沒有落下,在最后一場決賽中,他鎮(zhèn)定從容,臨危不亂,化險為夷,將他的料理徐徐地展示在世人面前,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正是凱伊認(rèn)定的伴侶。 也是他在古堡里發(fā)現(xiàn)了安吉洛的尸體。 利昂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他原本以為凱伊的伴侶可能是首都某位權(quán)貴家族中的千金,萬萬沒想到,竟只是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平民。同是機甲戰(zhàn)士,未來都要在軍部服役,恐怕很難分到一個駐地,除非他們通過嚴(yán)峻的考驗,才能一起戰(zhàn)斗。 但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對伴侶順利通過那個考驗。 在利昂思索之時,卡羅爾已經(jīng)和威尼弗雷德準(zhǔn)備好一些下海用的裝備和食物,強大的空間項鏈,裝下了小山般高的物資。 東九日淡定地站著,讓利昂打量個夠。其實一百多海里,不算遠,騎魔鬼魚,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真的沒必要準(zhǔn)備這么多物資。 不過卡羅爾要帶,他也不阻止,更不想開口跟他說話。 從早上醒來到現(xiàn)在,已過去了兩個小時,他們沒交談一句話。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就惱得要吐血。 鐵打的身體,也驚不住那樣折騰,偏偏精神源里的精神體全都亢奮了,簡直是修羅場,早上起來腰酸背痛,差點下不了床。 洗完澡穿戴齊整地過去一開門,竟看到靠在墻邊的雷特,他的眼睛差點都瞪出來了。 雷特摸了摸他半濕的頭發(fā),說了一句:“辛苦了?!?/br> 東九日當(dāng)場石化。 繃著一張清俊的臉,東九日和他們一起來到了駐軍基地,跟在他們身后,看兩人交接事情,最后來到了這個港口,準(zhǔn)備下海。 “舅舅,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蘭凱表哥已經(jīng)做好去西北駐地的準(zhǔn)備了?!笨_爾伸手握住東九日的手,笑吟吟地對利昂說。 利昂聞言,苦笑不得?!澳阋欢ㄒ屗ノ鞅保俊?/br> “蘭凱表哥浪蕩了這么多年,也該負(fù)起軍人的職責(zé)?!笨_爾冷冷地道。 利昂為兒子默哀兩分鐘。去了卡羅爾的地盤,蘭凱不褪幾層皮,恐怕是過不了這關(guān)。作為父親,他雙手贊成。特別是得到了安吉洛死亡的真相,他恨不得抓過兒子,揍他個半死。 “行,到時候我就是綁,也把他綁上飛船。”利昂說。 “感謝舅舅的深明大義?!笨_爾道。 利昂伸手拍拍他的肩,囑咐?!跋潞:?,務(wù)必注意安全?!?/br> “舅舅放心。”卡羅爾道,“有雷特在,不用擔(dān)心?!?/br> 幾人又說了些話,利昂終于不再婆媽了,皺著眉頭看三人走向沙灘。 東九日面無表情地一直往前走,幾乎走進海水里了,卡羅爾伸手拉了他一把。“親愛的,還在生氣?” 東九日回頭,瞪他一眼?!澳阏f呢?” 卡羅爾委屈?!澳阒?,有時候……不可控。” “……現(xiàn)在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東九日無奈地說。 “好吧。”卡羅爾點頭,“但是,你確定我們就這樣一直往海水里走?” 不要軍艦的人是東九日,所以卡羅爾才拒絕了利昂的建議,不用軍艦。 “游過去?”威尼弗雷德問。 早上他對九日說句“辛苦了”,他就一直緊繃著臉,渾身低氣壓,卡羅爾眼帶桃色,一臉饜足,與九日的冷淡成了鮮明的對比。 威尼弗雷德清楚兩人不同表現(xiàn)的原因,倒也沒有點破??_爾向他說了安吉洛的事情,商量著出海的事,他雖然不贊同九日一起去,但卡羅爾決定的事,他作為隨影,無法反駁。 就這樣,三人站在海灘上,前面是一望無際,充滿危險的大海。 “不用?!睎|九日整理情緒,把怒火壓抑下去。他站開一步,伸出右臂,微微瞌眼。“它會帶我們過去。” 卡羅爾和威尼弗雷德定睛一看,但見東九日的前方凝聚出了一龐大的精神體。 “那是——”卡羅爾詫異。 琉璃藍色的棱形魚體,數(shù)十米寬的鰭翼,如鞭子長帶倒刺的尾巴,似龍骨般的背鰭,整齊地排列著,胸鰭如紗,飄逸優(yōu)美。 這正是異形魔鬼魚。 第二次見到,仍感到震憾。 “我叫它小藍?!睎|九日沖他露齒一笑,縱身一躍,輕盈地跳到了魔鬼魚的背上。 龐大的異獸,輕輕扇了下它如夢幻式的紗鰭,安靜溫馴。 卡羅爾挑了下眉,想到自己精神源里那只六階異獸,可沒有這么乖過。 東九日回頭朝他喊:“上來。” “能上?”卡羅爾問。 “沒問題?!睎|九日應(yīng)道。這魔鬼魚已經(jīng)為他所用,與他的精神力相連,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精神源里的一部份,可自由地控制和驅(qū)使。 威尼弗雷德先卡羅爾一步跳上了魔鬼魚的背,踩著龍骨背鰭,幾個閃身就到了東九日的身邊。 腳下的魔鬼魚只是轉(zhuǎn)了下眼珠子,并無排斥的反應(yīng)。 卡羅爾暗斥雷德狡猾,他縱身躍起,殘影一閃,幾個呼吸就站到了東九日的左手。 “我們走吧。”東九日嘴角一勾,整個魔鬼魚忽然浮空,如紗的胸鰭一抖,竟往前滑了十余米,直接沖進了海里。 站在岸上一直關(guān)注他們的利昂以及他身后的士兵,在看到魔鬼魚出來的剎那,全都驚呆了。 那個黑發(fā)的華人少年,竟然可以精神力實體化如此龐大的精神體,那夢幻式美麗的魔鬼魚,有生命般,行動靈活,不過胸鰭一扇,竟貼著海面,飛了出去。 有人不禁想起前些日子,??怂辜易宓难鐣?,黑發(fā)少年騎著魔鬼魚現(xiàn)身的驚人場面。 難怪他們不要軍艦,這魔鬼魚的速度,是軍艦的數(shù)倍以上呢。 利昂瞇了瞇眼,盯著魔鬼魚和上面的三人,正在感慨,突然飄浮在水面上的魔鬼魚猛地往下扎去,躍出一道美麗的弧度,帶著背上的三人,沖進了海水里。 “總督!”有人驚叫一聲。“他們就這樣進海里了?” “明明可以在海面上滑行,為什么要進海里?” “海面比海里安全??!” “我們要不要開軍艦跟過去?”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利昂充耳未聞,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魔鬼魚沉入海里的那個點,然而等了足有兩分鐘,海面風(fēng)平浪靜,碧波蕩漾,毫無動靜了。 又等了十多分鐘,確定魔鬼魚不會再出海面,他朝眾人一揮手。 “收隊!” 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特別是??怂辜易宓男鹤右约翱铝炙辜易宓纳贍敚家平o中央軍事法庭。 看來,他需要回首都一趟了。 東九日驅(qū)使著魔鬼魚扎進海水里,借水力游行,速度會更快。 在卡羅爾和威尼弗雷德的驚奇之中,瞬間入水十余米。 “九日!”卡羅爾抱住東九日。海水有浮力和暗流,一不小心,他們可能會被沖散。 “別動?!睎|九日拍了下他的手臂,維持著精神力屏障,把海水排出去,在魔鬼魚的背部形成一個小氣泡,包裹著他們?nèi)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