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系統(tǒng)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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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戰(zhàn)士, 一個法師, 穿著華麗, 氣勢奪人。 “喂, 問你話呢!”其中一個戰(zhàn)士大聲地說。 東九日冷冷地看他一眼,繞過他們。 “哈, 無視我們?”另一個戰(zhàn)士舉起大劍, 擋在了東九日前面。“想走?沒那么容易?!?/br> “有事?”東九日問。 “哎呀, 哈里, 別這樣粗魯嘛?!狈◣熉龡l斯理地走過來, 用法杖輕敲了下戰(zhàn)士的大劍。 戰(zhàn)士哼哼兩聲,把大劍又扛回肩上。 “你好,我們沒有惡意?!狈◣熜θ菘赊涞貙|九日道?!白詮挠螒蛏壛撕螅┞冻鎏嗟膯栴},我們玩家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特別是在野外的玩家,想回城都千辛萬苦,由于地圖消失了, 我們連方向都摸不清?!?/br> “所以?”東九日挑了挑眉,手輕輕放在腰間。 “我看你剛才好像在看地圖,請問是否可以借我們看看?幫個忙, 怎么樣?看在同是玩家的份上?!狈◣煹箾]有拐彎抹腳, 直接說明了來意。 東九日可不是菜鳥玩家, 這法師看似有禮貌, 卻是笑里藏刀。如果他答應(yīng)把地圖借給他們,下一秒恐怕地圖就易主了。正如他所言,游戲升級后,系統(tǒng)地圖消失,無數(shù)玩家成了路癡,在野外想回城的,步履艱難。 “這里是磨巴鎮(zhèn),一路朝南,就可以到達亞博拉城,租馬車的話,大約要十天的游戲時間?!睎|九日沒有拿出地圖,而是明確為他指明了方向。 “哦,這樣啊。”法師摸摸下巴,眼睛閃爍。 “哈,魯亞,一個小刺客而已,你對他那么客氣干嘛?”叫哈里的戰(zhàn)士人高馬大,腳一跨,擋去東九日的去路。 “就是說啊,他不借地圖,直接搶過來就是,我們仨,他才一個人,再則,我們珈藍圣殿公會的人,對于不識相的人,向來比較直接?!绷硪粋€戰(zhàn)士封去了東九日后面的路。 當聽到珈藍圣殿公會,東九日的眼睛瞇了下。 “喂,你沒有聽到我們的話嗎?識相的話,乖乖地交出地圖。”哈里把大劍往地上一插,整個地面都震了震。 附近的npc看到這邊似乎有糾紛,全都怕生事般地避著走了,一下子,這附近就剩下四個玩家了。 “吶,你看,我的伙伴脾氣都比較急躁。”法師晃了晃手中的法杖。 東九日一一打量他們。 看似華麗的裝備,其實并不是成套,不是成套的便不算極品,混亂的搭配,顯示他們的裝備屬于中等,那么實力應(yīng)該也只是差強人意。但由于是珈藍圣殿公會的人,平時飛揚跋扈慣了,仗勢欺人,恃強凌弱。 “朋友,現(xiàn)在游戲里死亡,將一無所有,不能再復生,你可要考慮清楚?!狈◣煋P著下巴,倨傲地對東九日說。 “確實?!睎|九日低聲道?!坝行┑姑寡健?/br> “哈,你確實倒霉,誰讓你孤身一人呢,嘿嘿嘿,不如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惫锫冻鲡嵉男θ?。 “仔細看,你這家伙長得挺不錯的嘛?!惫锾蛄讼麓剑[瞇的眼神在東九日身上溜轉(zhuǎn)。 法師魯亞不贊同地擰了下眉?!肮?,我們趕時間。” “就耽擱一會兒,現(xiàn)在游戲是百分之一百的仿真度,跟現(xiàn)實的觸感一樣,我還沒試過那方面的感覺呢,嘿嘿嘿。”下流之極。 “哎呀,哈里,你這個愛好還真要改改?!绷硪粋€叫石頭一克的戰(zhàn)士道。 東九日冷冷地看著他們,墨黑的眼睛幽深如潭。 見東九日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渾身冷漠地看著他們,哈里伸手去抓他。然而,當他伸出手,碰到東九日的剎那,被圍在中間的人忽然消失了。 “什么?”三人一驚。 “是隱身術(shù)!”法師反應(yīng)最快。“快開鷹眼!” 游戲系統(tǒng)消失,但人物的技能還在,每一個學過的技能都烙印在玩家的精神體里,成為玩家的本能。 哈里鷹眼一開,四處掃描,尋找了五分鐘,終于發(fā)現(xiàn)了。 “在那里!”他大喝一聲。 三人往不遠處的馬棚追去。 東九日觸發(fā)了刺客裝備的附屬技能,隱身。在隱身的瞬間,他便閃出他們的包圍圈,快速地跑向十米遠的馬棚,進入馬棚后,他動作迅速地從儲物袋里取出玄衣真人的道士裝,沒有了系統(tǒng)的一鍵換裝,玩家換穿衣服跟現(xiàn)實中一樣,得先脫了身上的衣服,再一件件穿上去。 五分鐘后,一身飄逸的藍白道袍穿在了東九日的身上,道冠束發(fā),手執(zhí)三尺長劍,渾身散發(fā)出蕭殺之氣。 當那三人跑到馬棚,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東九日。 三人傻眼,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小刺客就變成了東方道士?法師魯亞的反應(yīng)更快,他驚叫一聲:“旭日東升!” 道士法袍,長相清俊,渾身殺氣,會出現(xiàn)在安琪爾大陸的,除了旭日東升,不作他想!難怪他一直覺得這小刺客的臉有點似曾相識,如今他換上了道士法袍,可不是跟公會群里貼著的通緝畫像一模一樣嗎? “哈?旭日東升!”哈里喜出望外。想不到在這鳥不拉屎的偏僻小鎮(zhèn),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公會的仇人。 “真是應(yīng)了東方的一句話,冤家路窄??!今天你可別想走出這個小鎮(zhèn)了!”石頭一克拔出腰間的劍,咧著嘴,得意忘形。 東九日以看死人的眼神望著他們,手一轉(zhuǎn)長劍,嗜血的笑容在清俊的臉上漾開,冷冽如冰的聲音在三人的耳邊響起。 “我說的倒霉,指的是你們?nèi)搜健!?/br> 起手金光神咒,飄逸的道士身上金光乍現(xiàn),像金蛋般,堅不可摧。輕盈一跳,飛身至三人面前,寒冰利劍直刺法師周身要害,隨著一道電流般的藍光閃過,迅雷不及掩耳,法師的肩膀被刺中一劍,他嗷叫一聲,在反應(yīng)過來的戰(zhàn)士幫助下,終于逃過刺來的另一劍。 “怎么……怎么可能!”魯亞捂住肩,避到一旁,傷口痛得他幾乎要昏厥。 “你這家伙——”哈里笨拙地揮舞著巨劍,狠狠地砸向東九日。 東九日移影換步,輕輕一側(cè)便避過了,在他的眼里,對方的動作像電影播放的慢動作般,破綻百出。 “找死!”石頭一克撲了上去,使出戰(zhàn)士的技能斬龍訣,沖向東九日。 斬龍訣是戰(zhàn)士的破防大招,不但對目標造成巨大傷害,還能使對方減少防御。由于東九日身上有高防御的金光神咒護體,想要對他造成傷害,首先就得破防。 然而東九日并不是木樁,身后仿佛有眼睛般,在石頭一克撲上來時,縱身一跳,來到了哈里的身后,大塊頭哈里愣了下,只感眼前人影一閃,就看到石頭一克迎面襲來。 “啊啊啊——”哈里與石頭一克同時大叫。 這會兒要收技能已經(jīng)不可能了,哈里手忙腳亂地要移動,背后卻一痛,正是跳到他身后的東九日,抬腳側(cè)踢在他背上,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龐大的身體被踢得向前飛去。 斬龍訣迎接而上,哈里驚駭?shù)氐纱笱劬?,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平凡的臉扭曲成丑陋的臉譜,一瞬間,石頭一克的劍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心臟。 法師魯亞一屁股坐在地上,瞳孔縮成一小點,大汗淋漓,渾身哆嗦,恐懼令他忘了肩上的疼痛。 不過兩秒時間,他的兩個同伴被迫自相殘殺,血從哈里的身體里像噴泉一樣的狂噴而出,濺了石頭一克一臉,石頭一克不敢置信,握劍的手一松,震驚地往后退去。 “不是的!我不想——怎么會這樣?”曾經(jīng)握過劍的右手像廢了般,無力地下垂,他畏縮著,眼睜睜地看著哈里向他迸出怨恨的目光,死前的狀態(tài)太可怕了,不甘心地圓睜銅鈴般的大眼,張嘴要說什么,血從嘴里溢出,嘶啞地吼了幾聲,將近兩米的身軀,突然失去了活力,直挺挺地向前傾去,重重地砸在地面,揚起一片灰塵,血染紅了大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同伴殺死了。 石頭一克抬頭看向東九日。飄逸的道袍隨風微微輕揚,滴血不染,執(zhí)劍而立,云淡風清,仿佛事不關(guān)己般,冷漠而無情地注視著一切。一個殺傷力的技能都未放,不過是刺一下,跳一下,踢一下,就將他們弄得一死一傷,這是怎么辦到的? 是怎么辦到的?! 半分鐘后,哈里的尸體消散了,精神體被游戲主腦踢出了維瑞克特大陸,叮當一聲,原本插在哈里胸口的劍,從半空掉到了地上的血泊之中。 魯亞和石頭一克從恐懼中驚醒,他們不由自主地擠在一起,既仇恨又害怕地看向東九日。 東九日如看螻蟻般地瞟向他們。 此時此刻,他才正真體會到?jīng)]有游戲系統(tǒng)的真諦。 在過去,網(wǎng)游擁有系統(tǒng),擁有界面,便代表著各種限制,系統(tǒng)給予適度的自由,玩家才能在游戲里活動。 游戲技能是系統(tǒng)給玩家的唯一打斗手段,任何一個玩家都可以照本宣科地使用技能。技能被系統(tǒng)判定為有效,便能給敵方或怪物造成傷害。而玩家的自主意識,諸如系統(tǒng)規(guī)定技能之外的格斗技巧,都視為無效。 即使你在現(xiàn)實中,是一個武術(shù)大師,在游戲里使用現(xiàn)實的武術(shù)招式,給你的對手一個致命的一擊,但由于不屬于游戲技能,不被系統(tǒng)所判定為有效攻擊,那么,現(xiàn)實中會讓人致死的攻擊,在游戲中不過是繡花枕頭,華而無實,全部無效。 現(xiàn)在不同了。 系統(tǒng)的消失,使維瑞克特大陸如真實存在的異世界般,自由度得到了解放,玩家的數(shù)值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就是說,如今的玩家,使用現(xiàn)實中的武術(shù)格斗技巧,在游戲里是有效的! 所以,那個叫哈里的戰(zhàn)士,被東九日踢了一腳,以前屬于空架子,現(xiàn)在成為了有效攻擊,東九日使了多大的力量,哈里就受到多大的傷害,他的身體被東九日踢飛了出去,連掙扎都沒有,就撞上了石頭一克迎面刺來的劍上。 死了,這就是他的下場。 時至今日,維瑞克特大陸里,普通玩家與特殊玩家的區(qū)別便顯現(xiàn)出來了。 普通民眾普遍不具備武功和格斗技術(shù),仍然會按照過去的游戲習慣,站樁式的施放游戲技能,沒有靈動力,在擁有武功和格斗技術(shù)的人眼里,如小孩般幼稚,輕而易舉地被擊殺。 東九日不是普通人,他是擁有三級體能三級武術(shù)的機甲戰(zhàn)士,在現(xiàn)實中,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到了游戲中,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此,與這三人一罩面,不費吹灰之力便判斷出他們的身手,而殺雞焉用牛刀,他不過是使了一小計,這三人便自投羅網(wǎng),不戰(zhàn)而潰。 “有些勝之不武。”東九日自嘲了下,慢慢地走向剩下的兩人。 “——不——不要過來!”法師和戰(zhàn)士顫抖地喊著。百分之一百的仿真度暴露了他們的弱點,真實得如現(xiàn)實般地狀況,令他們的心理崩潰。 這是什么游戲? 這是什么世界? 這分明不再是游戲! 這分明是弱rou強食的可怕世界! 他們之前一直在野外轉(zhuǎn)悠,除了殺殺不算強的野怪,從未面臨真正的死亡。他們在現(xiàn)實中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因為珈藍圣殿廣招會員,他們碰運氣被加入了公會。背靠大公會,狐假虎威,諂上驕下,恃勢凌人。 游戲系統(tǒng)還在的時候,他們沒少殺其他普通玩家,在安琪爾大陸小有名氣。 可是今天,他們本以為還可以像過去那樣,有恃無恐,以多欺少,擊殺了東九日,豈料踢到了鐵板,不但己方輸?shù)靡粩⊥康兀€被對方擊潰了心理。 腦袋混成一團漿糊,連技能的名稱都想不起來了,喪失了斗志,如魚rou般,任人宰割。 東九日立在他們的面前,手中的劍一指,泛著寒光的劍尖頂在兩人的眼前,引得兩人瑟縮了一下,眼睛里充滿了哀求。 他們不想死! 維瑞克特這個游戲他們玩了七年以上,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財富,如果被殺了的話,化整為零,他們將一無所有。金幣、裝備、稀有材料等等,都會被游戲公司回收,即使公司說有補償,但哪比得上他們幾年來用辛苦汗水換來的成果呢? “在你們要殺我的時候,是否有想過,我死亡的損失呢?”東九日露出諷刺的笑容。“人啊,不能這么自私,不是么?” “求求你——”法師臉色慘白地說?!拔矣泻芏嘟饚?,我都可以給你,真的!只要不殺我!” “我也有!我也有金幣,很多很多!看!”石頭一克從儲物袋里扔出一大袋金幣,諂媚地望著東九日。 “你們是珈藍圣殿的人?!睎|九日語氣冰冷地說。 “是——是的!”兩人如搗蒜般地點頭,臉上露出期盼的神情。也許這個玄衣真人會看在公會面子上,放過他們。 “那就好,確定不會弄錯。”東九日后退一步。 兩人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欣喜地想起身。 無數(shù)的劍光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劫后余生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全身刺痛,一把把帶著殺意的劍將他們扎成了刺猬。 “啊……” “啊啊啊……” 渾身痛得靈魂都哭泣了,戰(zhàn)士和法師保持著半蹲半立的姿式,身體破了無數(shù)個洞,血線噴灑,當劍光消失,兩人扭曲的倒在地上。 東九日收了劍招,墨黑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視著地上的尸體。 半分鐘后,地上的尸體化成光點被游戲主腦回收,徒留地上的一大灘血。 將劍插回背上的劍鞘,東九日沒有換下道士裝備,不再看地上一眼,甩了下袖袍,踩著穩(wěn)健的步子往租馬車的驛站走去。 躲在角落里,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小鎮(zhèn)居民,驚恐地望著那漸行漸遠的外鄉(xiāng)人。 游戲時間流逝,東九日在到達下一個鎮(zhèn)后,便找了個旅館住宿。 當游戲人物進入睡眠后,意識漸漸模糊,從光的軌道里退出來后,精神體回歸到現(xiàn)實的身體里。 東九日徐徐睜開眼睛,把游戲頭盔摘下。 光腦上的時間顯示為晚上十點鐘,差不多可以睡覺了。 起身,伸了下腰,轉(zhuǎn)頭看到三只機甲球安安靜靜地排在他的床上,處于待機狀態(tài)??磥硐H鸷图{特還沒有從房間里出來召回自己的機甲球,至于兩人有沒有上游戲,東九日表示并清楚。 游戲升級后,已經(jīng)沒有了好友系統(tǒng)界面。 他進浴室,沖了個澡,穿上睡衣,用浴巾擦著濕發(fā),把三只機甲球往床里挪了挪,躺在外側(cè)。 查看手腕上的識別器,沒有任何信息,他略感失望。 男朋友不過是個實習戰(zhàn)士,為什么就多次接到了機密任務(wù)? 他摸了摸唇,想念戀人的溫暖。 —————— 對東九日而言,游戲里殺人不過是個小插曲,但對有些人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般叫人震驚,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后,更是氣急敗壞。 珈藍圣殿公的會長,齊默爾曼,面無表情地看著可視群里的三個玩家,如喪家之犬般,在他面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訴說著游戲里的被殺經(jīng)過,被那個叫旭日東升的東方道士殺得片甲不留,損失慘重,以及對死亡的恐懼,精神幾乎崩潰,差點就要進醫(yī)院治療了。 “會長!今天還只是我們?nèi)吮粴?,明天不知還有多少同伴被殺!”玩法師的魯亞陰沉著臉說?!八墒窃偃_定我們是珈藍圣殿公會的人,再下殺手。” “對對對!他問我們是不是珈藍圣殿的,我們就點頭了,本來以為他會顧忌我們是大公會,不敢下殺手,哪知道他居然這么心狠手辣!”戰(zhàn)士石頭一克咬牙切齒。 “會長,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在現(xiàn)實中人rou出這個家伙!讓他在游戲里囂張!”哈里恨恨地道。 齊默爾曼瞇了瞇眼睛,道:“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我已了解,該怎么解決,我們高層會開會商議,一定給兄弟們一個交待?!?/br> “會長!”三人感激地望著他。 “你們先休息休息,不急著進游戲,造成的損失,公會會承擔部份,一定不能讓你們血本無歸?!?/br> “謝謝會長大人!” 三人對視一眼,算是滿意這個結(jié)果,結(jié)束了群聊。 齊默爾曼坐在椅子上,手握成拳頭。 “旭、日、東、升!” 閉了閉眼睛,他拖出識別器的虛擬屏幕,撥了一個通訊號。 “親愛的柯林斯叔叔……” ———————— 早上六點,東九日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fā)呆了兩秒。三只機甲球同時從待機狀態(tài)中啟動。 “吱吱吱……早安……”菲利克斯飄浮到東九日上空,打招呼。 “——早安?!睎|九日伸手摸了下它的圓腦袋。 “早安,九日,打擾了?!卑⒖寺筒剪斵D(zhuǎn)著圓圓的身子,飄浮在房間里。“昨天主人都沒有召喚我們?!?/br> “他們可能玩游戲忘記了。”東九日起身,拉開窗簾,朝云滿天。 “要去客廳嗎?”東九日問三只小機甲。 “要去。”阿克曼應(yīng)道。 東九日給它們開了房門,阿克曼和布魯飄了出去,菲利克斯在九日身邊蹭了下,也跟著出去了。 對面希瑞的房門緊閉,顯然那兩人還沒有睡醒。 東九日搖搖頭,進浴室刷牙洗臉。 十分鐘后,他出現(xiàn)在廚房,將今天的早餐和中午的飯準備好,忙到了七點鐘,希瑞和納特還沒有從房間里出來。 東九日看了看識別器上的時間,八點鐘的課,再不叫那兩人起床,恐怕要遲到。他來到希瑞的房門口,有節(jié)奏地敲了敲門。 里面一點聲響都沒有,東九日又敲三聲,靈敏的耳朵聽到一點點聲響,便不再敲了。 他坐在餐桌前,吃著自己的早餐。 五分鐘后,希瑞的房門打開了。 “快滾!”人未出,聲先奪人。 睡眼惺忪的納特衣裳不整地被希瑞推了出來。 “快滾回你自己的宿舍?!毕H鸩粷M地嘟嚷。 納特一臉無奈?!罢媸堑?,爽過了就丟,哪有這樣的?!?/br> “閉嘴!”希瑞抓著雞窩般的亂發(fā),領(lǐng)口大敞的睡衣,暴露了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東九日無意間瞥了一眼。 ——真狠! 納特是屬狗的嗎? “好啦,別推啦,我這就走,一會過來。” “你還過來干嘛?”希瑞打著呵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九日做好早餐了呢。”納特舔著嘴角,盯著餐桌上的早飯,共三份。九日正在吃一份,剩下兩份肯定是他和希瑞的。 “你這個蹭吃的!”希瑞嫌棄地說。 “我也給九日信用點,九日幫我?guī)б环蒿垎h?”納特一臉期望地看著東九日。 東九日優(yōu)雅地喝著牛奶,吃著三明治。 “一頓飯四百信用點?!睎|九日慢悠悠地說。 “呃?四百?”納特一愣。他聽希瑞說過,九日明明只收他一頓飯兩百,為什么到了他這里就四百了呢? 希瑞一聽這價,哈哈大笑?!敖邮懿涣藛??韋爾少爺。” “誰說我接受不了?四百信用點?可以!”納特一口答應(yīng)了。他不像希瑞是個月光族,每個月家里給的零花錢和生活費都有合理安排,從小到大,賬戶里的信用點相當可觀。 東九日吃完早飯,將自己的餐具收拾起來,端到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兩個保溫飯盒,擺在桌上。 “你們倆的中飯?!?/br> “呃……”納特搔搔頭。 總覺得自從玉珍樓回來后,九日變得很奇怪,越來越有jian商的潛質(zhì)了。 納特拿了一個飯盒,放進空間項鏈里,把布魯召喚過來,也塞了進去,便打算先回自己的宿舍梳洗一番,順便換件衣服。 “回頭我給你轉(zhuǎn)賬?!奔{特站在門口,對東九日說了一聲,又戀戀不舍地看向靠在門邊的希瑞。 希瑞像趕蒼蠅般揮手?!翱熳摺!?/br> 納特給了他一個飛吻,走了。 東九日對希瑞道:“七點半了,你確定還要磨蹭?” 希瑞一看識別器上的時間,低咒一聲,急忙回房打理。一進浴室,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滿臉通紅。 他……他剛剛居然就這樣敞著睡衣,出現(xiàn)在九日面前?胸膛上那一個接一個的吻痕,像排隊般,一路排到腹下。 “該死的混蛋!”脫下睡衣,睡褲,眼睛發(fā)直地盯著大腿。 雖說昨天晚上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像根骨頭一樣,被納特從頭到尾的啃了!大腿內(nèi)側(cè)的吻痕,更是慘不忍睹。 那家伙屬狗的!絕對是! 當希瑞從房間里出來時,東九日已經(jīng)穿戴整齊,將菲利克斯召喚回來塞進了空間項鏈里。 “我先走了。教授給我發(fā)了信息,需要補四天的課?!睎|九日整了整軍帽,對希瑞道。 “哦……好的……”希瑞點點頭,略為同情地望著他。補四天的課,那可不僅僅是文化課,還有格斗課、重力課、體能課、射擊課、cao作課、編程課等等,要補全恐怕九日連打工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東九日打開房門,正對上一身軍裝制服的納特。 “要走?”納特放下正想敲門的手。 “嗯?!?/br> 納特退到一邊,讓東九日先出來。 “那我現(xiàn)在給你轉(zhuǎn)賬?”納特問。 “不急?!睎|九日揮了下手,瞥了眼屋內(nèi),笑著對納特道:“——對希瑞溫柔點?!?/br> 納特瞪大眼睛,兩頰泛紅?!鞍 丁懒恕?/br> 九日雖然在笑,但他的眼睛里沒有笑意。無來由地,納特脊背一寒,認真地回應(yīng)東九日。 “我喜歡他,從小喜歡到大,珍惜還來不及呢。” 東九日捏了下軍帽,點點頭,便走了。 好一會兒,納特緊繃的神經(jīng)才放松下來,他吐了口氣。 明明是同齡人,還是同班同學,為什么東九日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納特,你還呆在門口干嘛?快過來吃飯,上課要遲到了?!毕H鹨е髦危瑳_納特喊。 “來了?!奔{特急忙進門,看到同樣收拾干凈的希瑞,湊過去吻了吻他的額頭。 “滾?!毕H鸩粷M地說著,卻沒有推開他。 納特笑得一臉幸福。 接下來幾天,東九日真正體驗到了什么叫地獄式訓練——不,是地獄式補課。 重力室的教官調(diào)著重力等級,笑瞇瞇地看著他被重力一次又一次地壓趴在訓練室的地板上。最嚴重的一次直接被壓斷了一根肋骨,教官豪邁地用公主抱的方式將他一路抱到醫(yī)院,簡直丟盡了臉,在醫(yī)院里,教官說著自責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是幸災(zāi)樂禍。 格斗課,他黑著臉輪番“挑戰(zhàn)”四個教官。在其他同學同情地注視下,無數(shù)次地被教官打出格斗臺,既使長著一張俊秀的臉蛋,鐵石心腸的教官都能面無表情地打下手,鼻青眼腫的東九日被同學取笑了好幾天。 射擊是東九日的強項,還是唐寶的時候,打槍那是百發(fā)百中,轉(zhuǎn)世投胎后,東九日的技術(shù)沒有生疏,然而未來世界的射擊不單單是普通的子彈槍,還有激光槍,以及——弓和弩。因為機甲上會裝配改裝后的弓與弩,所以作為機甲戰(zhàn)士,這兩樣武器的射擊練習必不可少。 忙忙碌碌地過了一周,東九日天天帶傷地上課,史密斯教授睜只眼閉只眼,不但沒有過問反而還發(fā)了一堆試卷給他考。 東九日托出虛擬屏幕,認認真真地答題。希瑞給他傳的課堂筆記非常詳細,派上了用場。 除了認真補課外,中午的打工時間縮短成一個小時,還有晚上的游戲時間,減成兩小時,所以一周了,他還在趕路中,希瑞和納特還有諾思都組團去冒險了。 其實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即使男朋友沒有聯(lián)系自己,東九日也不會胡思亂想,倒是與唐樂通過一次電話。那孩子似乎過得不錯,已經(jīng)回到學院,肚子里的小獸仔不知怎么處理,他沒再提起。唐樂是替唐中平給他帶了個信,說是已經(jīng)擬好合同,只差約個時間簽訂合同。 東九日看了下課程表,只有下周日才有空,便給了他時間答復。 這一日,剛上完一節(jié)書法課,a班的學生都在收拾鋼筆和練習冊。 當紙再次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線中后,所有學校都增加了一節(jié)書法課。 自從紙的新聞發(fā)布后,全世界的人們都歡呼雀躍了。 電子數(shù)據(jù)可能會有消失的一天,但紙卻可以保存上千年。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人類越來越依賴電子設(shè)備,紙差一點被淘汰,然而地球受襲后,設(shè)備失靈,電力等能源被切斷,一切電子設(shè)備成了擺設(shè),那么存儲在電子設(shè)備里的資料,全都成了廢品,人類文明幾乎出現(xiàn)斷層。 不幸中的萬幸,人類還保存著很多紙質(zhì)書籍,各領(lǐng)域仍保持著用紙記錄的習慣,人類文明雖然受創(chuàng)卻并未倒退。 不過隨著地球各生物的異變,造紙成了一道難題。新制的紙,無法長期保存,這令人類束手無策,無數(shù)科學家研究了數(shù)百年,終于攻克了這個難題。 一旦紙能大量制造后,全世界各行各業(yè)都開始出現(xiàn)紙的身影了。 已經(jīng)是大學的機甲生們,依然要練習書法。 這對于從來沒有拿過筆,寫過字的學生而言,書法老師簡直是折磨人的魔鬼。他們不但要練習英文書法,還得練習華國漢字! 沒錯,華國漢字!誰讓華語是現(xiàn)今世界通用語言之一呢? 盡管他們從小生長在斯特林帝國,母語是英語,可是華語也是必學語言之一。雖然使用沒有母語熟練,但基本的華語和漢字必須掌握,進入軍部后,未來或?qū)⒂袡C會與鯤鵬聯(lián)盟那邊的軍方合作,語言不通那是致命弱點。 希瑞羨慕地看著東九日寫好的幾篇漢字書法,那字漂亮得直接可以裝裱了。華人就是好啊,天生通華語和漢字,學得不費吹灰之力。 “咦,那是誰?”納特見教室門口有個銀發(fā)的家伙鬼鬼祟祟地探頭,便疑惑地問。 希瑞朝門口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制服,中西混血精致得像畫中人般的銀發(fā)少年站在門口,左右環(huán)視了下,當看到他們時,碧藍的眼睛一亮,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像一只高貴的波斯貓,往他們走來。 “是他?!毕H鹩檬种獠淞讼聳|九日。上次在餐廳出現(xiàn)過的人,家政系的學生,料理部的部長。 東九日抬頭看向走近的銀發(fā)少年,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 “你好,東九日同學,下課了嗎?”斯維凝視東九日的眼睛璀璨生輝。“那個……可以打擾你幾分鐘嗎?” ———————— 教學樓下的小樹林里,東九日和斯維站在一顆變異的觀賞樹下,硬幣大小的心形葉子如火般熱情,當人們站在樹下時,這顆叫夢心的變異樹便徐徐落下愛心,沾人一身。 斯維抬手接了一片葉子,遞到東九日面前。 “送你?!?/br> 東九日不動聲色,沒有伸手去接,冷淡地看著他。 他并不想與這個銀發(fā)少年相處太久,這孩子精神體里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太引人犯罪了。 見東九日沒有接受,斯維略為失望,他捏著心形葉子,在指尖把玩。一米八五的身高,比東九日略高,漂亮精致的臉上充滿了占有欲,水藍色的眼睛如盯獵物般,執(zhí)著地盯住東九日。 東九日擰了下眉,錯開他緊鎖自己的眼睛,偏頭看向遠處。 “你有什么事,請盡快說完,我一會還要去上課?!睎|九日平靜地說道。 斯維突然逼近他,東九日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夢心樹的樹干上,斯維伸手一撐樹干,將東九日“樹咚”了。 微微低頭,斯維享受地聞著東九日頭發(fā)上的清香味。果然只有接近他,才會令自己心曠神怡,沒有主人在身邊,心臟像缺了一塊,傷心得只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