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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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九日!” 房間里,希瑞發(fā)出驚喜的叫聲。 東九日的腦子有些混沌,皺著眉頭,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希瑞放大的臉,他很快閉上眼睛,把臉別到一邊。 “呃……九日?你沒事吧?”希瑞伸手摸摸東九日的額頭?!澳阋呀?jīng)昏迷了兩個多小時了?!?/br> 東九日勉強睜開眼睛,看向不斷嘮叨的褐發(fā)少年,他眼里的擔憂非常真切,是真的關(guān)心朋友。 “你沒事吧?”見東九日再次睜開眼睛,希瑞挨在床邊,輕聲問。 “……沒事?!睎|九日沙啞地開口。 打量四周,是個陌生的房間,不像醫(yī)院的病房。 看到東九日臉上的疑惑,希瑞好心地解釋?!斑@里是玉珍樓的客房。我們在玉珍樓附近受到五級異獸的精神攻擊,都昏迷了。幸虧玉珍樓的人救了我們。納特和我半小時就醒了,就你睡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想帶你去醫(yī)院,玉珍樓的醫(yī)生卻說你沒事,只是睡著了。喂,你做了什么夢,流了兩次淚呢。” 流淚嗎? 是兩次死亡時,留戀世人,身受同感吧。東九日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天已經(jīng)漸暗,遠處的夕陽發(fā)揮橘色的余輝,穿梭于高樓間的懸浮列車像一條飛龍迅速地閃過。 經(jīng)歷過唐寶所在的末世,恍惚中回到人間,那血腥的、天天膽顫心驚的日子真的過去了。人類擁有了一個相對和平安穩(wěn)的環(huán)境,唯有邊緣城市的戰(zhàn)士仍戰(zhàn)斗在第一線。 “你還好嗎?”希瑞小心翼翼地問??傆X得醒來后的九日有點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收回神,東九日撐著身體坐起?!皼]事,讓你們擔心了?!?/br> 希瑞眨了眨眼。他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到九日揚了一下嘴角,連聲音都柔和了? “納特呢?”東九日忽略希瑞臉上的詫異,問道。 “呃……啊,他去找醫(yī)生了,因為你一直沒醒。”希瑞躊躇,不知不覺后退了一步。九日的眼神好深遂,像會攝人心魂般,被一看就心鹿直跳。希瑞深吸了口氣,撫去心頭的疑惑。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東九日下床,伸展僵硬的四肢,甩了下黑發(fā),撥開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脫掉軍裝校服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一直嚴瑾得連風記扣都扣上的人,此時領(lǐng)口大開,露出形狀優(yōu)美的鎖|骨,引人遐思。 夕陽透過玻璃照耀在他身上,為他鍍了一層圣潔的金光。 納特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東九日,他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竟覺得黑發(fā)少年美得奪人心魄。 希瑞整個人都蒙了,兩頰緋紅,手腳都不知放哪里好。 東九日見兩人異常的神態(tài),扯了下嘴角,慢慢地垂下眼,斂去了身上的氣勢,壓抑精神力,恢復成平日淡然的模樣。 納特和希瑞猛地驚醒,繚繞在四周的奇怪波動煙消云散了,他們晃了下頭,再看向正在扣襯衫扣子的黑發(fā)少年,正是平時熟悉的同學。 果然剛剛出現(xiàn)的是幻覺吧。 東九日穿回校服外套,一絲不茍的系上扣子,撫平衣角,劉海又乖覺地貼服在額前,沉寂的黑眸望著兩人,問:“回學院嗎?” “呀,都已經(jīng)六七點了。”希瑞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識別器,驚叫。 “得趕快回去,我們申請的出校證明不能在外過夜。”納特搔搔頭。幸虧九日醒來了,否則他一直昏迷,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走吧。”東九日率先出了房間,步履平穩(wěn)。 希瑞和納特跟在他身后,仔細觀察,見他確實恢復了正常,終于放寬了心。 三人剛出房,機器服務員就出現(xiàn)了。 “你好,客人是要離開了嗎?”服務員有禮地詢問。 “是的,非常感謝你們的照顧?!毕H饘λf,“幸虧有你們的幫助,我們才能平安無事。” “客人們本來就是受玉珍樓波及,該說抱歉的是我們?!狈諉T鞠躬。 “這種事,誰都無法預料?!奔{特說。 五階異獸以人形混跡在人類社會,偶有耳聞,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龐大的精神力威壓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他們昏迷后,完全不知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聽說mechwarrior將異獸殺了。 五個機甲戰(zhàn)士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將五階異獸殺死了,簡直讓人無法置信,玉珍樓的守衛(wèi)戰(zhàn)士居然會這樣厲害,看來玉珍樓非同小可。 說話間,三人在服務員的帶領(lǐng)下,出了玉珍樓。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 納特從空間項鏈里弄出飛行器,跳了上去,希瑞緊跟著坐到后面,轉(zhuǎn)頭看到東九日正仰頭看玉珍樓。 “九日?”希瑞拍了下他的肩。 東九日回頭,跨步上了飛行器。 三人趕在門禁前回到了馬威學院。一回宿舍,希瑞趴在沙發(fā)上,全身無骨般地不肯再動一下。 納特坐在他身邊,戳戳他。 “回你自己宿舍去?!毕H鸩荒蜔┑負]揮手。 納特不滿地說:“這叫利用完就丟嗎?” “什么利用?”希瑞撐起身,皺眉地瞪他?!耙呀?jīng)很晚了,我要休息。” “……這不是還沒吃飯嗎?”納特嘟嚷。去華爾區(qū),用的是他的飛行器,逛街吃零嘴花他的信用點,就中午那頓飯還是他請的。他呆他們宿舍久一點,怎么就不行了? 希瑞看看從房間里出來的東九日,見他已經(jīng)換上了居家服,一身輕松。 “這么晚了,吃營養(yǎng)膏就可以了?!倍纪砩稀酢觞c了,讓室友下廚做飯?zhí)缓竦懒恕?/br> “呃——”納特本來想蹭頓晚飯。 “沒關(guān)系,我正要做晚飯,一起吃吧?!睎|九日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微微一笑。 希瑞見了,張大嘴巴。 納特呆呆地看著東九日進了廚房,不約而同地與希瑞對視。 “你室友他……真的沒事?”納特小聲地問。 “我……我也不確定了?!毕H鸾Y(jié)巴地說。 雖然他和九日是室友,相處快兩個月了,但他們之間總有一種無形的疏遠感,可是現(xiàn)在,這種疏遠感好像在慢慢地淡化,九日居然露出那么溫和的微笑,太神奇了。 “會不會是……精神受刺激,性格轉(zhuǎn)變了?”納特猜測。 “你想多了?!毕H鹌D難地從沙發(fā)上爬起?!安还芰?,有飯吃就好。走,去我房里洗洗?!?/br> “嘿,你的睡衣給我穿嗎?”納特雙眼一亮,屁顛屁顛地跟在希瑞身后。 “不給!”貼身衣服怎么可能給別人穿? “那我穿什么???”納特叫嚷。 “裸奔算了?!?/br>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