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嫪毐殺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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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夜,羋姝正清洗打扮之時,就得來了噩耗。 待的聽聞昌文帶來的消息羋姝皺了皺眉頭,確認(rèn)道“你說衛(wèi)尉竭今早被發(fā)現(xiàn)死于獄中?” “是的。初步判定是自刎而死?!?/br> “怎會這樣?”難道是因為他知道兄長已死,又不愿受到刑罰屈辱,所以才會如此嗎?想到昨日他的神情,心中不由惋惜萬分。 而昌文略帶憂慮的說道“目前怕呂不韋必將一切疑點都轉(zhuǎn)移到你的身上。” “呂不韋?”羋房想了一下,并未在意,又想起昨日衛(wèi)尉竭交給自己的畫像,從書桌一鐵盒之中拿出。 “此是何物?”昌文見此問道。 羋房緩緩打開,展現(xiàn)于昌文面前道“是衛(wèi)尉竭給我的,我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畫像,可如今看來怕其中必有隱情?!?/br> “伯牙子期?”昌文仔細(xì)看了一眼,眼眸沉沉,忙道 “現(xiàn)在我們沒有時間探究他為何自刎而死,而是必須不能讓秦王懷疑他的死與你有關(guān)?!?/br> “與我有關(guān),又如何?” “什么又如何?此事呂不韋必定不會輕易放過?!?/br> 羋房眸色沉了,看著外面的天色,道“時辰到了,去朝會吧?!?/br> 朝會之上。 “衛(wèi)尉竭死于獄中?”贏政聽到大臣稟告,問道。 而呂不韋已經(jīng)上前道“聽聞,昨日昌平君有去牢房?不知昌平君對此有何看法呢?” “多年部下,如今他落入獄中,難道還不能看望嗎?” “看望?即便是看望那為何他會死?” “稟告君上,昨日臣去見他,對他進(jìn)行譴責(zé)與教誨,或許言辭有些偏激,才讓他起了自刎心理,請君上明察。” “自刎?衛(wèi)尉竭是自刎而死?”贏政看向剛剛稟告的大臣問道。那臣子被看的面露猶豫,他也不過是省去一些話沒說。 呂不韋見此回道“回大王,初步斷定是自刎,但是也不能完全判定不是有人潛入故意制造自刎而死的假象?!?/br> “呂相此意,是臣所做?昨日,臣走之時,衛(wèi)尉竭還健康無恙,臣若是想要殺他,沒有必要故意將這嫌疑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吧。” 呂不韋見他巧言善變,道“昌平君莫不是有什么秘密要封其口?!?/br> 羋房聞言笑了笑,然后看著呂不韋道“呂相如此認(rèn)定衛(wèi)尉竭之死與我有關(guān),要封其口,是否有轉(zhuǎn)嫁之嫌。真正要封其口的怕是呂相吧。” “本侯為何要殺他?” “或許是他知道呂相的秘密?!?/br> “本侯不曾與他交涉,他何來秘密?” “呂相與嫪毐的關(guān)系素來不淺,他從嫪毐之處得到你的秘密也不無可能?!?/br> “昌平君此等話你也敢說?” “為何不敢?既然呂相認(rèn)為與嫪毐并無關(guān)系,那么請呂相回答我,當(dāng)年嫪毐是否是由你送入宮中的,而明明送入的是一宦官,為何卻能與太后生二子呢。此中難道與呂相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嗎?” 昌文也在一旁幫稱道“若非當(dāng)初呂相送其入宮,又怎會有嫪毐叛變之事?” 本來太后生子之事,有關(guān)秦國顏面,朝堂之上,紛紛避諱,卻不曾想昌平君會當(dāng)面指出,甚至還牽扯出此事與呂不韋有關(guān),讓朝堂更是人人自危,不愿牽扯進(jìn)去。 而坐于上方的嬴政,聽得此話,直接問道“仲父,昌平君所言可是真?” “昌平君空口白話,此乃是污蔑?!眳尾豁f行禮正色道。 “臣必將證據(jù)面呈于君上,與呂相當(dāng)面對質(zhì)?!绷d房早就知道呂不韋不會輕易承認(rèn)。 “寡人給你十日時間,若是不能證明此事與仲父有關(guān),必當(dāng)問責(zé)?!辟苯酉铝畹馈?/br> 朝會散去后,出了咸陽宮,坐于馬車之中昌文忍不住道“昌平,你真厲害,竟能因衛(wèi)尉竭之事,牽扯出呂相與嫪毐之事。可十日我們真的能找到證據(jù)嗎?” 而羋房卻望著窗外,眼神空洞說道“原來昨日,他就有了此意,我竟沒有察覺出來。怪不得他說,我與兄長不同?!?/br> “他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了?”昌文環(huán)顧四周低語問道。 羋房看著他,略微凄涼,“也許,若是沒看出,他就不會死?!?/br> “沒想到,他對昌平君這般情誼。”昌文不由感嘆道。 “所以,我不信他殺那左更是一時意氣,而兄長不讓他入昌平府,怕也是暗有隱情?!?/br> 昌文聽此,嘆道“再大隱情,如今都不得而知,如今我們唯有趁此機會找到呂不韋的罪證,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交代?!?/br> 羋房聞言,心中更為酸楚,早在要復(fù)仇之時,他就想過會有人為此犧牲,可如今真的發(fā)生,還是讓他難過非常, “ 昌文,衛(wèi)尉竭即便身負(fù)叛亂之罪,但必須要給他一個全尸,也不辜負(fù)他如此用心?!?/br> “此事我定當(dāng)辦妥?!?/br> “嗯,而今我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出證人,能指證當(dāng)年是呂不韋安排嫪毐入宮。” “當(dāng)年的管事我有去查,好像是樓氏,不過早在一年前他就被放出宮去了,如今怕是不好找?!?/br> “人只要不在呂不韋手上,我們就還有希望?!?/br> “嗯。我這就安排人去?!?/br> 過了幾日,一仆來到昌平府的小門,將符節(jié)一亮,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昌平君所在的靜心齋門口,此時正是午時,高平站在門口正犯困。 聽到走路的聲音,身體條件反射的一驚,打了個顫,瞌睡完全醒了,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仆人,正是昌文府的忠刃。 因昌平君與昌文君往來甚密,所以兩仆人也彼此熟悉,不過,忠刃體格高大,而高平卻是嬌小個子,與他站在一起靜安莫名覺得壓力山大,再加他性格木訥,就更是不愿與他多話了。 還沒問他何事,忠刃已經(jīng)開口道“昌平君是否在內(nèi)?” “嗯,公子正在房中小憩?!?/br> “能否告知公子,奴才有要事稟告。” 高平瞧他一臉急色,知事情緊急,雖不喜他的語氣,但也不敢耽誤道“你且等著,我去通報?!?/br> 門一開一合間,忠刃被帶了進(jìn)去,而高平卻還是和先前一樣站在了門口。 即便他算是這府中的管事,可卻很難進(jìn)入這靜心齋半步,起初心中還會有些不悅,如今已經(jīng)習(xí)慣。 房中羋房躺于臥榻之中,眼神迷離,似還未睡醒,忠刃跪地請安道“奴才本不該在此打擾昌平君,可公子特派奴才前來告知,人已經(jīng)找到了?!?/br> 此話一說,羋房原本迷離的眼神,慢慢清澈起來,道“現(xiàn)在在何處?” “咸陽南郊的新平鎮(zhèn)中,公子已經(jīng)去了?!?/br> 昌平君聞言,直接起身,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衣服,將掛在一旁的外衣披上,對門外的高平道“高平,快去備馬?!?/br> 一時間,昌平府跑出兩匹快馬,絕塵而去,一路奔走至南郊。 羋房知道,昌文此去必定不會一帆風(fēng)順,他們能探查到消息,那么呂不韋那邊必定也能得到消息。 武力上或許昌文能有所對付,但是呂不韋若使計策,怕會有疏漏。 而當(dāng)羋房由忠刃帶著來到樓氏所住之處時,卻見得是一簡陋的毛草屋。 正要進(jìn)去,就見得昌文帶人而出,面露急色,兩人正要說什么,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之聲。 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那日咸陽南門有過一面之緣的司空馬,而他身后還跟著一群人。 司空馬見的昌平,昌文兩人并未有任何驚訝,道“在下見過昌平君,昌文君?!?/br> “不知呂府這般陣仗,是出了何事呢?”昌文先是說道。 “回昌文君,說來慚愧,文信侯府出了家賊,如今聽聞此賊來到這里,所以就派在下到此處捉拿,卻沒想到在此會遇到昌平君和昌文君?!?/br> 此話一出,羋房淡淡而笑,而昌文面露譏色,兩人互看了一眼。 羋房道“嫪毐逆賊逃串至此,正在此抓捕,還望小心。呂相家財萬貫,若是丟失之物不大,還請回去,若是丟了人命,恐是本君失職?!?/br> 司空馬聽之,臉露為難之色,想要說出反駁之話,可一時卻沒有什么可以搪塞。 只得拱了拱手,臉露負(fù)氣的轉(zhuǎn)身帶著人走了。 待得他們走遠(yuǎn),羋房才轉(zhuǎn)頭問道,“如此匆忙出了何事?” “人不見了?!?/br> “你來之時。就不在屋中了?”羋房眉頭皺了一下問道。 “嗯,按理說他不該這么快的察覺呀,難道是被呂不韋抓去了。” 羋房沉思片刻,才道“應(yīng)該沒有。” “何以見得?” “若是抓去他不會派司空馬前來,恐他們才知道消息?!?/br> “此難道不是故意讓司空馬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 “人已經(jīng)在他們手中,如今我們不過這些士卒,呂不韋根本不會忌憚,這般多此一舉。所以應(yīng)該是他們也才得到消息。” “若真是人自己逃跑的,那他會去哪里呢?” “怕司空馬還在周圍,不可讓他察覺,先派些人隨意找尋,我們先進(jìn)屋看看,或許會有線索?!?/br> 昌文頷首,低聲對身旁的人說了幾句,就與昌平進(jìn)了屋去。 屋子十分簡陋,只有床榻之處衣柜有些凌亂,可以看出怕是慌忙而逃,驗證了羋房的猜測。 兩人翻箱倒柜的找了許久,才找出了幾個竹簡。 里面的大致內(nèi)容,竟然是家信,看其內(nèi)容,應(yīng)該是母子之間的通信。 可樓氏約有六十高齡,怕他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世了。 羋房心中想到“昌文,派人查探一下,他可還有其他親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