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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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水澈知道,那些人現(xiàn)在肯定也為自己的位置而擔(dān)心。 這里是朗姆專門為了她給那位先生研究a藥建立的場所,組織里除了她和哥頓,就只有boss、朗姆、琴酒和貝爾摩德知道。 如果需要有人通風(fēng)報信的話,這三個實驗體似乎蠻有用的。 涼水澈攥著手機在窗邊思考許久,卻瞧見了在別墅外不知道跟誰打電話的貝爾摩德。 她一直沒有離開這里,在外面一根根的抽著煙。 涼水澈打開窗簾,站在邊上歪著頭笑看著。 距離不遠(yuǎn),隱隱能聽到幾個字眼,什么雪莉、a藥、琴酒之類的。 好像雪莉的動向又被琴酒發(fā)現(xiàn)了,后者正準(zhǔn)備出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前去抓雪莉。 涼水澈走到房間的酒柜前,整個組織里的人都愛喝酒,所以在實驗室的角落里也擺放著許多威士忌。 她拿出一瓶用酒起打開木塞,給自己倒了一杯站在窗邊細(xì)細(xì)的品著。 這時貝爾摩德剛好聽完電話,隔著手機屏幕的折射看到了樓上偷聽的人,她合上手機抬頭和涼水澈四目對視,冷冷一笑:“卡貝納小妞,偷聽可不是乖孩子哦?!?/br> “琴酒還沒有放棄雪莉呢?真是執(zhí)著啊?!睕鏊汗室獯塘艘幌仑悹柲Φ拢M織里誰不知道琴酒對雪莉的心思,又有誰不知道貝爾摩德對琴酒的心思。 老年組之間談戀愛非要拉上十八歲的小姑娘,真是作孽。 酒杯里的波本味香醇正,抿在口中香甜四溢。 貝爾摩德看著她這副欠扁的樣子,恨不得把手里的玻璃瓶砸碎然后把玻璃碎片插(cha)入她的喉嚨處。 但是那位先生如今非常的需要藥物,科學(xué)生物醫(yī)學(xué)家們就變得尤為重要。 她怒極反笑:“哦對,我還沒恭喜你呢?!?/br> 貝爾摩德語調(diào)一揚,水綠色的瞳孔里皆是看好戲的表情。“等你藥物成功那天,就是你要做太太的日子了呢?!?/br> “什么意思?”涼水澈嘴角笑容一僵,眼睛豎了起來。 “還裝呢,朗姆這么信任你不就是因為你是他養(yǎng)大的一只小羊仔么?”貝爾摩德?lián)P聲大笑,故作恍然?!耙矊α?,朗姆比你大了三十多歲,但是藥物成功之后說不定還會恢復(fù)成比你小的樣子呢?!?/br> “……”涼水澈看著她張揚肆意的笑,心里復(fù)雜萬千。 從踏入組織的第一天起,她就有一種不想的預(yù)感。 別人都說朗姆是看中了她的天才醫(yī)學(xué)專業(yè),可以為組織研究藥物,并且因為看著自己長大所以才對自己放心。 但是朗姆剛才扮成波本的樣子,還語氣酸溜溜的問她是不是喜歡那張臉。 涼水澈就更加確定了。 或許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早就對她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如果波本看到這座你跟朗姆的愛巢,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貝爾摩德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故作好奇的樣子?!皳?jù)我所知,組織里洞察力、觀察力、推理能力一流的波本會不會跟朗姆搶女人呢?這場戲開演,我會定時蹲守觀看的??ㄘ惣{小妞,你的臉和你的聰明可真是能比得上千軍萬馬的殺器呢?!?/br> 貝爾摩德?lián)P長而去,白色的長發(fā)消失在黑暗之中,猶如午夜幽靈般亦正亦邪。 涼水澈從來到的第一天起就很不喜歡她。 不喜歡這個女人不可一世的模樣,看淡生命如玩物的態(tài)度,微笑著讓人在自己手里死亡。 這可能也是宿敵之間的一種針對吧。 貝爾摩德也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 不過她的這句話倒也提醒了涼水澈。 在決定回組織的那一天,涼水澈離開前小弟弟也說過類似的話。 涼水澈坐在門口,目光聚焦在很遠(yuǎn)的地方,想著哪天安室透在自己耳邊一遍遍一次次的重復(fù)著的那句話。 “不,你哪兒也不準(zhǔn)去?!?/br> 看著他滿目倉惶、殫精恐慌的樣子,眉間的無助和哀求一點也沒有身為公安警察指點江山派兵遣將的魄力。 完全像是一個可能隨時會被主人一起的小寵物,扒著涼水澈的手,無盡的可憐。 他是真的怕涼水澈會恨自己。 盡管他也恨自己。 誰都好,就是不想要涼水澈恨他。 “安室先生?!?/br> 柯南站在門口,背靠在對面的墻上,語氣少見的成熟:“卡貝納是我們唯一開啟黑衣組織大門的鑰匙?!?/br> 緊緊摟著涼水澈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她的身軀更加貼近自己。 涼水澈感受到了他緊繃的神經(jīng),還有夙夜的風(fēng)霜。 “波本。” 涼水澈像讓自己聽起來更兇一點,可以完全提不起勁來,嬌嗔都變成了無奈:“我說了,放手。” “如果我說,不要呢。”安室透同樣堵了回來,將臉埋在她的頸肩。 涼水澈感覺有清涼的液體劃過,不知道是什么。 但那冷冷的水珠順著她的脖頸,沒入衣領(lǐng)之中,亦如生命消失在長河里,無人知曉。 “安室先生?!毙〉艿苤赡鄣穆曇舨缓蠒r宜的想起,他必須要讓這個公安清醒一點。“你和涼水醫(yī)生分手,是計劃里的一部分……” “也是保護(hù)涼水醫(yī)生最重要的一個因素?!?/br> 安室透好像回了回神,緊摟涼水澈的手臂微微松了些力氣,讓她呼吸順暢了許多。 “我……”她聲音哽咽,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句嘆息。“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不信我,對吧?” “……”安室透。 其實,在看到光哥手機里的那個照片時。 涼水澈就明白了。 光哥不僅僅是為了保護(hù)里面有一個背影的自己,還有同他一起臥底的同僚、摯友,代號叫波本的人。 在那一瞬間,涼水澈似乎懂得了光哥一直以來喋喋不休的信念。 那是超越了一切自我的格局,面對生死的坦然自若。 安室透微微頷首和她額頭貼額頭,聲音苦澀:“作為公安,我是應(yīng)該讓你回去的?!?/br> “可是作為戀人,我寧死也不想讓你回去。” 涼水澈鼻尖一酸。 她知道。 降谷零。 是光哥留給她的,最后的溫柔。 “相信我,我會回來的?!彼?。 還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不管是分開還是回來,她的每一個字都能牽動著安室透的情緒。 很早之前,他就徹底被她拿捏住了。 一點辦法沒有。 她的一個離開能讓安室透魂不守舍。 她的一句寬慰,也能讓安室透重新振作起來。 涼水澈離開前。 安室透也跟她提了一個要求。 “無論怎樣也好,怎么都可以?!?/br> “你也答應(yīng)我。” “活著,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期盼?!?/br> “可以嗎?” 思緒回歸。 涼水澈忽然意識到,安室透可能也在不經(jīng)意間感覺到了,朗姆對她的某種情愫。 無論怎樣,怎么都可以。 安室透暗示的是什么呢? 他以為自己會和朗姆怎么樣嗎? 也太小巧自己了吧。 臭波本。 屋內(nèi)的音響里放著一首貝斯曲,the story。 音調(diào)時而震蕩時而悠揚,讓涼水澈神游其外。 but baby l broke them all for you。 親愛的,我打破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 分手是假的啦! 明面上的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