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這不科學(xué)_分節(jié)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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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燉排骨在爐子上咕嚕嚕地冒著泡,水汽和香味順著破掉的水泡翻滾上來,湛九江吸著口水在鍋旁邊等著,恨不能就搬個小板凳過來扎根在這里待著了。 陳秀麗家的幾個孩子掛著口水咬著手指甲,垂涎欲滴地盯著鍋蓋,湛九江看也不看他們幾個。這家人最喜歡賴人,要是他一心軟給他們點(diǎn)甜頭,保準(zhǔn)天天跟個狗皮膏藥似地黏著他。他站著這里,大半原因就是要防著他們,這幾個孩子膽子忒大,只要人一不注意,就敢伸著手往鍋里抓rou。 “看啥看?。∥沂菦]給你們吃還沒給你們喝呀,天天瞅著人家鍋里的,咋地,嫌你爹媽沒辦事是不?!那你們找個有本事的人當(dāng)你爹媽??!你爹媽沒本事,沒法子見天地給你們燉rou煮湯,你們找有本事的人去,天天去過腐敗日子,吸著勞動人民的骨髓——” 湛九江最討厭陳秀麗的就是這點(diǎn),嘴欠兒心小,瞧不得人好,說話還拐彎抹角指桑罵槐地喊。她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的,有事兒都是陳秀麗出頭,他跟個聾子似的,什么也不出聲,什么也不出頭,非得人家打上門來了,又裝出為了老婆孩子什么都能豁出去的樣子。 “什么就叫做吸著勞動人民的骨髓啊,合著燉點(diǎn)骨頭湯,就是吃人骨頭是吧?那天底下的人就都得吃人骨頭了唄。人好好工作,為家庭為人民為社會做貢獻(xiàn),結(jié)果到了你這就是過腐敗日子,那你家吃過rou吃過骨頭沒?”湛九江在跟陳秀麗的長期斗爭過程中總結(jié)出一個鐵律——不能把自己牽扯進(jìn)去,不能跟她講道理。 陳秀麗心中不太敢跟湛九江正面對上,被堵了回來,她只能拿自己閨女出氣。她隨手抄起手邊的掃把就往大女兒身上抽,一邊打一邊罵:“沒出息的東西,聞到香味就走不動道了,小的時候就能被香味哄得走不動,長大后還不得讓臭男人拿點(diǎn)rou骨頭就給哄走了!” 湛九江皺眉,陳秀麗不是一個好鄰居,更不是一個好媽,她的幾個孩子在周圍都不受歡迎,湛九江煩他們,但是更討厭陳秀麗。 “干嘛呢干嘛呢?秀麗,你家的晚上要上工,早點(diǎn)給他整點(diǎn)吃的,現(xiàn)在任務(wù)時間緊,工作忙,都盡點(diǎn)心!”可能是外頭太吵了,姜大姐端著碗就出來了,沒提之前兩人的話,就只說讓她在工作上上點(diǎn)心。 陳秀麗不在鋼鐵廠工作,但是她男人在,她可一點(diǎn)都不敢惹姜大姐,扔了掃把,匆匆忙忙地就去做飯了。她男人脾氣差,要是讓他晚吃上飯,她說不定就要受一頓打。 梁季文收完衣服回來的時候,湛九江和陳秀麗的短暫交鋒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其實(shí)陳秀麗也就敢在梁季文不在的時候刺一刺湛九江,平時她都是看到梁季文就躲著,能不被他瞧見就不被他瞧見。 買來的rou骨頭被剔得很干凈,是貨真價實(shí)的骨頭,好在梁季文有金手指,糊弄著就瞞過眾人的眼睛把帶著rou的肋骨加進(jìn)去藏在鍋底,再被滿滿的酸菜和年糕一遮,雖然也有rou香,但沒人會想著下面又一鍋底的rou。 湛九江聞了好久的香味,都快等不及了,看著梁季文回來,連忙把蓋子打開,酸菜的酸味和骨頭rou湯的濃香跟炸.彈爆炸了似的,能把人鼻子都給轟爛。湛九江深深吸了幾口,然后嘩啦啦地倒了一大盆的白菜。鍋本來就不是大鍋,白菜一倒,都冒了尖尖兒,但白菜這就看著多,入鍋沒一會兒就乖乖縮小了體積。湛九江喜歡吃熟了卻還脆生生的白菜,白菜一入鍋,梁季文趕緊把衣服扔床上來把火給滅了。 爐子都是用煤或者木柴燒的,滅了就這么放著可惜,梁季文拿了兩大個紅薯埋進(jìn)去,再倒了一壺水在上頭。這樣,等他們吃完飯,水能燒開,晚上還有頓夜宵可以吃。 “今個兒又吃rou呢,味道這么香,真是有福氣!” 梁季文這邊有可以接水的地方,每天幾乎就沒斷過人,時不時的也有人會跟梁季文說上幾句,梁季文也習(xí)慣了。 “這不是給九江壓壓驚嘛,我也就是跟著九江享受了一把?!绷杭疚囊仓莱詒ou是怪打眼兒的一件事情,所以平時都是真去買rou了才在外頭做一做,不然都是偷著吃的。他和湛九江折騰,但也沒到被人嫉恨的程度,所以聊了兩句,對方打完水也就回去了。 湛九江和梁季文的日子是許多人都很羨慕的,倆大小伙子搭伙過日子,大手大腳的沒個節(jié)制存不下什么錢來,一到月末手頭就緊得不行。但好歹有個能痛快吃的時段,也不用顧著家里頭,一個吃飽全家不愁。 哪里像他,家里兄弟姐妹七個,侄子侄女五個,家里還有幾個老的,每個月也就二十幾塊錢的工資,全給他.媽了,一個月手里能有兩三塊當(dāng)零花都夠嗆,哪里像梁季文這么自在。 他也想跟父母說要搬出去自己錢糧歸自己管,但看著家里一大家子的老老小小,他真不能這么沒良心。他一邊羨慕著梁季文的好運(yùn)氣,一邊也在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工作,把工資努力完上提一提,換個技術(shù)含量高工資高的工種,然后也能給家里多添點(diǎn)rou吃。 他裝著自己的小心思回去,湛九江已經(jīng)在屋里喊梁季文了。 梁季文應(yīng)了聲回去,把門鎖上后,他還想著先把衣服給疊好,但湛九江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那你先吃。” “不要,你快過來!”湛九江不肯在鍋里挑半天找了一塊有軟骨頭的排骨夾到他嘴邊,“你先吃一口。” 梁季文張嘴吃了,在湛九江臉上留下一個油汪汪的嘴唇,然后繼續(xù)疊衣服。湛九江氣得不行,跳上梁季文的背,掐著梁季文的脖子喊道:“你別那么敷衍我!” “沒有沒有,我哪敢??!”梁季文反手把湛九江摘下來,也不敢疊衣服了,抱著他就往餐桌上走。湛九江把嘴貼在梁季文的下巴上,得意地沖梁季文笑。 一鍋酸菜燉rou很多,也沒能裝得下的鍋,湛九江直接是把過端進(jìn)來的。 rou被燉得又松又軟,一塊排骨夾起來,骨rou都是顫巍巍地快分開的那種。咬上一口,rou香中夾帶著一點(diǎn)酸菜的酸味,還有絲絲的辣味,很是好吃。梁大娘腌酸菜是很有一手的,酸菜酸咸卻不齁人,吃著還很有嚼勁,有些脆爽,聞著就有讓人流口水的沖動。 拿這樣的酸菜來燉排骨,酸味和咸味融入了湯里,本身吃起來卻還是有味道,而且是恰到好處。白菜脆生生的,有點(diǎn)鮮菜的甜,有著rou湯的香,還有酸菜的絲絲酸味,吃起來十分爽口。 不過酸菜燉排骨里頭,最受湛九江喜歡的,那還是年糕。梁季文拿來煮的年糕特別有嚼勁,煮上三四個小時都不會變得稀爛。年糕在湯里不斷地吸著湯汁的味道的精華,彈牙爽滑,越嚼越香。再喝上一小口湯,唾液就不自覺地自動分泌,越吃胃口越好。 一鍋排骨湯吃得連湯底兒都沒剩下,小骨頭被咬成了碎末末,大骨頭也被吸了骨髓,湛九江還惡趣味地將骨頭堆成了一小個小山丘。 第175章 湛九江吃得肚子都鼓起來了, 癱在椅子上不想動, 他拉著梁季文的手, 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把梁季文的手塞進(jìn)去,哼哼唧唧地道:“揉揉, 好撐。”說著就打了一個酸菜味的嗝。 湛九江的腹肌處于消失但還未消的界限中, 溫溫?zé)釤岬?,有點(diǎn)的但是很有彈性。梁季文睡覺的時候很喜歡把手貼著他的肚子,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 手放在湛九江的肚子里, 熱乎得不行。當(dāng)然,前提是梁季文要把自己全部“奉獻(xiàn)”給湛九江。 梁季文把湛九江撥拉到自己的懷里,湛九江把臉貼在梁季文的胸膛上,閉著眼睛嘟嘟囔囔地困意就上來了。 “剛吃完放就睡覺, 你是想要變小豬嗎?”梁季文在湛九江的臉蛋上戳了兩下, 湛九江被戳了兩下,扭頭就把梁季文的手指叼到嘴里了。 “我屬龍的, 特別厲害的龍,離豬年還差好幾年呢!”湛九江含糊地說道。 “這樣啊, 那你還得比我小一年呢~”梁季文似笑非笑道。 “……”湛九江氣得想把梁季文的手當(dāng)磨牙棒,沒注意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他本來就介意梁季文比他大幾天的事情,為了嘴癮他還不小心把自個兒說小了一歲, 心里別提多懊惱了,但他還是嘴硬道,“龍比兔子厲害多了, 我還是神獸呢!”早知道就說屬虎的好了,老虎吃兔子,也特厲害,最主要的是能比梁季文大一歲! “好,寶貝兒最厲害了?!绷杭疚姆笱苤睦锵胫刹痪褪巧袷軉??不過再怎么神,那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受受。 “洗碗去洗碗去,我要洗澡了?!闭烤沤矝]了睡意,惱羞成怒地把梁季文推開。 “好好好?!绷杭疚钠烤沤南掳陀H了一口,又把他的衣擺給扯好,才把他放下地。然后就毫不猶豫地開始收拾桌子。 “……”湛九江覺得,也就自己能忍得了梁季文了,要是沒了他,怎么可能會有人愿意跟梁季文搭伙過日子呢?沒眼色沒情趣沒……反正就是什么都沒有! 在心里對著梁季文上上下下吐槽了一遍,然后跑到衣柜前,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會兒,然后喊:“梁季文,我內(nèi).褲呢?” 梁季文手上都是油,聽到湛九江那翻山倒海似的動靜就知道他又要來折騰自己了。 “下面的抽屜里,要是找不到就去床上找,今天剛收回來的里頭有?!绷杭疚南胫簿退苁艿昧苏烤沤?,要是沒有他,怎么可能會有人愿意跟湛九江搭伙過日子呢?脾氣大心眼小蠻不講理還事兒多…… 洗了澡,湛九江覺得肚子又有點(diǎn)空了,本來他就多喝了好多湯,肚子脹也就是被水撐的。他聽著聲兒,覺著梁季文快洗完澡了,就跑出去蹲在爐子前扒拉烤紅薯。 梁季文一出來,湛九江就獻(xiàn)寶似的把地瓜舉到他面前,笑得都露出了尖尖的小犬牙:“七點(diǎn)了,我們吃夜宵吧!” 吃了一頓“夜宵”,湛九江把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等著梁季文過來陪他睡覺。為了以身作則,湛九江在排班的時候,是特意把自己和湛九江排到第一天的晚上,就為了少點(diǎn)閑話。所以今天他就要早點(diǎn)睡覺,十點(diǎn)半起來去換班。 “梁季文,你肚子撐不撐?我?guī)湍闳嗳唷!绷杭疚囊簧洗玻烤沤蛽淞松先ァ?/br> 梁季文接住湛九江,兩根手指鉗住他的腮幫子低聲問:“又在打著什么壞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