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這不科學(xué)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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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九江翹了翹唇角,對梁季文的回答很是滿意,他叮囑道:“記得每天好好吃飯,別嫌麻煩天天吃食堂,那里少油少鹽的,吃不飽。馬上就換季了,多吃點下火的東西,小心別著涼......” 梁季文聽著湛九江的絮絮叨叨,雖然吐槽湛九江光會說但他自己卻從來沒做到,但還是很受用的。 “你也別天天不做飯,想想家里的那些東西,記得吃,不夠了和我說,我親自給你送來?!绷杭疚膿Q了方式勸他吃些好的,如果他只說“你也是”的話,湛九江肯定就要鬧別扭。 “真的?這不太好吧,你工作那么忙,離這邊又遠,要不......我等這一陣忙完了,去你那邊找你?”湛九江是做辦公室的,他一周能有一到兩天的休息日,具體看工廠安排,但梁季文不一樣,他去那邊是要去前線當(dāng)工人的,沒休息日這么一說,全靠排班輪班。 “等我一有空,就過來找你?!绷杭疚拿嗣烤沤哪X袋,廣播已經(jīng)催了又催了,火車馬上發(fā)動,梁季文也顧不上和湛九江再說些什么,扛著行李袋,長腿一邁跨上火車。 湛九江連忙在火車外跟上梁季文,梁季文的位置在另一邊,他隔著過道和兩個人朝湛九江揮手。湛九江也連忙和他揮手,結(jié)果突然想起手上還有剛剛才買的半個燒鵝,連忙追上去,不過火車已經(jīng)開了,湛九江追著火車跑了一陣,累得滿頭大汗。 梁季文看著怪心疼的,怕他出事,就著急朝他喊:“我去那邊再買,你小心點腳下!” 梁季文是晚上十一點多下的火車,他找了一家旅館睡了一覺,第二天天微亮就起來收拾自己。穿上他那身打了七八個補丁的襯衫褲子黑布鞋,提著一袋子的菜干去了主任家里,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公安單位給他開的情況說明書和那張省zf給頒發(fā)的見義勇為獎狀。 杜主任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好覺,他是管廠里人事任用的,昨個市里拍了個電報過來說了梁季文工作崗位的事情,讓他把崗位空出來,說是之前有了誤會,事情要重新處理。他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聽完腦仁就疼了。 把崗位讓出去,這也沒什么,這工作本來就是人家的,梁季文也是為了辦好事才耽誤了上班的時間,要是擱別人身上,那杜主任肯定是要開個大會好好表彰一下這位做好事情的同志的。 但梁季文他不是別人啊,梁季文的崗位,那是他們高中校長硬搶從人手中搶過來的,每年工廠就招收這么多人,學(xué)校的壓力也大。尤其是他們高中學(xué)校,卡在一個尷尬的局面上,上大學(xué)的名額就那么一兩個,還不是能由他們做主的,專業(yè)技能雖然有開培訓(xùn)課,但到底是沒有中專學(xué)校教得好,向上輸送不了人才,橫看沒有中專院校吃香。 校長也是愁白了頭,好在他是軍隊里退下來的,手里的人脈還是有一點的,省內(nèi)省外地聯(lián)系了之前的老戰(zhàn)友,好不容易搶到了一些個名額,那也是粥多僧少。 湛九江那個位子,純粹是走了大運,而梁季文這個崗位,那也是校長費了老鼻子勁兒從李廠子那里要來的。一開始校長給梁季文定的也是干事的職務(wù),但后來廠里面表決的時候否決了,后來才改的一線工人,不過不是實習(xí)工,一上崗就是正式工。 這年頭工人的工資可比坐辦公室的高,廠子里否決了一個,結(jié)果待遇還更好了,梁季文也是走了運。他們這的汽車廠雖然規(guī)模只能算一個中型制造廠,但說出去還是很牛氣的。 杜主任有個表侄子,他老婆那邊的,今年正好報名了汽車廠這么的招人工作,但結(jié)果不是很理想,被人唰了下去。如果事情就只是這樣的話,那倒無所謂,可關(guān)鍵是梁季文后來沒按時報到啊,他們這邊等了兩天,杜主任心思就活動開了,把他表侄子頂了上去。直接跨過實習(xí)工變成正式工,杜主任這幾天,那是受盡了他老婆娘家一家子吹捧。 杜主任老婆娘家的家境要比他好過一些,當(dāng)時他的工作也是他老丈人安排的,所以這么多年,他對著他老丈人,總有點抬不起頭,這一朝翻身,可把他樂壞了。他還沒嘚瑟兩天呢,催債的就來了。這件事情他還沒敢告訴他老婆,怕事情一敗露,他又要淪為笑柄了。 梁季文到杜主任家的時候,杜主任剛起來,梁季文把那一大袋的菜干遞過去,憨厚道:“我奶讓我拿來的,都是自家曬的,不值幾個錢。” 杜主任沒想到梁季文這么快就來了,而且還是直接到他家里來的,心中不免暗暗叫苦,但臉上還是十分熱情地請他進屋。 梁季文送了東西,又把前因后果和杜主任解釋了一遍,還把情況說明書和獎狀給杜主任看了。杜主任一邊夸梁季文,一遍在心里默默流淚,但是還要承諾梁季文,最晚明天就把他的事情辦好。這指令是上頭傳達下來的,說是不能讓辦好事的同志心寒,要他盡快解決,不然依杜主任的性子,肯定是能拖則拖,最后拖到梁季文主動放棄。 送走了梁季文,杜主任心里那口氣才松了一半,就看到他老婆陰測測地盯著他:“我剛才聽著,咋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杜主任全身的細胞一下子就涌出了冷汗。 梁季文從杜主任家里出來,他沒回旅館,而是出去找房子了。他在這里非親非故的,又是才入職的新人,肯定不會給他安排住的地方,所以住所問題還是要他自己解決。 不過他不準(zhǔn)備買房子,當(dāng)時他和湛九江去錦杉市的時候,是想好了要買房子的,所以無論是送禮還是上班,湛九江穿的送的都弄看出家境不錯的樣子。但梁季文就不同了,他的戶口不像湛九江是農(nóng)村的,家里又那么多人,要是一上來就送rou穿好衣服,那才又鬼呢。 所以他不準(zhǔn)備買房子,送的東西也就是一些野菜干,梁季文不像湛九江那么講究,有個能睡覺的地兒就行。 梁季文花了一個上午在達水市轉(zhuǎn)悠了一圈,找到了倆地方。一個離汽車廠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不過是要和人合租的,二十平米,十三個人,加上他十四個人,每月只要三毛錢,不包水電煤油費。第二個地方離廠子要有一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是小隔間的房子,五平米一個月一塊二,照例是不包別的費用,而且沒有床鋪,要自個買。 梁季文基本上沒咋考慮,就定了距離遠的那個房價,距離雖然遠是遠了一點,但每天早起就正好當(dāng)鍛煉身體了,主要還是有個人隱私。 中午吃過飯,梁季文去幫著房東把里頭的雜物給清理出去,整個房子看起來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但被木板隔成了十二間小房間,留了一個“十字”的過道。 梁季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房間,出去到百貨商店買了一包鐵釘,又拉了一帶木板回來,把他房間的“木墻”上透風(fēng)的洞給釘上,又做了個簡易的木門來代替簾子。房租是一次性付三個月的租金,如果不繼續(xù)租了,那要提前說。梁季文沒買床,他空間倒是有倆床,但用不上。 下午他出去轉(zhuǎn)悠了一圈,把旅館的房間退了,從空間里搬出一堆的木料和倆小小的柜子,裝成是買來的往回拉。梁家男人都會一點木工活,平時家里又什么家具用品都是等砍樹的條子批了后,上山去拉一棵樹下來,等陰干了自己動手做的。梁季文的木工活尤其的好,花了一下午的時候,梁季文做了一個可折疊的簡易單人床,又做了個實用的半□□衣柜,順帶用剩下的邊角料做了兩張小凳子。再拉來一個折疊的圓桌,這樣一個小家就齊活了。 第82章 梁季文看了一眼收拾好了的房間, 看著還算是干凈滿意,為了方便起見,他沒買爐子,就只安了一個和他送給湛九江差不多的小銅爐,他在頂上掛了根繩子下來, 要用的時候把銅爐頂端的小圓環(huán)往繩子上一系, 不用桌子都行, 方便得很。他也不準(zhǔn)備常做飯, 從食堂里打包點,空間里再拿一點,也算就能好了,偶爾在湛九江來的時候用銅爐開個小灶就萬事大吉。 梁季文出去吃了頓飯, 回來的時候看見有賣大黃魚的, 現(xiàn)在差不多快到大黃魚排卵期結(jié)束的時間了, 梁季文看了一眼,魚不是很大,而且不怎么新鮮, 想了想還是買了一斤小魚仔。小魚仔還算是比較新鮮的,按雜魚的價格賣,三毛一斤。晚上, 梁季文就用小魚仔做了一碗蜜汁小魚干,用油炸過,還撒了芝麻,澆了蜜汁, 香味透出木板把大屋里幾十號人聞得做夢都在流口水。 他把小魚干扣上一個碗,鎖到柜子里,然后端著洗浴用品到澡堂,自帶肥皂,花了三分錢,洗了個最便宜的澡?;厝ズ笞鲈诖采希烷_始給湛九江寫信。 親愛的湛九江同志: 我已安全到達達水市,落腳處已經(jīng)找好,工作馬上也要落實到位了...... 一封信,梁季文涂涂改改寫了好幾次,往常他也沒少寫信,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倆人關(guān)系變了的緣故,著封報平安的信來來回回寫了好幾次都沒寫好。第七封信被他寫爛,梁季文就先把湛九江的信給扔一邊去,轉(zhuǎn)而寫起了給家里的信。前昨天他和湛九江一起去拍了張加急的電報回去,報了個平安,但信還沒寫。算算日子,如果他正常入職的話,那前兩天家里就能收到他的信件的。 按著家里老人瞎cao心的性子,指不定都要急成什么樣了,所以他先發(fā)個電報回去,安安他們的心。給家里人寫信寫得很順暢,不過一小時的時間,就寫了八張紙,把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問了一遍。 把寫好的家書裝好,梁季文繼續(xù)與信奮戰(zhàn)。 第二天一早起來,梁季文先去飯店吃了個早餐,繞了個遠路去郵局把信寄出去。說是遠路其實也不是很遠。郵局離梁季文的家差不多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只是郵局和汽車廠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寄完信,梁季文心上的一塊大石頭就放下來了。背上包就去廠里找杜主任報到,杜主任雖然被這事情打得措手不及,但是很有效率給梁季文辦好了手續(xù),只不過梁季文多了一個月的實習(xí)期。前半月讓梁季文過來,其實就是要讓他熟悉一下廠里的環(huán)境,再上手cao作一下工作,但梁季文來遲了,新的一個月又要重新開始計算,那就只能先讓他實習(xí)了。 梁季文對此沒有異議,老老實實地跟著師傅上工去了,不過在進車間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個白眼,梁季文也沒當(dāng)一回事。 梁季文按班就部地工作,兩天后,湛九江的信就來了。 梁季文拆開一看,就見開頭寫:梁季文同志,你才離開一個小時,我的腦子就不受控制地開始想你,想你的呼吸想你的心跳......給你寫信的時候是漫天星光的晚上,夜很美,但沒有你陪我一起看,風(fēng)很輕,但沒有你掌心的溫度,花很香,但我嗅不見你的味道...... 梁季文猛地把信拍到床上,然后又十分小心地拿起來,看看有沒有不小心弄皺了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他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但還沒有人給他寫過這么露骨曖昧的情書呢。 他靜了靜,才把信拿起來重新讀,看樣子,這信應(yīng)該是在收到他寄出去的信前寫的。上面滿滿的都是十分露骨的思念,還有各種胡攪蠻纏自說自話要他答應(yīng)的要求。梁季文看得哭笑不得,但心里脹得跟什么似的。 他抽出空白的信紙,這次下筆如有神助,很快就寫完了一張,開始寫第二張,第二張才開頭,他又忍不住把信拿過來,再讀了一遍,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翹。 我也想你,滿心滿眼滿腦子,全都是你。 梁季文第二天還是一早起來就去寄信,結(jié)果沒想到中午下班回來又來了一封信,梁季文一看寄信人簡直哭笑不得,和著湛九江是每天給他寫信是吧! 不過高興的同時,心里又隱隱升起了一股擔(dān)憂,前兩天他做小魚干,結(jié)果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了有人到過他房間的痕跡,他雖然沒聲張,但隱隱有了猜測的懷疑對象。那小魚干第二天就被他帶去送杜主任了,不然就憑著柜子上那么一小點的鎖,哪里能逃過毒手呢? 這兩次都是他正好在門口遇見了郵差,如果郵差沒見到他直接把信塞進他屋子呢?要是有人出于好奇或是帶著惡意把信拆開了呢?這么一想,梁季文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梁季文還記得,他和湛九江上初中的時候,鎮(zhèn)上就有一件事情鬧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