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痛死勞資了，起開讓我先！”

    “滾你的！”

    說著，又要打起來的架勢……

    第二天，幾人都學(xué)乖了，壞的爛的通通不敢賣出去了，進了些好蘋果，又不甘不愿地降了價，然后果真沒有再拉肚子，鬧事的人也好像少了不少。

    只是名聲到底臭了，不管怎么挽回，生意都慘淡蕭條，當(dāng)真是連稀飯錢都掙不回來。

    附近的街坊是不可能在他們攤子上買東西的，游客們到這也是直奔喬老六的攤位，無論幾人怎么吆喝，人根本都不帶理他們的。

    幾人眼紅得要命，可偏生只要一去找喬老六的麻煩，他們便必定會倒霉，邪門兒得不得了。

    小順細思恐極，還連夜買好紅彤彤的大蘋果，跑到歸玄真人金身下跪拜供奉，可沒想到手里的香愣是點不著。

    終于點著了，小順還沒來得及歡喜，便聽嘣地一聲。

    香斷了！

    “噗嗤！”張元瑞沒忍住，當(dāng)場笑了出來，“你給祖師爺擺了那么多壞蘋果，還坑他信徒的錢，這會兒能受你這柱香才怪呢！”

    緊接著，張元瑞慢悠悠地點火，手里的三炷香一點即燃。

    小順抬頭，看著寥寥升起的青煙在歸玄真人的臉上掠過，肅穆莊嚴(yán)的同時，帶著三分肅殺。

    一顆汗水從他臉上滴落下來，小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嘴里大聲喊道：“歸玄真人饒命！歸玄真人饒命！歸玄真人饒命……”

    磕了十幾個響頭后，站起身來，驚驚慌慌地奪門而逃。

    張元瑞慢吞吞擦著供奉臺，從上面順手順走一個蘋果，咔嚓一聲咬一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就是拉個肚子挨個打而已嘛，這還沒怎么著呢，就一口一個饒命的，說得跟我們祖師爺要他命似的。嘖嘖，這心里素質(zhì)太不好了啊，一看就是沒經(jīng)歷過高考的人。是吧，祖師爺？……嗯，這蘋果真脆。”

    隔了幾天，小順灰溜溜地推著小攤販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再隔了幾天，其他的小販也維持不了生活，陸續(xù)離開了這里，就只剩下喬老六一個家，正巧賣蓋飯炒飯那家隔壁要盤出來，喬老六索性將店面租過來，規(guī)模越做越大。

    據(jù)說他媽也了樂開了花，她樂的不是掙錢了，而是周圍給喬老六說媒的人越來越多，以前求著叫說媒都不干的人，如今也主動湊過來要幫喬老六介紹對象的。

    他媽開始還不明所以，倒是那說媒的人大咧咧一笑：“現(xiàn)在周圍誰不知道你家老六人長得大大方方，人品好、踏實顧家，又會掙錢，在網(wǎng)上小有名氣得咧，好多小姑娘跟他拍照的呀，你說說這條件，咱周圍的姑娘又不傻，誰不想嫁呢！不就是有六根指頭嗎，現(xiàn)在都不是事兒，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切除了就行了……”

    喬媽更是高興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羞答答的兒媳婦兒還有白胖胖的大孫砸。

    一張老臉上堆滿了喜悅的笑容，回頭趕到成寶閣給，切切實實地給祖師爺磕了幾個響頭。

    嗑完了回家之際，便看到一輛中巴車停下，從里面走下來一群人。

    準(zhǔn)確地說，是一群仙風(fēng)道骨的道士。

    莫德友最近在閉關(guān)修煉，昨天剛出關(guān)，今天就連忙攜眾弟子一起去易天這兒恭賀他新店開業(yè)。

    易天：……這都幾個月過去了啊，確定是新店？

    袁續(xù)等人跟在師父的身后，面上無奈苦笑。

    他們早就想過來了啊，只是若是趁師父閉關(guān)時過來，他出關(guān)后勢必會大發(fā)雷霆，于是只能等到莫德友出關(guān)，整個安云觀的師兄弟們才收拾收拾，趕緊一同下山。

    易天出門迎接的時候，數(shù)了數(shù)，十來二十號人，整個道觀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成寶閣眾人：“……”蹭飯蹭到這個地步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

    正全派和丹鼎派不同，前者教規(guī)森嚴(yán)，需不吃葷腥、早晚打坐、背誦道經(jīng)等，雖然可娶妻生子，但主張寡房事、淡欲養(yǎng)生。

    對比起來，主張陰陽雙修的丹鼎派，就跟個邪教似的……

    丹方的附冊里，還有什么房中九術(shù)、玄陰經(jīng)、天一陰/道等辣眼睛的文獻，還配了更辣眼睛的辣圖！

    ……只是圖上具體畫著什么體/位，易天還沒敢細看。

    恰逢午餐點，易天將這群浩浩蕩蕩的道長們安排進了二樓的包間，后面還有排隊的顧客抱怨：“怎么他們就不排隊啊，我們都等好半天了！”

    小李臉上掛著笑：“美女，道長們兩個月前都預(yù)定了，別急別急，馬上到你們這桌了啊，我給您幾位再上點養(yǎng)生招牌茶嘗嘗？健胃健脾，開食欲的，一會兒吃得更香！還有蜂蜜桃汁兒啊……”

    這位顧客原本也只是抱怨一下，看服務(wù)員態(tài)度這么好，也就算了，更何況成寶閣這茶也是真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