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云雁歸_分節(jié)閱讀_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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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桐偷偷的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點,可饒是再怎么努力,也只敢在石凳上沾了一點邊,顧歙見她這樣,也不多言,直接拿起了桌面上的一本書,一只手肘撐在石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起了書。 就在傅新桐欣賞了一圈周圍的景色,以為顧歙喊她來就是為了讓她坐著玩兒的時候,顧歙頭也不抬的開口了,聲音依舊清冷: “會些什么呀?” 傅新桐一愣:“嗯?會……會什么?” 顧歙從書頁后抬眼看她:“特長。” 特長……傅新桐抿唇深思,因為不能很好的判斷這位大哥問題的真正含義,所以她感覺十分緊張,生怕自己說錯了,惹來殺身之禍,顧歙也不催促她,給她足夠的時間來思考,傅新桐深吸一口氣,仿佛有了答案,咳了一聲后,故作鎮(zhèn)定道: “我……手指和腳趾都比同齡人長一點,但也不算特別長?!?/br> 顧歙翻書的手頓住了,維持原來的坐姿,將頭扭轉(zhuǎn)看著傅新桐,額頭上的汗珠和緊緊蹙著的眉頭告訴顧歙,這姑娘還沒膽子跟他開玩笑。 將手里的書放在桌面上,顧歙用他的手指輕扣桌面:“我問你都擅長些什么?!?/br> 擅長……傅新桐為自己的答案默哀,擦了一把冷汗之后,又搜腸刮肚:“我擅長……種花?” 問個問題,問到這種地步,簡直讓顧歙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這姑娘其實就是一個偽裝成聰明人的傻子?將身體坐姿調(diào)整過來,跟傅新桐面對面: “字寫得如何?” “呃……一般?!?/br> “會琴棋書畫?” “呃……不太會?!?/br> “會詩詞歌賦?” “這個……也不會?!?/br> 顧歙一挑眉:“那你到底會些什么?” 傅新桐回答的十分心虛:“除了種花這個后天技能之外,我?guī)缀跏裁炊疾粫??!边@句確實是個大實話,如果不是性命攸關(guān),傅新桐都不愿意自己這么沒用的問題。 顧歙還是不相信:“你祖父是傅遠,太子太傅,學識淵博。你父親是傅慶昭,今年狀元的最大熱門,你跟我說你什么都不會?想什么呢?” 傅新桐一擊掌,恍然大悟: “啊,顧公子你是不是因為我祖父和我父親的才學,對我有所誤會啊?我,我雖然出身在書香門第的傅家,可是我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大草包,除了認識幾個字之外,沒有一項能夠拿得出手的本事,所以,我可能真的不太適合你們這個行業(yè),我……” 不等傅新桐長篇大論的說完,顧歙便打斷:“所以你想死?” 傅新桐立刻閉嘴,保持微笑:“并不想,顧公子請繼續(xù)?!?/br> 顧歙沉默的凝視傅新桐好一會兒,才嘆道:“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沒什么,女紅呢?女紅總會吧?” 對于顧歙還沒有對她死心,傅新桐自己都要感覺不好意思了,對顧歙恬恬一笑:“女紅……也不太會。”見顧歙的臉色一變,傅新桐趕忙追加解釋:“這是因為,我娘她就不會,怪不得我?!?/br> 顧歙沉沉呼出一口氣,目光往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傅新桐不敢出聲打擾他思考,順便心里期待著,顧歙會因為她的無能而放棄她。 只見顧歙站起身,對著空蕩蕩的院子拍了一下手,傅新桐不明所以,也跟著站了起來,只見過了片刻,就有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廝,手中捧著個托盤,恭謹走來,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亭子里的石桌上,是幾張宣紙和文房四寶,放下東西之后,就如來時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傅新桐看著那紙和筆,以為顧歙要考她寫字,老實交代道: “顧公子,我寫字真不行,我們傅家女子求的是無才便是德,你讓我寫,我也寫不出什么所以然來的?!?/br> 顧歙不和她廢話,坐回了石凳上,拿起筆在墨中蘸了蘸,頭也不抬對傅新桐說道:“既然什么都不會,那這件事先放放,現(xiàn)在你來把那天在張家聽到的兇手模樣,再來與我復(fù)述一遍,我看看能不能將之畫出來?!?/br> 話題跳躍太快,傅新桐有點懵,但顧歙不是要考她寫字和作詩,還稍微讓她感覺沒那么擔心了,坐下之后,回憶那天花兒們對她說的話,將它們話里提到的那些兇手的模樣,包括刀的樣子,還有動作,身上,頭上的特征,傅新桐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給顧歙聽。 只見顧歙頭也不抬,一絲不茍的根據(jù)傅新桐說的那些零散線索,構(gòu)思畫作,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好幾張畫了出來,雖然全都是黑衣黑褲加蒙面,但是顧歙的畫里每個黑衣人動作都不一樣,即使沒有露臉都能讓人明確的感覺出這畫中人的不同樣子,傅新桐對顧歙的畫技表示衷心的敬畏,又想想自己什么都不會,一時心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