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云雁歸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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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車外的應聲,傅新桐感覺到了馬車正在改變方向,她有些不解:“阮香樓又是什么地方?今天不早了,我出門好長時間,該回去了?!?/br> 顧歙瞥了她一眼:“耽擱不了多長時間?!?/br> 然后便雙手抱胸,靠在車壁,閉目養(yǎng)神,很顯然并不想跟傅新桐說話了,傅新桐看著他這張俊美的令人發(fā)指的臉,忍不住揚起了拳頭,作勢要打他的樣子,暗自將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在心里罵了個狗血噴頭,她今天就不該過來,那天也不該上山,讓他自生自滅多好,她還省心了,現(xiàn)在上山救了他,反而被他抓住了把柄,暴、露了自己的一切秘密。 傅新桐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收回,顧歙像是有所感覺,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看見傅新桐揚起的小拳頭,愣了一下,傅新桐自己也愣住了,趕忙生硬的把拳頭張開,轉(zhuǎn)到自己的后腦勺上,裝模作樣的捏著:“咦,怎么頭這么疼……” 顧歙斂目冷哼:“阮香樓的位置待會兒你記一下,明天下午申時,到阮香樓來找我?!?/br> 傅新桐放下手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又找你干什么?你,你就不能有事一次性說完嗎?我,我憑什么聽你的?就算你之前救了我,可我那天也救了你呀,不僅僅是你,還有你那么多兄弟,救命之恩,連本帶利都還給你了,你別以為我怕你,明天我不會去找你的,你別等了?!?/br> 顧歙雙手抱胸,看著這個秀美如云的小姑娘,乖巧的外表之下,隱藏的脾氣還不小,他只說了一句,她連珠炮似的說了這么多句,瞧著她那認真到鼻翼掀動的小表情,顧歙不由得冷笑: “哼,來不來的,隨你啊。” 一聲冷笑,讓傅新桐感覺車廂里的溫度都降下來了,尤其是最后那句‘隨你啊’,殺傷力比那記冷笑還要叫人害怕,背后包含的意思,讓傅新桐立刻就明白了。 自己如今有小辮子抓在他手中,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傅新桐的確沒有和他唱反調(diào)的資本。可要這么認命,也不是傅新桐的風格,從前不想和他有牽連,所以處處躲著他,可現(xiàn)在,他自己送上門來,還招招緊逼,傅新桐再忍就不是她了。 “顧歙,你別以為你能控制我,這些事情就算你說出去,有幾個人會相信?誰看見我能跟花草說話了?誰能聽見?我這回幫你,并不是因為我怕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讓我下車吧,我自己回去好了。” 傅新桐十分硬氣的說出這番話來,感覺自己的手都被氣的發(fā)抖了。原以為顧歙要發(fā)怒,可是傅新桐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顧歙的反應,車廂里的氣氛依舊十分凝滯,只聽見車轱轆轉(zhuǎn)動的聲音,卻掩蓋不住傅新桐心如擂鼓,跟人吵架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慷慨陳詞,石沉大海,對方毫無反應,會加重自己對自己的懷疑。 不安的咽了下口水,傅新桐竭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幾句話說出來的分量有多重,她就是因為害怕顧歙把秘密說出去,所以今天才會過來的,怎么可能不害怕,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這個世上,跟父母哥哥相處不過一年,她不甘心就這么離開啊,就算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匪夷所思,一般人說出去,自然不會有人相信,可若是這個說出去的人,換成了顧歙這種身份的,影響力就完全不一樣了。 到時候,若真把她當妖怪,架到火堆上去燒,那傅新桐可就真要后悔莫及了。 轉(zhuǎn)頭看向默不作聲的顧歙,對上了一雙沉靜無波的黑眸,不得不說,顧歙的這雙眼睛是傅新桐所見過男人里,最好看的,她親爹傅慶昭本身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她上一世嫁的韓進臣,撇開人品不說,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可無論是傅慶昭還是韓進臣,他們生的都沒有眼前這短命的男人好看,上一世傅新桐少女時就曾聽人說起過顧歙的名字,若論俊美排名的話,他若認第二,便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傅新桐才反應過來,暗自譴責自己什么時候了,還被美色所惑,回斂心神,傅新桐干咳了一聲,正要再次開口,就聽顧歙用略微慵懶的聲音對她問了句: “你叫我……顧歙?” 傅新桐頭皮發(fā)麻,因為顧歙現(xiàn)在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你膽兒夠肥’的樣子,咬著唇瓣,傅新桐委屈的低下了故作高傲的腦袋,將身子往旁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完全不想在這個一點不受人唬弄的男人面前說一個字了。 真是倒霉,怎么給他抓住了把柄呢。重生回來的傅新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身份揭露,再次離開家人。 顧歙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影,今天第二次想要發(fā)笑,怎么說呢,在這姑娘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從前沒有看到過的樣子,瞪大了眼睛發(fā)脾氣唬人也好,色厲內(nèi)荏之后立刻認慫也罷,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人,一個鮮活的,豐富的人。 馬車很快就到了地方,剛一停下,外面的人請顧歙下車,這回傅新桐沒有等顧歙,而是自己先一步竄了出去,不用人扶,虎虎生風的從馬車凳子上跳了下去,氣沖沖的往前去,不想跟顧歙有更多的接觸。 可是傅新桐走了兩步之后,就覺得不對勁兒了,猛地停住了腳,眼角余光掃到了幾抹可疑的光亮,僵硬著腦袋抬頭看了看,一塊黑底燙金的匾額上,娟秀字跡寫著:阮香樓。三個字就讓人感到一股吳儂軟語的嬌柔…… 匾額兩邊的彩綢赫赫醒目,垂柳般落下,匾額之下,是一間比普通宅院要大一些的門兒,迎來送往的都是穿著體面的人。如果不是外面那幾個穿著暴、露,披紅掛綠的妖嬈女子的話,這完全就是一座很上檔次,很有品位的……酒樓? 阮香樓……青、樓??! 傅新桐倒吸一口氣,猛地回過頭,眼珠子幾乎像是要瞪著掉在地上的樣子,看著那個不急不緩,優(yōu)雅自如,扶著一個小廝臂膀,一步一步走下腳蹬的俊逸風雅男子。今天第二次感覺智商受到了愚弄。 顧歙申請自如的來到傅新桐身邊,從容淡定的挑眉問道: “怎么了?就是這里?!?/br> 說完就要往前去,被傅新桐拉住了胳膊,低著頭,咬牙切齒道: “你帶我來青、樓做什么?” 換句話來問就是——你帶我來,我又能做什么? 顧歙一臉認真:“是青、樓啊,我也沒說不是。放心吧,你這不是穿的男裝嘛,可以進去的?!?/br> 傅新桐用力閉上了雙眼,害怕再瞪下去,眼珠子真就要掉出來了,深吸了好幾口氣,終于平復下了內(nèi)心的激蕩情緒,睜開雙眼,正要忍下脾氣,跟顧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一睜眼,面前哪里還有人,傅新桐左右看看,顧歙已經(jīng)走到了那倚紅偎翠的門前,她身旁就留下一個笑容滿面的小廝,對傅新桐十分認真的比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