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云雁歸_分節(jié)閱讀_37
書迷正在閱讀:萌獸種田、漢字師 [金推]、重生之權(quán)色撩人、或許是奶娘、末世我靠種男友發(fā)家[種田] 完結(jié)+番外、暗戀成老公h、緋聞男友 完結(jié)+番外、全世界都在跪求我煉丹、雙子魅魔(futa)、男配收集系統(tǒng)
傅新桐應(yīng)聲之后,就出了亭子,往一處‘最熱鬧’的花叢旁走去,那是好幾簇芍藥圍在一起,有紅的,粉的,白的,全都盛放著,吸引傅新桐的不是它們的顏色和外形,而是它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傅新桐蹲在地上,雙手環(huán)過膝蓋,饒有興趣的聽它們說話,竟不知道這看似奢華有序的皇宮之中,也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傅新桐在花叢里走來走去,偶爾蹲下來小聲和花說幾句話,然后引發(fā)一長串的花叢連鎖反應(yīng),一時間,花浪翻飛,夾著暖風(fēng)徐徐吹過,微風(fēng)將她的幾絲黑發(fā)吹到頰邊,別提多愜意了。 御花園的假山石之上,有一座水榭,水榭樓高三層,設(shè)計隱秘,三樓之上,坐著太子、齊王、肅王,還有幾位郡王、世子。顧歙亦在其內(nèi),卻未曾加入與眾人,獨自一人立于窗前,俯瞰宮內(nèi)美景,目光始終盯著窗外某處,百花叢中一抹淡藍(lán),秀麗的仿若小仙子般,可是她在干什么?不時彎下身子,是在……與花說話?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顧歙斂目,就看見溫覃遞來的一杯茶,顧歙抬手接過,溫覃與他并立窗前,問道: “心情不錯啊,看什么呢?” 同時順著先前顧歙的目光往窗外看去,溫覃眼前一亮,那在姹紫嫣紅的花叢中的小姑娘看著可真眼熟啊,不就是上回在皓蘭軒的蘭舍,讓這位顧世子另眼相看了好幾眼的傅家三姑娘嘛。 溫覃指著窗外,驚愕的聲音還未發(fā)出,就被顧歙按了下去,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后遞還了空杯,對溫覃抬起一抹冷淡的目光,仿佛帶著一點警告,便是這一點警告,讓溫覃驚訝的瞪圓了雙眼。 他們兩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家世相當(dāng),趣味也相投,所以關(guān)系一直很好,顧歙給人感覺總是冷漠疏離的,不喜與人結(jié)交,縱然是對著太子和王爺們,態(tài)度也沒什么變化,該甩臉的時候,一次都沒少過,偏他才學(xué)過人,文武雙全,無論什么事都難不倒他,與那些新科狀元,榜眼談文論道,也從未輸過,甚至見解觀點更上一層樓,就連文淵閣的學(xué)士們都說,顧歙不入科舉考場,一旦入了,那必然是翹楚之輩,這番話說出來,無一人表示質(zhì)疑。 先前溫覃看見顧歙笑了,盡管只是淺笑,但這樣的機(jī)會真是不多見,從小到大,溫覃掰著他的十根手指頭就能算的過來,所以,他才會那般驚訝。 大著膽子,又飛快指了指窗外,溫覃小聲蹙眉說了句: “會不會……太小了?” 顧歙看著他的目光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轉(zhuǎn)身離開了窗前,坐到椅子上,兀自拿起茶壺續(xù)了一杯茶,端在手里喝起來。 溫覃踢了個鐵板,摸了摸鼻頭,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傻氣,這位顧世子就算是想女人,也不可能會想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啊。 蕭氏在涼亭中等的有些焦急,可老安美人卻還未曾出現(xiàn),已經(jīng)讓宮婢去問了兩回,卻只得來老安美人在陪太后會客,一時抽不開身的回答。 傅新桐已經(jīng)把亭子周圍的花叢全都逛了一遍,花兒們說的累了,有些都已經(jīng)開始休息了,傅新桐回到亭子里,看了看略微有些偏西的日頭,對蕭氏說道: “娘,老安美人是不是不來了?” 蕭氏嘆了口氣:“唉,伺候太后要緊,你累了吧,咱們也不等了,估摸著好些人都已經(jīng)回去了,咱們也回去吧?!?/br> 傅新桐看著蕭氏眼中明顯的無奈,說道:“要不,再等等?” 蕭氏搖頭:“不等了,若是能出來,她一定會出來的,拖到現(xiàn)在,便是說明真出不來?!闭f到這里,蕭氏瞧見傅新桐眼中的擔(dān)憂,不禁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反過來安慰道: “無妨的,等過了這些天,宮里沒這么忙了,我再請旨入宮好了,到時候還帶你來,好不好?” 傅新桐點點頭,心道要蕭氏主動請旨入宮,估摸著比等老安美人宣召她們?nèi)雽m還要希望渺茫,這一回未曾見到,下一回,便不知道何時才會相見了。 不過,另傅新桐并不覺得遺憾的是,這一世,至少因為她的關(guān)系,叫蕭氏和老安美人不會再因為那尊羊雕而受到迫害,這就夠了,出身宮廷,見面是需要緣分的,正如先前她在花叢中聽聞的那些宮中之事,更加堅信了,人和人之間,其實歸根結(jié)底,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有緣見面,自然會見,無緣見面,想也難見。 蕭氏摟著傅新桐走出了涼亭,背影落寞的走出南御花園。 水榭之上的目光再次追隨而去。 溫覃靠在一旁,盯著顧歙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搞不懂為什么那傅三姑娘能夠讓他這樣關(guān)注,伸手撞了撞他,將顧歙的視線給拉了回來,溫覃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胸來到顧歙身旁,目光往身后瞥了瞥,然后才移到顧歙臉上,輕聲說道: “先前聽太子和齊王說起,你是想好了,真要進(jìn)樞密院了?” 顧歙沒有說話,只是垂下了目光,看他這表情,溫覃便算是知道了答案,咬唇想了想后,笑道:“早知如此,當(dāng)初你就該爽快應(yīng)承,做什么非得跟承恩侯對著干呢?拖了這么長時間,最后結(jié)果還是一樣?!?/br> 顧歙低頭不語,修長的指尖在杯沿上打轉(zhuǎn),良久才說了一句: “誰說結(jié)果一樣?同樣是樞密院,可我沒去他打點好的軍機(jī)處啊。這就夠了。” 溫覃驚訝:“沒去軍機(jī)?那你……去哪里?” 顧歙再次將杯中茶水飲盡,冷靜回道: “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