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上草青青_分節(jié)閱讀_31
書迷正在閱讀:跨物種相親、meimei(骨科)、但願長醉不願醒、花照云雁歸、萌獸種田、漢字師 [金推]、重生之權(quán)色撩人、或許是奶娘、末世我靠種男友發(fā)家[種田] 完結(jié)+番外、暗戀成老公h
季庭宇則把平日里多余出來的已經(jīng)曬干的竹子收到院子里,拿著砍刀劈成一片一片收進筐里。 曬干的竹片燒起火來很旺,但如果竹節(jié)沒劈開的話,會在灶膛里爆裂開來,發(fā)出響亮的爆鳴聲。之前有一次,祁言凡就被狠狠地嚇到過,也更好地理解了“爆竹”的意義。 兩人十分默契溫馨地忙碌著,籬笆外的小道上卻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率先推開祁言凡家竹門的是一位滿臉福相的中年婦人,身后跟著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 那婦人盈盈一拜,施了一禮,開口問道:“二位可是李建業(yè)和祁秋?” 祁言凡趕忙站起身來,回道:“正是,不知……” “哎喲,桃花村里的人都叫我朱姨,”那婦人自來熟地跨進院子,左左右右打量一遍,“不錯不錯,都收拾得挺好?!?/br>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祁言凡對她的行為略感到別扭,但還是客客氣氣問道:“請問您來是有什么事么?” “我來自然是有好事。”那朱姨朝著他們擠了擠眼睛。 祁言凡和季庭宇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閱歷,所謂送上門來的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祁言凡道:“您請講?!?/br> “咳,不請我去屋里坐坐,咱們邊喝茶邊說,這山路走得我喘得厲害?!?/br> “屋里不通氣,還是在外面涼快。”祁言凡笑瞇瞇道。 朱姨被噎了好一下,緩了一會才重又恢復(fù),和顏悅色道:“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來啊可是為了你們的終身大事。” “哦?” “你們來了桃花村也有一段時日了吧,我看你們倆都到年紀了,大家同是一村人,朱姨我啊就想幫著張羅張羅。前幾天哪有人托我來問問情況……” “就不勞您費心了?!逼钛苑泊驍嗨?。 朱姨瞪圓了眼睛:“這戶人家在村里可是沒得挑的,你年紀小還不懂事,我跟小李兄弟本人說……”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要忙,下山路不好走,您還是趁早出發(fā)吧?!奔就ビ钏钠桨朔€(wěn)道。 那朱姨估計平時被人捧習(xí)慣了,此時頗有些惱怒:“多少人求我都求不來,你們這是要趕我呢,趕媒婆出門,小心姻緣不上門?!?/br> 隨后,便朝他們唾了一口,甩袖離去。 祁言凡看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道:“你看你盡招人,這次連媒婆都招來了?!?/br> “那還得多謝言凡幫忙把她們趕走了?!?/br> “我才不幫呢,你自己搞定。既要得罪人,害她做不成生意,還要招了她的咒罵?!?/br> 季庭宇走過來低頭親親他的額角,道:“沒關(guān)系,我們的姻緣已經(jīng)在門里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拼了老命,寫到2500字,下次再努力! 第27章 看病 回了割稻的活,兩人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清閑日子。 稻子成熟的時候,夾雜在沉甸甸的禾穗里的稗草也成熟了。稗草會妨礙稻子的生長,是農(nóng)民們最痛恨的雜草之一。 但是這都跟祁言凡沒有關(guān)系,他此時想著的就是到哪里去薅一些稗草籽來充枕頭。 他拒絕了季庭宇的幫忙,自己頂著秋老虎猛烈的日頭東奔西跑了好幾天,該跑的地里祁言凡都跑遍了。 他采了滿滿一大袋子,仔細挑干凈曬干,填進新縫的枕頭套里。 稗草籽充的枕頭睡起來很舒服,可以根據(jù)頭型和喜好隨意調(diào)整。 他把兩個新枕頭并列排放在床頭,盯著看了一會兒,心里也像稗草籽一樣溫暖。陽光留在棉布上的味道,像風(fēng)里的稗草沙沙地摩挲著他的神經(jīng)。 這是他給他們的新生活布置的一份心意。 祁言凡又剖了一個金黃的大南瓜,妥帖地種子留出來曬好。他又從地里挖了個幾個番薯出來,想著要做番薯南瓜餅給季庭宇嘗嘗。 番薯和南瓜蒸熟,分別用調(diào)羹摁壓成泥。把番薯泥團在手心,挖出一個凹形,填入南瓜餡,再包裹起來,按成一個巴掌大的小餅。 鍋里熱油,把一個個番薯餅煎得兩面焦黃即可。外表皮香,里面餡軟,南瓜的酥爛,說是流心南瓜餅也不為過。 兩人拿著餅坐在屋子里吃,咬一口就要呼哧呼哧幾下,否則燙得厲害。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又咧開嘴笑起來。 屋外的棚子里,雞們已經(jīng)進了窩,不時傳出咕咕、咕咕幾聲輕輕雞叫。 柴火高高地壘起快要碰到棚頂。邊上的架子上,底層碼著番薯,第二層整整齊齊堆著大白菜和幾根蘿卜,第三層分別擱著放板栗、蘿卜干、香菇干的籃子,第四層上放著秋天收獲來的黃豆。棚頂上還掛了許多根玉米棒子。 祁言凡更加奢侈地倒出一小碟糖來,拿南瓜餅蘸著吃,嘴里吃得甜滋滋的,看著自家越來越豐富的院子,嘴角忍不住向上翹起來。 季庭宇用大拇指幫他抹去沾在嘴角的糖粉,收回手指用自己的舌頭舔了一下。 “臉上有沒有沾上?”祁言凡問。 “有?!奔就ビ顪愡^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祁言凡瞇著眼又咬了一口餅,活像一只偷到油的小耗子。他看著身邊坐著的人,他所希望的生活,正靠得越來越近。 家里的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季庭宇提出來要帶祁言凡去鎮(zhèn)里。 “去干什么,最近也沒什么東西要買啊?”自從托了陳貨郎之后,很多東西都不需要他們親自去鎮(zhèn)里了,比如他前段時間才從黎小糕家里搬了幾個小陶罐回來,腌了幾壇子的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