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132
然后便被她一道門主夫人的手諭以“見長輩不行禮”為由給召去將霄垂星野的胡妖姬給從頭到尾邊邊角角地薅了一遍,最后卻因?yàn)檗k事不力被罰練了一千遍的基礎(chǔ)劍式,練得那時的白決差點(diǎn)兒沒活活累死在凌天門里。 幸好云門主及時干回來阻止了葉蒼蘭的行為,要不然白決怕是能直接死在那時。 從此以后,一直到云深流出生,葉蒼蘭都時不時地尋給白決的錯處,將他好好搓磨一陣,美其名曰“教養(yǎng)子弟”。 其實(shí)白決在云深流將近七八歲的時候,才算是真正地見到了這位“惡毒”的門主夫人的真面目。 他平素覺得云深流的坯子好,那是照著門主長出來的。 可是真見到門主夫人,白決才知道,什么叫做神似。 “逆徒白深暮,你可知罪?” 葉蒼蘭前所未有嚴(yán)厲的語氣將白決恍惚的神思給生生拉了回來,她的眼角清淺地上揚(yáng),頗有威勢,卻并未失去女子的柔美風(fēng)骨。 白決冷靜下來,按耐住不寧的心緒,俯首道:“弟子不知,愿聞師母教誨?!?/br> “呵?!比~蒼蘭用指尖小幅度地叩著面前的案臺,冷笑,“還是要我來做這個惡人。” 白決聞言,仿佛突然間頓悟了什么。 他站起來凝望著云臺上的門主夫人,沉住氣息道:“師母,我……師弟的這些……這些荒唐舉動……錯在我——” “哦?”葉蒼蘭忽然撤力,挺直的脊背傾倒下去,以手撐著下頜,慵懶地覷著有些窘迫的白決,隨口一問,“你道如何?” “我……弟子不該一心修行,沒有及時地關(guān)注到師弟的心境變化。若是弟子當(dāng)初——” “廢話!” 白決被葉蒼蘭突如其來的高聲打斷給嚇了一跳,略有些困惑。 “不僅是廢話,還是空話!” 云臺風(fēng)輦的纏繞青云都被門主夫人的這一下拍案給震得四散,白決的裳擺都被吹得飄忽了一瞬。 “我告訴你,白深暮?!?/br> “你最大的錯,錯在你是上代執(zhí)天尊白浮生的兒子!” 葉蒼蘭頓了頓,在驚詫的白決的茫然失措中,驟然起身,華麗的衣裙在翩翩起舞的云絲間紛揚(yáng),層現(xiàn)錯出。 “你是一個不應(yīng)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br> 白決愣住了,他忍不住用眼睛探尋著門主夫人葉蒼蘭臉上的玩笑意味。 可是,沒有。 葉蒼蘭的臉色冰冷,一副絕無它意的樣子,縹緲的羽衣更襯托著她的容顏清麗絕倫。 “我沒有在說笑,白深流?!彼D了頓,仿佛十分地畏寒一般抬起自己的雙手護(hù)在胸口搓了搓,“你以為我要拆散你們嗎?或者干脆我就是來斬草除根的?” 白決:“……” ——說句實(shí)話,弟子其實(shí)非常期待您手動拆散一下我跟師弟。 ——師弟最近真的是時不時的恐怖異常,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認(rèn)識魔界的那位。 “呵?!比~蒼蘭輕笑了一聲,臉上泛過不自然的紅暈,“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這是鏡兒的決定,即便是父母也不可過問?!?/br> 葉蒼蘭深吸了一口氣,尚未言語,眼角先濕潤了三分,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自己的呼吸。 “都說情深不壽,鏡兒卻為你活活地?fù)芜^了近千年。你知道他究竟為你做了些什么嗎?咳咳……” 白決心道:喜服?嫁衣?嗯?呸呸呸!什么嫁衣! “……尋常種種,想必你比我還要心知肚明。唯有一事,他瞞了你,也讓我緘口不語?!比~蒼蘭伸出手強(qiáng)行按住了預(yù)感到不安的白決,她咬了咬牙,緊繃著下頜如白玉般瑩潤,“數(shù)百年前,他逐你出師門,是為了在天庭的強(qiáng)壓下保住你。” 風(fēng)冷冷地吹落了一樹青葉,這葉子正當(dāng)鼎盛卻突兀地飄落了一地,紛紛擾擾,卻又自在逍遙。 沒有給白決插嘴的機(jī)會,葉蒼蘭用力地捏緊了他的肩膀,骨節(jié)泛白發(fā)青,慘白的唇瓣顫抖。而被她強(qiáng)迫著面對面的白決臉上更是幾乎沒有分毫的血色,一時間連眼神都是茫然的。 “你可知你那位娘親是何等的人物?執(zhí)天尊!自在公道,執(zhí)法天成。一個“尊”位,一個天庭的”尊“位啊!縱然那個”尊“位未必代表著修為絕頂,可是……白浮生已經(jīng)站在了整個修仙界的頂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