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75
“調戲起來特別帶勁!” “……”白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因為他壓根就不敢說話!修仙之人耳聰目明,這句話從來都不是隨口說說的! 李維塵一見他師兄就先去了三分懶骨,站得身姿筆挺,先交代了兩句,便領著他師兄到了兩人面前。青霞觀的梏妄峰在青洲地界自上古就與凡俗多有往來,曾經出任過好幾任的天下國師,故而青霞觀子弟也多通達世事之輩,即使是被牧辰稱為“目無下塵”的謝秉心事實上在仙門中也是個容易相處的和善之人。 可是,這種和善,并不是現(xiàn)在這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能夠接受的。 謝秉心一步一步地走到牧辰面前,淡淡地向他頷首,平靜道:“道友,可否解下——” “不!不能摘!誰摘了本王就要嫁給誰!”牧辰一聽這話就炸了,抱著白決的腰大喊三聲,一副貞潔烈女誓死也不從屈從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家的黃花大閨女被個登徒子給輕薄了,要尋死覓活的。 “……”被抱住的白決詭異地沉默了。 一旦脫離師兄視線就立馬閉目養(yǎng)神的李維塵這時候也抬了抬眼皮子向這邊多看了一眼,這哪里來的傻子?不知道他師兄還精通些醫(yī)術嗎?臉還要不要了? 白決忍著油然而生的害怕強行與謝秉心對視,他咽了咽口水,道:“多謝天師,小弟……并無大礙,不必掛心。” 李維塵聞言閉著眼睛插了一句:“那你剛剛瞎嚷嚷什么?” 白決笑了一下,道:“關心則亂是人之天性,聞過道長,此乃常情?!?/br> 話音未落,謝秉心的瞳孔驟然一動,心跳似乎都亂了半拍,可惜白決的視線不在他身上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牧辰抱著他的腰,臉埋得更深,當即害怕得又是一個發(fā)抖,白決說錯了,李維塵現(xiàn)在已經是座首天師了,不是當年那個負責掃梏妄千峰其中八百山峰的地遭到強烈排擠的小可憐了! 李維塵懶得張嘴,白決這話一出,他就干脆一聲不吭地去裝做了一顆無言的樹,當自己不存在。 縱然青霞觀再如何親民,這一位觀主一位天師也不可能沒事吃飽了撐地就在這地方陪白決他們蹲著,等秦國臨近崪蜀的皖鵠郡郡守帶兵匆匆趕來收拾殘局后,兩人就離開了。 目送謝秉心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天邊,白決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牧辰一臉灰的在旁邊老淚縱橫,淚水沖刷了他的臉頰,留下道道痕跡。 “你干嘛?” 牧辰悲憤欲絕道:“他沒有認出我來!他居然沒有認出我來!” “……他要是把你認出來了,我們都得玩完,好嗎?” ——更何況,你都被我抹黑得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了,謝秉心要是能認出你才有鬼呢! 牧辰強詞奪理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停,你少說兩句?!卑讻Q完全不想跟牧辰這個以搞事為全部目的的鬼宗主探討人生,他壓低了聲音,踱到牧辰旁邊問到,“話說回來,你到底在十方綱幻上看到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牧辰有那么一瞬臉上浮現(xiàn)出了難以形容的復雜,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我——” “梆!哄隆隆——” 莫名的天雷在耳畔炸響,強烈的白光差點刺瞎眾人的雙目。頓時烏云壓城蓋頂,傾盆大雨滂沱直下,幾乎沒有用一個呼吸就將猝不及防的兩人給澆了一個透心涼。 這時候姍姍來遲的負責收拾殘局的散修秦國供奉以及一干兵士在雨中奔跑著,好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而他們這兩個“死而復生”的人跟這個世界卻格格不入。 牧辰摸了一把臉上的灰水,道:“——不能說?!?/br> 白決嘆息,果然。 “所以最后十方綱幻去了哪里?” 牧辰哭喪著臉,囁嚅道:“我看完以后它就因為承受不住時空紊亂碎了?!?/br> “……碎片呢?” “碎片被我用來做寄魂器,我復原之后就化為齏粉了?!?/br> 白決這會半晌沒有說話,到最后才憋出來一個:“你怎么不把自己給弄成粉末呢?別說青霞觀的人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仙門散修,他聽了你這話遲早也要把你給弄死的。上古三件神器,現(xiàn)在好了,只剩下兩件了?!?/br> 冷澹帶著還有點迷糊不清的秦奉竹跟徐瀟瀟從城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圍在幽冥井口吵吵鬧鬧的兩個人。他們之前在這個城里下榻,見證了這座城一夜間蔓延開瘟疫最后成為一座死城的大部分過程。 若不是半路上遇到個仿佛什么都會的功德道白決,搞出了這一大堆的事情誤打誤撞地解了他的蠱,謝秉心怕是一時半會還脫不了身,他于情于理也得給秦奉竹看病。 冷澹見到白決兩人,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郎小將軍已經在城門外重整了隊伍,不知王爺跟白公子是想要現(xiàn)在就出發(fā),還是休整之后再說?” 白決與牧辰隱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頭道:“那自然是——擇日不如撞日,盡早開拔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