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62
事情在百姓眼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他們的身邊出了個瘟鬼! 頃刻之間,白決周圍原本挨挨擠擠到?jīng)]法分清一個人有幾只手的地方立馬出現(xiàn)了一塊足足能武斗上一場的空地,空無一人。 玄真殿主顯然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復(fù)雜到這個地步,他親自出馬指出來的瘟鬼,竟然是青霞觀的交好之人。單單是交好之人,他也不怕白決,最大的問題就在于——他打不過白決。 廢話!他一個初入大乘的人怎么打渡劫就快飛升的白決?。?/br> 最后的結(jié)果,無外乎“一直脾氣都很好”的白決毫不在意地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他被這位年輕的殿主用玄真殿獨(dú)有的秘法暫時關(guān)押在了幽縣的地牢里,待查明真相后再將他放出。 白決問心無愧,自然不怕這個。 他相信葉虛舟。 奈何世間的事,有時候并不是一個問心無愧就能夠安然無恙的。 第二日一早,白決睜開眼,結(jié)束了一晚上的修煉,準(zhǔn)備活動活動血脈。誰成想,他走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間牢房的木門竟然是開著的! 他也沒有多想,往前走了三步,過去伸手一推——秘法已破,門“吱呀——”一聲,完全地開了。 既然開了,白決當(dāng)然不會自覺地把門拉回來,自己動手把它鎖上,然后做回原地,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牢門之外,滿目血光。 白決瞪大了眼睛,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最近的一具獄卒尸體之前,俯身摸了摸他的脖子,一片冰涼,沒救了。 手上沾了兩滴血,白決抬起手指在鼻尖下嗅了嗅,他轉(zhuǎn)頭,回過神來心底一驚。恰逢此時,牢房的大鐵門被人推開,玄真殿主走了進(jìn)來,震驚地呆在了原地。 “我跟你說,白前輩絕對不可能是瘟鬼的!他要是瘟鬼我早就看出來……了——”正在說話的葉虛舟見前面帶路的殿主一動不動地呆在那里,忍不住從他留下的空隙里擠了進(jìn)來,當(dāng)時就目瞪口呆。 “——白前輩!白前輩!你沒事吧?” 白決就地蹲在那兒,擺了擺手,道:“這兒!” 葉虛舟撞開殿主,沖到白決面前,提起他的手就診脈道:“氣血溫和,經(jīng)脈無事,平平安安……咦?沒事啊?!?/br> 殿主回過神來,動作僵硬道:“敢問前輩——這是何意?” …… 雪地里似乎有風(fēng)凄涼的吹過。 秦奉竹忍不住說了一句:“所以,白前輩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把人給全都?xì)⒘???/br> 冷少宮主扶額,按住了秦奉竹急欲知道下文的動作,對著白決道:“請前輩盡快將實(shí)情相告,不要耽誤晚輩前去尋我?guī)熋谩!?/br> “也行?!卑讻Q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爽快道:“不過,你們必須發(fā)一個毒誓?!?/br> 冷少宮主微微皺眉,他道:“既然如此,前輩也請先回答我三個問題?!?/br> “好?!卑讻Q隨意地頷首。 “第一,前輩是否真的參與了當(dāng)年幽縣之事?” 白決點(diǎn)頭,道:“是?!?/br> “第二,幽縣之事是否為瘟鬼作祟?” 白決忽然停了一下,過了一會,他才平靜道:“不知?!?/br> 旁邊的牧辰也盯著他的臉看,以他多年老鬼的經(jīng)驗(yàn)來說,還不至于看錯,白決是真的對此并不知情。 冷少宮主半信半疑地繼續(xù)問到最后一個問題:“敢問前輩,您是否真的為白前輩親手所殺?” 牧辰心里咯噔一下,按照他之前的觀察來看,怕是白決真的動手殺了葉虛舟! 白決竟然直接點(diǎn)頭,道:“是白決親手所殺,與人無猶?!?/br> 冷少宮主似乎也并不因此而將白決視為禍亂之人,無悲無喜地與眼前的“葉虛舟”對視了許久,他終于拱手行禮,開口道:“請前輩救我?guī)熋??!?/br> 白決臉上的笑容始終不變,他摸了摸牧辰的小腦袋,像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冷小友,請隨我來?!?/br> 大雪忽然化凍般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散開,白決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不明朗起來。 冷少宮主給了秦奉竹一個眼神,彎腰抱起牧辰就向前追著白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