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13
“誰?” 紅衣金繡,皂靴束銀。 “你祖宗!” 話音未落,那人翻身飛瀑直落,剛好在一處空隙站定。白決看了一眼,是個稚臉的小童子。 唔,真矮。 小童橫掃白決一眼,隨口道:“連個矮子都不如,嘖。” 讀、讀心術(shù)? “誑你的,孫子哎?!?/br> “……” 白決總覺得這小童的沖天發(fā)式有些熟悉,他師尊就是這樣的??墒?,這小童的靈力神態(tài)并無半分肖似他師尊,再說他師尊情脈已斷更不可能與人育有子嗣。 所以,這個鬼童究竟是什么? “我是什么東西,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揣度。不過,你的命是我救的,這你可記好了!我姓余名典,日后要你報(bào)答,你可別推三阻四唧唧歪歪的跟個小姑娘家似的!”說著,他轉(zhuǎn)頭抬靴兩步躥到那婦人跟前,一臂提溜起她的衣領(lǐng)子,流星錘般甩了出去,那婦人來不及動作便被丟了個正著。 “妖女!我的地盤也容得你撒野?” 四下里香風(fēng)頓起,那婦人在衰草上滾了幾滾,化成了一名戎裝美人。戎裝短而暴露,腰上纏著一道長鞭,鞭子玄黑血刺上暗斂風(fēng)雷之勢。而那個“鐘祥”居然就化作了一團(tuán)飛灰,四散開來不知到哪兒去了! 她緩了口氣,反駁道:“無知鬼靈!你裝什么神仙!本座乃是桃夭仙子白玉容!這是本座的家事!哪里容得你插手?” 鬼童余典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角:“哦——可惜,實(shí)在是可惜。” 白決心虛地退了半步,恐怕原先的那位柏自在還有一番身世糾葛。 卻是不知,這個白氏與白決的娘親又有何干系? 場面還沒有緩和過來,就在眾人一片茫然之際,狂風(fēng)大作,殷紅的落葉直飛,恍若萬箭齊發(fā),尖指白玉容,毫不留情地殺了過去。 一言不合就動手。 白決頭疼扶額,他如今身比蒲葦,修為盡失,連個正經(jīng)的功德道散修都不如,怎么當(dāng)?shù)昧诉@等場面? 他只好跟著大流,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喊到:“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打啦!” 白玉容明顯不敵,抽出長鞭一甩,虛晃一招,趁其不備,曲指成爪,搶在白決之前就要勾住那來不及逃開嚇得大哭的稚童,脫身逃離。 “這個胖娃娃,本座就收下——” 戛然而止。 幸虧白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橫插一杠,極風(fēng)sao的走位,擋了白玉容一爪子。白玉容沒有防備,居然真就沒抓住那稚童,直接消失離開。 余典收手,無波無瀾意味不明地嗤了一聲:“嘖,女人。” 白決忍不住開口:“前輩……”但他很快就后怕地想到了自己的處境,自保尚且困難,如何有能力救人?仙道強(qiáng)者為尊,也不知道他剛剛是不是惹得這位鬼靈不快了。 “那是停鐘的人,無論死活,我余典都是不管的。” 一個旋風(fēng)將漫天飛舞的紅葉聚堆,滿地都躺著停鐘來的村民,死倒是沒死,昏倒是昏得徹徹底底。余典招呼人來將人送回停鐘地界,接著便扳起手抬步走到白決面前,挑眉打量了一會,方才開口道,“你這人,跟曲敖真是異曲同工。” 白決默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何況鬼靈這類縹緲虛無之物。 你永遠(yuǎn)都不能確切知道一只鬼靈的年歲,即使他長了一張嬰兒臉孔,誰知道對方是不是什么上古遺族? 是以這個余典怕還真有可能識得白決他師尊。 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 “請前輩賜教?!卑讻Q俯身,避免低下頭看,顯得他蔑視前輩。 余典老懷甚慰地拍了拍白決的肩膀:“總算腦子沒毛病,幸好不像你師尊?!?/br> …… 人群散盡,紅枝臥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