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9
人中一掐,那兩個大漢就悠悠地轉(zhuǎn)醒,睜眼就看到白決拿著剔骨刀對著自己的頭發(fā)比劃來比劃去。再回頭一看,就能找到哭聲嘹亮的小邪物,一臉委屈地在那里滿地打滾。 大漢:“……” 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白決察覺到他們兩醒了,抬起自己給自己削得頭發(fā)有些凌亂不羈的腦袋,道:“沒事了,回家去吧。這小鬼有我鎮(zhèn)著,不會追來的?!?/br> 那兩個大漢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道:“敢、敢問仙長是何方神圣,我、我們兄弟幾個,多有得罪,不、不勝惶恐,想、想為仙長立一座長生牌位——不知道仙、仙長意下如何?” 白決挑眉,多看了這兩人一眼,嗤笑道:“我要那長生牌位何用?你們要有這個心,不如把我的衣裳還我。” “……仙、仙長可是還記恨著我兄弟幾人?我們、我們給仙長磕頭!” “欸——”白決抬手直接攔住了那名大漢眼看著就要磕下去的頭,撇撇嘴,一字一句道:“你們給我記好了,我救你們,不是因?yàn)閯e的什么。” “仙長……” 白決微微抬起頭遙遙地仰望著天空,繼續(xù)道:“我救你們,不過是因?yàn)槲沂且粋€功德道。” “功德道救人,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他嘆了一口氣,頗有些高深莫測道:“如果我不想讓你們把我的衣服扒下來,就憑我的身手,你們就算是一起上也碰不了我一根毫毛。所以——” “知道知道!仙長就是為了趕來救我們才讓我們冒犯了,好借著這個機(jī)緣來搭救我們一回!仙長宅心仁厚!是何等寬闊的胸懷?。∨率乔嘞加^的觀主也就是這樣的了!”說著,他又要給白決磕頭。 白決:“……” 實(shí)不相瞞,其實(shí)諸位找上白決附身的“柏自在”這個破落戶的時候,他才剛剛附身,神魂還沒有穩(wěn)定。自然難以控制這具身體,這才會被他們給扒了衣裳,絕對沒有他們現(xiàn)在想得這么多事兒。 見實(shí)在是攔不住,白決也就由著兩名大漢連磕了幾個響頭。然后,從他們手中接過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裳,目送著他們手忙腳亂地奔逃著離去。 白決盯著自己手里的這件衣裳好好打量了一會兒,翻開領(lǐng)子一看,竟然是一件魔靈衣! “柏自在”的來頭不小啊。 他沒有多想,回過頭走了兩步,干脆俯身抱起那個小邪物。 “嘖,你是不是認(rèn)得我?” 小邪物這一被抱了起來,就停止了嚎啕大哭,尖尖的牙齒咬著手指,咿咿呀呀,居然還有幾分可愛。 “欸,那我送你去個好地方,你去不去?” “嗷嗚???” “那就是說去了?” “嗷嗚唔???” 白決的眼睛里淡淡的,瞧不出喜怒,他把這個小邪物放在地上,叮囑它不要亂動。果斷地掏出剔骨刀湊合著在自己的手心里劃了一刀,淡金色的血液涌了出來。 白決:“……” 這血,有點(diǎn)兒像是仙血啊。 他沒有愣神多久,抬起流血滴落的手指,就在小邪物的周圍涂涂畫畫了起來。 待到靈陣大成,他繪上了畫龍點(diǎn)睛的最后一筆,陣中靈光大盛。小邪物身上的黑色死氣漸漸散去,它看起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變成了正常嬰孩的模樣。 “啊……”它試圖爬出陣來,伸著手要白決抱抱,“白……哥哥……” 白決沒有笑,更沒有上前,他唇色慘白手指滴血的靜靜地站在靈陣之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邪物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被超度,魂歸冥府。 直到月上柳梢,他才回到隨時都可能倒塌的破茅屋坐地修仙。 沒過多久,他忽然痛苦地站了起來,差點(diǎn)頭搶墻、薅禿了這一頭相當(dāng)瀟灑不羈的長發(fā),以示其悲憤不可抒發(fā)之情。 他本以為柏自在其人的窮就已經(jīng)足夠不可思議的可怕了,誰成想,這個人還能更超越想象一些。 周天奇經(jīng)八脈,柏自在有多少筋脈就斷了多少筋脈。 還不是一般的斷,而是那種碎成齏粉、幾不可察的斷法。 本來還有些死里逃生慶幸的白決這會兒真是啞口無言,這還要怎么修仙?這能怎么修仙?這修個哪門子鬼仙?不如早點(diǎn)回家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