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2
——滅我劫云也就算了,娘啊,你干啥子還要把我打成一個破靈xue的廢人??? ——我真的是您老親生的嗎???確定不是大街上隨便撿來或者買燒餅送的嗎??? 事情到此,換作一般人,他的仙途就已經(jīng)差不多徹底斷絕了。 然而,白決的命途多舛絕非凡俗。他那不知何處而來的靈物娘親卻又給他重新找來靈物續(xù)xue,另尋一個師門拜入。 這師門的來頭也很大,聽說是彼時東西二陸的第一仙門,名字也非常之不要臉——頂天立地傲世凌天,凌天門。 凌天門里的人煙極其稀少,將近萬萬之地,居然只住著凌天門的門主跟夫人,等白決拜入門下后還添了一個小門主。 小門主自然是成了白決的小師弟,因為小師弟有兩個管生不管養(yǎng)的爹娘,所以基本上就是白決這個做師兄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喂大的。小師弟很依賴這個師兄,可惜師兄忙著出門降妖除魔歷練修為,等小師弟長大一些可以自立了,白決便干脆也撒手不管。 于是,白決遭遇了他的第二次飛升失敗。 不知道是吃什么長的居然修為比他還高的小師弟提著紅塵劍,罵白決天孤命,親自將他逐出師門。 不過,也沒有過多久,這個師門就玩完了。 這樣遲早要完的師門,不要也罷。 然而白決路上一個不小心,撞見了師門的仇家,在圍攻之下以自毀修為做法,勉強才敵過千軍萬馬逃出一條性命。 白決:“……”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一個被逐出師門的棄徒,你們也不肯放過??? 沒有了靈力,空有劍法卻毫無用處的白決一度流落街頭,以賣藝跟替人押鏢為生。 生活十分艱難。 直到他又一次在街頭遇到了人生的轉(zhuǎn)折,萬年功德第一仙——曲敖。 【吶,小友,我看你骨骼清奇,有沒有興趣跟我學(xué)功德道???】 白決差點以為這人是個江湖騙子,不要說白決了,就算是換個人在這里,他也不會信這種鬼話的,好嗎?! 可是,在曲敖堅持不懈地?zé)_下,被吵得連押鏢賣藝都賣不好的白決還是點了頭,拜入功德門下。 這一修就是百年光陰。 一直到兩百年前,白決出師,行走凡俗,救苦救難。 結(jié)果卻被迫在昔日幽縣十里之地,綿延群山之巔迎戰(zhàn)一脈仙門。 他一人執(zhí)黎庶殘劍,素衣花發(fā),對仗素景青洲玄真殿自殿主至門徒三百一十八人。玄真殿眾修為自大乘至元嬰無不出戰(zhàn),就為了討伐白決這個半步渡劫的功德道散修。 要知道修真界未飛升前五階九轉(zhuǎn),筑基、金丹、元嬰、大乘、渡劫,白決雖然是半步渡劫,但是功德道向來與世無爭,并沒有什么殺伐手段。而玄真殿百余人中,大乘九轉(zhuǎn)圓滿便有三人,又是陣道符修,成群以后最是難敵。 然而,白決一人一劍在其中殺了個天昏地暗,更何況他的劍無法動用靈力。 可以說白決完全就是以武相拼。 這一戰(zhàn),幾乎奠定了白決的全部兇名。 也就是在這一戰(zhàn),他功德圓滿渡劫飛升——卻未曾上得天庭。 說是飛升,其實壓根兒就是他一個人執(zhí)劍瘋了一般地追著玄真殿那些人不要命地打,而他背后飛升的功德劫云又在追著他不停地劈。 玄雷鎮(zhèn)魂奪魄,好好的一身素衣被染得血紅,又被焚得焦黑。 最后白決住劍山巔,殘破的衣袍隨狂風(fēng)亂舞,山頭滿目瘡痍,烽煙并起,凄厲的鬼哭狼嚎蔓延回蕩。 他將玄真殿的三百多子弟盡數(shù)斬于黎庶殘劍下,滿手鮮血,近乎癲狂地大笑,凄涼的笑聲徘徊不定仿佛無處可去的游魂野鬼,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何。 到處亂劈的深重雷劫一道又一道地點亮了這片陰暗壓抑的天地,白決用黎庶殘劍勉強地支撐著自己站在被夷平的群山遺址中央,滿目的尸山血海,昭示著他的罪無可恕與業(yè)孽深重。 他冷笑一聲,抬手結(jié)劍指直沖蒼天,絢爛的金光“轟然”炸開。這傾盡全身靈力地橫劍一劈,竟硬生生地破了那蓋頂?shù)慕僭?,白決蒼白的臉孔被剎那間的明光淹沒殆盡,徐徐張合的冰冷顫抖的唇瓣在那洶涌的雷霆里,一字一句地立下永不飛升的誓言。 功德道飛升的宏愿已成,飄逸柔和的接引飛升之力被滿天的功德金花所打破,白決驟然失力,衣袍獵獵地摔了下來,筆直地摔進了這片已經(jīng)瞧不出原樣的尸山血海中。 天庭善文鐘震鳴天地,一道又一道的靈紋貫徹天地間的每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