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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有姝在線閱讀 - 有姝_分節(jié)閱讀_10

有姝_分節(jié)閱讀_10

    受邀前來的都是王天佑的密友,更確切的說是狗腿子,于是便有人為了討好王天佑對他大開嘲諷。王天佑當(dāng)即發(fā)了火,言辭間對有姝極為回護(hù)。

    “上次甩袖而去是我的錯,豈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大明皇朝繁榮昌盛自然人才輩出,這原是好事,是我著相了。故此,今日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彼舆^侍從遞來的酒杯,沖少年舉了舉。

    先把我灌醉,再帶我去爬山,事后推說我自個兒腳下不穩(wěn)才摔入山崖,真是好算計。有姝心里門兒清,卻也不懼,默默拿起酒杯連飲。

    “好,爽快!再來!”旁邊幾個狗腿子果然開始勸酒。

    有姝精神力強大,雖然不能施放體外,卻能令大腦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清醒。莫說古代的酒度數(shù)不高,放不倒他,便是現(xiàn)代的高純度蒸餾酒,也別想將他灌醉。是以,他來者不拒,連連暢飲,同時看向王天佑雙肩。

    兩只小鬼平白得了百年道行,那串佛珠便對他們不管用了。他們原打算將仇人整死,忽又覺得太便宜對方,便打算讓他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他們張開嘴,大口大口吐著怨氣,黑色怨氣絲絲縷縷鉆入王天佑眼耳口鼻,化為無盡暴戾潛伏在腦髓中。被此等怨氣沾染,心中深埋的骯臟欲望會被無限放大,無需鬼物或旁人推動,他自己就會把自己作死。

    漸漸的,王天佑雙目開始爬滿血絲,閑適悠然的表情也化為風(fēng)雨欲來的緊繃。他不再關(guān)注有姝,而是頻頻朝閨秀那邊看去,舌尖不時探出嘴唇,仿佛很饑渴。

    因四皇子儲君之位十分穩(wěn)固,京中勛貴大多是他的擁躉。而即將成為太子側(cè)妃的王君夕自然也左右逢源,如魚得水。此次在菩提寺禮佛的幾戶人家大多受王家邀請,要么是從屬,要么是姻親,關(guān)系極近。與王君夕同來的閨秀均唯她馬首是瞻,但也有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地位十分超然,連王君夕都要捧著護(hù)著。

    她長相非??蓯郏瑘A臉、大眼、櫻桃小口,笑起來的樣子無憂無慮很是明媚。王君夕時而幫她拿糕點,時而幫她擦嘴角,態(tài)度殷勤的過分。有姝聽見旁人叫她郡主,想來與皇家,亦或四皇子頗有淵源。

    王天佑十一歲來的初精,情欲洶涌間難以自控,將身邊年僅六歲的丫鬟jian污,從此便染上了虐童的嗜好。他注視的不是旁人,恰恰就是這位郡主。

    兩只小鬼咯咯笑著,又往他臉上噴了一口濃黑怨氣。偏在此時,閨秀們拋耍的繡球咕嚕咕嚕朝少年郎們滾去,小郡主年幼愛玩,并不勞動丫鬟,提著裙擺緊追不放,臉上滿是雀躍之色。

    按照路徑推算,繡球原本應(yīng)該停留在一處凹地,離少年郎們還有一段距離。但坐在王天佑左肩的女童卻飄了過去,將繡球一腳一腳踢到王天佑身邊。

    王天佑撿起繡球,表情有些詭異。小郡主很快趕到,伸出白皙雙手央求,“王家哥哥,快把繡球給我?!?/br>
    輕薄衣袖滑落,露出藕節(jié)般白皙的腕子,這身細(xì)皮嫩rou,這副明媚嬌顏,非尋常人家可比。王天佑曾經(jīng)不止一次肖想過金尊玉貴的名門幼女,而眼前這位無疑是極品中的極品。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滿腔yuhuo無法壓抑,猛然將小郡主拉入懷中凌虐……

    “哥哥,你在干什么!”旁人驚駭不已,不知作何反應(yīng),王君夕卻已沖了過去。

    兩只鬼童正是被她一手推入火海,又豈會放過她,飛到近前,連連口噴怨氣。在這世間,能不被怨氣侵蝕心智者,要么性格堅毅,要么胸懷無私,要么命格尊貴,要么精神力強大,而這些品質(zhì),王家兄妹一樣不占。恰恰相反,他們原本就心性惡毒,手段齷齪,甫被怨氣感染就露出原型。

    王君夕一面拉扯嚎哭尖叫的小郡主,一面大喊,“哥哥,這是貴妃娘娘的親侄女,太子殿下的親表妹,圣上御筆冊封的安華郡主,你可萬萬動不得啊!”

    “滾開!”王天佑一腳將meimei踹開,赤紅著雙眼道,“今兒我偏要嘗嘗名門幼女是什么滋味。你和母親送來的那些賤民,我早就玩兒膩了!”

    安華小郡主被兩人扯來扯去,驚痛之下差點暈厥。她的貼身丫鬟這才回神,撲上來搶奪。

    兩只鬼童接連朝王家兄妹噴氣,二人逐漸理智全失。王天佑抽出腰間的軟鞭抽打meimei,王君夕躲避之下將同樣年僅七八歲的一名閨秀拉過來,尖叫道,“你快放了小郡主。你要名門幼女?行,把她拿去,她父親雖只是末流小官,但對她也算千嬌萬寵,滋味定然不差?!?/br>
    她將大驚失色的幼女推入王天佑懷中,順勢奪過小郡主,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這位主兒深得蕭貴妃和太子寵愛,便是掉一根頭發(fā)二人也要心疼半天,哪里能讓兄長欺辱了去。

    她自以為將此事處理的很妥帖,卻不知言辭間早已暴露了許多隱秘。而那安華郡主從小來往于宮中,雖外表純美,內(nèi)里也不是善茬,今日受此奇恥大辱,早已把兄妹二人恨入骨髓,當(dāng)即掙脫王君夕,撲入貼身丫鬟懷抱,哽咽道,“走,立刻回去!”

    王天佑得不到小郡主,便死死擒住meimei推過來的幼女。這幼女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買通向有姝下毒手的方毅的嫡親meimei方芳。方毅到底有幾分血性,撲過去捶打王天佑,試圖救出meimei。其余少年卻反應(yīng)不一,有的遠(yuǎn)遠(yuǎn)躲開,有的趁機溜走,還有的上前勸阻,唯獨有姝坐在原地,一面小口小口啃饅頭,一面欣賞這出鬧劇。兩只小鬼坐在他身邊,捂著嘴咯咯直笑。

    今日的虎跳崖之行怕是不成了。思及此,他頗為遺憾地?fù)u頭。

    王天佑已深染怨氣,狂性大發(fā),七八個人一擁而上也擒不住他。眼見方毅將他捶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有姝才幽幽道,“用力勒絞他側(cè)頸,十?dāng)?shù)息后他便會大腦缺氧暈厥過去。”

    一名心性沉穩(wěn)的少年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依言而行,片刻后果真將王天佑制服。

    “走吧,回去了?!庇墟氏伦詈笠豢陴z頭,站起來發(fā)號施令。

    眾人方寸大亂,竟對他言聽計從,用腰帶將王天佑五花大綁扔上馬車,隨即快速返程。閨秀們早在安華郡主離開時便跟隨而去,唯獨將王君夕留下。不得已,她只能與昏迷中的兄長同車。

    誰也沒有注意到,兄妹二人佩戴的佛珠開始散發(fā)微光,將他們體內(nèi)的怨氣一一吸納。但寶物往往有靈,若擁有者心思純凈,信仰虔誠,自然會大大激發(fā)其靈性;相反,則會將之侵蝕消磨,逐漸化為俗物。

    是故,怨氣尚未吸完,原本光華流轉(zhuǎn)的佛珠就變得干枯焦黑,仿佛被業(yè)火焚過。王君夕所染怨氣比之兄長要少很多,在佛珠的庇佑下漸漸找回理智,想起之前的那場鬧劇,想起自己與兄長的對話,不禁抱住腦袋失聲痛哭。

    在場的人誰也不是傻子,還能猜不到內(nèi)情?更有那安華郡主,乃蕭貴妃親手教養(yǎng)長大,什么齷齪事沒見過,心里自然一清二楚。也不知她回去后會怎樣編排自己與兄長。

    完了,完了!名聲毀了,太子側(cè)妃之位沒了,還有可能受到蕭貴妃、太子和皇上的懲治!這回真是把天都捅破了!思及此,她又是驚懼又是絕望,看見昏迷中的哥哥,忍不住瘋狂捶打起來。

    有姝隨便上了一輛馬車,正細(xì)細(xì)回味方才那場鬧劇。能與王天佑和王君夕混在一處的人,果真?zhèn)€個都不簡單。幾乎每個人背后都跟著一只厲鬼,尤其是安華郡主,小小年紀(jì)便已弄死三名丫鬟。這場劫難,也算她的報應(yīng)。

    想到方才那群人湊在一處談笑晏晏、春風(fēng)得意,背后卻群魔亂舞、鬼哭神嚎的場景,有姝由衷感嘆道:貴圈好亂,還是主子身邊最干凈!

    然而,他卻是忘了,姬長夜身邊之所以干凈并非他善良,而是惡鬼不敢招惹罷了。

    第23章 四十千

    因安華郡主早一步領(lǐng)著各家貴女回到菩提寺,寺內(nèi)女眷對山中發(fā)生的一切或多或少已有耳聞。礙于名聲,安華郡主的母親不敢大肆聲張,給各家送了禮,暗示他們莫要多口多舌,便立即收拾細(xì)軟返家。

    此次禮佛王老夫人乃東道主,各家都是受她邀請而來,忽見蕭貴妃的嫡親嫂嫂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匆忙離去,她不免心生疑竇,立即遣人出去打聽。不打聽還好,一打聽,簡直有天塌地陷之感。

    “此事絕不可能!我的乖孫豈是那等狷狂浪蕩之人!”老夫人雖嘴上不肯承認(rèn),內(nèi)里卻忐忑不安,帶著臉色煞白、汲汲皇皇的林氏疾步前往寺門,想看看乖孫回來沒有。

    一行人剛到,就見車隊轟隆隆駛過來,一群少年郎接二連三跳下車,看見王家人既不行禮作揖,也不點頭示意,似避蛇蝎般遠(yuǎn)遠(yuǎn)繞開了。有姝也混在人群中,定睛看那林氏,便見她背后附著著一團(tuán)黑霧,忽而顯出一張男子面孔,忽而又探出一顆女子頭顱,不過幾息竟變換了五六個鬼影,可見生平造了幾多罪孽。

    有姝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過,引得她頻頻望過來,眼神怨毒。而她背后的黑霧卻在兩只鬼童的恐嚇下瞬間消散,等少年走遠(yuǎn)了方重新凝聚。

    看見自家的馬車,林氏顧不上探究眾人詭異的表現(xiàn),連忙快走幾步掀開車簾,就見兒子被五花大綁地丟在角落,女兒不停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雙兒女便是林氏的逆鱗,她一面讓仆役將兄妹二人抱下來,一面揪住走在最后的,同樣抱著自家meimei的方毅,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捆住我兒!”

    “捆他又如何?我還想宰了他!你甭找我的茬兒,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平息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怒火吧!”方毅年輕氣盛,當(dāng)即頂撞回去,趁林氏大駭之下掙脫鉗制,匆忙跑了。他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回去說呢。安華郡主碰不得,他家meimei就能隨意踐踏嗎?王家把他方家當(dāng)成了什么?豬狗?

    老夫人眼見眾人避王家如蛇蝎,又見孫女邊哭邊唾罵兄長,越發(fā)感到不妙。難不成,孫兒果真欺辱了安華郡主?事情究竟是怎樣發(fā)生的?

    未曾得到具體細(xì)節(jié),她尚且還存著幾分僥幸之心,讓仆婦將孫女帶入房中暗暗盤問,也好想些對策。王君夕知道母親出身卑微,見識短淺,只懂爭風(fēng)吃醋,遇見大事便靠不住,自己閨譽受損,婚事也有可能取消,唯有出身高門的老夫人能為自己斡旋了。

    王老夫人頓時有如五雷轟頂,肝膽俱裂,戳著孫女額頭直罵孽畜。什么絕世神童、京城三少,原來竟是個色中餓鬼,現(xiàn)如今還被扒了人皮露出原形,欺凌到皇家頭上去了。該如何善了?該如何善了啊?

    王老夫人扶著額頭慢慢倒下,暈死前勉力吩咐,“快,快去給老太爺和老爺送信!”

    王家人好一陣兵荒馬亂,有姝卻優(yōu)哉游哉地跑到廚房,向火頭僧要了兩個熱饅頭。

    他這里只顧著吃,與衛(wèi)世子對弈的姬長夜卻時時感到心神不寧,雖阿大遞了信,說潛在有姝身邊去了后山,絕不會讓他出事,但只要一想到他與王天佑待在一處,腦海中便會止不住浮現(xiàn)各種驚險畫面。

    “啪嗒”一聲脆響,他扔掉手中的棋子,沉聲詢問,“后山似乎有一斷崖名為虎跳崖,地勢十分險峻?”

    “正是,聽說每年都會摔死幾個人?!毙l(wèi)世子不明所以。

    姬長夜心臟狠狠一顫,猛然站起身往外走,因動作太過急迫,將棋盤都掀翻了。被黑白棋子淋了一身的衛(wèi)世子連忙追過去,詢問他出了何事。

    姬長夜不答,只管叫阿二備馬,剛行至院門口,就見有姝溜溜達(dá)達(dá)地走了過來。

    “主子……”少年面無表情,腮側(cè)卻顯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看上去十分乖巧可愛。他快走兩步,展開雙臂,像只歸巢的雛鳥。

    姬長夜高懸的心轟然落地,動作略為粗魯?shù)膶⑺兜缴磉?,上上下下摸索,看見他胸前似少女一般高高隆起兩團(tuán),表情又是一變。衛(wèi)世子也非常驚奇,連忙撇開目光,尷尬道,“原來有姝竟是女扮男裝,之前本世子多有唐突,還請見諒?!庇墟?、有姝,難怪總覺得這名字女氣,長相也太過秀麗了些。

    有姝額角微微抽搐,探入衣襟,將藏在懷里的兩個大白饅頭取出來。隨行左右的兩只小鬼笑倒在地,衛(wèi)世子面色變來變?nèi)?,終是以拳抵唇,免得自己失禮,然而還是有“噗嗤噗嗤”的聲響從嘴角泄出。

    姬長夜卻怎么也笑不出來,用力將少年摟入懷中,訓(xùn)斥道,“明知王天佑對你不懷好意,為何還要與他出去?我的有姝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蠢鈍?”

    “我……”剛起了個頭,有姝便意識到不能把兩只小鬼的存在泄露出去,只得老實認(rèn)錯,并且保證下不為列。

    姬長夜這才安心,眼見少年舒舒服服的窩在自己懷中,用毛茸茸的腦袋磨蹭自己胸膛,滿臉都是nongnong的眷戀之色,便又開始后悔。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疏遠(yuǎn)有姝,讓他學(xué)會獨立,卻為何在他離開的短短一個時辰內(nèi)就頻頻感到坐如針扎、芒刺在背?若是一味寵著他,護(hù)著他,將他納入羽翼之下遮風(fēng)擋雨,他對自己的情感非但不會消磨,只會愈加深沉。屆時,當(dāng)自己離開,他該如何自處?又該如何娶妻生子?

    所以,為了有姝的幸福安康,你該放手了!他如是告誡自己,然后輕輕推開少年,故作淡然道,“好了,既知道錯了,下回便該避開居心叵測之人。你若是不站在危墻下,又何來坍塌之禍?”

    有姝一面應(yīng)諾一面將饅頭重新塞入懷中,免得熱氣消散。

    衛(wèi)世子也不過問少年與王天佑的恩怨,只看著他笑。少年時而靈性,時而乖巧,時而又蠢蠢呆呆,但不管何種樣貌,都那般招人喜歡,難怪冷情如姬長夜也甘愿為他cao碎了心。

    姬長夜瞥見好友寵溺的表情,窒悶感再次襲上心頭。他定了定神,正準(zhǔn)備把有姝打發(fā)走,有姝卻在兩個小鬼的慫恿下先行告辭。

    “主子,我出去玩了,飯點再回來,若是過了飯點還不見我,你就自個兒先吃。我這里有儲備糧?!鄙倌昱牧伺墓拿浀男乜诒泐^也不回的離開。

    看見他漸行漸遠(yuǎn)地背影,姬長夜臉色青白變幻,終是看向衛(wèi)世子,強笑道,“孩子長大了,玩心也重了。”

    “這個年齡的孩子都是如此,若被拘得久了,一旦放出去便似斷線風(fēng)箏,又似乳燕投林,一去不返。你呀,正該讓他松快松快,別管得太嚴(yán)?!毙l(wèi)世子語重心長的告誡好友。

    姬長夜反復(fù)咀嚼“一去不返”四個字,連最為堅固的溫和假面都戴不住了,黑沉雙眸溢滿苦澀,嘴角也抿成一條嚴(yán)苛的直線。若是徹底放手,有姝果真會離開?想起總愛賴在自己身邊的孩子,他搖了搖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有姝在兩只小鬼的指引下爬上生長在院墻邊的一棵大樹,透過濃密枝葉往墻外看,正是王家人居住的院子。院內(nèi)人頭攢動,擠擠搡搡,還不時傳來謾罵聲,似乎正爆發(fā)一場沖突。

    推搡的兩撥人你來我往鬧了許久,才見王老夫人在林氏的攙扶下緩緩走出,手里捏著兩串焦黑佛珠,言之鑿鑿地道,“你若不信,便把這佛珠拿去給玄明大師查驗,看看老生是否說謊。我孫兒之所以發(fā)狂并非故意為之,而是中了邪!我已與玄明大師商議好,明日午時為他誦經(jīng)驅(qū)邪。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那里,我兒也已前去請罪并解釋緣由,你們?nèi)粜拇嬉蓱],明日自可去道場旁觀?!?/br>
    一直謾罵不休的中年婦女越眾而出,將那兩串佛珠接過來看了看,聞了聞。佛珠已燒得焦黑,并伴有一股惡臭,拿在手里只覺一縷寒氣順著掌心的xue道鉆入體內(nèi),似有侵占之意。中年婦女,也就是方毅和方芳的母親,原以為王家人是在胡謅,見此情景才悚然一驚,不免信了七八分。

    她像是被燙了手一般將佛珠扔開,冷笑道,“那么我明日再來,且看看玄明法師怎么個說法?!?/br>
    王老夫人親自將她送到門口,等一行人走遠(yuǎn)才看向林氏,吩咐道,“一串佛珠留下做法,一串佛珠送入太子府,叫太子殿下請個高人看看,以證我孫子、孫女清白?!焙迷谟泄砩癖冲?,王家這回總不至傷筋動骨。

    “玄明法師很厲害?”看到這里,有姝在腦內(nèi)與小鬼們溝通。

    “很厲害,比之藏北活佛也不差多少?!惫硗冻鲶@恐的神色,繼續(xù)道,“順著佛珠上的怨氣,他輕而易舉就能找到我們?!?/br>
    有姝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個饅頭,掰成兩半,咬破指尖各滴了一滴血,安慰道,“不怕,吃點東西壓壓驚?!?/br>
    兩只小鬼立刻歡喜起來,接過饅頭大口咀嚼,含糊道,“玄明法師再厲害也比不過大人,更比不過大人的主子?!?/br>
    “嗯,主子自是天下無敵?!庇墟钣型校滩蛔D了擠腮邊的小酒窩。

    第24章 四十千

    沒了熱鬧可看,有姝順著樹枝往下滑,剛落到地面,就覺一股陰風(fēng)從腦后襲來,自是那久未現(xiàn)身的厲鬼。有姝既不像往日那般倉惶躲避,也不大聲呼救,反倒轉(zhuǎn)過身直面黑霧。

    黑霧中探出的兩只利爪剛掐上他脖頸就發(fā)出“嘶嘶”聲,仿佛rou掌按在了guntang燒紅的鐵板上,立時烤得焦黑,并燃起紫色火焰。

    “啊啊??!”黑霧瞬間散去,露出青面獠牙的討債鬼,他甩著兩只手退開幾步,慘嚎不斷,火焰由掌心蔓延至手臂,寸寸燒焦又寸寸化為灰燼。

    有姝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欣賞對方狼狽不堪的模樣。原本玉雪可愛的兩只小鬼忽然變成赤眼尖牙的兇樣,撲過去啃咬。鬼怪不但能吸食陽氣,還能吞噬同類,這也是他們變得越來越強大的法門。

    討債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才離開三月,一直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獵物就已變?yōu)閮传F,身邊還跟了兩只百年道行的小鬼。他滿地打滾,苦苦哀求,卻沒能博得對方絲毫同情,正相反,他們極為享受他的痛苦。

    也是,無論陰間還是陽世,都是強者為尊,適者生存。當(dāng)他處心積慮想弄死對方的時候,就要做好被弄死的準(zhǔn)備。

    兩只小鬼在他腿上左一口右一口的啃食,將他好不容易吸來的怨氣化為己用。有姝則捏住他脖頸,啪啪打臉,邊打邊罵,“叫你害我,叫你害我,現(xiàn)在爽了嗎,爽了嗎?”

    打臉聲不絕于耳,厲鬼青紫色的面頰被他打得直冒火星,被掐住的脖頸也縷縷生煙,似乎快要燒斷了。兩只小鬼擔(dān)心他下一刻就會魂飛魄散,連忙大口啃下怨氣,囫圇吞進(jìn)肚子。

    厲鬼悔不當(dāng)初。糾纏了少年十五年,一直以為對方膽小如鼠,秉性懦弱,除了躲避和抱大腿,什么都不會,也什么都不敢,所以才有恃無恐,打算慢慢玩死他。哪料到他竟是裝的。瞧瞧眼前這人,臉還是那張臉,表情還是那副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眸卻漸漸染上濃烈殺意,這副天真而又邪惡的模樣,比鬼王還要可怖。

    “爽了爽了,有姝大爺我真的爽了,求求您饒了我吧,今后我再不敢來了!”感覺自己快被拍散,厲鬼流出兩行血淚。都說老實人惹不得,這話果然沒錯,平時不聲不響,狠起來真要了卿命!

    “饒你?你何曾饒我?”有姝語氣平淡,下手卻更毒辣。兩只小鬼嗷嗚叫著,已將厲鬼的雙腿吃完,如今正纏在他腰間。

    恰在此時,一聲雄渾佛音忽然響起,震得兩只小鬼抱頭哀嚎,有姝也不自覺松了松手。道行被毀掉大半的厲鬼連忙掙脫他們轄制,沒入地底逃了。

    “你們也走?!笨辞鍋砣耍墟⒓聪铝?。

    兩只小鬼道了聲“大人小心”,隨即也鉆入地下,向遠(yuǎn)處遁去。

    “有姝施主,菩提寺乃佛門凈地,不歡迎縱鬼行兇之徒。明日貧僧便會開壇做法,為王施主驅(qū)除邪崇,還請施主盡早離去。”玄明法師跺了跺手里的紫金法杖,表情很是不悅。

    有姝不答,只定定看著他腳邊,那里蹲著一名渾身赤裸、遍體鱗傷的小沙彌,圓溜溜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再配上藕節(jié)般白嫩的小身子,看上去可愛極了。他正拽著和尚下擺,一聲接一聲地喚著師父,只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他的師父什么都聽不見。

    有姝擰了擰眉,問道,“你能看見鬼怪嗎?”

    玄明法師臉色越發(fā)嚴(yán)苛,以為少年有意顧左右而言他,沉聲道,“貧僧不沾邪物,自是看不見鬼怪?!彼阅苷业竭@里,靠得是手里的法杖。此法杖曾受菩提寺歷代高僧加持,可驅(qū)邪,亦可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