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馭靈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7
沈存拉著顧厭的胳膊:“走?!?/br> “嗯?!?/br> “沈存!”紀旋大喊,“老子早晚有一日會將你踩在腳下??!我去你媽的西君荒澤??!” 沈存頭也不回。 “哈哈哈哈哈!”紀旋忽然在身后爆出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也對,野狗和廢物才能玩到一起去啊!” 這孫子口口聲聲野狗廢物,把顧厭壓下去的火重新勾上來了。一把甩開沈存的手,顧厭扭過頭,隔空點了點紀旋,沉著臉道:“說話注意點兒,小心爺把你嘴抽歪。” “打敗個燈瞳地精而已,小廢物要牛逼壞了?!奔o旋揚起下巴,不住地冷笑,“勸你別跟那只野狗摻和,和他走得近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不說別的,他七歲時靈印覺醒,能量余波把帶著他要飯的老乞丐給震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厭沒看沈存的反應(yīng),因為他已經(jīng)氣得兩眼發(fā)黑了。 “不要理他……”沈存抿了抿嘴,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顧厭一陣風似的掠了過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疾行咒】疊加【輕身咒】嗎……沈存愣了一下。 紀旋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擁有祈愿姬的馭靈師能有這樣的速度,然而他畢竟是四方靈君之一,在顧厭近身之際,手中飛速生出一柄螺旋風刃,卡住顧厭的脖子狠狠扎向他的胸膛。顧厭沖勢不減,任憑螺旋風刃把胸膛絞得血rou橫飛,獰笑著握住一把【凝靈之魅】幻化出來的匕首刺向紀旋的太陽xue。 【凝靈之魅】是抽取馭靈師體內(nèi)靈力來幻化出的有形武器,馭靈師靈力愈強,武器威力愈大。顧厭手中這把匕首接近純金色,尚未接觸到紀旋,揮動的刃氣已經(jīng)刺破他的皮膚,一道殷紅的鮮血從太陽xue蜿蜒流下。 一朵反向的風漩倏地出現(xiàn)在紀旋太陽xue處,即將捅進去的匕首被猛地外推。顧厭額角爆出青筋,另一條胳膊突然變得又細又長,恐怖的枯紫色從指尖往上蔓延,整只手掌看上去僵枯而陰森,尖利的五指驀地扣住紀旋腦殼,打算硬生生地插.進去!紀旋瞇起眼睛,一簇高速旋轉(zhuǎn)的風箭憑空出現(xiàn)在顧厭身后…… “住手吧?!鄙虼鎳@了口氣。 他握住了箭柄,催動靈力將它爆成雜亂的氣流,又攥住紀旋握有風刃的手往外一折,揪住顧厭的后衣領(lǐng)把打紅了眼的兩人分開了。 顧厭右胸前破了一個大洞,淡金色的靈力護住了重要的器官,饒是如此,依舊慘烈。 紀旋站起身,輕描淡寫地拍掉衣服上的灰塵:“如果不是沈存在的話,你已經(jīng)命喪九泉了。” 顧厭枯紫色的右臂漸漸恢復(fù)了原貌。瀝啦啦地鮮血從胸前的大洞里往外冒,他好像失去痛覺一般,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紀旋。 “如果還要繼續(xù)打……”沈存低頭撫摸著淵坻的劍柄,淡淡道,“你的對手就是我了,紀旋?!?/br> 紀旋站在原地,細碎的額發(fā)遮蓋了深濃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緒:“那真是……求之不得……” 一只淡粉色的靈蝶飄飄悠悠飛進了紀旋的耳中,他似乎聽到什么消息或指令,沉默了幾秒,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召喚出飛廉離開了。 “你沒事吧?!鄙虼娣鲎☆檯?。 “你看老子這樣像沒事?”顧厭擰著眉嘶了一聲,給自己施了一個【纏枝花月咒】,腳底出現(xiàn)一輪繪了花月星辰的光暈,淡綠色的盈光將他包裹起來,胸膛上的傷口快速愈合著。 “cao,剛為了造勢不輸陣兒,我一直忍著沒吭聲?!鳖檯掃诌肿臁?/br> “很有震懾力,顧大俠剛才的樣子都要把我唬住了?!鄙虼嬉贿吅逅?,一邊皺著眉看了看他的傷口,“……還好,沒有傷到靈印。” “沒有傷到靈印都是小傷??!鳖檯捯驳皖^看了看,瞧著差不多恢復(fù)了,就是有點悶疼悶疼的。 “差不多?!鄙虼姘阉龅铰愤呑拢爱斎?,大腦和心臟也很重要?!?/br> “傷到靈印也會死啊?!鳖檯拞?。 “不會。”沈存蹲下身,掌間蘊起一片靈光,緩緩地為他揉開悶疼的傷口,“靈印是儲存靈力和脈靈的地方。破碎了就變成普通人了?!?/br> “靠,紀旋最后放出的那把箭瞄準的就是靈印位置吧?”胸前力道適中,顧厭雖然臉色不善,卻還挺舒服地哼了兩聲。 “嗯?!鄙虼嫘α诵?,“他其實和你一樣,沒打算下死手。他知道我會在真正的危險發(fā)生之前阻止的?!?/br> 一提起紀旋,顧厭又是一肚子的氣。 他從馬路牙子那邊拽下片葉子,抹掉手上的血:“審判所找人是不長眼睛嗎,紀旋這樣的瘋狗都不嫌棄?!?/br> 沈存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繼續(xù)笑。 “我應(yīng)該說你脾氣好還是好欺負?”顧厭斜眼瞥他,氣不打一處來,“瘋狗說話那么賤,你也能忍?對付這樣的貨色,你他媽應(yīng)該見一次打一次,抽得他祖宗都不認識!” 沈存慢慢停住手上的動作,垂下眼睛,他的睫毛濃密柔軟,被朦朧的路燈暈染上一層薄薄的光影,顯露出幾分毛茸茸的稚氣。 “……你可以讓一個人閉嘴,卻不能讓一千個人閉嘴。況且他沒有說錯……”沈存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抬眸笑了笑,“我的確是被乞丐收養(yǎng)的孤兒,靈印覺醒后被帶回了寄靈所?!?/br> 顧厭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明明在笑,卻讓人感到這樣難受。他整個人像被掐著脖子泡進一桶青杏汁兒里,眉眼口鼻間盡是酸苦,一顆心臟卻憋著極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