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之環(huán)三爺_分節(jié)閱讀_146
幾人各自寫下切結(jié)書,幾位族老在右下角蓋了私印,然后拿去衙門辦理官文。因此事有神威侯出面,官吏不敢怠慢,只略看了一眼便戳了公章入了官檔,算是塵埃落定了。幸而賈赦一家剛歸京,箱籠等物未曾打開,只雇了馬車移至他處也便罷了,不如何麻煩。 賈環(huán)沖賈母等人詭異一笑,催馬離開。 “你們今后便在這里住著吧,院子剛空出來,頗有人氣,風水也是上佳。哎,我也不知那兔崽子犯了什么糊涂,竟攛掇你們棄了家業(yè)!真真是抱歉!”趙姨娘滿心愧疚的將幾人領入月前自己居住的五進的大宅子。 “我信環(huán)哥兒。他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辟Z赦沒心沒肺的一笑。 “是,環(huán)哥兒什么樣人我還不了解么,吃什么也不會吃虧?!辟Z璉適時打趣。起初還有些難過,但當真走出榮國府的大門,轉(zhuǎn)頭回望的時候,他心里卻說不出的輕松。這已然傾頹的家,有名無實的爵位,誰愛要誰便拿去吧! “你們不但吃不了虧,還擺脫了一個大麻煩,日后記得好生謝我?!辟Z環(huán)換了一身朝服,立在門口沖賈璉招手,“拿上你那些好東西隨我進宮?!?/br> 賈璉悚然一驚,忙從箱籠內(nèi)翻出一個小匣子,緊緊抱在懷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跟上。 養(yǎng)心殿內(nèi),證圣帝接過匣子,從中取出一沓賬冊翻閱,看完后冷哼一聲。 賈璉本就嚇得手腳發(fā)軟,見皇上震怒,立時給跪了,不??念^告罪。 “起來吧,你是功臣,無需謝罪?!弊C圣帝虛扶他一把,沉吟道,“你既如此了解江南官場,三日后便隨同欽差回去辦案。你所受之冤屈便由自己親手討要,可好?” 可好?自然是千好萬好!不但罪沒白受,反得了皇上重用,倘若差事辦好了,今后何愁不飛黃騰達?賈璉喜形于色,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感激涕零道,“謝皇上隆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證圣帝淡淡嗯了一聲,看向歪在椅子上喝茶的少年,冰冷的眼眸瞬間染上暖意,“環(huán)兒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親自過來,該不會有事求我吧?” 賈環(huán)放下茶杯,道,“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你幫是不幫?” “幫,自然要幫!”證圣帝握住少年指尖輕輕捏了捏,語氣溫柔的一塌糊涂,“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一顆顆摘下來?!?/br> 賈璉面色如常,心尖卻一顫一顫的。瞧皇上這態(tài)度,這表情,這語氣,嘶,竟真的與環(huán)哥兒關系非同尋常,且看樣子還被迷得不清! 賈環(huán)將指尖抽出,點了點賈璉,道,“把他父親一等將軍的爵位冠到賈政頭上。方才老太太帶著二房一家來榮國府鬧事,卻是要搶奪家產(chǎn),索性一氣兒成全他們!” 證圣帝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后合,點著少年鼻尖萬分寵溺的輕斥,“好你個環(huán)兒,還是那般壞!” “我壞我自在?!辟Z環(huán)挑高一邊眉毛催促,“快些下旨,省得夜長夢多?!?/br> “好好好,我這就下旨?!弊C圣帝一邊笑一邊命曹永利拿來文房四寶和明黃錦帛,洋洋灑灑立下一份圣旨。 什么壞不壞的,賈璉完全沒聽懂。但座上二人他一個都不敢相詢,只撓心撓肺的干等,拿了圣旨被皇上趕走后偷偷給送他出來的曹永利塞了一張銀票,腆著臉問,“曹公公,這改立爵位之事究竟有什么玄機在里頭?” 環(huán)三爺?shù)挠H人,曹永利是半點不敢怠慢的,忙把銀票塞回去,附在他耳邊道,“這事早晚會鬧得眾人皆知,告訴你也無妨。皇上正下決心追繳戶部欠款,先從欠的最多那幾家開始。榮國府名列第七,所欠款銀為一百四十九萬兩,誰得了爵位,誰負責把銀子還清。賣兒賣女、傾家蕩產(chǎn)的日子還在頭后呢?!?/br> “原來如此!”賈璉點頭,恍恍惚惚的去了,出了宮門才回過味來,扶著墻根狂笑一通,呢喃道,“環(huán)哥兒忒壞了!壞的冒水兒!哈哈哈……” 養(yǎng)心殿里,證圣帝從御案后繞出來,搬了張椅子緊挨著少年落座,邀功道,“事已辦妥,環(huán)兒該怎么謝我?” 賈環(huán)一邊笑一邊慢慢靠近,眼見鼻尖已抵住他鼻尖,竟把緋紅的唇瓣微微張開,作勢要吻。 隱含藥香的灼熱氣息吹拂在臉上,燙得證圣帝皮膚一陣一陣發(fā)麻,他雙目迷離,雙拳緊握,狂跳的心臟幾欲撞出胸膛。 賈環(huán)又靠近幾分,唇瓣的溫度隔著稀薄的空氣傳導至對方唇上。 證圣帝屏住呼吸等待,卻沒料少年詭異一笑,猛然退開去,與此同時,肩上傳來輕微的刺痛,令他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個謝禮喜歡么?”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輕輕在證圣帝俊美無儔的臉上拍打,又緩緩向下,在他胸膛、小腹、襠部游移。 蕭澤和曹永利嚇得腿都軟了,雙雙跪下來求三爺悠著點。 賈環(huán)還未說話,證圣帝卻先笑了,“無事,環(huán)兒與我鬧著玩呢!” “就那么肯定我不會傷你?”賈環(huán)詭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冰冷鋒銳的刀刃,然后將之空懸在男人腹部,一點一點下移。 一股妖嬈的風情撲面而來,證圣帝咽了口唾沫,褲襠緩緩撐起一個巨大的帳篷。 “被刀比著還能發(fā)情,你們兄弟兩果然不是凡人?!辟Z環(huán)用刀背拍了拍那巨物,嗤笑道。 “環(huán)兒有所不知,”證圣帝苦澀一笑,“自你走后我再未讓旁人近身,自然經(jīng)不起撩撥,更何況撩撥我的人還是你!莫說拍打輕撫,就是環(huán)兒稍微離我近點兒,給個好臉色好聲氣,讓我聞聞你嘴里的藥香味兒,我也能興奮的立起來。好環(huán)兒,快別折磨我了,還記得那晚你我棲身林中小屋……” 說到此處,證圣帝胯間的巨物跳了跳。 賈環(huán)立即收回匕首,色厲內(nèi)荏的喝止,“閉嘴!過去的事不許再提!” “好,你說不提便不提,咱們談談將來?!弊C圣帝寵溺一笑。 賈環(huán)心尖顫了顫,拿起御筆在他嘴上畫了一個大叉,而后板著臉疾步離開。 蕭澤跟曹永利連忙爬過去幫皇上擦嘴,卻沒料皇上偏頭躲避,先是低笑,而后朗笑,眼里閃爍著愉悅至極的光芒。那個與他嬉鬧玩笑,時不時還耍耍小性子的環(huán)兒又回來了,甚好! 119一一九 證圣帝先是寬限了七日,后又追加三日,依然無人還款。四王八公像約好的一般,連罷了十日朝,金鑾殿上顯得格外冷清。南方災情還在加重,請求救援的奏折一封接一封送入京城,短短幾日,證圣帝眉宇間便起了一條深深的溝壑,鬢邊更生了幾絲華發(fā)。 卻在三日的最后一日,宮中傳來消息,得了癔癥的九皇子從假山上摔下陷入昏迷,醒過來竟奇跡般的好了。太上皇龍心大悅,立即召開宮宴替幺兒慶祝。久不上朝的四王八公帶著貴重禮物忙不迭的趕到紫宸殿,把太上皇與九皇子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唯獨證圣帝,端坐在金燦燦的御座上,很有些孤家寡人的意味。 “環(huán)兒,這些人不怕我呢?!弊C圣帝將少年拉到自己身邊落座,輕笑道。 “只需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們會知道何謂害怕。”賈環(huán)朝人堆中的九皇子舉起酒杯致意,然后一飲而盡。九皇子面上含笑,攏在袖中的手卻不可遏制的發(fā)起抖來。 “等到他們知曉的時候,卻是晚了?!弊C圣帝搖頭嘆息,“明日環(huán)兒便去他們府上討債吧,我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賈環(huán)點頭,眼睛卻盯著九皇子,見他看過來,將指尖置于脖頸處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九皇子正抬手豪飲,見此情景嚇得不輕,一口酒水嗆入喉管,當即咳得天崩地裂。宮人們連忙圍過去,拍背的拍背,擦拭的擦拭,好一通忙亂。 “就這心性也想與你爭,不知死活。”賈環(huán)語帶輕蔑。 證圣帝攬住他肩膀連連低笑,心情好得似要飄起來,見老五坐在堂下,正用赤紅的雙目瞪著自己,更是愉悅的沖他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