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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無忌他哥在線閱讀 - [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98

[綜武俠]無忌他哥_分節(jié)閱讀_98

    說到這個宋遠橋的笑容就淡了些,嘆了口氣并未出聲。張翠山道:“你宋師哥半月前拜過天地,上三炷香奉三貢果,入我道門了。”當?shù)朗坑植皇欠且逍墓延蚬夤?,沒見宋遠橋娶了媳婦生了娃還是武當掌教大弟子?可看宋青書的意思,是不打算娶親了。

    古人傳宗接代為大事,宋遠橋并未阻攔,可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自宋青書上了十六歲他就在張羅著為兒子選妻,頭幾年宋青書還不曾反對,只相看不上人家姑娘,去峨眉山走了一遭回來就畏女如虎。

    這也不能強求,只是宋遠橋都算著日子抱孫子了,乍然希望落空,滿心失望難以言明,把勁兒都用在張無忌身上了,叫張無忌被纏得無法,透露他哥不知看上了哪個小姑娘,讓莫聲谷聽去了,哈哈哈地張羅人來圍堵。宋遠橋若非想借此排遣,也不會由著師弟們胡鬧。

    “……什么?”張無憚大驚失色,他就指著宋青書在前面頂幾年了,怎么這人臨陣縮了呢?轉念一想,怪不得在小鎮(zhèn)相見時還有心情煩惱小師弟跟他關系不好的破事兒,原來是最大的煩惱不見了才有這閑情逸致的。

    他還在心中琢磨著該找誰擋槍子,就叫殷素素一把扯起了耳朵:“告訴無忌不告訴我,你跟誰近?”

    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她聽張無忌說時不覺得什么,一見張無憚神色,就知道這事兒沒這么簡單,有意幫著兒子周全,拎著他轉了一圈,幾句話將這一茬給岔開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向著山頂而來,張無憚看莫聲谷腦后三股小辮一上一下跳來跳去,一臉慘不忍睹上前想給他解開,叫張松溪給拽出了,正色道:“不用,你七叔覺得可美了?!?/br>
    張無憚笑道:“七叔不是沒得逞嗎?”還記仇呢。

    張松溪斜睨道:“讓他得逞了還了得?”話是這么說,待快到山頂,人聲漸多時還是上前給莫聲谷重新打理好頭發(fā)了。

    莫聲谷看大侄子叫他娘拎耳朵看得很開心,早就忘了有這么一茬了,感激涕零道:“多謝四師哥。”真頂著這一腦袋麻花辮入了真武大殿,那可真丟人丟到家了。

    “記住你哥的好!”張松溪拍了拍他的肩膀,見殷梨亭守在路口不斷張望著,剛想說什么,就見莫聲谷一臉賤笑地溜了過去。

    見天撩貓逗狗,這什么人吶。他嘆了口氣,見莫聲谷說了幾句就叫殷梨亭追著跑,也不在意,輕聲道:“無憚,你這六嫂到底什么來頭?”

    張無憚詫異道:“嗯?”

    “少來裝傻,你幾位叔伯又不是……都是傻子?!睆埶上f起來還深感郁悶,起碼他六叔是個傻子,又道,“我早前在衡陽城外見過真人,其時并未多想,其后留神打聽,四海幫可不曾有這號人物。那日同你一道的女子該是移花宮邀月宮主,天底下能制住她的人,一手可數(shù)。”攏共就這么幾個,他怎么數(shù)怎么不對頭。

    張松溪素以才謀著稱,瞞是瞞不過去了,張無憚笑道:“早先我父親稟報太師父他擅自娶了母親時,太師父如何說的?”

    “那怎么能等同而論,翠山和弟妹是流落荒島,十年后方歸,十年間漸生情意也是有的,天底下誰都說不出什么來。何況弟妹自隨了翠山,改邪歸正,再無惡跡?!睆埶上溃澳隳芴婺菛|……姑娘背書,說他日后再不濫殺無辜了嗎?”

    他這“東”字不是說漏口了,而是故意以此試探,見張無憚并未糾正,便知自己所料不差,心頭一沉,道:“我武當十余弟子死于他手,這筆賬豈能輕饒?”

    張無憚反駁道:“八年前咱們還當父親知曉三叔之事,也該不輕饒母親,結果如何呢?”說起來還真不算輕饒了,兩人待俞岱巖盡心盡力,八年不曾有疏,就算不能將功補過,起碼圖個心安。

    “這怎能等同而論,三師哥到底尚在人世,能夠補救,可慘死的弟子們?nèi)绾窝a償?六師弟怕還不知此事兒,他若知曉了,當如何自處?”張松溪喝道,“你早知道此事,為什么不在事態(tài)無法挽回前阻止?”

    張無憚道:“情感之事,發(fā)乎于心,侄兒一介凡人,如何阻止?何況我也是衡陽城時方見端倪,當時已經(jīng)晚了。”

    這事兒他有私心不假,可說來也有點冤,他是真以為東方不敗早將身份的隱患解決了的,誰成想這人能一路拖到現(xiàn)在。何況他要真阻止,依殷梨亭當時情熱之態(tài),只有告知東方不敗身份才成,可屆時不死不休,東方不敗盛怒之下會做出什么來就未可知了。

    他二人小有爭吵,自然引得旁人矚目,張翠山眉頭緊皺要過來查探,聽妻子笑道:“也許本來不過是尋常小事兒,你一過去,反倒不好收場了。五哥,咱們還是走吧。”

    張翠山知曉定當不是小事,但殷素素所說也有理,他們吵出個分曉前,他過去也只能添亂,稍一躊躇便道:“也好,你我隨大師哥先向師父請安。”

    宋遠橋從頭到尾都當沒聽到身后爭吵聲,見張翠山?jīng)]堅持,便道:“好,叫上無忌青書一道去。”

    那頭張無憚道:“東方不敗一番行事,皆是在認識六叔之前。若真這么算,他殺過十余武當?shù)茏樱恢氖辶鍤⑦^多少日月教教徒?”

    在此之前,武當?shù)乃缹︻^是明教,但日月教的名聲也不好,他們都是見一個殺一個,不曾放過的。張松溪道:“日月教中都是為非作歹之輩,為禍鄉(xiāng)里,我等為民除害,如何能等同論之?”

    “我義父流落冰火島前,照樣殺過諸多武當?shù)茏?,若非空見神僧及時阻止,怕連大師伯都慘遭毒手。二十年后他回歸,雙方還不是盡棄前嫌?”張無憚又道。

    張松溪怒道:“謝老深感懺悔,誠心補償被害者,江湖上誰不贊他一句有擔當?若非他改過之心堅定,我武當焉肯同明教罷手言和?”話是如此說,他心知肚明,諸人還是看在張翠山的面子上,不想叫他難做,江湖到底也是個人情社會。

    張無憚道:“四叔是說,只消東方不敗誠心悔過,您也愿意既往不咎了?”人家不僅后悔了,還打算有實際行動,坐視任我行做大后來攻武當,他再出面美救英雄呢,這人腦回路也是清奇。

    “謝老是悔過自身之行,那人要后悔,也不過是看在六師弟面上罷了?!睆埶上捠沁@般說,面上怒容盡去,哈哈笑道,“行啊,你能以這般歪理斜論說服我,說服六師弟也不成問題。”

    知曉東方不敗身份后,他不痛快是肯定的,可張松溪也看出殷梨亭用情至深,更多是為他擔心,怕他經(jīng)此打擊,再生出輕生之念來,到時拉張無憚來一通偷換概念,將殷梨亭說暈了,有助于他接受此事。

    張無憚早看出他并非動了真火,至此方松了口氣,仍是發(fā)愁道:“怕是幾位師伯那頭也不好交代?!睆埶上闶瞧邆b中很開明的了,尚且膈應,何況旁人?

    張松溪則道:“還說呢,大嫂早逝,青書不娶,六師弟更難辦,你這……呵呵,武當上下就指著無忌了。”他雖不知張無憚看上了哪家姑娘,可看其諱莫如深的模樣,就知也不是好鳥,怎么他武當男兒討個媳婦就這么多災多難呢?

    張無憚笑道:“四伯大可放心,侄兒的比六叔的好收場多了?!彼运艑|方不敗的所托這般上心,要武當上下能接受這一對,屆時他就好張嘴了。

    “我是想不到有什么比六師弟的還難收場的了,除非你看上的是朝廷公主。”張松溪說罷,瞥他一眼,見張無憚一臉的“咦,四伯當真料事如神”,笑罵道,“臭小子,別來耍貧?!?/br>
    兩人又計較一陣,張無憚見張松溪盡心盡力要幫著周全,也覺肩上擔子輕了許多。待他倆入了真武大殿,張翠山立刻看過來,見已經(jīng)有說有笑的了,著實松了口氣。

    張無憚拜倒道:“孫兒見過太師父。”瞧著張三豐更顯老態(tài)了,幸而滿面紅光,精神不差。

    張三豐早留心到早到的宋遠橋和張翠山都有些心神不寧,至此方才安定下來,稍一琢磨便猜到了一二,將張無憚托起來,笑道:“怎么長這么高了,我記得你比無忌矮些的?”又叫過張無忌來,伸手比量了一下,卻發(fā)覺還是張無忌稍高一些。

    張無忌不央道:“太師父,明明就是我更高的!”見張三豐只笑不語,想想才明白過來,他哥身形頎長,便顯得更高,才叫張三豐看岔了的。

    張三豐也沒料到自己看錯眼了,和顏悅色道:“你的九陽功已練得有些火候了,實在可喜可賀,待過了此次壽辰,便可放你下山闖蕩了?!?/br>
    張無忌大喜過望,脫口道:“哥,帶著我玩!”

    張無憚也脫口道:“不!”有了去衡陽城一路上的教訓,他才不想跟自己添堵。

    “……”張無忌哼道,“我去找令狐大哥!”稀罕你啊。

    張無憚笑瞇瞇道:“去唄?!笨茨懔詈蟾邕x你還是選我,識相點啊,你在我怎么撩他,我在你怎么撩妹子?

    不過張三豐特意提張無忌《九陽神功》進步神速,他還是拉過張無忌的手一探脈搏,驚喜道:“這都快大成了?”忙囑咐道,“千萬隨身帶著乾坤一氣袋,覺得難受就往里面縮,有助于你練功?!?/br>
    張三豐瞧著他兄弟二人逗嘴,突然來了興致,起身道:“你們兄弟內(nèi)力一陰一陽,老道一并考校一番?!?/br>
    張無憚練《九陰真經(jīng)》自然早于張無忌,只是他心性有瑕,中間耽擱了數(shù)年,不比張無忌心無旁騖,是以二人此時功力相當。

    張無憚見宋遠橋等人面露關切之色,想來是怕張三豐年紀大了傷了筋骨,便特意對著張無忌笑了:“怕是太師父閉關有所得,找咱們炫耀一番呢。”

    張三豐哈哈大笑,難掩得意道:“這是自然,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老道也不能免俗?!庇址愿赖溃斑h橋,將你師兄弟都叫來,老道坐關十八月,新悟出了一套太極拳、太極劍,看你們誰有機緣學去了。”

    他心中自有分辨,俞蓮舟于師兄弟中武功最高,怕能學得五成,張翠山悟性最強,也能學五六成去,余者就難說了。倒是張氏兄弟,悟性皆強于其父,武功也不遑多讓,要學成七八并不算難。

    張無憚一聽便明,他說考校為虛,傳功為實,躊躇道:“太師父,這……”他非武當?shù)茏樱笥胁煌字帯?/br>
    張三豐奇道:“怕甚么,遠橋乃掌教弟子,倒將我捉了去,罰我泄漏本門武功之罪嗎?”又道,“前幾年你武功失于正派,走了彎路,幸而今日回轉了?!?/br>
    張無憚動容道:“多謝太師父?!边@是要傳授太極中和陰陽,助他進一步領悟武學精要,以防再誤入歧途,于他修行大為有利。

    第111章  太極拳劍

    張三豐一手攜了一個,領著他們兄弟入了演武場,恰巧看到宋青書自外而來,張無憚留神他的神色,見他面上無絲毫被冷落的黯然和怨怒,便也放下心來。

    張三豐于旁物上皆不理不睬,同張氏兄弟分立演武場兩端,雙手下垂,手背向外,兩足分站,雙手抱胸半環(huán),一掌對面成陰,一掌外翻成陽。

    張無忌瞧他動作緩慢,不知是否太師父只是借此向諸人演練功法,猶豫要不要進攻,就聽張無憚喝一聲“孫兒有僭了”,已經(jīng)快攻上去。他便不再猶豫,隨著哥哥猱身而上。

    張無憚逼至近前,見張三豐軟綿綿雙臂畫了一個圈,心知碰上就得轉圈圈,避其鋒芒躲開了。他一讓開,叫身后的張無忌正撞上了,前臂叫張三豐推住,輕輕一帶,便身不由主被滴溜溜轉了幾遭。

    張無憚趁機再逼近,張三豐左手陰掌招呼張無忌,右手遞了過來,使出“擠”字訣,搭住他的手腕,不往外推,反倒拉拽到身前來。

    張無憚見他雙臂合攏,雖不熟悉太極拳路,一猜卻是下一招就要雙臂合攏,將他上身籠罩了。他便收起看招之心,專心對敵,雙腳在地上一滑,左右分開,一個大劈叉整個人矮下去了數(shù)節(jié),自張三豐兩臂間溜脫了。

    他一個翻身跳起來,正待一拳搗過去,瞧見張三豐眼中有三分狡黠神色,忙打消了念頭,變?nèi)瓰檎?,輕拍在他肩頭,借力反跳出了圈子。

    張三豐見跑了一個,暗笑這小子機警,全不理會,揪著慢了一步的張無忌到身前,雙臂成環(huán),帶著他一圈接著一圈轉個不停。

    張無忌初來茫然無措,只覺他這慢吞吞軟綿綿的幾招怎么能有此奇效,到中間轉得頭暈腦脹,待又轉了幾圈,突然頭腦一片空明,脫口道:“是了!”趁著張三豐舊力將盡、新力未生時,一個鐵板橋摔在地上,又幾個懶驢打滾滾出圈子。

    他動作雖遠不如張無憚的瀟灑,所得卻也遠勝于兄長,大叫道:“太師父,吃孫兒幾招!”又撲上前去。這次他出招也慢吞吞的了,模仿張三豐先前所出的幾招,畫瓢遞出。

    張無忌滿心滿眼都是新悟出的武學至理,急于實踐,想著早先好歹撐了十招,如今怎么也能上二十招,卻不料這次敗得更快,八招就叫張三豐給轉暈了。

    他“吧唧”一聲摔在地上,叫張無憚給拽起來了,猶自不敢相信道:“似松非松,似慢非慢,正是太極拳精要,怎么我使上了,倒是輸?shù)酶炝???/br>
    “你不過才剛摸到門道,前頭的路都沒看清楚,太師父苦心鉆研此道十余載,雙方修為不可同日而語。你舍快招改用慢招,以己之短搏人之長,能撐八招,全賴太師父手下留情?!睆垷o憚一邊念叨著,一邊為他拍打身上浮塵,“這一身rou真沒白長。”

    他還當武當這么好的伙食營養(yǎng)只供張無忌的嘴了,今日一看,腦子也聰明了許多,原著中也沒這么快領悟到精要,那還是學了《乾坤大挪移》,對天底下使力法門了如指掌了的。

    張無憚雖也能說出個一二來,但他是沾前世的光,本就知道太極要旨,帶著答案看問題,自然就清晰明了得多,單論于太極的悟性,他遠比不上張無忌。

    張三豐也著實沒料到張無忌悟得這般快,眼中盡是驚喜之色,也不多言,從起手式一招招演練出來,使完一套拳法后問道:“看出什么了嗎?”

    “以快打慢,以靜制動!”張無忌喊罷,手舞足蹈,學著張三豐的模樣開始打拳,頭幾招神髓具備,到后來反倒招式都胡亂比劃,但精氣神仍在,神韻未失。

    他整個人沉浸在玄妙至極的武學境界中,恰如令狐沖初學獨孤九劍,隨意揮灑盡是招式,手臂連連畫圈不止,畫了少說得有百八十個圈,突然哈哈大笑,撲向張無憚道:“哥,你現(xiàn)在打不過我啦!”

    “……”張無憚一臉的一言難盡,正擬一腳將他撅回去,讓他順勢抱住腿就要畫個圓推倒在地。

    臭小子當真長進了,張無憚打起精神來,任由他抱著右腿,左腿連連踢出。張無忌勉強伸手也圈住了,卻不料他又伸出手來,一個腦瓜嘣接一個腦瓜嘣地敲他腦門。

    張無忌兩手壓制他兩條腿已經(jīng)是極限了,爹娘生他時也沒多長兩條胳膊,一時給打懵了,喃喃道:“怎么會?”

    就這一會功夫,張無憚讓他半抱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了,一時氣惱無比,手上又敲了一下,覺得不小心敲重了,忙又給他摸摸吹吹,才道:“蠢材,靜能制動,難道動就不能制靜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這話不該說,忙收了口,罵道,“我都叫你給轉糊涂了,滾開,壓到我肚子了。”

    張無忌耍賴壓著他哼哼唧唧不起來,還偷偷抹地上的土糊在他臉上。張無憚結結實實被糊了一臉,惡向膽邊生,呸了一口,翻身在上,抓了沙子往他衣襟里塞,兩人轉瞬滾成一團。

    宋青書站在一旁,本震驚于張無忌學太極竟有這摧枯拉朽的勢頭,想他在一旁跟著看了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人家看了一遍就能打了。

    他難免有幾分不自在,待見了這場景,那點不快就煙消云散了,慚愧地暗罵了自己一句,上前連拖帶拽將他們分開了,笑道:“你們這都什么跟什么,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胡鬧。天底下多少精妙武功不用,還拿泥巴互相作踐,也不嫌臟?”見張無忌衣襟都揉皺了,張無憚更是滿面塵土,忍笑打發(fā)小道童打水來,又道,“明月,快給你這兩位小師叔捧兩件新道袍來?!?/br>
    張翠山此時方走過來,笑斥道:“你們不嫌丟人,你爹還要臉呢,新學了太極拳不懂得用,倒來做這些勾當?”他旁觀張三豐一路拳法使完,因張三豐不曾口述口訣等,最多不過學了三分,看張無忌懂了起碼六分,滿心驚喜難以言明,又問道,“無憚,你呢?”

    “孩兒愚鈍,只記了四五分,叫無忌一攪和,更是忘了大半?!睆垷o憚笑瞇瞇甩了個鍋蓋過去,見張無忌躲在宋青書身后做鬼臉,故意不去理他,只盯著張翠山道,“無忌說得不假,這以柔克剛的精髓于孩兒武道上也大有啟發(fā)?!?/br>
    太極拳招數(shù)拆開看不過平平,但內(nèi)中蘊含武學至理,張無憚看到一半便分心不去記招式,轉而領悟神韻了。他是真有所得,但要說能如張無忌這般立刻就似模似樣使出來,卻也不能。

    張三豐走過來笑道:“你兄弟二人單論悟性一般無二,只是無忌性情更合這路拳法?!睆垷o忌慢慢吞吞的,從不跟人急赤白臉,瞧著軟和,心中自有計較,同張無憚完全是兩類人,他能神速得太極拳神髓,同天賦無關。

    張無忌忙道:“孫兒不過亂打一氣,實在是其后招式也都忘掉了,只是那股勁兒不絕,便不想停下來,這才隨手打出來了,多有不敬,還望太師父勿怪?!?/br>
    “其意將斷未斷,綿綿不絕,正是太極要旨。你自行悟出此點,招式如何反倒不重要了?!睆埲S道,“老道本以要傳授門人完整太極拳和太極劍還有數(shù)年光景,實在想不到能有此喜?!毕霃垷o忌要學成最多不過數(shù)月,太極后繼有人,也不枉費他在這門武功上下的大功夫了。

    他重又打一遍拳法,這次邊打邊講解口訣,待使完后,見弟子中數(shù)人仍不得法,心中有數(shù)。張三豐崇尚擇才而教,七名弟子所學皆不相同,有適合太極的,也有不對路的,看兩遍后有所得的便是能學的,還懵懂著的于這門功法就無緣了。

    張無忌又討教了幾處疑點,這才隨著小道童下去梳洗換裝。張無憚除了身上毀了的這一套,包裹中多是扮作紅巾大俠時的大紅衣裳,在此等場合不便穿出,便也換了張無忌的道袍,嘖嘖道:“這袍子也忒肥了?!睂\生雙胞胎,衣服還不合身,虧不虧心吶。

    張無忌笑嘻嘻道:“還長一截呢。”我比你高嘛!

    張無憚郁悶地掂了踮腳:“就高這么一點?!币f回了中原他東奔西跑的吃食上供不上就算了,哪怕在冰火島時吃一樣的玩意,他照樣比張無忌矮那么一點點,追了這么多年都沒趕上,差距反倒越來越大了。

    外面亂糟糟忙了起來,怕是賓客大舉上山了,兩人也不想出去應酬,就在張無忌床檐并肩坐著聊天斗嘴。張無憚說著說著想起一事兒來,問道:“這些日子小昭姑娘還有動靜嗎?”

    “沒有啊,她不是在義父繼位時跟著回光明頂了嗎?其后沒見到人,怕是跟著她娘走了?!睆垷o忌說起這個來倒有幾分疑慮,躊躇道,“她倒是同我講過,說自小是跟著貧苦農(nóng)家長大的,不知為甚么,幾乎見不到她爹娘……”

    “就算小時候沒怎么見過,那也是她親娘,還能苛待她不成?”張無憚故意道。

    張無忌有幾分擔心道:“我就覺得她不愛提起金花婆婆來,偶爾說到了,也有孺慕之情,但也有畏懼,我就怕……”

    人家母女間的事兒,他一個外人當然不好多嘴,張無忌將其后的話都咽回去了,還是道:“正好太師父許我下山,我學好了太極拳太極劍,就去找她探探——哥,你知道金花婆婆在哪里住嗎?”

    張無憚還真知道,笑道:“自然是靈蛇島,她和韓千葉成親后一直避居海外,靈蛇金花銀葉的名頭就是這么叫出來的?!痹邝炀_絲率領船隊接回謝遜后,謝遜依言放了她,但仍命人秘密監(jiān)視,以防她做幺。

    說來波斯來使眼看就到了,黛綺絲覬覦《乾坤大挪移》只會更強烈,張無憚摸了摸下巴:“你動身時先給我來個信,我看能不能抽身陪你走一遭?!惫烙嬍菦]戲,他這一陣真是忙得連軸轉,今日張三豐壽辰后,他就該去尋司空摘星了。

    張無憚一下想起來一事兒,跳下床踏上鞋就往外面跑,撩話道:“我先去找太師父!”

    張無忌一看就是有正事兒,便不纏他,只道:“好,記得再來找我啊?!焙镁脹]跟他哥這么坐著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