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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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管病鬼表現(xiàn)得多么見多識廣,行為多么特別,人們對于他的話都持有保留意見,畢竟他所說的真相實在是已經(jīng)完全超出走科技道路的地球文明的人類接受程度,在現(xiàn)代教育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所形成的固有世界觀不是說推翻就能推翻的。但如今天氣驟變,這里面所蘊含的意思就很恐怖了。 所有聽過真相的人心里都不由浮起一個畫面,一只巨大的人手握著玻璃球,球內(nèi)是一群在各種人為制造的災難前掙扎求生的螞蟻,球外則是一個默默觀察著它們的人類。 螞蟻能穿過那道玻璃所形成的結(jié)界嗎?即便能穿過玻璃,對上一根指頭就能碾死它們的人類,要怎么逃脫,還是能怎么對抗? 沒有人想回答這兩個問題,信與不信似乎也不再重要,除非螞蟻有變成人的可能,才會有人敢去認真思考。當然,還有一絲念想,被寄托在了病鬼的身上。至于現(xiàn)時,各人依然只能按部就班,該干什么干什么,想太多有害無益。 當異獸化人帶著南劭宋硯回到他們的老巢時,雪已經(jīng)大得將視線遮擋,地面積了很厚一層。南劭的脖子已經(jīng)完全長好,開始修復身上會危及性命的傷勢。而宋硯就沒這么好命了,他的生命力差點被南劭吸光,這會兒老朽得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哪里還有余力自愈。 也就是南劭這會兒腦子不清醒,否則只怕要嘲他兩句活該,誰讓他來主動招惹自己。 車在一座大山山腳停下,十幾個獸化人下車,一人拎上南劭,一人拎宋硯,剩下的獸化人每人都拎了兩個被俘虜?shù)男掖嬲唛_始往山上走去。至于帶不了的幸存者依舊被關押在車中,等待下一回來人帶走。 上山的路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然而這對異獸人并沒有太大影響,他們并不挑路,無論是緩坡峭崖,還是冰隙雪坑,在他們靈活敏捷的身手下都如履平地,一行人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白雪皚皚的山嶺當中,只留下一串形狀各異的腳印,很快也被大雪所覆蓋。 “我草,你找死!”正行著,拎著南劭的那人突然將他扔掉,怒罵出聲,又連踹了兩腳。 “怎么了,鄭軍?”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獸化人回頭問,布滿蟾蜍一樣疙瘩的臉上顯出不悅之色,顯然在為同伴耽誤行程不高興。 名叫鄭軍的獸化人伸指點了點一臉暴戾之氣回瞪著自己的南劭,壓不住滿腔怒火,“這王八蛋陰老子!” 問話的人看了眼南劭,見其渾身捆得跟粽子似的,連嘴都塞著,咬人都不可能,更何況做其它,于是有些不耐地說:“他這樣能怎么陰你?”哪怕看得出,如果不是被綁著,那廝確實會毫不客氣地撲上來。但獸化人脾氣本來就是這樣,會有這種反應也沒什么稀奇,但這并不意味著對方真干了什么。 “他……”鄭軍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再看到同伴不信任的眼神,一股氣直沖腦門,直接撂挑子?!胺凑也粠?,帶誰都可以,就是不帶他!要帶你自己帶,不帶直接干掉算球!” 問話的人算是小隊的領頭,在對情緒的控制力上要強于隊伍中的其他人,他也懶得在這事上浪費時間,直接就跟鄭軍換了手。換手后隊伍加快了速度,不過很快他也察覺到了不對。 獸化人的生機相當強盛,丁點損失很難引起他們的察覺,但是一直損失下去還沒感覺的話,那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了。南劭現(xiàn)在就是個刺猬,誰沾刺誰,完全沒有理智存在。于是同樣的情況再次發(fā)生,他再次被扔在了雪地上,只不過這個領頭的獸化人沒有打他,而是蹲下來仔細研究了片刻,然后不再用手接觸他的身體,改為用繩子拖拽著走。 “我沒騙你吧,哈哈……”已經(jīng)走到了前面的鄭軍見到,幸災樂禍地笑,“干嘛不解決了,帶著就是個禍害嘛。” “有用。”領頭人沒有多做解釋。 鄭軍聳聳肩,沒有多問,事實上也并不關心。 此行終點是群嶺當中最高那一座山峰半山峭壁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洞xue,哪怕獸化人行動快捷,也足足走了快兩個小時才走到。山洞洞口不算大,有人為擴張的痕跡,顯然是為了體型較大的獸化人方便通行。 洞口處,有一個鷹首人身,全身長滿羽毛的獸化人在望哨,遠遠見到同伴歸來,觀察了片刻,確定沒有異常,嘴里才發(fā)出尖厲的嘯聲。片刻后便有一隊獸化人迎了出來,在跟回來的獸化人做過簡短的交談,便交錯而過,往山下奔去,回來的獸化人則扛著俘虜繼續(xù)往洞深處走。 一路往下,一路多冰柱冰瀑,晶瑩剔透,在洞壁上插著的火把照明下,泛著幽深的藍光。洞中岔道密布,如果不是有火把引路,哪怕是異獸人也會迷路。 大約走了一刻多鐘,在穿過一道拱形的冰門,前面變?nèi)怀疗饋?,一個巨大的洞窟出現(xiàn)在眼前。冰窟高不見頂,有倒懸的冰錐,冰鐘乳,密密集集,影影綽綽,尖端在火光下燦然生輝,似星辰在空。敞闊的洞廳內(nèi)豎立著一根根圓形的方形的冰柱,有的地方則被冰簾或者形狀各異的冰花冰雕占據(jù),奇瑰恢弘,流光溢彩,讓人如處水晶宮殿之中。 洞廳正中間用石頭砌著個方形的火塘,這時塘里燃著火,火焰熊熊,是此地唯一的光線來源?;鹛聊苷樟恋姆秶邢?,稍遠又或者被冰柱冰簾遮擋住的地方,則依然一片昏暗,不知道隱藏著些什么。 洞中空氣流通,哪怕燃著火堆,也并沒有絲毫窒悶的感覺。 火堆附近或蹲或坐著一些獸化人,還有普通人類,他們有的正在處理變異獸的尸體,有的在修理打磨武器,更有人藏在陰暗處行那不可描述之事,發(fā)出讓人心緒躁動的聲響。但總體來說,洞中的獸化人并不多,普通人數(shù)量更少。 鄭軍一行人的歸來讓整個山洞都熱鬧起來,不過只有一個人從某個冰臺之上跳下往這邊走過來,其他人依然各做各的事,只是往這邊看著,目光各異。 走過來的人身形頎長,一身戎裝,長相斯文俊秀,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軍人。但是他所過之處,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獸化人看過來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 他叫滕晉,并不是普通人類,而是第一個完全依靠自身意志成功完成獸性與人性融合的獸化人,也是此地的頭領,唯一的話事人。 “怎么回事?”對于抓回來的普通人類他并沒有多看,注意力只在南劭和宋硯身上,這兩人的狀態(tài)讓他感到奇怪。 “打兔子時撿到的?!蓖现羡康哪莻€獸化人回答,然后指了指南劭,“這家伙能力很特殊。” 滕晉在南劭面前蹲下來,無視其兇狠嗜血的眼神,伸出手東捏捏,西摸摸,仔細研究起來。 “頭兒,這個怎么辦?”另一個負責帶宋硯的獸化人喊。 “不中用了,隨便找個地方扔著吧,能不能活看他自己?!彪鴷x頭也不回地說,目光落在南劭正在生長的殘缺蟻足上,突然想起什么,又補了一句:“給他把繩子松了。”說話時,眼神驀地一厲,右手突然變成黑色的尖爪,一爪刺進了南劭的胸口。 遭到攻擊,南劭身體因為疼痛而繃緊的同時,喉嚨里發(fā)出悶吼,眼里暴戾之氣更加濃烈,似欲沖眶而出。 滕晉卻并不在意,手爪停留了片刻,感覺著對方血rou中強大的生機以及愈合趨勢,還有自己迅速流逝的生命力,有所判斷之后,才收回手,親眼看著自己留下的爪洞迅速愈合,不由吐出口氣,站起身。 “阿穆,給他松綁,找兩個人先散散戾氣?!彼统雠磷?,一邊擦已經(jīng)恢復原樣的手,一邊對在不遠處觀望的一個獸化人說。很明顯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毫不擔心南劭獲得自由之后會壓制不住。這是在了解過南劭實力之后才下達的命令,顯然并非出于毫無理由的自大心理。 “是。”那獸化人應了聲,走過來拎起南劭往洞廳中心而去。 “選一男一女,好看點的,最好是自愿。能活下來,地位提升,與獸人相當。”滕晉微微揚高聲音,多叮囑了一句,讓人感覺出他對南劭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