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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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袁晉書在糾結(jié)一番后,沒有趁病鬼暫時無暇顧及他而偷溜。他決定再等等看,如果這天氣真如回來的沈遲等人所說會產(chǎn)生變化,他最好還是表現(xiàn)得老實一點比較好,反之,就證明那人不是如想像中那么強大,再想辦法翻身也不遲。而且那姓冷的肯定會去,說不定會發(fā)生些什么有趣的事,讓自己撿便宜也不一定。 正如袁晉書所猜測的,冷封塵此時正奔行在前往龍口市的路上。他會跟著西行,本就是為了弄清楚病鬼所說的話有幾成真實性,摸明白這個人的底細,如今聽說其目的已經(jīng)達到,當(dāng)然要親自去看看情況。何況他對那會取遮天石焚天焰這樣囂張中二名字的東西還是十分好奇的,就是不知有沒有說的那么神奇。 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李慕然等人都不待見他,也就懶得去看那個臉色求人帶他過去,而是自行去尋找。反正從他們的話中可以聽出,那病鬼在該處要停留一段不短的時間,足夠他慢慢尋找了。 當(dāng)然,他也不是漫無目的。 龍口市,小超市,喪尸以及蛛人的尸體,附近的地窖,只這幾個點就足夠他快速找到目標(biāo)。 第304章異獸化人(20) 張易和李慕然以為很快就能找回宋硯南劭,但事實是,李慕然當(dāng)日異能使用次數(shù)全部用完,也沒能看到兩人人影。 自進入百峽后,出人意料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眾人都感到有些心累。此時已過中午,離天黑并不剩多少時間,李慕然的異能需要時間恢復(fù),張易需要繼續(xù)接受治療,又沒有車,于是搜尋之事只能暫時擱淺。 “誰給我解的尸毒?”大量的失血,嚴(yán)重的傷勢,接連的戰(zhàn)斗以及毫無結(jié)果的尋找,讓張易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達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臨界點,在閉上眼之前,他問了一個讓他十分疑惑的問題。但卻并沒有等到答案,便陷入了深沉的昏睡當(dāng)中。 倒是聞言的眾人面面相覷,最后沈遲看向還在給張易療傷的那位,問:“余飛飛,你什么時候能治療尸毒了?” 余飛飛是隊伍里唯一的一位治療系異能者,本名叫余輝,因為老家方言輝讀飛,有一次他爸打電話到部隊,說找余飛,余飛飛,當(dāng)時接到電話的是他戰(zhàn)友,于是飛飛之名轉(zhuǎn)眼便傳遍了整個連隊。后來他被要到C2,這外號也帶了過來。 “我不能?!庇囡w飛頭也不抬地回答?!白蛲砭皖欀阉拿O聛恚竟懿涣似渌?。等回過神,他的體溫都下來了,哪里還用得著解毒。我看是他覺醒了?!?/br> 整個隊伍里,除了南劭可以依靠異能解除尸毒,將已經(jīng)開始尸化的人拉回來以外,另一個有幾分可能讓感染了喪尸尸毒的人覺醒而不尸變的就是袁晉書,這也是當(dāng)初宋硯沒取他命的原因。至于病鬼和冷封塵能不能做到,就無人得知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提過。但是昨天這幾人誰也沒碰張易,所以可以確定他的尸毒解除并非來自外力干涉。 “覺醒的話他自己應(yīng)該有感覺?!鄙蜻t否認了這個推測?!岸宜捏w質(zhì)變化不明顯?!笨磦谟纤俣染椭?。 “有沒有人熬過尸毒發(fā)作,但卻沒有覺醒的?”樓男摸著下巴,問。 “我還沒遇到過?!鄙蜻t回答,接著一挑眉:“你見過?你們誰見過?” 樓男搖頭,其他人不語。 對于這個問題,眾人倒是沒太糾結(jié)。末世什么樣的事都會發(fā)生,出現(xiàn)特例不是不可能。能活下來,能挺過尸毒發(fā)作,沒缺胳膊少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覺醒,那只是附帶的福利,有固然好,沒有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比較讓人心焦的是,南劭和宋硯的下落。 他們不知道的是,南劭和宋硯這時候已成為別人的階下囚,被帶到了百峽與荒洲的交界處,距離早已超出了李慕然的尋找范圍。 說是階下囚,其實并不確切,因為帶他們過去的是一群與他們應(yīng)該算是同類的異獸化人,而且并沒有將他們當(dāng)作囚犯看待。 這事還得從昨晚說起。 南劭一直就沒有徹底完成獸性與人性的融合,體內(nèi)還儲備著大量蟻母力量無法消化,之所以看上去比宋硯情況好,那是因為張易一直在身邊。當(dāng)張易一失蹤,他性格中不穩(wěn)定的一面便顯露了出來。 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蟻化完全是在無意識中發(fā)生的。如果沒有融合蟻母基因,又或者蟻化時張易在旁邊,哪怕他情緒暴躁得想殺人,也能夠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利于理智地尋找解決事情的辦法。然而事實卻是,張易的失蹤導(dǎo)致他不受自控地蟻化之后,別說冷靜,連神智都沒辦法保持清醒。哪怕他一慣認為這種反應(yīng)十分愚蠢,在聽聞噩耗的那一刻卻一點也不猶豫地成為了他眼中最愚蠢的人。 蟻化后的南劭倒是沒有忘記自己要找張易,只是再不能做出理智的分析判斷,尋找線索,而是跟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稀里糊涂中越跑越遠。 恰恰宋硯這段時間也正處于獸性與人性抗?fàn)幍年P(guān)鍵時候,脾氣急躁了很多,很有自知之明的已經(jīng)不讓李慕然過去陪他過夜,加上又一直追蛛人而不獲,就更加如一桶漏油的汽油桶,一點即爆。 只是不知道是獸化人與獸化人之間彼此敵意深重,還是南劭和宋硯兩人天生犯沖,在感受到蟻化南劭氣息的那一瞬間,本來就處于獸性爆發(fā)臨界點的宋硯似乎感覺受到了挑釁,想都沒想就追了過去。 最初時南劭一門心思找人,哪里會理睬他。兼之又能飛,只能在地上奔跑的宋硯便無可奈何,但依舊一直追在后面緊咬不放,頗有不干掉對方誓不罷休的意思。到后來,隨著蟻化的時間增長,南劭的意識越發(fā)混亂不清,對于后面宋硯身上散發(fā)出的強烈敵意感覺更清晰,如同有數(shù)不清的針尖一直在扎著他的腦子,偏又逢宋硯正好找到捷徑攀上一高地,縱躍而下迎面撲了過來。 獸化后的人本就性兇好戰(zhàn),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挑釁,于是什么找人,什么獸性人性理智,通通都被拋到了腦后,南劭爪牙一張就跟宋硯廝戰(zhàn)在了一起。 然而兩人眼下實力可說是半斤八兩,一個長于戰(zhàn)斗,一個異能特殊,又都沒了理智,完全依靠本能戰(zhàn)斗,打起來誰也占不了便宜,反倒是鬧得動靜太大,惹來了一支幸存者隊伍的注意。 說來也是巧合。南劭糊里糊涂間飛行的路線并不是向著百峽基地那面,而是略偏向了正南方,又與龍口市完美錯過。 這支幸存者隊伍是百峽基地出來做任務(wù)的,人數(shù)有兩百多,是基地內(nèi)幾個小勢力各自出人組合而成的臨時團隊。因為離基地太遠,加上做任務(wù),往返要四五天,晚上自然要宿在外面。 南劭和宋硯打斗時正好經(jīng)過他們營地不遠,立刻引起了注意,為安全計,領(lǐng)隊的當(dāng)即挑了二十人跟自己一起前往查看情況。當(dāng)發(fā)現(xiàn)竟然是兩只異種——在百峽基地,獸化人又被稱為異種,并不是什么好話。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是兩個異種在打斗的時候,一下子心思就活泛開了。 正如蛛人龍?zhí)葘堃姿麄兯f的那樣,百峽基地深受荒洲異獸化人之害,直接頒布了剿滅異種的任務(wù)。當(dāng)然不是像龍?zhí)饶菢幼砸晿O高地稱為滅神計劃,事實上,在百峽幸存者眼中,所有異種都只能被稱為怪物,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就算全殺干凈了也沒有絲毫心理負擔(dān)。當(dāng)初,龍?zhí)染褪潜话賺{基地的人追殺,一直躲到自家地窖里那塊遮天石中才擺脫。慢慢的,被他發(fā)現(xiàn)那塊石頭的作用,弄了點碎塊隨身帶著,于是才有了后來無論是李慕然還是宋硯都找不到他的情況。 百峽基地有關(guān)于剿殺異種的任務(wù)獎勵豐厚,所以這些人看到兩個異種在自相殘殺,難免升起了漁翁得利的念頭。于是一直潛伏在旁邊等著,等到兩人兩敗俱傷,二話不說,立即出手。 按說,以宋硯南劭的敏銳,哪怕是在戰(zhàn)斗中,也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靠近。但兩人這時早已失去理智,殺得眼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弄死對方,別說這些幸存者足夠小心,幾乎沒發(fā)出什么聲音,哪怕是他們將響動弄得更大一些,估計也不會被已陷入狂亂中的兩人注意到。 至此兩人一個生機大失蒼老如朽,一個殘肢斷腿連脖子都開了三分之一,面對二十多個精英的圍攻,哪怕再兇性難制,也只能干瞪眼??蓱z的是兩人現(xiàn)在腦子都不大正常,眼里兇光閃爍,完全沒有害怕或者后悔懊惱的情緒,更沒有意識到他們倆之前的行為有多么愚蠢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