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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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外出任務(wù)的小隊才陸續(xù)地返回,帶著不少從空城里順手弄回來的物資,這一天的收獲大約便是這些東西了。 第231章混亂一夜 既然分散喪尸的計劃無法實行,宋硯很光棍,直接下達(dá)了封鎖隴仁市,以及章縣通往其他各地的主干道的命令,將兩個空城圈起來,然后開始收集物資,為清剿喪尸做準(zhǔn)備。除了殺光這些喪尸和變異獸,他們再沒有別的辦法解除云洲基地的危機。只是上千萬的喪尸,還有不知數(shù)目的變異生物,要真正剿殺干凈,所花時間恐怕要以年計,因此在此期間無論是車隊的物資消耗,還是基地的,都必須算計進(jìn)去。 李慕然這一晚睡得很糟糕,簡直是惡夢連連。一會兒看見葫蘆溝被喪尸和變異動物攻破了,一會兒又看到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站在天上,指使著地上一群群的怪物要將人類滅絕……等她大汗淋漓地醒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天仍然黑著,有隱隱的火光從窗子外面透射進(jìn)來。那是值夜的人。 她還是受了病鬼白日所說的話影響。按著發(fā)疼的頭,她輕手輕腳地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在原地站了片刻,確定沒有驚醒其他人,才舉步往外面走去。 兩道凌厲的目光投射了過來,在看清是她之后,又收了回去,卻是徐婧。雖然外面有人守夜,但是像徐婧石朋三這一類的人,是不會將自己的安危完全寄托在素不相識的人身上的,所以雖然沒有安排守夜,但他們睡覺時仍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警惕。 李慕然走到屋外,深吸口寒冷的空氣,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因夢多而造成的頭疼也好了很多。這個時候云洲基地里應(yīng)該是戰(zhàn)斗最激烈的時候吧。她想。 雪從下午開始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鋪天蓋地,前方兩米外的景物就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這樣的天氣讓變異生物如魚得水,人類卻像是落在冰寒的極地,行動遲緩,戰(zhàn)斗力大幅度減低,普通人尤甚。這一夜過去,恐怕又要死很多人吧。 直到現(xiàn)在,李慕然仍然認(rèn)定病鬼的那番話是胡說,在這樣的絕境中,被一番胡話說得做惡夢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想,只是覺得真的好久沒見到太陽了。她想,不止是她,恐怕很多人都在想念太陽,無論是末世前性格溫和隨季節(jié)而變動寒熱的太陽,還是末世后脾氣暴烈的酷日,在冷寒與陰沉籠罩這個世界大半年之后,它都顯得那么親切。 光和熱,這是人類生存以及大多數(shù)正常生物存活生長所必須的條件,但是他們還有可能見到太陽嗎?李慕然看不到丁點希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身體,所有幸存者的身體在末世后都發(fā)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沒有陽光,缺乏各類維生素,對他們似乎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除去心理上的壓抑和絕望。 如果真有那么一個人控制著這一切,那該是多么可怕?腦海中不自覺浮起這個念頭,李慕然抬手揉了揉冰冷的臉,又跺了跺凍得發(fā)僵的腳,不愿意將注意力放在這個無稽的假想當(dāng)中,然而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打轉(zhuǎn),讓她煩躁不已。 他們在一個囚牢當(dāng)中,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出去;他們?yōu)樽约汉貌蝗菀讖牡谝粓鰹?zāi)難第二場災(zāi)難中逃得了性命而慶幸,卻不知道他們的生死仍掌握在某個“神”的一念之間;整個基地二十幾萬的幸存者以命搏殺,卻只不過是“神”打發(fā)無聊時間的樂子,就像人類玩弄螞蟻,就像古羅馬人的斗獸場…… “大半夜的你站這兒喝冷風(fēng),是想成仙?”一個冷冷的女人聲音在后面響起,卻是徐婧見她久去不歸,有點不放心,走出來看看。 李慕然回身看向她,光線很暗,并不能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但是她還是笑了下,喊:“徐小……” “打住,別叫我小姐,叫我徐老大。”徐婧很堅決地打斷了她。 李慕然忍不住又笑了,只不過相比起之前的禮貌笑容,這一回顯得更真誠一些。 “笑什么笑!問你話呢?”徐婧沒好氣地說。她原本以為李慕然是去上廁所,哪知對方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看夜景,真是太不靠譜了。 “徐……徐老大,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末世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由某只手所cao控的?”李慕然抿了抿嘴,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明知到可笑,但是一個人在那里瞎想,真的會發(fā)瘋,能有人分享或許會好一點,哪怕是被諷刺一頓。 “有可能啊,為什么沒可能。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一切不都是老天爺cao控的?他老爺子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毙戽郝柭柤纾瑹o所謂地說,而后略感好奇,“怎么?你不睡覺就是在想這種毫無根據(jù)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 不是這個意思!李慕然郁悶地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對,就這樣再使勁捶兩下,就可以不用再胡思亂想,更不用面對這讓人討厭的末世了,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笨吹剿呐e動,徐婧并不安慰詢問,反而說。語氣很淡,與她話中的意思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強烈的譏諷感。 “謝謝?。 崩钅饺徽Z窒了片刻,才干巴巴地吐出這三個字。 “行了,去睡覺了?!毙戽捍蛄藗€呵欠,擺擺手,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這一幫子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逗比……” 李慕然微囧,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聊,竟然在這里為那種莫須有的假想而煩惱。何況,就算有那樣一個“神”,她又能怎么樣呢?或者說人類又能怎么樣?那樣強大的存在有誰能夠抵抗?就好像人類明知死亡是所有人的最終歸宿,卻無能為力,不得不選擇暫時性遺忘一樣,她覺得自己繼續(xù)思考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當(dāng)前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然后在這基礎(chǔ)上,盡己所能地幫更多的人類活下去。 李慕然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心態(tài)的變化。以前她救人大多是被動的,比如說張易,或者宋硯打算做點什么,她處于團(tuán)隊中,便理所當(dāng)然地跟著出一把力,不會想很多,但當(dāng)她一個人時,她基本上就不會特意去救人,大抵是覺得自己其實幫不上什么忙。而現(xiàn)在她卻生起了主動幫別人的心思,由此可知,病鬼的話還是在她潛意識里留下了陰影,讓她缺乏安全感。而消除這種不安最好的辦法就是,活下來的人越多越好。 既然想明白了,再站在這里吹冷風(fēng)就真的是傻子了,李慕然揉了把臉,就要回屋,卻有聲音從側(cè)前方紛飛的大雪中傳出來。 “你聽到了什么?”宋硯極具壓迫感的高大身體出現(xiàn)在五步外的黑暗處,頭上肩上覆著一層薄雪。又往前走了三步,近到能夠看到彼此的眉眼,他才停住,雙手環(huán)胸問:“基地被圍的原因?”可見他對她還是十分了解的,知道以她務(wù)實的性格,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絕對不可能在眼下這樣的時候站在雪夜里悲春傷秋。 “主……主任?”李慕然吃了一驚,怎么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來。 “主什么主?”宋硯不高興地訓(xùn)斥,似想說什么,卻又忍下,勉強放緩語氣:“說吧。” “說什么?”李慕然沒反應(yīng)過來。 宋硯濃眉一豎,眼看著就要發(fā)脾氣,不過再次忍了下來,只是聲音低沉了少許:“原因。云洲基地被圍的原因,還有你從哪里知道的。”他并沒有從云洲基地高層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如果說還有人能弄清楚基地被圍的原因,那么一定是擁有精神探查能力的她。 李慕然的眼睛瞬間瞪大,幾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顯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的。大腦飛快轉(zhuǎn)動,將中午跟病鬼說話的整個過程都回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除了袁晉書外,并沒別人,總不可能是袁晉書傳的話吧? 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個傻頭呆腦的……宋硯撫額,覺得有些無力。 “病哥說,是他的一個叫秦宣的朋友,哦,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的敵人,想制造一種叫什么暗獸皇的東西,所以把咱們地球煉化了,于是有了末世……”回過神的李慕然低垂下腦袋,有點艱難地開口,越說,聲音越低。這種原因她重述起來,都有些難于啟齒啊,她之前倒底在糾結(jié)些什么? “還有呢?”宋硯冷靜地問,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倒底是個什么想法。 “還有……”李慕然實在不太想講了,但此時在他炯炯的盯視下,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病哥說,基地被圍只有兩個可能。”老老實實地將病鬼的話重復(fù)了一遍,話音還沒落下,人已經(jīng)下意識地往后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