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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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外面就是山頂,有一塊不大的平地,周圍被變異植物所環(huán)繞。平地一邊用石頭壘砌著兩間低矮的平房,原來是老羯人平時居住的地方,末世后便做了它途。而在跟房子相對的另一面,水泥地的邊緣,立著五個變異鐵藤纏繞而成的巨形綠繭。變異鐵藤十分結(jié)實,無論是刀砍斧劈還是火燒雷擊都拿它沒辦法,用來做籠子最是堅實難破。然而隨著鼓聲沉重緩慢地敲響,那變異鐵藤竟像是在被什么驅(qū)逐著一般在緩緩松開退走,隱隱露出里面的人形生物來。 “你現(xiàn)在下山,打開尸神的大門,就立刻離開。在羯神統(tǒng)一大地之前,再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羯人。”見平房被變異植物封得嚴(yán)實,老羯人手上擊鼓的動作微停,對青年羯人說。 “祀師,您呢?”羯人青年問。 “我是祀師,該當(dāng)要用自身獻(xiàn)祭!”老羯人蒼老的聲音平淡冷靜,似乎是在說一件再理所當(dāng)然不過的事。 “祀師……”羯人青年眼睛有些發(fā)紅,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老羯人抬手打斷。 “不要再說,能以身祀神是身為祀師至高無上的榮耀。你去吧?!闭f完,微斷的鼓聲再次續(xù)接,聲透長空,仿似承載了羯人千年的歷史滄桑。 青年羯人果真不再勸說,跪下朝老羯人叩了個頭,然后起身迅速消失在了山頂旁邊的變異林中。他是強(qiáng)大的木系異能,變異植物不僅不會傷害他,還能為他所用。所以變異林于其他人來說是兇險惡境,對他卻是康泰坦途。從這里下去,可出敵人意料。 在青年離開之后,老羯人手上的鼓聲漸急,原本已經(jīng)停下的鐵藤再次如蛇般退離,越來越快,最后將纏繞束縛在其中的五具喪尸徹底釋放了出來。那五具喪尸同其他羯人喪尸一樣穿著盛裝,兩女三男,雙眼黯淡無神,不同的是他們各自皮膚的顏色著實有些奇怪,有一個烏漆抹黑,像是從煤里面滾出來的一樣,另有兩個青幽幽的,讓人想到青面獠牙的鬼怪,偏偏它們的犬齒還真是鋒利地從嘴角露了出來,還有一個是石土的灰白色,只有一個看上去比較正常,除了火光照射到它身上偶爾會閃爍起金屬的光澤。幾個喪尸一得自由,便向場中唯一的活物撲了過去。 老祀師并沒有驚恐,不慌不忙地放下鼓槌,然后對著向他撲過來的幾只喪尸匍匐下身體,因為身上披掛著羊頭羊皮,倒真像是一只等待宰割的老羊。 “吾以身祭獻(xiàn)上神,愿上神之光籠罩大地,吾族……”蒼老的聲音顫巍巍地禱念著,而他的上神卻并沒有給他將心愿說完的機(jī)會,轉(zhuǎn)眼便將他撕拆分食一空,不知道在最后一口氣停下的時候,他有沒有后悔過自己曾做的一切,有沒有懷疑過自己曾堅定無比所相信的一切。 分食的局面是一派和諧,但在只剩下一個頭顱的時候,幾個喪尸卻互相打斗了起來。這可能是老祀師沒有想到的事。他想盡辦法供養(yǎng)出這五個高階尸神,希望能通過它們以及下面近萬低階尸神讓羯族成為大地的統(tǒng)治者,重現(xiàn)祖先的榮光,卻不想因為他自己的一個腦袋,倒讓自己人先開殺了。 喪尸無智,只對新鮮的血rou感興趣,尤喜活人,對同類一向是不感興趣的,而且有趣的是,它們有吃的就吃,沒吃的就轉(zhuǎn)身走開了,頂多在透露出血腥味或人氣的地方轉(zhuǎn)悠一段時間,從來不會跟同類打斗,哪怕是看中了同類正在啃的那塊rou,大不了撲過去跟其一起分食,彼此之間并不會因此而起糾紛。這樣一說起來,倒是比人類更友愛一些。所以這五個喪尸竟然會因為一顆已經(jīng)失去生機(jī)不算太新鮮的頭顱而互相殘殺起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老羯人的祀神方式成功了,他讓沒有任何情感的喪尸產(chǎn)生了獨(dú)占欲。 戰(zhàn)爭很激烈,但并沒持續(xù)太久,最終以正常向的那個喪尸獲得勝利,三個喪尸陣亡,一個喪尸逃跑宣告結(jié)束。逃跑的喪尸是灰白色的那只,它一看情況不對,轉(zhuǎn)身就跑進(jìn)了山洞里。勝利的那個喪尸也沒去理它,而是果斷地用鋒利如刀的爪甲插進(jìn)老羯人的腦袋里,一陣攪弄,最后從里面取出顆晶瑩剔透的晶核吞了下去,而后依樣施為,將另三個喪尸腦袋里的晶核也取了出來吞下。整個過程中,它雖然仍是一臉的喪尸表情,但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很愉悅的感覺。如果有人看到這個場面,必定會駭然驚恐,惶惶不安。 —— 鼓聲突然停了,只剩下回聲還在山洞里回蕩。眾人正在驚疑不定的時候,一直監(jiān)視著石梯的徐婧突然咦了聲,示意南劭他們看上面:“那是什么?” 然而等眾人抬頭去看時,除了灰白的山壁,深沉的黑暗以外,并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東西。 “沒什么啊。你是不是看花了眼?”rou塔陳問,山洞黑暗,雖是點(diǎn)著火把,但長時間盯著一個方向看,加上心情壓抑,看花眼是很有可能的事。 徐婧盯著之前看到東西的方向又仔細(xì)看了幾眼,連周圍都沒放過,但確實什么也沒有,一向自負(fù)眼力的她也不由有些遲疑了。 這時所有人都被拉了上來,只是因為吊得太久,加上驚嚇過度,除了最先被拉起來的金滿堂外,余下四人都還站不起來,所以只能等他們稍微恢復(fù)后才能出去。見徐婧神色,一行人都松了口氣,只有南劭面色不太好。 “一人扶一個,馬上離開這里。”他果斷做出決定。如果不是來時的洞道只容兩人并行,他會提議一人扶兩個,好抽出人手隨時應(yīng)敵,而眼下卻顧不了那么多了,只求能盡快離開這讓他心神不寧的地方。 在場諸人都在這里吃了不少苦頭,絕對沒人對此地多有留戀,聞言連一聲反對都沒有,恨不能雙脅生翅直接飛出去。金滿堂很干脆地走過去,一把將江航拽起,她不知道南劭的同伴知不知道江航做過的那些混賬事,為防最后沒人扛他,索性自己主動點(diǎn),別讓人為難,還耽擱時間。 南劭這時哪里有空去理會江航,當(dāng)初他雖受了辱,但終究換來了金滿堂的出手,不僅幫他救下了瀕死的張易,還治療了幾個同伴,也算是公平交易,要讓他事后特意去報復(fù)江航,他沒那么多閑功夫,但若有了機(jī)會倒是可以考慮順手為之。眼下情況復(fù)雜不明,他怎會有心思去琢磨這些事。如果能平安離開此地,就是讓他再不去找江航麻煩他也愿意。 金滿堂摻走了江航,留下兩男一女,那女的自然交給了徐婧。女人被從巖下拉起來后,因為怕極了再掉下去,所以連滾帶爬地直到靠到了里面山壁才停下,這時見徐婧過來,她也怕耽擱了其他人時間而被丟下,所以正扒著山壁想要站起來。就在這時,她看到向她走過來的徐婧突然臉色大變,心中不安,正想開口詢問怎么了,就感到頭皮一緊,好像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接著肩膀劇痛,被什么狠狠地咬住了。 第154章羯人之鼓(7) 女人是水系異能,也是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無數(shù)戰(zhàn)斗的,但這時手上并沒有武器,在感到被攻擊的瞬間她條件反射地一個水球拍了過去。可惜水球就算力道再大,也只能把人拍暈,對于喪尸卻是不痛不癢。不過同一時間,徐婧已經(jīng)抬起槍扣動了扳機(jī)。 那喪尸似乎能感知到危險,在子彈抵達(dá)的瞬間再次消失無蹤,這還不是最讓人驚訝的,更驚訝的是,子彈也跟著無聲無息消失了。 倒底是射中還是沒射中?那只突然冒出來的喪尸又去了哪里?所有人心中都不由浮起這兩個疑問,而那個女人則顧不得腳軟,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山壁。徐婧并沒有立即去扶她,而是拿著槍在山壁上搜索,連祭臺和山壁間的陰影處都沒放過,卻一無所得,才一手端槍微傾身用另一只手將人拽了起來。 “走吧?!蹦羡恳矝]歇著,四處查看了一遍,同樣沒收獲,壓下心中的不安,說。剛才那不是錯覺,但不能因為一個神出鬼沒的喪尸就被困在這里,喪尸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他們不能。何況張易還在外面,又出現(xiàn)了這種喪尸,他哪里放心。 然而這一次他開口后,其他人并沒有立即響應(yīng),一個男人聲音發(fā)顫地說:“我看到那個東西鉆到山壁里去了……它能在山壁里鉆來鉆去,它怎么能在石頭里鉆來鉆去……”他的話顛三倒四,顯然被嚇得不清。事實也是如此,對喪尸的恐懼因為人類自身能力與勇氣的提升而逐漸消減,但當(dāng)它們突然之間變得超乎想像的強(qiáng)大且知道躲避危險之后,進(jìn)步緩慢的人類要拿什么與之相抗衡? 不止是他,金滿堂幾人此時也都在驚悸之余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這可能跟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還沒恢復(fù)過來有關(guān)。畢竟能活到現(xiàn)在,大都是心性堅韌之輩,如果不是之前的遭遇對他們的心理造成了嚴(yán)重的打擊,又怎么可能連戰(zhàn)都還沒開戰(zhàn)就失去了信心。 “是異能……肯定是土系異能?!苯酵蝗徽f。按理他看到南劭應(yīng)該會感到羞愧尷尬又或者防備警惕,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得厲害了,加上處境險惡,由始至終他就像是沒看到這個人一樣,到了這個時候,他甚至不像從博衛(wèi)逃亡出來后跟其他人在一起時那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管別人怎么諷刺辱罵都不吭聲,竟然罕見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他自己就是土系異能,所以對其十分敏感。 “沒有聽說過土系異能可以在地下還有石頭里面來去自如的?!彼坪醪幌胨軇e人恥笑,金滿堂先一步提出疑問,但心里卻是有幾分信了。土系異能者能夠隨意改變土壤的形態(tài),能筑成土墻,能形成土刺,還能凝土成石,說不定真有跟土行孫一樣的能力,只是還沒人掌握而已。 “喪尸不需要呼吸,也不怕壓力。如果它有了土系異能,很容易就能鉆進(jìn)土壤和石頭里,在里面呆多久都沒問題?!苯秸f,心口開始怦怦直跳,他隱隱感到自己或許有辦法把叔父救出來。 聽完他的分析,眾人都沉默了,如果那喪尸真像他說的那樣……不,恐怕就是他說的那樣進(jìn)化出了土系異能,如果這里不止一個擁有異能的喪尸,不止一個土系異能喪尸……那一瞬間,他們似乎看到了己方全滅的結(jié)局。 南劭揉了揉額頭,覺得這事不能再繼續(xù)想下去了,在這里站著也是等死,還不如搏上一搏,因而再次喝道:“走!”語罷,扶起一個男人率先就往來時的通道走去。不管進(jìn)化的喪尸有多少,站在這塊懸空的巖石上都不是好選擇,如果真打起來,還得防著掉進(jìn)下面的喪尸群里,連一線活路都沒有。至于陡梯,喪尸就是從上面下來的,且緊貼巖壁,不見得更安全。事實上,除了立即退進(jìn)洞道外,他們別無選擇。 他一走,rou塔陳和徐婧自然跟上,其他人無論想明白還是沒想明白,有多么害怕,都沒立場再反對,因為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何況還要依靠別人度過眼下的難關(guān),不緊跟著難道在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