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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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斗力強(qiáng)的普通人和變異者,以及近戰(zhàn)才能發(fā)揮實力的異能者在最外面,老弱殘疾在內(nèi)一層,最里面的則是適合遠(yuǎn)距離攻擊的異能者,擋在第一線的累了,內(nèi)層的便頂上,如此重復(fù),一群人看似松散但實際形同一柄無堅不摧的尖刀,緩慢而沉著地攻進(jìn)喪尸與變異植物所形成的危險泥沼,一步步穩(wěn)穩(wěn)地向前推進(jìn)。 “還是太莽撞了?!眴逃聡@氣說。 這時天色漸黑,在變異植物掩蓋下的城市就連黑夜也比別處來得更早一些,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處三層樓的招待所休息。這里還不算縣城中心,但人流量卻并不小,之所以看中這家招待所是因為通過二樓的窗戶可以踏上鄰近平房的屋頂,如果大門被喪尸沖破,他們還能翻窗離開。蔓生的變異植物因為迅猛的生長已經(jīng)將招待所的墻壁弄出了裂口,好在這植物除了味道奇怪點外對人類并沒有攻擊性,所以眾人也沒將其鏟除。 招待所雖不在縣城中心,但因為喪尸密集,所以里面的東西幾乎沒怎么動,廚房里隨處可見霉變發(fā)黑已經(jīng)看不出原料的食物,不過還有四五袋米面放在那里,有的還是沒開過封的。至于油鹽醬醋糖等調(diào)味料更是保存得極好。見到這些,眾人精神都不由一振,知道他們賭對了。 招待所里的東西不算太多,但被褥食物都有,而且倉庫就設(shè)在一樓,對他們十分有利。眾人退入招待所后,關(guān)上大門,將里面的喪尸清理干凈,又上上下下都巡視了一遍,剔除潛在危險,然后各自分工,警戒的警戒,生火做飯的生火做飯,剩下的人則將倉庫里的厚棉被搬了出來,準(zhǔn)備分發(fā)。像棉被這種影響行動的大件物品,只能臨時搜找取用,找不到就只能靠火堆和厚衣服硬扛一夜,在處處危機(jī)的縣城里隨身攜帶是不理智的。 等一切都忙停當(dāng),坐在火堆前,喬勇喝著熱乎乎的面湯,聽著外面喪尸不停撞擊大門的聲音,看著神色疲憊的眾人,回想這一日所見到的喪尸數(shù)目,不由地發(fā)出感嘆。他們不過二十幾個人,竟然想在原來人口密集的縣城里跟逛街似地直闖縣政府,這難道不是自殺的行為?怪只怪生里來死里去的,遇到過太多強(qiáng)悍的變異生物,導(dǎo)致他們對喪尸在潛意識里已經(jīng)有些輕視,所以雖然之前也想過喪尸可能會多,但總還是覺得能夠?qū)Ω兜眠^來。 蟻多咬死象啊。整整一天他們前行不過四五里地,如果不是因為剛進(jìn)來那一個片區(qū)弄不到吃食,逼得他們不得不咬牙硬著頭皮往前沖,或許連這四五里地都走不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一整天下來都沒遇上變異動物,否則他們會更加舉步維艱。 聽到他的話,眾人沒有應(yīng)和,實在是太累了,而且知道現(xiàn)在說后悔的話也已太晚,除了往前,他們就只能往前,絕不可能再退后。因此吃完東西就各自在二樓找了個房間躺下抓緊時間休息,只有守夜的還在強(qiáng)撐。好在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疲憊,加上精神緊繃,再多熬兩三個小時并不成問題。 張易和南劭被分派到第一輪守夜,南劭的異能使用需要靠精神力支撐,這還是在無數(shù)次實踐里他總結(jié)出來的,一旦異能使用過度,就會頭痛如裂,失去行動能力,所以在面對極大的危險的時候,他一般會小心地掌握使用異能的度,更多的時候都跟普通人那樣用刀砍。他早明白到異能者如果身手不行的話,跟武力強(qiáng)橫的普通人比起來不見得能打贏,畢竟沒人會站在原地等他們施展異能。也許最開始普通人會被異能者魔法般的異能震住,但時間一長,就會看透這層神光,摸清異能者的弱點,就像是他們?nèi)祟惷鎸ψ儺愔参锬菢?。?dāng)然,如果異能高到一定境界,能夠施展出籠罩大范圍面積的招式,讓人避無可避,那時異能者才會占據(jù)絕對的優(yōu)勢,便是這樣,恐怕也要考慮異能用盡的危險或者其他讓人頭疼的后遺癥。所以他在修煉異能的同時,從來沒松懈過體能以及刀術(shù)的鍛煉。故而,相較于幾欲虛脫的其他人,他的狀態(tài)明顯更好一些。 因為外面喪尸聚集,所以守夜的人也不少,除了他倆外,還有白喜和阮風(fēng)。白喜是聽覺變異,能夠聽清兩百米外的微小聲音,剛開始時他幾乎被這種敏銳的聽覺折磨發(fā)狂,后來才慢慢學(xué)會掌控,可以選擇屏蔽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嘈雜聲音,以獲取自己想要的訊息。 四個人并不聊天,每隔十分鐘就兩人結(jié)伴起身樓上樓下地走上一圈,從三樓的窗口往外察看一下情況,另兩人則留在原地。如此過了大約三個多小時,只需要再巡視一趟大約就可以交接了,四人卻突然察覺到有些異樣,互視一眼,然后齊齊看向大門。 大門在進(jìn)來之后便被石朋三利用招待所里面的金屬物品加強(qiáng)過,并融進(jìn)了墻壁,因為沒打算再從這里出去,所以直接封死了,這也是喪尸撞擊了幾個小時也沒撞開的原因。但是喪尸是沒有智慧的,而且不知疲憊,它們只知道屋子里有新鮮的血rou,所以哪怕撞擊不開,也沒有停止過。但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大約從剛才眾人察覺時起,又或者更早之前,那種撞擊力度似乎在慢慢減弱。 白喜耳朵動了動,靜聽半晌,然后低聲開口:“喪尸在退離?!?/br> 事實上不用他說,那凌亂而拖沓的腳步聲連南劭他們都聽到了,所以不由分外詫異。要知道這種情況以前是不曾遇到過的,喪尸會散開,不外乎是感覺不到里面有人存在,讓它們失了目標(biāo),否則哪怕就是天塌下來,它們也不會像人或者有靈智的生物那樣因為害怕而逃竄。 四人正在驚疑不定的時候,樓梯處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接替的喬勇等人走了下來。見他們神色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就被白喜打手勢止住了。順著他的手勢,幾個人也側(cè)耳聆聽了片刻,而后臉色跟著變得有些凝重。 “不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要來了吧?”阿青不安地說。 喬勇的小胡子翹了翹,皺著眉頭沒回答。阮風(fēng)冷冷地刺了一句:“你見過喪尸害怕?” 這句話其實沒什么,但是壞就壞在他說話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阿青的脾氣可沒郝偉銘好,當(dāng)場就反譏了回去:“末世前你見過死了的人還能滿大街地跑?” “見過?!背龊跻饬系?,阮風(fēng)竟然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止阿青愣住,連其他在注意外面情況的幾個人都不由將心神分了一半給兩人,心里同時浮起一個念頭,難道這廝在末世前真見過喪尸?不想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電視上?!比铒L(fēng)慢吞吞地又補(bǔ)上一句。 阿青十分憤怒,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但要跟對方爭辯又未免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正堵得慌時,喬勇已嗤地聲笑了出來:“小阮挺幽默啊。”末世越久,人越麻木,他們都快忘記幽默是什么了。尤其阮風(fēng)這種幽默方式比較特別,普通人根本領(lǐng)會不了。 “你最好叫我阮風(fēng),或者阮二,因為我不想叫你小喬?!比铒L(fēng)瞥了他一眼,淡淡說,他對于有人能夠體悟自己話中的深意似乎并沒有特別高興。 喬勇噎住,阿青滿肚子的火氣卻一下子消了,如果不是擔(dān)心引起外面喪尸暴動,只怕已經(jīng)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只不過這時并不是開玩笑或者看熱鬧的時候,張易和南劭站起,說:“我們上樓看看?!?/br> 廳里人夠多了,全部擠在一起討論也不可能討論出什么答案,還不如用眼睛去確定,哪怕外面太黑,有可能什么也看不到。 “去吧,如果沒事,你們就直接睡,不用下來了。”喬勇不是個小氣的,聽到張易的話便將注意轉(zhuǎn)開了,擺了擺手說。然后又對白喜和阮風(fēng)說:“你們倆也去休息,這里有我們。” 張易和南劭拿了根蠟燭一前一后無聲地上了樓,白喜和阮風(fēng)卻沒動,“我們再等等看。”明知事情有變,誰還能夠睡得下去? 喬勇大概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便也不再勸說。 第121章惡臭 南劭和張易走到三樓,熄了手里的蠟燭,進(jìn)入一間客房,隔著玻璃往外望了一眼,確定不會有東西突襲,便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窗戶,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的瞬間,一股中人欲嘔的惡臭讓毫無準(zhǔn)備的兩人胃里一陣翻騰,差點沒將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張易側(cè)臉平復(fù)了一下,便拉開外套的拉鏈,扯起一邊衣服蒙住鼻唇,這才繼續(xù)往外探望。南劭聽到聲音,有樣學(xué)樣。但只過了一會兒,他們便放棄地將窗戶悄無聲息地關(guān)閉了。除了太臭外,并沒有任何危險來臨的感覺。退出房間,拉上門,才用火機(jī)重新點燃蠟燭,以免光線泄露出去。微弱昏黃的蠟燭光芒中,看著彼此被惡臭熏得發(fā)白的臉,兩人都有片刻的愣神,而后同時笑了起來。 他們在喪尸堆里來來去去近一年,在紫云縣酒店時甚至為了壓制身上的氣味,還在酒店周圍布滿了喪尸的斷肢殘體,肚腸肺腑,當(dāng)時天氣又奇熱無比,那股臭味可想而知。他們甚至以為自己的嗅覺已經(jīng)出了問題,面對各種異味都能面不改色地承受,直到剛才才知道原來還有更讓人惡心的味道。 “臭得讓人想把鼻子割了?!蹦羡勘г?,而后驀然前傾,將張易抵在墻上,低頭便親了上去。 自張易完全好起來后,因為是跟剛子他們擠一屋,兩人獨處的機(jī)會越來越少,像這種親熱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了,平時浴血拼殺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但是此時影影綽綽的昏暗走廊上只有兩人,又無危險臨近的緊迫感,南劭便有些情不自禁了。 張易終究是個性向正常的男人,雖然已經(jīng)和南劭確定了關(guān)系,而且連更親密的接觸也有過,除了身受重傷那段時間,看著南劭看似堅強(qiáng)實則脆弱地幫他撐起一方天地時因為心疼而動過親吻安慰他的念頭外,平常他還真是很少想起這事。這或許與他本身感情比較內(nèi)斂加上掛心陽陽有些關(guān)系,但不可否認(rèn)性向還是占了主要因素。就是二三十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也不是說改就能改,何況這種天生的事。 南劭有一次還開玩笑說過,他們連熱戀期都沒有經(jīng)歷,便直接進(jìn)入了老夫老妻模式。說得張易心里都愧疚起來,但回念一想又覺得老夫老妻也不錯,至少可以相伴長久。南劭每次私底下抱住他時,都是抱得極緊,仿佛怕他會突然消失似的?;蛟S兩人都清楚,如果不是這個讓人絕望的末世不是兩人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他不見得會接受南劭,也許兩人擦肩而過,便成了此生再不相干的陌生人。所以他懂南劭心里的患得患失,可惜這種情緒是用言語保證多少次都無法化解的,或許要等到兩人人生的最后一刻,他終畢生所積累沉淀的情感拉著對方的手,說此生無悔,那時南劭才能真正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