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廢物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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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覺,有些擔心起樓下其他人的情況,但這時卻容不得他多想,知道必須先想辦法解決掉眼前之人才行。 “靠,死變態(tài),你那姘頭都死在外面了,你倒還有心思躺在這里享福,真他媽的狼心狗肺啊。”大抵是覺得張易毫無威脅,樓下又有其他人解決,所以鼠臉男進來后并沒有立即出手,反而悠閑地將手伸到爐子上烤起來,一邊咂著嘴幸災(zāi)樂禍地將南劭沒跟著基地異能隊的事透露了出來。 張易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有剎那的空白,等回過神,口腔里已經(jīng)是一片腥甜,但是卻被他強咽了下去,忍住沖口而出的咳嗽,冷冷地看著對方,沒有詢問也沒有回話。南劭既然說過會回來,他就相信。 第96章自救 鼠臉男見他不怒不急也不說話,不免有些無趣,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看到剛子和阿青他們那張床邊的柜子上擺著盒煙,走過去拿起彈了根叼在嘴上,剩下的則揣進了褲包里。 “我他媽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幫子惡心的玩意兒,連女人都不如,女人還能生崽呢,你說你們除了撅起屁股給人cao還有什么用?”從墻上已經(jīng)發(fā)黃的日歷上撕下一條紙來,卷了卷,慢悠悠地走到爐子邊,挑起爐蓋點燃了,然后往叼著的煙燎去,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猛抽了兩口煙,煙頭在光線不是特別好的屋子里閃爍著明滅不定的紅色光亮,他愜意地吐出一口濃煙,往張易左手床邊走去。 “嘖嘖,又老又丑,真不知道那傻蛋究竟看上了你哪里,竟然為了你給人下跪。”低頭仔細打量了張易半晌,鼠臉男有些失望,那天隔著一段距離,張易又是躺著,所以他只看到了一個大致的輪廓,當時覺得長得還行,這時近了,才發(fā)現(xiàn)其頭發(fā)花白,滿臉風霜,壓根就是一個糙老爺們,完全沒有他想像中的同性戀那種妖作清俊。 “你說什么?”張易原本是打算無論對方說什么都不理會的,好迫使其早點動手,但是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沒能忍住。他的聲音低緩沉著,心思讓人無法捉摸。 鼠臉男一個人在那里說了半天,終于有了回應(yīng),精神一振,不懷好意地嘿嘿笑道:“你那姘頭骨頭軟,被那江家大少隨意說了兩句,就啪嗒一下跪地上了。媽的,原來是個沒種的孬貨,我還以為真有多厲害呢!”很顯然他對當初被南劭暗算一事記恨甚深。 南劭究竟是不是軟骨頭,張易心里很清楚,雖然對方說得含含糊糊,他仍能從其中零散透露出來的消息拼湊出事實真相,眼睛不由一陣酸脹發(fā)澀。南劭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并不意外,就如,易地而處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只是心里還是堵得慌。那個男人為他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即便他肝腦涂地也沒辦法回報。 “我就說你們這些同性戀都是軟蛋嘛,白瞎了褲襠里那二兩rou?!笔竽樐朽┼┎恍莸亓R著,看到張易面色平靜,似乎一點也沒受自己的話影響,目光不由一閃,惡毒的心思升了起來?!拔乙恢毕氩煌ǘ际谴罄蠣攤?,怎么就能搞到一起去,惡不惡心?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又老又丑,怎么就讓那小子死心塌地了,難道是屁眼特別緊,夾得那小子欲死欲仙?不如讓我來研究研究……”一邊說話,他一邊吐掉煙頭,伸手就去掀被子,同時嘴里不干不凈地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張易努力壓制著對南劭的擔心和心疼,還有滿腔的柔情,對鼠臉男帶著嚴重侮辱性質(zhì)的話充耳不聞,心中前所未有地冷靜,也前所未有過的澄澈明凈,精神高度集中,全身能夠凝聚起來的力氣全部都集中在了左臂上,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就在被子被掀起的瞬間,他左手拇指在手中刀柄上一按,砍刀彈起,左臂抬起,食中二指一捻一合,砍刀刀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劃過正低下頭仿佛自動將頭送將上來的鼠臉男的脖子。 當?shù)囊宦?,砍刀掉落到了地上,一縷腥紅從鏡面一樣光亮的刀身上劃過,而張易的手也在同時垂落床沿,伴著因為牽動胸肺而帶起的劇烈咳嗽,以及內(nèi)腑傷勢加重而咯出的大量鮮血,半側(cè)臉,下巴,衣領(lǐng)子,枕頭床單都被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紅。嘭,鼠臉男的頭滾落到床上,連轉(zhuǎn)了兩圈,掉落床下,眼睛仍大睜著,殘留著骯臟yin邪的神色,顯然還沉浸在怎么折磨對方的想法中,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的身體也在同一時間栽落地上。 這一擊雖然凌厲迅捷,但于此時的張易來說實在太過勉強,因此出手之后,便脫了力,并因為傷情加重兼心神愴痛而陷入了昏迷當中,無力再去察看成果。 與此同時,遠在數(shù)十公里外的山間公路上,一聲劇烈的炸響,方圓數(shù)里范圍內(nèi)的地皮都顫了一顫,無數(shù)變異動物驚惶四顧,直到確定沒有危險降臨,才又再次繼續(xù)之前正在做的事,獵食,或者逃命。 南劭一手拎著一個人,從公路上的大裂坑里爬出來,一身糊滿了紅黃白夾雜腥臭沖天的漿液,連臉都看不清了。除此外,精神倒是頗佳,完全看不出受傷的跡象。 將手上兩個同樣看不清容貌的人形物扔到地上,他回頭往裂坑中看去,發(fā)現(xiàn)比來時看到的大了將近一倍,還有不少石頭碎渣在簌簌往下滾落,顯然是剛才那一聲爆炸弄出來的。將近有二十米高十多米寬的裂坑中倒著一個比三層樓還高的彩色大蘑菇,蘑菇的根部稀巴爛,四周散著五根水桶粗已經(jīng)沒有動靜的綠蟒。 南劭摸了把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記得當初吞下他的是一朵五顏六色的大花,沒想到出來后竟會看到一朵大蘑菇,難道是花瓣收攏后的形狀?還有那五條綠蟒,明明是變異動物,卻跟一個變異植物連在一起,這實在奇怪得厲害。 “咳……咳……”身邊傳來咳嗽聲,那兩個被他順手帶出來的人終于恢復(fù)了些許力氣,一邊咳嗽一邊站了起來。他們一直是清醒的,自然知道如果不是南劭,他們早就死了。 “你還隨身帶炸藥的?”一人摸掉臉上的臟東西,露出容貌來,是個容長臉長得頗為英俊的男人,有些眼生,來時并不是跟南劭坐一輛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郝偉銘,冰系異能,以后但凡用得上我,說一聲,赴湯蹈火再所不辭?!?/br> “阮風?!绷硪粋€人言簡意賅地報上名字,便沒再說話,卻是那個在車上出聲為南劭解圍的男人。 “我叫南劭?!蹦羡繘]想到自己只不過順手,竟然會救了這個人,心情微好,沖著兩人點了點頭說,對于郝偉銘之前的問題順勢跳過了。那一聲炸響根本不是炸藥弄出來的,別說他根本沒地方去弄炸藥,就是有,他也不敢在自己還在那大蘑菇的肚子里時用,那不是找死嗎。 原來他急著出去,雖然明知機會難得,仍然停下了異能的提升,直接將那變異生物的晶核爆了,沒想的是那晶核炸裂的威力太大,倒是給他弄出了一個出口,不然只怕還要費上老大的勁才能出來。 這一回出來險死還生,但收獲也不小。那怪異生物的生命力就像是一汪浩瀚的生命之湖,而南劭本身則如同一個無底洞般,似乎再多的生命力灌進來都不能夠填滿,與吸收晶核到一定程度就會飽和的感覺大不相同。隨著充滿活力的生命力進入身體,他身上的傷勢也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起來,而更讓他感到激動難以自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終于窺到了一絲使用生命異能的門徑,相較于此,以前那些簡直就是瞎蒙亂撞,連皮毛都算不上。而只憑著眼前掌握到的這一點,他就有信心能夠讓張易徹底痊愈起來,再也用不著去求治療系異能。這也是為什么他急著出來的主要原因。 “這究竟是個什么鬼東西,植物不像植物,動物不像動物的。”郝偉銘探頭往坑下看了一眼,覺得有些腳軟,又往后退了兩步,才感嘆道。這一次可真正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了,直到站在這里,他都感覺跟做夢一樣,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從變異生物肚子里活著爬了出來。 “應(yīng)該是變異植物和動物的合體?!蹦羡空f。他注意過,那變異生物的生命力是兩種顏色,包繞著他們的是濃綠色,而綠蟒身上的則是深紅色,晶核是一大四小曾花瓣狀連靠在一起,正中間大的那個是墨綠,四周小的則是血紅色,這樣的情況不由得讓他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兩種變異生物湊一塊而后發(fā)生了另外一種變異,才形成了這個奇異的蛇菇。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所關(guān)心的事了,現(xiàn)在他急著要趕回基地。 “這么一大家伙,晶核應(yīng)該不小,這一下要發(fā)了……喂,喂,南老弟,你怎么走了?這東西你不要了?”郝偉銘正嘀咕著,突然發(fā)現(xiàn)南劭轉(zhuǎn)身往回路走去,不由愣了下,才喊出來。 南劭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腳下絲毫不停,反而有加快的傾向。晶核早沒了,蛇皮他可沒能力扒下來,至于蘑菇rou什么的,想想它吞了那么多的人,誰還吃得下去? 阮風見狀,轉(zhuǎn)身跟著離開,郝偉銘有些惋惜地往裂坑里再看了一眼,跺了下腳,也忍痛追了上去。在這荒郊野外,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來。 因為靠著兩條腿,三人又一天多一夜沒米水下肚,緊趕慢趕才趕在天黑前出了山找到一家被變異植物占據(jù)的農(nóng)家小院歇宿。雖然墻壁四處透風,也好過露宿零下三十幾度的荒野。哪怕南劭再心急,在這樣的溫度下也不敢連夜空著肚子趕路。因為被變異植物占據(jù),所以屋子里的東西并沒怎么動。三人合力解決了變異植物,進去后,先劃拉了幾塊木頭把鐵爐子生起來,添了煤塊,又找東西塞了漏風的地方,屋子里很快就暖和了起來,三人又各自在屋子里一陣翻找,找出三套屋主的外衣外褲換上,然后摸到米面缸和幾大壇子咸菜,化了雪水洗干凈鍋碗筷子,先燒了鍋開水,再煮上干飯,就圍坐在爐子前面嚼著咸菜喝著滾熱的水等飯吃了。 第97章回家 “我說南老弟,你是不是雙系異能???”嘎崩嘎崩幾下咸菜下肚,人也跟著有了幾分精神,郝偉銘賊忒兮兮地瞅著南劭,問。在那蘑菇肚子里面,他都開始產(chǎn)生死前幻覺了,卻突然全身一暖,便又清醒過來,到后來那變異生物爆開,南劭把他們提溜出來,他就猜到是對方出手。只是想不通這么厲害的人,為什么會被說成是植物系異能,還給江家那二世祖下跪。 “不是。”南劭心里掛念著張易,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肯定不是木系異能?!焙聜ャ戇@一回非??隙ǖ氐贸鼋Y(jié)論,要是木系異能的話,那這木系異能也未免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