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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開了4000字的車，wdm……

    費(fèi)林奈是陽光和麥草的味道。記得很久之前微博有個聞貓貓后腦勺都是什么味道的調(diào)查，看了下大部分好像都是陽光的味道，反正我家貓就是陽光和麥草味，所以費(fèi)林奈作為一只合格的貓貓也是了！

    跟姬友討論萊亞爾是什么味，得出結(jié)論應(yīng)該是月光的冷冽味道（那是什么233

    倘若愛能勝過本能（十一）

    萊亞爾對日光很敏感，但地獄沒有濃烈的陽光照射，所以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而且是被耳邊的喵喵聲以及濕噠噠的舔舐弄醒的。

    他皺著眉頭從被單里伸出胳膊把耳朵邊上的小東西扒拉開，結(jié)果舔萊亞爾耳朵正歡的小黑貓猝不及防摔到地上，小爪子在床單上呲拉出一道道雪白的開線。

    “喵——??！”

    萊亞爾眼睛支開一條縫，朦朧中把尾巴炸毛的小黑貓從床下?lián)粕蟻戆催M(jìn)被窩，又一次沉沉睡去。

    真正醒來時已是深夜，萊亞爾餓得頭暈眼花，支起身體的動作一方面被酸痛阻擾，另一方面就是靠在他胸口抱著他腰的人高馬大費(fèi)林奈。

    除了各種尷尬的位置留下許多痕跡以外，萊亞爾現(xiàn)在身上干爽，也不知道費(fèi)林奈用什么辦法給他清理的。記憶慢慢回歸頭腦，萊亞爾扶著額頭在床上稍微緬懷了一下昨天的放縱和自己的羞恥心，就很想一腳把費(fèi)林奈踹下床?？赡苁墙邮盏竭@種不滿的信號，費(fèi)林奈沖他慢慢眨眼，然后變成小黑貓扒在他胸口。

    “不許賣乖?！比R亞爾嘴上這么說，可費(fèi)林奈顯然已經(jīng)找到應(yīng)對萊亞爾怒火的最佳辦法，導(dǎo)致他生氣也氣不起來。

    捻著貓咪后脖子的軟皮把他拎到一邊，萊亞爾慢吞吞下床，發(fā)現(xiàn)褲子衣服都不見蹤影，只能干瞪著小黑貓、披上柜子里翻找出來的睡袍，盡量無視里面各種奇形怪狀的玩具。

    萊亞爾餓著肚子打開｀房門，扒門聽動靜的小紅蛇啪嘰一聲差點兒摔進(jìn)萊亞爾懷里。在主人的臉色陰沉下來之前他迅速爬起來跪在一邊乖巧道：“主人您要洗澡嗎？主人您要吃我嗎？”

    “……不洗澡、也不吃蛇rou?！比R亞爾讓沙利文去找點人類的食物，小紅蛇不住點頭，憋住竊笑游走了。萊亞爾尚在疑惑他笑什么，就被費(fèi)林奈從后面抱住。

    萊亞爾抖了一下，身體記憶還在昨天被過分折騰的余韻中隨時可能被喚醒，他掙脫費(fèi)林奈不老實的手，色厲內(nèi)荏地警告他不許動手動腳。

    “那我們出去找東西吃。”他見萊亞爾沒有性致，就有了這個提議。

    萊亞爾思忖片刻，左右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阻止費(fèi)林奈亂來，便點頭答應(yīng)。

    惡魔會有各種各樣的巢xue，人類則無論身在何處都喜歡聚居起來建立城市。最初的人類在不可考的年代墮入地獄，他們選擇不深入腹地，而是在接近這些大量地獄之門的地方建立自己聚居區(qū)，或是抵御野外惡魔的侵襲或是獻(xiàn)上自己的同類求得暫時的和平，總之這就是地獄邊境的起源。

    后來一些純惡魔也化作人形生物的模樣進(jìn)入城鎮(zhèn)，企圖融入人類之中，沙利文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他們遵守邊境的規(guī)則，從中取樂，也同樣庇護(hù)一些人類，惡魔們依然是主導(dǎo)，但也讓二者達(dá)到微妙的共生關(guān)系。

    不過這些事現(xiàn)在的萊亞爾并不清楚也還沒來得及了解。他穿好衣服跟費(fèi)林奈一起踏上街道，雖然他們兩個看起來都很人類，但費(fèi)林奈身上給人的氣息太過危險，沒有惡魔或者人類會覺得他是好惹的角色，因此也就不敢覬覦他身邊四處探看找吃的的萊亞爾。

    終于在饑餓感幾乎退去時萊亞爾發(fā)現(xiàn)一個頭上長角但面目不那么猙獰的惡魔開的路邊攤，他走過去看到攤子上個各種顏色的袋子里包著同樣五顏六色的糖果，隨手拿起一袋朱紅色的糖，卻想起來自己沒帶錢。

    不過地獄的貨幣是什么？萊亞爾沒有概念，只好問對方“多少錢？”。

    賣貨的惡魔一頓嘰里呱啦說了一長串萊亞爾沒聽懂的名詞，聽上去可以用不少其他東西來換，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費(fèi)林奈想要翻譯，卻發(fā)現(xiàn)對方心不在焉根本沒聽，于是就自己動手去摸費(fèi)林奈褲子口袋看他帶沒帶錢。

    也許是這一幕實在太像黑燈瞎火扒人褲子，賣貨的惡魔以及周圍的攤販不約而同笑出聲吹起口哨，被費(fèi)林奈濃黑色的眼睛掃過后又全體熄火。

    “送你了?！笨谝趱磕_的惡魔攤主指著萊亞爾手里的糖，“帶著你的伴兒去開｀房吧，他看起來要等不及了！”順手又塞給他一束鮮血一樣紅的花朵。

    “這是什么花？”萊亞爾問，花束鮮紅，顏色像血液還沒變黑前的樣子，他在人間沒見過同樣品種的花。

    “荊棘花！”惡魔比劃著回答他：“吊死荊棘，地底惡魔流出的血里誕生的花，浪漫、浪漫！什么，你沒聽過吊死荊棘的傳說？你一定是個外鄉(xiāng)人！”

    萊亞爾一頭霧水，但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美好傳說，他揣著糖果從攤子前站起身，拉著費(fèi)林奈離開那里。

    糖果吃起來有一股劣質(zhì)的香精味，甜得發(fā)苦。費(fèi)林奈先嘗了幾個確認(rèn)里面沒有加進(jìn)奇奇怪怪的東西才還給萊亞爾，后者只吃了一個就露出難吃的表情把它們?nèi)既o費(fèi)林奈，后者咔哧咔哧嚼碎糖果吃得飛快，甚至把包糖果的袋子都吃了，萊亞爾目瞪口呆，對惡魔味覺和食物范疇的極限又有了新的認(rèn)知。

    糖在嘴里化為淡紅色糖水，萊亞爾問他味道如何，得到“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你的精｀液美味”的答復(fù)，萊亞爾狠狠瞪了他一步走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