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歷史_第81章
確定此時的周昀是第二人格,江衍抬了抬下顎,示意他要起來。 許笙見了,不甘不愿地松手,把他睡衣整理好,確定讓人看不出什么,才翻了個身,從他身上下來。 江衍摸了摸脖子,想起上回光是一個牙印,就惹得周昀發(fā)瘋,這回要是被她看到吻痕,指不定又要怎么鬧。于是把臥室里的大燈按滅,開了壁燈,又通過終端把外面走廊上的大燈給關(guān)掉,同樣只開了光線昏黃的壁燈,這才去開門。 他剛開鎖,還沒轉(zhuǎn)動把手,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打開,穿著紅色旗袍的周昀像一枚炮彈一樣沖進他懷里。 跟在周昀身邊的女傭們低下頭,齊齊往后退了退,和聽到動靜出來的周端一同喊了聲周爺。 江衍頷首,轉(zhuǎn)而看向懷中的周昀。 “哥,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彼剡煅手?,滿臉淚水,渾身發(fā)抖,哭得可憐極了,脖子和攥著他衣服的手上卻有根根青筋凸顯出來,顯然她正壓制著什么,“哥,你帶我去看醫(yī)生,我才十八歲,我這么年輕,我不想死?!?/br> 江衍沒有回答,仔細看了看她。 通過對微表情等一系列的觀察,確定她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而是在壓制著怒氣,他雙手鉗制住她的手臂,讓許笙給她注射鎮(zhèn)靜劑。 不料現(xiàn)在的許笙藥效發(fā)作,力氣有些控制不住,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傷了周昀,只好交給周端。 周端接了注射器,干脆利落地給周昀進行注射。 顫抖著的周昀漸漸平靜下來。 然而這平靜只有短短的幾秒鐘。 不等鎮(zhèn)靜劑注射完畢,她劇烈地掙扎起來,驚得周端手一抖,針尖險些斷掉。 江衍眉一皺,雙手加大力氣,讓她再掙扎不動。 周端繼續(xù)注射。 周昀沒法動,又被強行鎮(zhèn)定,剛剛還哭得可憐兮兮的臉?biāo)查g變得猙獰,聲音也是陡的變得尖利,望向許笙的目光里滿是厭惡和仇恨:“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人,我要殺了他,我要他死!” 沒人理她。 她又說:“這個人,這個男人,哥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我嫂子怎么辦,你把我嫂子當(dāng)成什么,你居然讓這個男人上你的床,你讓我嫂子怎么辦?!” 還是沒人說話。 只江衍想,原來他和許笙之間真的太曖昧了,連她都看出來了。 鎮(zhèn)靜劑注射完畢。 周端收手,江衍也松了力道,沒了力氣的周昀一下子癱軟在地。 她沒了力氣,抬不動手臂,夠不到江衍的衣角,只好夠他的褲腿。她手指死死地攥著那點衣料,仰頭看了看許笙,又看向江衍,厭惡地說:“哥,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才和嫂子結(jié)婚幾天啊,你就背著她出軌,還是和一個男人……你根本不配做周家人!” 本就不敢出聲的傭人們當(dāng)即更加不敢出聲。 周端和許笙也噤聲。 江衍沒有蹲下,就那樣站著看周昀。 以一種她從沒見過的神態(tài),高高在上的,垂頭看著她。 “清醒點吧,周昀?!彼氐?,“你嫂子死了十年了,你沒必要一直拿她當(dāng)擋箭牌?!?/br> 周昀一愣,剛要說話,就聽他繼續(xù)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初你嫂子死在你前頭,是因為她被注射了雙份的毒品?!?/br> 說到這里,他彎下腰,聲音又輕又淡:“你嫂子為什么會被注射雙份的毒品?難道不是因為你答應(yīng)和他們合作,還同意讓他們輪.jian你嫂子,他們才放你一馬,然后你就讓人把你的那份毒品給了你嫂子,眼睜睜看著你嫂子死在你面前,你一滴眼淚都沒掉……周昀,你在我面前做戲這么多年,不就是怕我查到這個?” 說完,直起身,示意周端去把一份有關(guān)當(dāng)年魏靜舒出事的調(diào)查文件拿來。 周端領(lǐng)命去了。 周昀則愣愣地癱坐在地,表情呆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完了。 她想,完了,十年了,真的完了。 等周端拿來文件,江衍撿重要的念了幾句,聽得周昀面色發(fā)白,嘴唇都被牙齒咬破。 “調(diào)查顯示,你所說的在給你嫂子注射毒品時,那個被你嫂子給殺死的人,其實是你殺的?!苯鼙砬楫惓F届o,“你捅了他十二刀,刀刀致命,然后把指紋擦掉,把刀塞你嫂子手里,跟我們說人是你嫂子殺的。你以為十二刀,那個人該死了,可是很遺憾,他命大,活下來了?!?/br> 作為當(dāng)時唯一沒能逃脫的和綁架案有關(guān)的兇手,周舶頂著壓力,沒把人交給警方,而是花了大價錢把人救醒,從人口中聽了一出和周昀說的完全不同的真相。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周舶明知自己的meimei背叛了自己和妻子,又裝瘋賣傻地混淆人視線,讓所有人都以為她真的是受害者,他卻還是選擇引而不發(fā),于暗中悄悄布置,直到如今,整整十年,終于要收手了。 他太孤單了。 孤單到,即便和魏靜舒沒有太過深厚的感情,他也要為她報仇,讓害過她的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只因當(dāng)年魏靜舒給予過他一份溫暖,那溫暖讓他終生都無法忘懷。 江衍輕輕嘆息一聲,手一松,文件掉到周昀面前。 周昀僵硬片刻,伸手撿起文件,一頁頁地看。 每看一頁,她面色就慘白一分。 等看到最后,她雙眼含淚,卻不敢讓眼淚掉下來。她手指不自覺地慢慢攥緊,把那些紙張攥皺,好像這樣做,當(dāng)年她的所作所為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永遠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周昀,她永遠還是那個能讓人疼惜的周昀。 她永遠還是那個,讓周舶把她當(dāng)眼珠子愛護的周昀。 “你……你早就知道……” 她抬頭看向江衍,目光里帶著哀求和一絲希冀:“你早就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為什么……” 為什么十年前不說? 為什么十年前不告訴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