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赴宴
書迷正在閱讀:徒弟總在以下犯上[快穿]、這個藥劑師,真香![星際]、除了我幼兒園全是妖怪、快穿之我的黑歷史、大秦國師、山海鏡花緣、地獄行事準則、在恐怖游戲里撿垃圾、大師兄貌美如渣[穿書]、薛蟠之閑話紅樓
競拍已經(jīng)開始了,朗允簡單介紹幾句后便一手掀了遮簾,非常干脆利落。 第一件展品是一塊玉枕。出價十萬。 “十萬?啥枕頭這么貴?”顧云凡吃驚的問。 那么個硬邦邦的枕頭也就手掌那么大,買回去有什么用?當裝飾品嗎?枕頭?擺哪? 誰花那么多錢買個玉枕是不是腦袋有包,有錢人的世界他果真還是不懂。 樓下紛紛叫價,短短時間便把價格抬到了三十六萬。 “三十六萬一次?!崩试屎暗馈?/br> “三十六萬兩次?!?/br> “三十六萬……?!?/br> 還沒說完,只聽三樓左側(cè)包廂里傳出一個聲音。 “八十萬?!?/br> 四周頓時驚呼聲一片,隨后便是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朗允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場內(nèi)頓時靜了下來。 “這個朗允挺厲害的啊?!鳖櫾品侧止玖艘痪?。 “他哪厲害?”冷七問道。 “嗯?”顧云凡轉(zhuǎn)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聽到一股酸味。 這時樓下已經(jīng)成交了,他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看過去,只見一個男子走上展臺在朗允耳邊低語了幾句。 朗允點點頭,看向三樓,正好和他對視上了。然后面帶笑意的沖他點了下頭。 顧云凡看著他皺了下眉,這一眼怎么看都有一種興災樂禍的味道。 突然包廂門前的燈滅了。 “嗯?”顧云凡吃了一驚,他看向冷七,“有人要見我們?” 冷七嘴角勾起,沖他勾勾手,“過來抱抱?!?/br> 顧云凡無語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還有閑心鬧。 “怎么辦?要……見嗎?” “不見?!闭f著揮手一彈,燈被點燃了。 朗允收回視線笑了笑,“剛剛這件拍品獲得者已經(jīng)將它送給了三樓七號包廂的顧公子,待競拍結(jié)束后,請顧公子去四樓辦理手續(xù)?!?/br> 語畢,朝一旁揮了下手,便有人立刻將第二件展品抬了上來。 顧云凡震驚的張大嘴巴,“七號?是我們嗎?” “準確的說,是你?!崩淦呃浜咭宦?。 “我?”他疑惑的皺緊眉頭,轉(zhuǎn)頭看向冷七。 冷七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下,完全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他往冷七身旁挪了挪,看了他幾眼,欲言又止,但冷七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里他認識的人少之又少,誰會送他東西呢?他可不可以不要?珍寶軒什么規(guī)矩?應該可以拒絕吧? 他想不明白,心里頓時煩躁起來,猶豫片刻后他又看向冷七。 “你有錢嗎?借我點?!?/br> “借錢做什么?”冷七問,依舊沒看他。 “我想看看那人是誰?!鳖櫾品舱f。 “沒有?!?/br> “我會還給你的?!?/br> “怎么還?”冷七問。 “等回……人間了……”顧云凡支支吾吾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的說,“給你……燒點兒?!?/br> “什么?”冷七明顯沒聽清。 “就……燒……”顧云凡心虛的眼神飄忽。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還,也就是那么一說,但真的要還的話,除了燒點錢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畢竟他的觀念里逢年過節(jié)祭奠哀思不都是找個十字路口燒些紙錢嗎?人間的錢在這也不流通啊。 冷七臉都黑了,微瞇著眼睛,渾身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像只見到幼鹿的獵豹般盯著他。 “再給你一次機會?!?/br> 顧云凡心里一哆嗦?!澳悄阏f怎么還?” 他眼神閃躲不敢看他,冷七的氣場太強大了,而且他也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了,當鬼王面說這話,這不是找死么。 “你說怎么還就……就怎么還?!?/br> “當真?”冷七看著他那副坐立不安的囧樣眼含笑意的問。 “真,千真萬確?!鳖櫾品策€是不敢看他,連忙附和道。 “好,那就如此還吧?!闭f著起身把他抱了起來,向內(nèi)室走去。 顧云凡驚呼一聲,“干嘛?” “還債。” “我還沒借呢?!?/br> “先還后借,冥界的規(guī)矩?!?/br> 冷七把他放在床上,棲身壓了下來,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顧云凡閉上眼睛,雙手攀上冷七的脖子回吻他。這一次他放棄了所有的矜傲,沉浸其中。 房間里很靜,靜的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和喘息聲。他伸手扯了幾下冷七的衣袍沒扯開,于是轉(zhuǎn)了方向。 冷七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兩只手壓在耳朵兩側(cè)。低聲暗啞的道,“小壞蛋,你要做什么?” 顧云凡這才反應過來,瞬間紅了臉,才親吻兩次,他竟然……屬實孟浪了些。 傳統(tǒng)的思想和單純的成長環(huán)境讓他在情愛方面保守很多。 以前在孤兒院,他偷偷看過一本春宮圖,據(jù)說是私塾先生的藏品。當時沒看太懂翻了翻就放回去了。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力是如此的好。 一個吻可以讓他放掉原則,兩個吻便可以赴湯蹈火了。 一番溫存下來,外面的天黑透了,拍賣會也結(jié)束了。 “拍賣會結(jié)束了,不知道今天都拍了啥?”顧云凡趴在床上,支著胳膊說。 “管他呢?!崩淦呱焓职阉麚нM懷里,無所謂的說。 “那個枕頭……” 顧云凡雖然被吻的暈頭轉(zhuǎn)向,但還記得八十萬枕頭的事。 “你想要?” 冷七挑了下眉斜了他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不想?!?/br> 顧云凡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這時候想也不敢說啊,況且他真的不想要。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道理他懂。 “為什么要送給我?在這里我也不認識誰啊?!鳖櫾品蔡ь^看著他問。 “我自會處理,不必煩心,你負責玩就行?!崩淦呶橇讼滤念~頭?!巴硌缫_始了,你想去嗎?” “去吧,畢竟你回來了,都扔給丘城管也不太好吧?!?/br> “你今天要全程跟著我,不可以單獨行動知道嗎?”冷七囑咐道。 “嗯?!鳖櫾品颤c點頭。 剛才被冷七親暈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許他是不想讓自己參加拍賣會才會不分場合的與他溫存繾綣。 以他對冷七的了解,他不是那種把持不住的人,看來今夜注定不太平。 冷七攬著他飄身落在了云瀾滄庭。拉著他進了房間,從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他。 “今晚穿這套衣服?!?/br> 顧云凡接了過來,看了看,不是新的? 他抬頭看了冷七一眼,見他站在窗邊看著天空,不甚在意的聳下肩,轉(zhuǎn)身走進內(nèi)室。 換好衣服后,他照鏡子看了看,真帥。 來到冥界這段時間他的長相有了些許的變化,貌似長開了。眉眼更清透,五官更精致了,渾身隱隱透著一股貴氣,特別是頭發(fā)長長了些后。 他看著鏡子笑了笑,鏡子里的人也對他笑了笑。他看了一會兒笑了起來,滿目甜蜜,一臉幸福。 顧云凡從內(nèi)室走出來,站到離冷七身后幾步遠的地方,雙手張開,笑著問,“好看嗎?” 冷七轉(zhuǎn)過頭,瞬間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睛,太像了。 他是臨時決定的,沒想到他穿上這身衣服與雲(yún)瀾竟是如此神似,如壽山初縫時的樣子,陽光清透渾身散發(fā)著少年獨有的朝氣。 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緩緩伸出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目光深處滿是留戀。 顧云凡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的拿開他的手。 “現(xiàn)在過去嗎?” 冷七的目光太過火熱炙烈,看的他心跳又加快了。難道是到年紀了?青春期發(fā)育?總有一種要擦槍走火的感覺。 冷七仿佛猛然驚醒,他收回手,“走吧,開始了,丘城他們都過去了?!?/br> 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你想住在這里嗎?” “不想。”顧云凡干脆的回道,“住別院挺好的。” 他自尊心很強,可能從小是孤兒的緣故,他不能接受別人的施舍,既然搬出去了他就不會回來。 冷七看了他片刻,輕嘆口氣?!霸茷憸嫱ヒ讶徊弧?/br> “走吧,遲到了不好?!鳖櫾品泊驍嗨?,抬步走了出去。 宴會廳設在議事大殿里。他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仿佛就等他們來開宴了。 冷七帶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到主位坐下,顧云凡和丘城分別坐在他的右側(cè)下首。 宴廳共設了三個階層,主位在上,臨下有四個座位,他和丘城并排坐在一起,對面分別坐著一位長者和一名年輕男子。 年長男子看似威嚴兇悍,年輕男子低垂著頭看不清真容,但從席位安排來看定是身居高位之人。 三階坐著十二位男子,一邊各六位,其余賓客就坐于大殿兩旁。 他剛坐下,四周便響起了細微的議論聲。 他隱約聽到了他是誰?憑什么……平起平坐……毛頭小子之類的話,嘁嘁嚓嚓的聽不真切。 “無需理會。”丘城微笑著說。 顧云凡回以微笑。這時主位傳來一聲咳嗽,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丘城立刻坐直身體,雙手垂放在膝,鄭重的沖冷七點了下頭,示意他一切安排妥當,可以開始了。 枉死城舉辦的花燈節(jié)是整個冥界最重要也最盛大的節(jié)日,不亞于鬼節(jié)。 因此不管冷七游離至何處,都會在花燈節(jié)前趕回來主持大局。 今年因為結(jié)界破裂和天選者誕生,此次節(jié)日比往年都為盛大。他昨天給冷七寫發(fā)言稿就寫到了后半夜。 畢竟他常年不管城內(nèi)事物,有些事還需要他威懾提點,有些人也需要他這位城主大人來點撥一二。 免得他們忘乎所以忘了這尊殺神。 大殿內(nèi)的所有人,正襟危坐,恭敬的望向他,敬待城主大人講話。 冷七慵懶的半靠在主位上,目光在大殿內(nèi)掃了一遍,然后抬手一揮,高聲道,“開宴?!?/br> 丘城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瞪大眼睛看向他,各種眼神示意。 哥?親哥?發(fā)言稿是忘背了嗎? 大殿下面的官員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分不清狀況,有些人還交頭接耳起來,猜不透城主大人是何用意。 只有顧云凡一臉茫然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