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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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當晚冷七沒有回來,顧云凡吃了晚飯后躺在床上捉摸著趙夢菲說的話,又回想了一遍和冷七相處的這段時間,發(fā)現(xiàn)他真是嚴謹啊,說的話怎么想都有理。 比如他問過冷七的身份,他怎么說的?他說他是個鬼官。你看看,枉死城城主可不就是個鬼官么,只不過此官非彼官。想質(zhì)問他都沒有理由。 所以城主的事顧云凡沒有提,花燈節(jié)的事他也索性不問了。既然冷七沒有告訴他,自然有他的考量,他服從安排就是了。 次日一早,顧云凡便出門了。自從第一次坐馬車出巡,街道兩旁跪了兩排鬼夾道恭迎之后,他就再也沒坐過了。 后來知道那輛馬車叫騰云攆,比城主座駕還高級,但凡不敬,處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之刑,太嚇人了。 當時他靜坐一個多小時回想有沒有弄臟弄亂,有沒有坐出褶子,真正是如坐針氈啊。也不知道是冷七安排的還是屬下私自安排的,無論如何也不過是他天選者的身份罷了,與他本人無關(guān)。 丘城站在街角看著顧云凡離去的方向,“他最近可有什么異常?可有與他人接觸?” “沒有?!币粋€全身包裹在黑衣里只露出兩只眼睛的人回道?!八刻熘蝗セǖ辏袝r會四處逛逛,并未與他人接觸。” “地府那邊是什么情況?”丘城問。 “人已經(jīng)放進來了。”黑衣人道。“住在城西張家?!?/br> 丘城冷笑一聲,看著顧云凡離去的方向,“張家安排別人去監(jiān)視,這段時間你來保護他,隱蔽些,不到必不得已不要現(xiàn)身?!?/br> “是?!焙谝氯说?,然后化為一團黑霧追隨而去。 趙夢菲的店鋪離城主府不遠,就隔了一條街。顧云凡來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停了幾輛馬車,車廂上刻著張字。 張府來收貨了?這么早?本來想早點過來幫趙夢菲搬搬貨,那個倉庫他看了,東西屬實不少。 他順著馬車往前走,突然前邊傳來一陣謾罵聲,“臭娘們兒,信不信老子把這破店給你砸了?”隨后傳來一陣打砸聲和趙夢菲的哭喊聲。 顧云凡臉色一變,撒腿就往店里跑去,有人來鬧事了,不是來取貨嗎?怎么打起來了?她那種性格肯定不會主動和人起沖突,估計是被欺負了。 跑到門口一群人堵在那里,好多看熱鬧的鄰居和路人,圍了能有三四層,都擠在門口踮著腳往里看。 門口旁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四周遮著簾幕看不到里邊。待他走近,簾幕突然被風吹開了一片,馬車里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顧云凡轉(zhuǎn)眼望去時正好與他對視上,男子沖他微笑的點點頭,他也莫名其妙的點點頭,然后顧不得其他往門里擠去。 “讓一下,讓一下,麻煩讓我進去。”顧云凡邊喊邊往里擠。 “放開我,你們這群流氓,強盜?!壁w夢菲邊哭邊喊。 “流氓?爺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臭娘們裝什么,你他媽來的時候就不干凈了,在這跟爺裝清純,你不是說爺是流氓嗎?爺今天就流氓給你看?!闭f著上前就去撕趙夢菲的衣服。 顧云凡擠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趙夢菲衣衫不整的半躺在地上,前面一個中年男子正撕扯著她胸前的衣服,她兩只手緊緊的攥著,還有些隨從圍在一旁獰笑。 他頓時怒火中燒,沖過去就是一腳,那人沒想到有人敢沖進來打他,畢竟張家在這里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被踹了個正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顧云凡緊接著又是一拳,正中他鼻梁,兩條血順著鼻子淌了出來。 “我cao?誰他媽敢打老子?”那人摸了一把鼻血吼道。 顧云凡沒理他,轉(zhuǎn)身脫掉外袍裹在趙夢菲身上,輕聲說,“沒事了,別怕?!?/br> “她沒事?老子有事?!蹦侨藳_過來,指著顧云凡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媽是哪里竄出來的雜碎,敢管老子的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顧云凡站起來,慢慢的轉(zhuǎn)過身,目光森寒的看著他,“這里確實有個雜碎,他也的確在找死?!眲倓偹吹搅?,趙夢菲不僅臉上紅腫,身上還有抓痕和淤青,這讓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那人一驚,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人?”在城里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有他這樣氣質(zhì)和氣場的非常少,不是達官顯貴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貴公子了。所以沒敢貿(mào)然動手。 “你猜呢?”顧云凡向前走了一步,聲音低沉的說。 “有種報上名來?!蹦侨斯V弊拥芍劬φf。 顧云凡冷笑一聲,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這聲冷笑的含義,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這一巴掌抽的非常用力,腰肩背都使了勁了。只見那人轟的一聲摔倒在地,頭直接砸在了地板上,半天沒起來。 “三爺,三爺?!睅酌S從見狀立刻撲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把他扶了起來,張三爺被打了一頭血,也不知道磕哪了,腮幫子腫了老高,指著顧云凡吼道,“都給我上,打他,給我往死里打?!?/br> 隨從們得到命令一擁而上,和顧云凡打成一團,雙拳難敵四手,他再能打也架不住一群人圍攻啊。 趙夢菲見狀也沖了過來,對著隨從們又抓又喊,“住手,你們都住手,別打了,別打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放開他?!?/br> 顧云凡一把拉過趙夢菲,將她護在懷里,硬生生的扛了幾拳,“你躲到后院去,不要出來,如果后門沒人看著,你就去城主府,說我讓你去的,他們不會為難你。” “不,我不走。”趙夢菲哭著說,她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護過,這一刻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扔下他自己跑了。 “你在這只會拖累我?!鳖櫾品驳吐暫鹊溃奥犜挕?。 趙夢菲看著他,眼淚唰的流了下來,顧云凡把她擋在身后,對著張三爺?shù)碾S從們回手輪了幾拳,又踹了幾腳,趁他們躲閃之時把她推進門里去。 趙夢菲的花店有個側(cè)門,側(cè)門打開是個小院子,打理的很干凈,臥房廚房廁所都在后院,只有花店和倉庫臨路邊,據(jù)說是城里特別撥給她的。 閑暇時間,他就在小院里納涼喝茶,有時趙夢菲也把花挪到院子里,邊陪他說話邊做絹花。 趙夢菲走后,顧云凡松了口氣,今日這頓打估計是逃不掉了,而且他也不能逃,總要給趙夢菲拖延點時間。 況且他隱約感覺到體內(nèi)的瑬淬金光有壓不住的趨勢,并且來勢兇猛,和以前完全不同,仿佛有無數(shù)的能量在充盈著他,這讓他十分焦急。 冷七交代了絕對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也不能動用瑬淬金光,一旦破體而出,門里門外的這些鬼根本受不住,甚至可能殃及他人。所以必須速戰(zhàn)速決,還好那些隨從也是些憨貨,估計是欺霸慣了,冷不防遇到這么能打的都有點畏懼,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第一個上。 “你們他媽的上啊,給老子繼續(xù)打?!睆埲隣敹阍诤筮吅鸬馈?/br> 顧云凡頓時提高警惕起來,邊觀察對方動靜邊四下尋找武器,有點棍子啥的總比赤手空拳打強,他手都疼了。 這時一道白影竄了進來,橫在了顧云凡面前,他定睛一看,“白麟?” 白麟小小的身軀擋在他面前,雙眼怒視著這群隨從們,口中傳來陣陣低吼,它一躍而起,飛快的沖向?qū)γ?,緊接著便是一陣陣哀嚎聲。 還沒等他看清,白麟已經(jīng)回到了他身邊。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六七個人,臉上身上都是抓痕,他們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發(fā)出汩汩的聲音,他們的喉骨已被捏碎,身上的抓痕處冒著一縷白煙并開始腐爛。 顧云凡萬分驚詫,白麟這么厲害嗎?這看上去像是被硫酸淋了。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直到這些人化成了一攤血水。 顧云凡和別人一樣,震驚失色,他從來沒看過這副場面,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還有些想吐,這個味道像腐尸一樣又腥又臭,讓他一陣惡心。 白麟抬著高傲的頭,一步一步的向張三爺和余下的隨從走去,一群凡夫俗子也敢動它主人,他們都該死。 張三爺都要嚇尿了,他也就是沒事調(diào)戲一下良家婦女,魚rou一下普通百姓,雖然是張家的旁系但和張公子蛇鼠一窩又臭氣相投,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隨從和地位。 原本賭博輸了一宿就氣不順,一大早又被安排來取貨,調(diào)戲一下趙夢菲還被她奮力反抗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這才有了今天這出事兒。 本以為一個新來的丫頭片子沒什么背景,沒想到竟遇到了硬茬子。張三爺不傻,就白麟這氣勢,他就知道惹錯人了。 他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嚇的臉色慘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公子饒命?!闭f著便磕起了頭。 “公子饒命,公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來這條街了,不不不,我以后看著她都繞路走?!闭f著又給了自己幾耳光,“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公子看在張家的面子上饒我一命吧?!?/br> 顧云凡蹙了下眉,他不知道這個張家是什么來路,之前被氣昏了頭,太沖動了,這回白麟殺了這么多人,不知道會不會給冷七帶來麻煩。 “白麟,算了。”顧云凡躊躇片刻說。 白麟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向前走去,張三爺嚇得連連后退。 “白麟,回來?!鳖櫾品埠傲艘宦?。 白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片刻,轉(zhuǎn)身向他走來。 顧云凡蹲下身把它抱起來,看向張三爺,“今天就饒你一命,這些貨你拉走,錢留下,屋子必須恢復原樣,否則……。” 白麟非常配合的低吼一聲,把張三爺嚇了個半死,忙道,“是是是,小人遵命?!闭f完便號召剩下的已經(jīng)嚇尿了的隨從們一起收拾起來。 顧云凡抱著白麟推門走進后院,趙夢菲已經(jīng)走了,他松了口氣,突然眉頭一皺扶著墻嘩的一聲吐了出來,實在憋不住了,太惡心了,能撐到現(xiàn)在沒當眾吐出來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直到胃酸都快吐出來了,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白麟啊,你真是挑戰(zhàn)我的極限啊?!鳖櫾品膊亮瞬磷煺f,“你到底是什么動物……靈獸?。俊?/br> 白麟不知道從哪弄了杯水遞給他,他蹲下接過來漱了漱口。沖他豎起大拇指,“太厲害了。” 白麟得到主人的夸獎頓時巧若倩兮了,乖乖的走到他身旁,用頭蹭了蹭他。 張三爺把花店收拾好后,留了一打兒錢離開了。 顧云凡在店里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趙夢菲回來,他皺了皺眉,不應(yīng)該啊,按理說花店和城主府挺近的,這個時間她早就該到了,一旦她把事情說出來,冷七肯定會來的,就算他不在府里丘城也會派人來啊。但這么久過去了竟然什么動靜都沒有。 他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起身往城主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