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斷少爺隱居鄉(xiāng)村,聊閑話驚天隱秘
“你們走后沒幾天,絕情谷便出了事。那日薛堂主不在,沈堂主突然發(fā)難,以掌門師叔名義,歷數(shù)向堂主罪狀,免去了他堂主之位。向堂主本不肯就范,但在場的幾位分堂主都不幫他,他又沒有自己勢力,沒人愿意為他出頭,只能恨恨離去了?!?/br> 碎玉身上傷勢不輕,雖養(yǎng)了這么多日,臉色還是有些不好。青奴將她強(qiáng)行按在床上,她只得斜歪著,向大家說起事情發(fā)生經(jīng)過:“從那之后,絕情谷就沒有太平過。逼走了向堂主,沈堂主便開始在各處大肆安插自己親信,六家分堂一時都姓了沈。弟子中有不滿的,隔天不是被關(guān)起來,就是被趕走,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葉明軒怒道:“簡直是胡鬧,他這么干,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 連湛問道:“沈醉趕走南方,幾位堂主都沒有意見?薛醒呢,你說他那日不在,后來他也沒有說話?” 碎玉看了對面驚鴻一眼,小聲道:“沈堂主自稱是奉了掌門師叔之命,薛堂主說當(dāng)時他也在,所以他雖然知道向堂主冤枉,但也無法抗命。” 又是那個冒牌貨假傳掌門令?所有人一齊看向驚鴻,驚鴻心中有氣,哼道:“看我干什么,我也是受害者。嗯等等,你們說了這么半天向堂主,向堂主到底是誰?” 問羽杭嘖道:“南方的全名就是向南方,你親自立的五堂堂主,你不知道?” 見驚鴻神情不對,他驚疑道:“不是吧,立南方為堂主的命令也不是你下的?” “我還以為是你讓南方當(dāng)上堂主的。”驚鴻努力按捺住怒氣,咬牙道:“這個冒牌貨,別讓我知道她是誰,不然我捏死她?!?/br> 青奴無語道:“真是越來越亂了。玉兒,你接著說,這怎么會受傷的?” 碎玉點頭道:“沈堂主控制內(nèi)外六家分堂后,就把手伸向了執(zhí)法、執(zhí)事兩殿。執(zhí)事殿無人主事,他便以這個名義安排了自己徒弟進(jìn)去。執(zhí)法殿有點麻煩,沈堂主借口二師伯不在,想讓徒弟暫代長老一職。但是執(zhí)法殿上下弟子都忠于二師伯,堅決不同意。崔宥師兄更是軟硬不吃,直吵了幾個月也沒有結(jié)果。后來聽說還發(fā)生了械斗,死傷了不少人。只不過執(zhí)法殿被治理得如鐵桶一般,沈堂主終究也沒有得逞?!?/br> 驚鴻看向問羽杭,淡淡道:“聽見沒有,能不能學(xué)學(xué)?” 問羽杭分辨道:“二弟經(jīng)營執(zhí)法殿都多少年了,你不能拿我跟他比。再說了,我離開十年,人事生疏……” “少跟我扯借口,我不聽?!斌@鴻瞪了他一眼,素女撲哧一笑道:“別理他們,玉兒,你繼續(xù)說?!?/br> 碎玉在心中暗暗咂舌,續(xù)道:“眼見攻不下執(zhí)法殿,沈堂主便又來找圣水宮麻煩。他說姨媽不在,我又年輕,提出讓右護(hù)法馮三娘暫代宮主。我不同意,說姨媽臨走前有安排,他倒也沒堅持,問了幾句話后就讓我走了?!?/br> 她想起當(dāng)日情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幾天之后,也就是兩個多月前。那天晚上馮三娘突然動手,圣水宮陷入混戰(zhàn)。我追擊著一個叛徒,不知怎么就越過了后山禁地。等我明白過來時,沈堂主已經(jīng)帶人趕過來,以擅入禁地的罪名,要將我處死?!?/br> 青奴拍案而起,怒道:“胡說八道,他算哪根蔥,誰給的他權(quán)利?” 碎玉咬著嘴唇道:“沈堂主召集所有弟子,商議該如何處置我。聽說另外五位堂主都同意處死,圣水宮那夜之后也被叛徒馮三娘控制,這件事便算定了下來。但歷來處死弟子需要執(zhí)法殿行刑,崔宥師兄以二師伯不在為由,拒絕簽發(fā)令牌,要將我先行關(guān)押。雙方吵起來,我當(dāng)時受傷昏死過去,等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這里了。” 馮虎等四人正站在門口,徐爭便插嘴道:“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將玉jiejie送來的,那天早上一開門,她就昏死在門口,嚇了我一跳。” 馮虎道:“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也不知是誰將凌師妹送來,卻又不露面?!?/br> 紅淚看著碎玉模樣,感嘆道:“好險,吉人自有天相,幸好沒出事?!?/br> 林飛聽了這半天,皺眉道:“絕情谷這段時間還真是熱鬧,竟然亂成這樣?” 碎玉坐直身子沖驚鴻說道:“掌門師叔,雖然我是被人陷害的,但我的確誤入了禁地,我……” 驚鴻問道:“你進(jìn)去之后,看見了什么?” 碎玉茫然道:“里面很大,但什么也沒有。我只看見了一扇石門,就趕緊跑出來,結(jié)果就被抓住了?!?/br> 驚鴻微笑著:“這不就行了,禁地中什么也沒有,你不必害怕?!?/br> 碎玉大喜過望,點頭道:“嗯,多謝掌門師叔?!斌@鴻起身出去,問羽杭等人忙跟上,青奴便沖碎玉說道:“你乖乖養(yǎng)傷,不許亂跑,我先出去了?!?/br> 碎玉哀嚎不已:“姨媽,人家都已經(jīng)好了。再在床上躺下去,我就發(fā)霉了。” “發(fā)霉也給我躺著,你敢下來,我就敢讓你再趟一年?!鼻嗯缓媚贸鰵⑹诛?,碎玉嘟著嘴,蒙上被子滾到床里邊去了。青奴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我是分割線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要回絕情谷嗎?” 來到外室,林飛滿臉擔(dān)心道:“聽聽剛才玉兒說的,都亂成什么樣了?除了執(zhí)法殿,我看整個絕情谷都快變成了沈醉一個人的了?!?/br> 驚鴻找了個位置坐下,蹙眉道:“你們說說,沈醉究竟是誰的人?” 問羽杭道:“斷無敵曾說沈醉是他的人,但我不信,我寧愿相信沈醉是自己起了二心?!?/br> 連湛也道:“很有這個可能。沈醉這些年代行掌門職權(quán),說一不二。人是會變的,他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沈醉了?!?/br> 紅淚搖頭道:“還有燕姐,就是她故意在我面前說漏嘴,讓我誤會了驚鴻,他們兩個還真是夫唱婦隨呢?!?/br> 葉明軒問道:“驚鴻,薛醒不是你的人嗎?聽剛才玉兒說的,我怎么覺得他老幫著沈醉?。俊?/br> 驚鴻聳肩:“人是會變的,說不定沈醉開出的條件很高,薛醒經(jīng)不起誘惑,背叛了我,也說不定啊?” 問羽杭無語道:“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我可不信你什么也沒安排?,F(xiàn)在我們到底該怎么辦,你說吧?!?/br> 驚鴻把玩著手上掌門指環(huán),良久方道:“沈醉,薛醒,姜燕燕,他們?nèi)齻€人很多年前就為我辦事,我絕對相信他們。所以當(dāng)有人告訴我沈醉變了時,我并不相信,于是派了人去監(jiān)視他,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那大概是兩年前了,他這個人特別謹(jǐn)慎,監(jiān)視了很久也沒有露出馬腳,直到……” 她頓了頓:“直到那天你們離開絕情谷,我安排好一切也準(zhǔn)備走的時候,負(fù)責(zé)監(jiān)視沈醉的龍老大突然來找我,說沈醉一直在暗中與一個神秘教派來往。這個教派在江湖上沒有名字,教主是誰,誰也不知道,但教眾很多,十分神秘。我當(dāng)時沒有時間了,也沒放在心上,只派了龍老大全權(quán)負(fù)責(zé)這件事。結(jié)果你們也知道了,龍老大死了,死得很慘?!?/br> 連湛心驚道:“一個沒有名字的神秘教派?你說沈醉是在為這個教派做事?” 驚鴻點頭:“是我大意了。我只顧著對付斷無敵,沒想到在我們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勢力龐大的教派存在。”她看一眼林飛:“這幾天我想了很久,沈醉突然變了一個人,倒像是失了心志,因為我并不相信他會背叛我?!?/br> 林飛想著自己多年來受到的苦楚,脫口道:“失心散?”驚鴻搖頭:“失心散沒這么厲害,我倒覺得是移魂大法?!?/br> “移魂大法?玄教?”這群人中問羽杭、連湛最年長,只有他們曾經(jīng)聽說過移魂大法和玄教的名號。玄教那是一百多年前,至少是一百五十年前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教了,除了會使用失心散控制教眾外,另有不少秘法,移魂大法就是其中之一。據(jù)說可以移去一個人的原本記憶,讓他永遠(yuǎn)聽命于自己,歹毒至極。只是在一百多年前玄教就已經(jīng)消亡了,這種邪術(shù)難道又重現(xiàn)江湖了? 問羽杭看著驚鴻道:“你為什么會想到玄教?玄教消亡至少一百年了,如果那個神秘教派真是玄教,那這件事就太大了。” 驚鴻淡淡道:“傳說不可靠,不要相信傳說。玄教消亡沒有一百年,不過到現(xiàn)在也有整整九十年了。就像絕情谷,江湖傳說絕情谷有一百多年,其實也才八十八年罷了?!彼鹕砘顒恿朔罟?,看著外面道:“是不是玄教,找個明白人問問就清楚了。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大哥,你跟我去見一個人?!?/br> 問羽杭疑惑道:“見誰?” 驚鴻笑瞇瞇道:“世外高人,他脾氣不好,不過我想他會愿意見你的。別愣著了,走吧。”她說完轉(zhuǎn)身就出門去了,問羽杭想起她曾經(jīng)說過在懸崖下遇見了一位世外高人,心念一動,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