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左文字
“鏘——” “當——” 刀劍相撞的聲音驟然響起,襲擊者顯然沒想到審神者的房門外,既然還有其他刀劍守著的緣故。本能的抬刀擋住突然來的襲擊,潛在暗處的身影也被守在門外的其他刀劍發(fā)現(xiàn),才有了現(xiàn)在的對峙。 “為什么?” 來人身型矮小,他有著暗藍色的發(fā)色,腦后還用紅色的發(fā)繩綁了兩根辮子,身上穿著看上去有些破爛的袈裟,背后背著草帽。他手握短刀,看上去兇萌的表情上有著警惕以及疑惑,更多的是不解。 “為什么那么要守著她,難道你們還相信審神者的存在么?” 粟田口家的短刀們面面相覷,一時誰都沒說話,還是可靠的藥研藤四郎開口了。 “小夜殿,其實…這一任的審神者有些特殊?!?/br> 小夜,也就是小夜左文字。他的視線移向了藥研藤四郎,因為他話里的一個詞匯跟著念了一遍。 “特殊?” “嗯…這一任的審神者不會對我們產(chǎn)生威脅,相反,如果cao作得當?shù)脑挘€能返對她cao控……” 藥研藤四郎因為今早見過來給他們凈化及手入的審神者,知道審神者身上的問題,而因此他也想到了可以‘cao控’審神者的cao作。他不像一期哥,因為審神者表現(xiàn)出的溫和無害而對她放松警惕,哪怕對方表現(xiàn)的再無害,他也不會全然信任,就因為之前有過期待,后來才會失望,如今才會對審神者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知道一期哥對這個審神者心態(tài)還算好的,也不想讓他失望,所以之前一期哥請求他們夜晚守著審神者,他們也會因此同意,但之前的想法也不會變。還是那句話,要不要做‘cao控’的事,這個審神者還需要接受他們的考察……他正想將這些說給小夜聽,但逐漸接近的動靜也打斷了他將要開口的話語。 “發(fā)生了什么事?” 聲音很熟悉,是…… “長谷部。還有……” 在走廊對峙的幾人都微微側了側身,看向身后而來的幾人。 “燭臺切?!?/br> 藥研藤四郎說出口后,頓了頓,表情有些疑惑。 什么時候晚上打刀和太刀的機動快過其他的刀種了? 大晚上的,既然不是其他聽到動靜最先趕到的其他脅差和短刀,而是這兩把打刀和太刀? 其他在場的短刀也是面露疑惑,但沒有疑惑太長時間,很快他們便知道了答案。 “前面怎么了么?長谷部,燭臺切?!?/br> 這時響起的溫和女聲從兩把刀的身后傳來,他們才注意到被兩把刀嚴嚴實實擋在身后的審神者。 咦?審神者怎么在這里?她不是應該在房間里么? 守在審神者房門外的粟田口家刀們,同時想到。 “主人…” 難免是曾經(jīng)一起共患難的同伙,都一起經(jīng)歷過這座本丸的黑暗,長谷部出口前遲疑了一下,但‘主命至上’的想法還是蓋過了那些許遲疑。 “是小夜左文字,是來…夜襲的?!?/br> 在說后面三個字的時候,他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口。 “唉?” 審神者看上去很疑惑,眉心攏起,看上去很是不解。 “夜襲?為什么小夜左文字要來夜襲?” 她語氣一頓,遲疑道。 “夜襲是指…來殺我的么?” 她驚訝的微張了張嘴,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但驚訝過后,便是微垂了下腦袋,眉心再次聚攏。后來她輕咬了下下唇,再抬起頭來,看上去有些委屈,但還是故作鼓起氣道。 “是我做了什么令你感到不滿的事么?令你恨到…要殺了我?!?/br> 她表情有些難過,聲音里也帶著點悲傷。 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和責備怒氣,是以自己的不足為起點思考,到最后依然覺得是自己的責任才會讓小夜左文字不滿到要殺了她的思想…… 藥研藤四郎的眼眸深處動了動,轉(zhuǎn)過去看審神者的視線中,有著深思和狐疑。 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么? 藥研藤四郎心里轉(zhuǎn)了一圈,但面上依然是穩(wěn)若泰山,不動聲色。 “你…” 小夜左文字對于審神者的反應也很驚訝,他也看到了被兩把刀擋著的審神者情況是怎么樣的了。 紗布,空蕩蕩的袖子,柔弱的似風一吹就會倒的身型…… 小夜左文字:“……” 他好像…好像懂了之前藥研藤四郎未出口的‘特殊’是什么意思了。 的確很特殊。 小夜左文字舉著短刀,有些舉棋不定。 所以……他到底是砍還是不砍呢? * 燈火通明。 這便是這座本丸目前的狀態(tài)。 因為之前過大的聲響,本就風吹草動的刀劍們,自然是稍微一點動靜就驚醒了。而驚醒了的刀劍們,自然也沒有心大的回去繼續(xù)睡的道理,也便都起來了,如今聚集在了大廣間。 而那些暗墮的其他刀劍們,自然沒有來。 “嗯…也便是說~” 髭切的面前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了一杯茶,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搞來的。他慢悠悠,用著暖綿綿的腔調(diào)拖長了音,語氣里感覺有些意味深長,又感覺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暖綿腔調(diào)的緣故,又感覺…有些暖昧。 他說。 “姬君~被夜襲了?” 感覺從他口里說出來,怎么聽都感到怪異。 可惜小夜的兄長們都不在著,否則他用這種語氣說出來,估計會收到左文字兄長們的集體注目禮。 而如果他弟弟在的話,估計會扯他的衣袖,緊張的喊他‘阿尼甲,你適可而止一點啊?!@樣…… 可惜,沒有。 所以他,略無忌憚。 他也是平安刀,輩分也算大的那一輩里,哪怕是刀劍之父小烏丸都不能壓他。 可能其他刀劍,會因為小烏丸是刀劍之父而給他點面子,而他不會。 因為歷史上,平家的滅亡就有源氏參與在里面啊…… 而他,是源氏重寶。 所以,在髭切用這樣的腔調(diào)說出,如此暖昧的話語時,只有粟田口家的大家長一期一振蹙了下眉,有些欲言又止,其他刀都沒什么反應。 一期一振欲言又止是因為,他家的弟弟們大多數(shù)都是短刀,對于短刀,他都以兄長的身份來對待他們的。哪怕是其他刀派的短刀,平常也和他家的弟弟們玩的好,比如長船派的謙信景光,貞宗派的太鼓鐘貞宗,還有正宗派的日向正宗,來派的愛染國俊,三條派的今劍……好像混入了什么? 嗯…今劍好像才是三條派的大家長來著,他才是最大的那個。 但是…誰要今劍是短刀呢,雖然他才是三條家最大的,但三條派的其他刀們都有意識的讓著他,和寵著他。 所以今劍和其他短刀們一起玩耍,毫無違和感。 哦,對了。其實前面提到的三把刀在這座本丸里并沒有,只是打個比方,他見過其他本丸的這幾把刀和‘別家’的粟田口玩的好,他覺得如果是他們本丸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才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來想去,又想自己這樣提出來會不會顯得多事,也就錯過了最先開口的好時機。 而坐在上首的神月都,對髭切的話就像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妥,很自然的對在座的刀劍們道歉道。 “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打擾到你們睡覺了,其實你們不必過來的。我想,我跟小夜之間或許有什么誤會在里面?!?/br> 氣氛肅然一靜,但又很快就散漫了開來。 幾把刀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之后自然的移開,好似只是不經(jīng)意的對視上了一樣。 “姬君真是這么想的么?” 髭切又似不著調(diào)了一樣,慢慢的挪移了座位,看樣子是想靠近神月都的身邊。 不過,這次可不像早上那樣沒有人阻攔,這次坐在神月都身邊的是剛剛跟她一起從廚房回來的壓切長谷部和燭臺切光忠。對已經(jīng)認可了新任審神者的兩把刀來說,自然要為主公擋住一切危害。 所以壓切長谷部攔在了髭切座位挪移的道路上,看他想靠近主人還不愉的瞪了他一眼。 髭切眨了眨眼睛,用他特有的慢吞吞語氣‘哦呀~’了一聲。 心里漫不經(jīng)心的想到。 這么快就將長谷部攻略了?不過好像連燭臺切也…… 他看了眼對面的座位,坐在神月都側手邊的燭臺切光忠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他的方向,眼中是坦然自若。 主命至上的長谷部先不提,連燭臺切也認可了這位新任審神者…… 這才一天都不到。 髭切心里有了思量,對于長谷部的瞪視,他笑瞇瞇的回過了頭,無視了。 長谷部:“……” 長谷部氣結。這些平安京老刀總是臉皮厚的可以,一個個總是無視他,一點同事愛都沒有! 長谷部你冷靜,你只要主就夠了,管他這些平安京老刀要干嘛,他只要守住主人就可以了! 為了避免自己高血壓,長谷部回過頭,也不在理會身旁的髭切。 “姬君今天可是下午剛來到本丸吧~下午小夜殿也不在大廣間,逛本丸的時候我們也是全程陪同~也就是說……” 髭切用著笑瞇瞇的表情,語氣慢悠悠的說完了這一段話,到關鍵處才稍微拉高了點語調(diào)。 “姬君都從來沒有見過小夜殿,又何來的誤會可言呢?” 本來就很安靜的房間內(nèi),隨著髭切的話落后,更安靜了。 在場刀劍都注視著上首的審神者。 她…會怎么回答呢? ※※※※※※※※※※※※※※※※※※※※ 嬸嬸:呵,嬸嬸我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