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自從跟戈雁聲搭伙過日子后,白若塵就再沒有做過飯了。戈雁聲錘煉了數(shù)千年的廚藝,全部用來哄老婆了,今天也是如此,盡管心情很糟糕,他還是圍上了圍裙開始做飯。 白若塵把青菜都洗好后,也沒出去,一直呆在廚房里看著戈雁聲切胡蘿卜丁。 在戈雁聲第三次切到手后,白若塵終是嘆了口氣:“我來吧,你去屋里躺一會,也能好點?!?/br> 說完,不由分說的把戈雁聲手里的刀拿下來放到案板上,并面對著戈雁聲開始解他的圍裙。 戈雁聲呆呆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感受著自己懷里的白若塵,沒忍住,抱了上去。 戈雁聲比白若塵高了不少,這么抱著白若塵的時候,只要微微抬一下頭,正好能把下巴放在白若塵的發(fā)頂上。于是戈雁聲就用這個姿勢抱著自己的愛人,良久才說:“我很抱歉……” “如果是抱歉沒保護好我,大可不必。”白若塵從他懷里鉆出來,把切好的蘿卜丁放到了鍋里,“你最該抱歉的事,是傷到了自己,以至于三天不能給我做飯!回屋睡覺去!我一會讓你嘗嘗我驚人的廚藝!” 戈雁聲看著白若塵忙忙碌碌的身影,驀地笑了:“算了,我就在這兒指導(dǎo)你吧,要不然我估計你能把我毒死?!?/br> 戈雁聲安靜的從旁指導(dǎo),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白若塵并不知道,戈雁聲沒說完的那句話是:我很抱歉,把你拉進了這些事里…… 吃完飯,戈雁聲自告奮勇的刷了碗,然后他把白若塵摁到了椅子上做好,但他自己卻蹲在地上。 白若塵打算起身:“我你找個凳子?!?/br> “不用,”戈雁聲拉住了他,“這件事不能坐在凳子上做。”說完,直接單膝跪下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鉆戒?!闭f完,戈雁聲拉起了白若塵的左手,在手腕上有一個墨色的鐲子,這是混元斧的分體,在白若塵結(jié)契的瞬間套上去的,但還有一個功能戈雁聲沒告訴白若塵。 “這玩意可大可小,”話音剛落,那個白若塵怎么都脫不下來的鐲子瞬間變大,從他的手腕上脫落了下來,然后下一瞬,就變成了一個服帖的戒指,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到了白若塵的左手無名指上。 白若塵看著突然多出來的這個戒指,徹底懵了:“戈雁聲!你……你都不問問我同不同意,你就這么套上了??” 戈雁聲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浮灰:“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還敢不愿意?” 白若塵還欲辯解,戈雁聲這個不要臉的直接對著嘴親了上去,成功的讓白若塵安靜了。 等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戈雁聲才看著白若塵的眼睛,認(rèn)真的告訴他:“我要去一趟九重天,估計……要一段才能回來?!?/br> 白若塵瞬間就懂了:“合著你給我個戒指就想讓我老老實實的守空閨??戈雁聲你現(xiàn)在就把這戒指給我弄下來,我不要了:)” 說完,伸著爪子往戈雁聲眼前湊,戈雁聲逮著這個不老實的爪子,親了一口:“沒開玩笑,這事兒確實挺重要的,寶貝,你可能真的要一個人待家里一段時間了?!?/br> 白若塵看這事兒已經(jīng)成了定局了,索性也就放棄了掙扎:“幾天?” 戈雁聲想了想:“九重天那個時間流速你是知道的,我只能說……盡快。” 白若塵聽了,嘆了口氣,強裝作淡定的樣子:“趕緊給我走,沒你整天找事,我的腰還能好一點?!?/br> 戈雁聲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聲:“哎,小媳婦,你是個有夫之夫,有點自知之明啊,不準(zhǔn)看大街上的帥哥,我不在家的時候不準(zhǔn)接單子,所有委托都等我回來再說,知道了嗎?” 白若塵翻了個大白眼,沒搭理戈雁聲,踢了鞋子腳都不洗,直接拱到床上準(zhǔn)備睡覺。戈雁聲卻還在算計點別的事:“寶貝,天上兩小時地上一個月,我這再快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你就不會想我嗎?” 說完,戈雁聲的狼爪子摸上了白若塵最要命的地方。 白若塵把狼爪子拍開,用背對著戈雁聲,一分鐘后,他軟唧唧的從床上挪了起來,聲如蚊吶的表示:“我去洗澡……” 然后嗖的一下鉆到了浴室里,戈雁聲不要臉習(xí)慣了,直接脫了衣服就跟進去了:“一起?!?/br> 昨晚折騰的狠了,白若塵又哭又喊一點屁用都沒有,戈雁聲發(fā)起狠來,差點沒讓白若塵直接去孟婆那兒領(lǐng)盒飯。當(dāng)然,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白若塵也在戈雁聲肩膀上咬了無數(shù)下,留下了好幾個圓圓的小牙印。 于是第二天早上,戈雁聲走的時候,白若塵還在睡——這正是戈雁聲想要的效果。 他蹲在床前,把白若塵的劉海擼到了一邊,細細的摩挲著小白額角的疤痕。許久,在那里輕輕地吻了吻,又把被子掖了掖,這才走。 白若塵一直睡到中午,被餓醒了才知道起來吃飯,結(jié)果他剛坐起來,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分筋錯骨手照顧了一遍,就沒有哪一塊骨頭不疼。 白若塵前一秒還在惡狠狠地罵戈雁聲是個畜生,下一秒就看到了這畜生放在床頭柜上的保溫桶。 不銹鋼的雙層桶外面貼了一個黃不拉幾的便簽紙,上面寫著:“小米粥和蒜蓉蒸茄子,吃了飯再睡會兒吧小懶豬。” 白若塵立馬就來氣了,他仰天長呵:“誰是小懶豬!”結(jié)果下一秒,渾身卡巴卡巴亂響的骨頭教會了白若塵做人。 “懶豬就懶豬,我最喜歡吃蒜蓉蒸茄子了qaq” 白若塵把保溫桶打開,溫度正好,他吃著甜咸剛好的茄子,可恥的淚目了:“……胃,你掙點氣好不好,他才走了幾個小時,你就開始想他了,那下面的一個月你要怎么辦啊……” 但事實上,白若塵在脫離了戈雁聲的投喂之后,還是頑強的生長著,每天喂魚澆花曬太陽,小日子也過的挺愜意。 白若塵很聽話,他按照戈雁聲的要求,拒絕了所有來訪的顧客,只說老板不在,讓他們一個月后再來。 每天閑下來的時候,白若塵就在一個小本本上記賬,看看還有幾天自己的上司兼相好才能出差回來,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月,白若塵這才知道,沒人陪著嘮嗑扯皮的生活真的太無聊了,于是他翻開手機列表,找到了最會說話的一個人。 【是小白吶:修羽,最近忙啥呢?】 白若塵打完消息,盯著文字泡等了半天,可都快五分鐘了,還是沒反應(yīng)…… 白若塵皺了皺眉頭,這不應(yīng)該啊……修羽現(xiàn)在是個全職的網(wǎng)絡(luò)主播,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電競椅上打游戲,以往自己發(fā)了消息它下一秒就回了,可這次……怎么隔了這么久?不會是出事了吧…… 終于,十分鐘后,那邊來消息了【尖嘴抹了蜜:哎呀,我剛打游戲去了,才看到你消息,我最近都忙著給這款游戲做推廣呢?!?/br> 【是小白吶:你打游戲的時候,電腦上不總是掛著qo嗎?這次是出事了還是怎么了qaq】 【尖嘴抹了蜜:害,沒出事?!缎蘖_》這個游戲你沒聽說過嗎?最近特別火,是全球首款全息大型網(wǎng)游,玩這個要進游戲艙,我剛從那里面出來。】 白若塵跟網(wǎng)游這個東西完全絕緣,戈雁聲又只會玩那些智障小游戲,所以他們倆還真的沒聽說過這個勞什子的全息游戲。 【是小白吶:很火嗎?】 【尖嘴抹了蜜:何止啊,這個公司巨特么土豪,像我這種稍微有點名氣的游戲主播,都收到了免費發(fā)放的游戲艙,所以干/我們這一行的,這幾天都在玩這個,順帶也算是給這個游戲做推廣了。不過有一說一,這游戲著實不錯,現(xiàn)在有的幾個服幾乎都爆了?!?/br> 白若塵左右也看不明白,在一串不明覺厲的問號下,意識到修羽現(xiàn)在還是挺忙的,于是嘆了口氣,乖乖的找了個借口消失了,但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真能跟這個游戲扯上關(guān)系。 那是在戈雁聲走了二十五天的一個晚上,距離上次sao擾修羽,已經(jīng)過了十天有余。 十一點多的時候,白若塵已經(jīng)洗洗準(zhǔn)備睡了,突然,店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半夜三更,屋里只有自己,急促的拍門聲,白若塵立起耳朵聽了聽,好像還有隱隱約約的女人的哭聲。 于是白若塵果斷的關(guān)燈,上床,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捏了一堆辟邪符給自己男人發(fā)微信。 戈雁聲在天界忙的腳不沾地,正罵罵咧咧的跟公務(wù)人員核對消息,冷不丁的收到了自己媳婦的消息,他點開一看,直接發(fā)了一條語音過去,□□味隔著屏幕都能聽出來:“甭管他!我給你留的那一沓子符里,有一個爆破符,那東西要是敢進來炸他丫的!” 白若塵表示正有此意,但是等他全副武裝的在被子里躲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外面的動靜竟然停了。 白若塵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心是相當(dāng)?shù)拇?,連出去看看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呼呼大睡。 第二天九點,白若塵吃過飯后照例開門,結(jié)果他拉開門就嚇了一跳,門外的墻角處……蹲了連個人。 ※※※※※※※※※※※※※※※※※※※※ 啊。。。。最近可能會加速更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