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神獸
這邊的水鬼還在鍥而不舍的試圖進到屋子里去,但是斥離什么都不說,就板個臉掂著一根大鐵鏈子站在窗戶那兒,他堵得太嚴實了,那個水鬼幾次進入房間無果之后,哀嚎了一聲,扭頭就跑。 戈雁聲一發(fā)現(xiàn)那東西要跑,揚聲喊了一嗓子:“攔下他!”身上纏的小火龍也立刻就追了上去。 斥離二話不說,踩著窗框就翻了出去,手里的鎖鏈追著水鬼就去了。但這時,變故陡生,那條大蛇顧不上咬過來的火龍,影子瞬間變得清晰了起來,他長尾一卷,攔腰抓住了水鬼的真身。 強行實體化的后果,就是那個小姑娘當即暈在了地上,但那條大蛇也成功地帶走了水鬼。 那只蛇剛走沒多大時候,天上的雨云就散了,絲絲的陽光穿過云層,給這個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惡戰(zhàn)的小院帶來了一縷光明。 微弱的陽光照在了那個小女孩的魂魄身上,那丫頭身上頓時像是熱油鍋里進了水一般,呲呲的就冒起了煙。 戈雁聲惋惜的砸了咂嘴:“變成了這樣妖不妖鬼不鬼的東西啊……” 斥離隨手一勾,那個小丫頭的魂魄就不見了:“那個水鬼是煉出來的傀儡吧?” 戈雁聲點了點頭:“可不是,水鬼上面有那妖怪的精魄,殺了他能重創(chuàng)那條蛇,可惜,讓他逃了?!?/br> 白若塵呆在屋子里,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面的符文不見了!” “肯定的,攝魂咒本來就有時間限制,那家伙眼看著自己討不了好,自然是放棄這點飼料趕緊跑路了?!备暄懵曉谕饷娲虻囊簧碛晁F(xiàn)在正奴役著身上的小火龍幫他烤烤干呢。 他這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白若塵你特娘的都快把自己貼成經(jīng)幡了!” 白若塵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手忙腳亂的想把身上的符篆扯下來,卻不料竟被一臉嫌棄的戈雁聲攔住了:“別撕,還能再用一段時間。一會兒還要去打群架,你把自己貼的跟練了鐵布衫一樣,挺好。” 斥離看了看他身上的小火龍,咽了下口水:“都這么大了啊?!?/br> 戈雁聲腦袋里面立刻拉響了一級警報,很快那條小火龍就消散在空氣中了:“嘛啊?搶劫???看上了也不給你?!?/br> 斥離:“你也是從別人那兒搶的,還有臉說我?!?/br> 戈雁聲臉比城墻厚,把人身攻擊當飯吃,根本不在乎斥離送來的這點儲備糧,他招呼著白若塵把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擺好,就又打算火急火燎的出發(fā)了。 卻冷不丁的被斥離叫住了:“一直用著火精,你自己的能力呢,不打算用了嗎?” 戈雁聲猛地頓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說,徑直走了出去。 沙河水庫是a市的主要吃水來源,因此深度十分可觀,政府在深水區(qū)旁邊拉了網(wǎng)架了線,三步一個警告牌,幾乎可以說是求爺爺告奶奶的勸阻市民的腳步,但是十年間還是出了不少的人命。 好在這個數(shù)額并不是太夸張,政府除了增加防護措施之外,其余的也確實干不了什么了,至于有沒有可能是水鬼在作祟,這個懷疑方向壓根就沒人想過。 “這東西還挺聰明,”戈雁聲隨手在水庫里打了個水漂,“躲過人間的機制也就算了,竟然連你們十方閻羅殿也覺得正常?!?/br> 白若塵聽出來了,戈雁聲這是拐彎抹角的諷刺斥離辦事不利呢,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斥離肯定有辦法解決的吧?” 戈雁聲拽著貼成金鐘罩的白若塵走到了一邊,找了個干透的石頭坐了:“那可不,來我給你做個入職培訓(xùn)。有神格的妖怪是神獸,如果在精怪圖上,就歸我管;沒有神格的妖怪,都歸他管。那妖物本體在這兒呢,斥離有辦法把他叫出來?!?/br> 斥離聞言,沒有說太多,抬步走到水庫旁邊閉上了眼。白若塵就看到,他的身上浮起了一層玄妙的紋路,那些紋路閃著悠悠的暗光,爬滿了他暴露出來的皮膚。 十五分鐘后,有一個出來遛彎的大爺看到了他們一行人,就負著手立在后面看了半天熱鬧,似乎對白若塵的打扮十分感興趣。 白若塵看著斥離渾身明明滅滅的紋路,有點擔心:“這個大爺在這兒看著,不要緊吧?” 戈雁聲牽了牽嘴角,笑的不懷好意:“凡人不可視圣物,你有陰陽眼才看得到妖紋,那個大爺甚至看不見斥離,他估計是以為你腦子不太好使才站這兒看的,不礙事?!?/br> 白若塵:…… 過了一會兒,一個圓圓的漣漪自湖面上蕩漾開來,斥離猛地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他緩了緩,然后面色沉重的告訴戈雁聲:“下面那個不是妖,它是……神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