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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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警方都查不出兇手是誰,你又是如何肯定,殺江雪的人,就是中炫?”楊衫質(zhì)問。 江漫塵說:“我告訴你們,是夢!” “是夢?” 楊衫浪四還有老土,幾乎同時,他們異口同聲。 浪四簡直都笑了出來,他說:“開什么玩笑,你說是夢?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夢里面能夢到現(xiàn)實的?!?/br> 江漫塵一本正經(jīng)的說:“的確是夢,這種夢,你們可能體會不到,但對于我,是那么強(qiáng)烈,怎么說呢,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一個說法,那叫,托夢!” “托夢?” 這種說法,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楊衫說:“還有一句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江漫塵,是你的潛意識,讓你做出了這種夢,到底有沒有這么做,從證據(jù)上來說,你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的,對不對?” 江漫塵說道:“不錯,如果從證據(jù)上來說,我真的沒有一點證據(jù),可是,我的夢境是那么強(qiáng)烈,我也懷疑,到底我做的夢,是不是假的,但是,當(dāng)我?guī)状巫鰤粝聛恚野l(fā)現(xiàn)有一次,我夢醒后,我手里面多出了一樣?xùn)|西,玫瑰花瓣,在夢里面,就是當(dāng)年我送給江雪的玫瑰花。你們說,憑空出現(xiàn)這么一樣?xùn)|西,換做是你們,該如何解釋?” 老土說道:“沒準(zhǔn),是你夢游吧?” 江漫塵說道:“不可能,首先,我的家里沒有玫瑰花,而我家附近也沒有鮮花店,我如果是夢游,那得到起碼五公里以上的遠(yuǎn)處,何況,我如果是夢游,怎么從鮮花店里取得呢?” 楊衫想到自己的過往,可一回想,心說:“不對呀,我此時此刻到底是在真實的世界,還是催眠世界里呢?”想到這里,楊衫發(fā)起了呆。 江漫塵繼續(xù)說著話,可對于楊衫來說,江漫塵只是在張嘴,但到底他說的是什么內(nèi)容,楊衫一句話都聽不到,他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里,淅淅瀝瀝,小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空氣中幾乎沒有風(fēng),天上霾著。 “我看,就是這不大不小的雨,才會下個沒完?!?/br> 說話的人個子瘦高瘦高的,背手立在亭子里,他眼睛深黑有神,眉毛很濃,他的頭發(fā)特殊,不像一般的青年,整理打結(jié)梳理成辮,而是披散肩前,但卻不亂,柔順得很,從背影看他,就像個妙齡女子。 這人身后坐著一年紀(jì)十七八的姑娘,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姑娘打扮竟與這男子恰好相反,她卻是男孩子的打扮,手中拿扇,擱淺半空,她瓜子臉,沒有化妝,可美麗非常,畢竟美與化妝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化妝可以使一個女人變美,但美的女人,不化妝也還是美,這種美,叫天然美,顯然,這位姑娘,就是天然美的那種。 男子轉(zhuǎn)過頭看她,她趕緊把視線移開,怕讓他知道她一直在癡癡看他,她看著雨,看著遠(yuǎn)處的煙,小河上堆積的霧,煞是好看,如同仙境,又如同在夢里,她的心在撲通撲通跳。 他叫陳子予,她叫李莫非。 陳子予將手伸出亭外,去接亭檐滴下來的水滴,他又說話,亭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一直在說話的卻只有他,他說:“人的心情是受天氣影響的,我就不喜歡這種天氣,不痛快,沉悶,昨天還是酷熱,今日就下雨,潮濕得很,冷熱突變,那些體質(zhì)弱的人最容易生病……” “啊切!”李莫非打了個噴嚏,她就是一個體質(zhì)弱的人。 陳子予將旁邊的傘拿給她,說:“你快回去吧,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你如果因為看我而生了病,我會很難過的?!?/br> 她很聽他的話,她雖然有些不舍,但她還是要走的,這個地方她不能久留,能來看他已經(jīng)是犯規(guī)的事情了,有時間限制,她知道她不能將時間用超,不然,下次就不允許她破例了。 她點點頭,接過傘,站起來,她沒有看他的眼睛,她終于說了話,她的聲音就像這細(xì)雨柔風(fēng),她說:“我走了。” 李莫非撐起傘,將背影留給陳子予,消失在煙雨之中,她沒有回頭,因為她不讓他看見她在哭。 陳子予還是原地站著,背著手,輕嘆一口氣。 畫面漆黑。 楊衫緊閉上眼,世界消失,他再睜開眼,眼前又是江漫塵在說話,可仍然是只張嘴沒有聲音,楊衫自問:“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我感覺自己像是畫面沒有倫次,我到底是怎么了?” 楊衫耳朵里,沒有了聲音,精神也開始游離。 在他眼里,浪四開始動了起來,他好像從江漫塵那里知道了如何打開冷庫門的方法,他匆匆去了冷庫門口,然后跑了出去,他再進(jìn)來時,帶了許多人,用繩子將江漫塵綁了住,抱起斷臂的中炫往外跑,老土對楊衫說話,可楊衫聽不了,皺著眉。 老土顧不了那么多,拉著楊衫往外跑。 此時,又一輛長途汽車已經(jīng)趕了過來,汽車將所有人都乘載上,司機(jī)師傅加快速度,先是趕往醫(yī)院,到了醫(yī)院門口時,警方人員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帶走了江漫塵,而中炫與谷月,則進(jìn)了醫(yī)院。 同時,長途汽車帶著楊衫他們,繼續(xù)趕路去往固定的路線。 浪四和老土拍楊衫的臉,從嘴型上能看出來他們在問小山羊你怎么了,可楊衫腦袋嗡嗡的,一閉眼,居然睡著了。 “喂,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別人偷走了,你知道嗎?” 是個小女孩的聲音。 楊衫緩緩睜開眼,看見天空蔚藍(lán)無云,他猛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青青草地上,身旁有個女孩,那女孩天藍(lán)色眼睛,仿佛她的眼睛里有個美麗的新世界,使人心馳神往。小女孩蜷著腿,坐在一旁看著敷小松,微風(fēng)撫起她的黑發(fā),飄來一陣微微的香。 這樣的場景,對楊衫來說,如此熟悉,可他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樣的場景。 “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你,或者是,我在哪里聽說過你?”楊衫有點驚訝。 小女孩格格格地笑了,說:“其實,咱們都是在做夢,不在夢里的我,這時正受苦呢,哎,既然來了夢里,那咱們就別想夢外的事,好好的玩耍吧!”小女孩起身,走過來向楊衫伸手。 楊衫心情忽然放松,索性他也不管其他了,格格笑起來,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有如此輕松過了,他把手交給小女孩,小女孩拉他起身。 兩個人互牽手在無邊無際的草地上任性奔跑,歡呼雀躍。 “小妞子,等等我呀!” 遠(yuǎn)處天邊飛來一只小白貓,那貓撲閃著小翅膀,大聲嚷著:“只顧著和別人玩耍,忘了你鐵桿老弟我嗎?” “呵呵,鐵桿,你也來了這個夢里了呀!”小妞子跳起來,另一只手抓住鐵桿的腿。 鐵桿使勁往上飛,拖起小妞子和楊衫飛上高高的天空。 楊衫俯瞰青青大地,情不自禁大叫:“哇!好高?。∥绎w上天去了!” 小妞子也樂的唱起了歌:“云兒飛,云兒飛,飛過山飛過水;去哪里,去哪里,誰明了你在追誰;云兒飛,云兒飛,飛到天邊化作淚;這一回,這一回,你是山你是水?!?/br> 楊衫跟著小妞子,一起唱起了歌,這歌對于楊衫一點都不陌生,他們兩個人唱道:“云兒飛,云兒飛,飛過山飛過水;去哪里,去哪里,誰明了你在追誰;云兒飛,云兒飛,飛到天邊化作淚;這一回,這一回,你是山你是水?!?/br> 忽然有個人拍楊衫的臉,楊衫努力一睜開眼,眼前的畫面,又變了。 那人拍著楊衫的臉說道:“喂,快醒醒,別唱了,聽見了沒有,小瞎子!” 楊衫奇怪,這個人為什么叫我小瞎子?楊衫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一片荒郊野嶺。 “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那人裝作蒼老的音,說:“都說眼睛嚇的人,耳朵非常好使,你能聽出來我是誰嗎?” 楊衫不由自己的說道:“天行大師?” 然后那人哈哈大笑,笑聲與剛才的蒼老聲,截然不同,他說:“對,就是我,天行大師?!?/br> 楊衫忽然想了起來,這么熟悉的對白,不正是通天高跟他提到過的世界嗎,那么,眼前這個人,不就是花雕文嗎?楊衫說:“你是花雕文?” 花雕文說:“呦,小孩子,沒想到你知道老子的大名,哎呦,你好像眼睛不瞎了?哈哈哈,老子昨天的顛簸,居然把你的眼睛顛簸好了,不賴,不知道這個貨色,會被我顛簸一頓后,有如何影響,喂,臭小子,是不是昨晚吐了一路,吐死了!” 說著,花雕文用腳踹了踹楊衫旁邊的小孩,楊衫看向那小孩,心說:“這么說來,這個人,就是趙軒遠(yuǎn)了?” 趙軒遠(yuǎn)啊的一聲驚醒過來,一醒來就是痛哭,六神無主,一把摟住楊衫,哭嚷:“阿哥,我怕,你要救我!嗚嗚嗚……” 楊衫說:“花雕文,你還是放了我們吧,你帶我們沒有用!” 花雕文說:“去你的沒有用吧,好像你知道我?guī)銈兊哪康氖鞘裁此频模 ?/br> 楊衫說:“我知道,你是為了長生不老術(shù)!” 花雕文愣了愣,說:“那個女人的兒子就是不一般,不過,我不跟你廢話,老子帶你們?nèi)ヒ粋€地方,小子,你也別再跟老子廢話,你這么鬼精,老子最不喜歡與鬼精的人說話!” 說著,花雕文看看前方,說:“走吧,去一趟,蘆葦城!” 隨后,花雕文將楊衫和趙軒遠(yuǎn)點暈,再次扛起來他們,往蘆葦城趕路而去。 路過一家驛站,花雕文買了一匹馬,將楊衫和趙軒遠(yuǎn)放上去,然后自己騎上去,駕馬奔騰。 此后,楊衫的意識,斷斷續(xù)續(xù),心里在說:“老子要發(fā)瘋了,為什么總是意識里跳來跳去的,都不知道哪個是真實世界,哪個是虛假世界,到底我現(xiàn)在所身在的,是不是夢里?” 斷斷續(xù)續(xù)之后,楊衫醒了來,花雕文拿給他飯讓他吃,楊衫和趙軒遠(yuǎn)早已餓的饑腸轆轆,端起碗狼吞虎咽?;ǖ裎倪€有些奇怪,對楊衫說:“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 楊衫滿嘴是飯,嘟囔著說:“什么不對勁,你是不是以為,老子會執(zhí)拗不吃飯?” 花雕文說:“對對對,還真是,你小子還懂我的心,你……”說著花雕文板起臉來,說,“特么的,你都用到了,老子,這個詞?你小子怎么性格大變?” 趙軒遠(yuǎn)也奇怪的看看楊衫,他說:“哥,你眼睛好了,但性格好像也變了?” 楊衫說:“還有完沒完了,你們兩個,吃飯!” 吃完后,花雕文要再次點暈二人,楊衫說:“別別,不就是和你一起去蘆葦城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又不是不去?!闭f著,楊衫自己先上了馬,花雕文都有點不適應(yīng)了,和趙軒遠(yuǎn)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繼續(xù)趕起路來,一趟下來,就是三天的時間。 這天,花雕文載著他們兩個人,終于趕到了蘆葦城。 剛進(jìn)城,楊衫就遠(yuǎn)遠(yuǎn)聽到了一陣廝殺慘烈的戰(zhàn)爭聲音。 花雕文嘿嘿說道:“我們到了,趙一鴻的兵,還真是勇猛啊?!?/br> 趙軒遠(yuǎn)驚叫,他說:“阿哥,快看,前邊的半天空中,有一座城堡!哇!城堡里面不斷的有人拿著兵器從城堡里往下飛,與下方的士兵們展開搏殺,不過,那些士兵的衣著,看著還真的特別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還特別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br> 楊衫說:“這都不認(rèn)識?那是你老爹的士兵們?” 趙軒遠(yuǎn)驚呼道:“哇,還真是,阿哥,還真是!是父親大人的士兵,是……什么?阿哥,你剛才說我老爹?難道父親大人,不是你老爹嗎?” 花雕文都忍俊不禁,說道:“有意思有意思,兒子不認(rèn)爹了?” 趙軒遠(yuǎn)繼續(xù)說道:“這么說來,肯定父親大人就在前方,父親大人!父親大人!快來救救軒遠(yuǎn)!” 花雕文笑臉轉(zhuǎn)變,伸手給了趙軒遠(yuǎn)一巴掌,說:“給老子安靜點!你在這里喊,有什么用!現(xiàn)在還有些早,等戰(zhàn)斗結(jié)束,時機(jī)成熟,我自然會帶你們與你們的老爹相見的,哈哈,是不是,大公子?” 楊衫說:“哎,相見有什么好高興的,相見了,你的死期也到了?!?/br> 花雕文抬手準(zhǔn)備打楊衫,楊衫緊說:“別別,你打了我,到時候我mama生氣,就不讓你得到長生不老術(shù)了!” 花雕文哼一聲,心說:“等得到了長生術(shù),再狠狠教訓(xùn)你!”他將手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