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左右為難
夜云子尷尬笑了笑,說:“劉志,咱能不能說話低調(diào)一點。” 劉志對夜云子還是恭恭敬敬的,說:“師父,我以后不說大實話了?!?/br> 阿森哼哼冷笑兩聲,真想拿拳頭跟劉志較量較量,但終究還是忍了下去,劉志現(xiàn)在正一陣忙乎,彎腰不停的往前貼黃條。 于是,大家跟著劉志又往前前行了。 從礦燈的光線中,能看出來,前行仍然需要一段距離,因為根本看不到頭,大家心里都跟著沒有底。 楊衫心想,要是照這么走法,又不出多少路程,黃條就貼沒了,他回頭看看王肆膽,王肆膽從楊衫眼神里察覺出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說吧,有什么指示?”王肆膽問。 楊衫做手勢,指指劉志,做往下按貼黃條的動作,然后手指頭搖一搖,王肆膽能看出來這個意思是一會兒,劉志就將黃條貼完了。 “是啊,路他嗎的走個沒完沒了,肯定黃條不夠用,一會兒又要回去重新摘條?!蓖跛聊懹行┍г埂?/br> 楊衫指指王肆膽。 “我?怎么了?”王肆膽問。 楊衫做出摘條動作,然后做小跑狀,指指劉志。 王肆膽這下明白了,說:“哦,你的意思我懂了,這是讓我回去摘條,然后過來遞給劉志,這樣一來,可以提高效率,大家不用只等劉志一個人干活。好吧,我回去摘條?!?/br> 劉志滿頭大汗,停下了手里的活,他停下,自然隊伍跟著停下。 “師父,快來扶我,我直不起腰嘍!”劉志苦著臉,請求支援。 夜云子就在他身后,伸手攙扶住他,劉志這才把腰直起來。 像劉志這么個貼黃條辦法,誰也吃不消,劉志手里還有一些黃條,只是他累的難受,停下來了。 劉志擦擦汗,說:“師父,我一個人干也不是個事,原以為,走不了多少距離,就出這個人臉像了,然后卻根本走不出去,真不知道,是邪門,還是真的就這么長!” 夜云子皺眉,說:“誰說不是呢,可眼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劉志長吐一口氣,說:“這樣吧,師父,還有后面的人,你們都往后退一退,我作個法,看看到底有沒有邪門。” 夜云子心想,劉志還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都盲目不知該怎么辦,他卻提出要作法,難道燒香點蠟判鬼神?好像這場景適合這樣干。 連夜云子當師父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這個劉志也真是在術(shù)術(shù)上面,不覺間超越了夜云子。 夜云子往后招呼大家后撤。 只見劉志閉上眼,微微仰頭,兩手合十,嘴里輕念:“急急如令令!鬼作墻,迷離眼,全部現(xiàn)!” 說著,兩手合十而夾著的黃條,一陣揉捏,攣成團,緊接著,劉志睜開眼,眼睛里帶著光,面目有些猙獰,大喊一聲:“招!”雙手攤開,那黃條團子,竟然自己燃燒起來,劉志也不怕燙,看著紙團燃燒。 大家都無不驚異,因為劉志手里的紙團燃燒火焰,相當詭異,火焰往上冒著綠光,而且火焰竟然燒出一個人形。 劉志呼的將火焰吹滅,紙團頃刻變了黑色灰燼,隨著劉志這一吹,灰飛煙滅。 夜云子不禁要問:“劉志,怎么回事?”他當師父的也要向徒弟請教。 劉志眉頭皺的很,說:“情況非常不好,師父,這里冤魂太多,通過火焰來看,我們之所以過不去,就是有鬼作祟,這些人臉像里的尸體,沒有一個是心甘情愿死的,不僅不甘心,而且有恨,痛苦,這樣死后的亡魂,怨氣積攢,至今積攢了幾千年,可想而知,師父,有多么可怕,你們剛才應(yīng)該看到了火焰燒出一個人形,那個人形是我的魂魄?!?/br> 夜云子一臉詫異,后面的楊衫聽著直冒冷汗,真是見到高人了。楊衫看看后面人什么反應(yīng),想找到共鳴,卻見王不多王不少一副吃飯沒吃飽的神態(tài),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劉志講話一樣。 一般情況下,當人聽到或看到新奇的事物時,都會左顧右盼,急迫要尋找一個眼神或者是別人的一句驚嘆。 劉志繼續(xù)說:“而火焰的那股綠煙,就是亡魂,我靈魂出竅與他們交談,想勸退他們,但被他們拒絕,他們怨氣想要找到人宣泄出來,所以我們才走不出這個人臉像?!?/br> 夜云子問:“那這意思是,我們一旦踏入進來,等于就是前后都沒有盡頭,我們就是想回去,都不行了?” 劉志點點頭,說:“本來我們是無路可回的,不過還好,我這黃條符術(shù),壓了一些邪氣,我們原路返回沒問題,剛剛我摘了一些黃條,不過因為沒有超過一定的距離,我們還是可以回去的,師父,沒辦法,我們來的倉促,我現(xiàn)在有了一些主意,回去準備準備,到時候再來闖,事半功倍!” 這時候,王肆膽回來了,他捧著黃條,說:“來來,小心點,借過啊,老哥,劉志,我把后面的黃條全摘過來了,就剩我們這一片的沒有摘。不過,不用擔心,你前腳貼,我后腳摘,咱們配合連貫起來!” 劉志睜大眼,說:“王肆膽!誰他嗎的讓你去摘條了!條摘掉了,我們就永遠回不去了!” 王肆膽本來臉帶笑容,被劉志這么一罵,心里窩火,拿一堆黃條往地上一扔,吼叫道:“靠,老子辛辛苦苦給他嗎的你打下手,你居然跟老子說這些,罵老子活白干!老子這不是想幫你的忙,你現(xiàn)在反過來罵老子!不讓老子去摘條,老子動身的時候,你怎么不放個屁!” 劉志剛才干活不是沒有聽到,他那時候還認為那么蒙面小子的建議不錯,可是經(jīng)過剛才一作法,才知道摘黃條是大忌,可他怎么能承認,他說:“你沒看見我那時候埋頭一個勁貼條嗎,如果是你,一直彎腰干個不停,你還有心思聽別人說話?” 夜云子勸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一點用,還是心平氣和,大家合計合計,王肆膽老弟,也是江湖多年的老手,說不準有一些獨到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