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瑟瑟發(fā)抖
電燈光下,出現了厚厚的冰霜,一腳踩上去,滑的無一點摩擦力,楊衫和慕紫菲強忍著寒冷,可身子都不由自己的抖動,平衡力就有點不好把握,慕紫菲失衡,趕緊抱住楊衫,這一下子,讓楊衫也失去了平衡,兩個人一起倒了地上。 慕紫菲壓在楊衫背上,楊衫半個臉貼著冰霜,那股寒勁瞬間讓楊衫半個臉麻木,失去知覺。 慕紫菲急迫起身,起來的匆忙,又壓了楊衫身上,她慌說:“哥,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吧,我扶你起來!” 楊衫臉貼著地喊:“不要!千萬不要拽我,我的臉已經被粘了地上,一拽我的臉就壞了!”聲音里能聽出他瑟瑟的抖,他兩個手攥著拳頭使勁往上舉,沒有碰到地面,暫時沒有被冰霜粘住。 “這該怎么辦?哥!”慕紫菲想幫楊衫,但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個時候,如果有熱水澆一下冰霜使其融化,楊衫就可以抬起來頭了,但熱水去哪里找呀。 楊衫想到了電燈,說:“菲菲,你將電燈蓋擰掉,電燈燈泡溫度一定燙手,你將電燈泡在我臉附近融冰,試一試!” 慕紫菲趕緊將電燈擰出燈泡,果然非常燙手,放在楊衫眼前,不能說不管用,但融化的有些慢,范圍很小。慕紫菲說:“不行啊哥,燈泡只能融化一點,還沒融開,又凍成冰了。”嘴里的哈氣,如同猛吸口香煙吐的煙霧。 楊衫豁出去了,反正沒有其他辦法,他說:“來,菲菲,把電燈泡塞我嘴里面!” “???”慕紫菲猶豫,“可燈泡很燙,會把你的嘴燙傷的啊!” 楊衫說:“現在顧不得燙傷了,再拖延時間,說不清我的半個臉就被凍殘了,凍傷比燙傷嚴重,我現在嘴里全是冰涼,你就快塞進來燈泡吧,不然一會兒我連嘴巴都凍的張不開了!”他說的這些話有些發(fā)音不正了,嘴巴確實張的費力。 慕紫菲別無辦法,也只能狠下心將電燈泡塞進楊衫嘴里。 一股暖流瞬間溫暖楊衫的嘴,他能感到他貼地的那半個臉有了定點的感覺,但暖和的感覺沒有持續(xù)一分鐘,舌頭就開始灼痛了,然后是滿嘴的灼痛,楊衫緊閉上眼,想擠回眼淚,可淚流不停,滑過眼角,頃刻間變成了冰晶。 慕紫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又不能做什么,只能自責的說:“哥,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太笨害得你摔了地上,遭受這樣的罪,我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楊衫的那半個臉有了溫度,貼地的臉融了那一層冰,楊衫后知后覺,哇的一口吐出去電燈頭,猛抬起了頭,他成功了。 慕紫菲趕忙扶楊衫起來,楊衫掙扎,慢慢坐了起來。 “哥,你怎么樣?”慕紫菲擔心壞了。 楊衫半張開嘴屋里哇啦說了一通令人難解的話,慕紫菲表示聽不懂,楊衫搖搖頭,指指自己的嘴巴,慕紫菲才反應過來,楊衫是疼的說不成話了。 慕紫菲將電燈罩又擰上,往前方打照,這時前方似乎有反光,星星點點一片微光,她猜想說:“是不是要到那個房間了,而房間里全是冰晶,我拿手電燈照過去,冰晶反射?” 楊衫贊同的點點頭,他吐一口長氣,忽然感覺嘴巴癢癢的很,就像是爬滿了螞蟻,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爬滿了什么東西,他拍拍慕紫菲,指指電燈,張開嘴,又指指嘴巴,這是讓慕紫菲拿燈照看他嘴巴有什么情況。 慕紫菲照燈看他嘴巴,一看,不免有些驚訝,只見楊衫的嘴巴一點傷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被燙傷過一樣,她疑惑的說:“哥,你的嘴巴,怎么看著一點事兒都沒有?” “怎么可能!”楊衫說出來話,這一說,他自己都把自己嚇一跳,還真的是好了,現在他的嘴巴麻癢的感覺已消失,他如有所悟,說:“奶奶不是說了嗎,人都有自我療傷的能力,只是自我恢復的時間和病重程度,都一個限度,我曾與黃瓜在小圓子地底下時,受重傷,黃瓜撒我身上萬全散,他當時跟我說,我如果再受傷,傷口愈合速度要比常人快過幾百倍!我的嘴巴燙傷,好的這么快,應該就是我曾用過萬全散的原因?!?/br>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站了起來,這次兩個人走的就異常謹慎小心了,一點點挪著步子,終于來到了下個房間。 這里如慕紫菲所說,滿房間都是厚厚的冰塊成晶,燈光一照,房間亮敞無比,簡直如同白日。 但全是冰晶,哪里有門,就無法端倪了。 慕紫菲說:“哥,我們總算來到了大冰窖,可到處是冰,怎么找到通往下個房間的門呀!” 楊衫皺著眉,看一圈,沒發(fā)現什么異常,兩個人總不能只憑一根電棍敲打冰塊慢慢尋找吧,不比大海撈針強多少,再說,電棍敲斷,也不見得能打掉一塊冰。 兩個人都冷得上下牙對打,他們手還互相牽著,依偎的很緊,稍微還能互相取暖,不然,一個人可能就直接凍成冰棍了,如果是意志力薄弱一點的人,早就退縮不能呆了。 在余光中,楊衫看到慕紫菲頭發(fā)眉毛都有一層霜,他頭上眉毛也有一層,他開起了玩笑,說:“菲菲,我們兩個人都變成老頭老太婆了,白發(fā)白眉,步履蹣跚?!?/br> 慕紫菲瑟瑟發(fā)抖中笑了,吐著哈氣,低下頭說:“還真像老頭老太婆,哥,你說,多少年后,我們如果真的都老了,我們還會像今天一樣……牽手在一起嗎?”她臉上一陣熱,眉毛的霜都被熱化了。 楊衫懵了,他想,菲菲的意思是想要和我白頭到老嗎?她喜歡我?還是她所表達的是兄妹之間的感情?他有些心慌,他看著她,她是那么美,剛開始見到她時,她還戴著口罩,當他們一起出發(fā)坐火車時,他看到了她的臉,他已經被她的美驚艷到,他不敢準確回答,他說:“菲菲,我當然希望我們都能老了還在來往,只是……” “只是什么?”慕紫菲抬起了頭,眼神在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