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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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陸是清輝樓的???,他一踏進清輝樓,大堂的管事就立刻迎了上來,“這位公子……徐二公子?”到底是謝青莘訓(xùn)練有素,管事立刻把臉上的驚訝壓了下去,恭敬道:“原來是徐二公子,今日可是約了我們家公子?” “不是,”徐西陸笑道,“我方才見到小王爺在三樓,想過去同他打聲招呼。” 管事遲疑了片刻,徐西陸看出他的顧慮,道:“放心,小王爺不會怪罪的。” “那請徐二公子同小的來?!毙煳麝懜苁碌搅巳龢堑难砰g,后者又道:“徐二公子稍等,小的進去通報一番?!?/br> “有勞了?!彼窝芮洚吘故亲钍芴蠼裆蠈檺鄣挠H王,想求見他的人能從長興街排到徐府門口,清輝樓每次都要替他擋下不少人,現(xiàn)在管事愿意進去通傳,已經(jīng)是很給徐西陸面子了。徐西陸沒等多久,門就打開了,那管事笑瞇瞇道:“徐二公子,請?!?/br> 徐西陸剛踏進去半步,便感覺兩道截然不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道震驚中帶著懷疑,另一道驚艷中又有幾分旖旎?!靶⊥鯛?,”徐西陸向宋衍卿拱手行禮,接著轉(zhuǎn)向另一位面生的公子,“這位是……” 沈子閑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自以為風(fēng)流的笑容,“在下沈子閑,乃沈國公七子?!?/br> 京城中姓沈的國公只有一位,徐西陸笑道:“原來是沈七公子,久仰久仰。” 宋衍卿皺著眉,死死盯著徐西陸,好似想把他身上看出個窟窿。最后,他不得不帶著莫名的挫敗感承認,面前的這位一身月白的翩翩公子,真的就是曾經(jīng)面目可憎的徐西陸。 他受到了驚嚇。 “這京城中的世家公子,我不說全部認識,也認識十之八/九,徐家的徐玄英我也認識,怎么獨偏偏沒見過徐二公子?”說著,沈子閑又上下掂量起徐西陸來,眼角含情道:“像徐二公子這般豐神俊朗的美男子,我只要見過一次,定然終身不忘?!?/br> 宋衍卿聞言嘴角抽了一抽,毫不留情地揭穿徐西陸的黑歷史,“以前的徐二公子,可入不了你的眼?!?/br> “哦?”沈子閑眼里的笑意淺了幾分,語氣卻依舊帶著些曖昧,“昨日之事不可追,徐二公子,在下只會記得你現(xiàn)在的模樣?!?/br> 宋衍卿冷笑:“你忘記我那四皇叔了嗎?去疆北數(shù)年歸來,比女人還要纖細。結(jié)果在京城錦衣玉食幾月,不又吹成原樣了?人,是會變的。” “表兄!”沈子閑責(zé)怪道,“你就非得掃我的興么?” “恩?”宋衍卿墨眉微揚,“本王記得,你現(xiàn)在的興,是在那姚小姐身上?,F(xiàn)在是又換人了么?” 沈子閑瞬間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奈地喚了一聲:“表兄……” 宋衍卿不耐道:“事情說完了你就趕緊回去,別再在外面給舅舅舅母惹麻煩,礙本王的眼。” 沈子閑深知自己這位表兄脾氣不好,一旦發(fā)起火來連皇上都要哄好幾次才能哄好,今日既已得到他的允諾,自己再糾纏不休只會適得其反?!笆?,表兄,那我就回府等你消息了?!鄙蜃娱e又看向徐西陸,再次露出他每次在花叢中流連時的笑容,“徐二公子,有緣再見?!?/br> “沈七公子慢走。”徐西陸含笑目送沈子閑離開,還沒來收回目光,就聽見宋衍卿揶揄道:“怎么,你這次又看上沈子閑了?” 徐西陸有些莫名其妙,他實在摸不清宋衍卿的腦回路,只好道:“小王爺說得哪里話,有小王爺這樣的珠玉在前,我怎么還看得上其他人?” 宋衍卿一愣,隨后兇巴巴道:“你不許看上本王!本王豈是你能看上的?” “哦,”徐西陸繃著一張臉,拼命忍住笑意,“好吧,可惜了。” 宋衍卿突然覺得不太對,看看徐西陸,又看看玄墨,終于反應(yīng)過來,猛地拍案而起,“徐西陸,你又在耍我!” “不敢不敢!”徐西陸滿臉誠懇,“王爺助我撇清謠言,還我清白,我感謝都來不及,怎么敢戲耍王爺呢?” 宋衍卿身上憤怒的氣焰小了一些,語氣生硬,“別誤會,本王是看在徐泰和和謝稷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和你沒有絲毫關(guān)系。” “這個我知道?!毙煳麝懶Φ?,“可說到底王爺還是幫了我,此次我也是特意來感謝王爺?shù)??!?/br> “是么?!彼窝芮漭p蔑道,“那你的謝禮呢?” 徐西陸只呆住了片刻,馬上反應(yīng)過來,“九冬?!?/br> 突然被點名的九冬不明所以道:“少爺?” “把我方才專門替小王爺挑的香囊拿出來?!?/br> 九冬不敢多問,忙把東西遞了上去。徐西陸鎮(zhèn)定地接過香囊,放在桌上,“這香囊造型獨特,藥香襲人,還有驅(qū)邪避毒,防范時疫之效。我瞧著極是別致,自己都舍不得用,特地留著送給王爺?!?/br> 宋衍卿瞟了一眼徐西陸的禮物,簡直不敢相信徐西陸就拿這個來打發(fā)自己,“什么破爛東西——” “古人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王爺,這個香囊可比鵝毛貴重多了。”畢竟花了他幾兩銀子呢。 “徐西陸,”宋衍卿咬牙切齒道,“上次送猴,這次送香囊,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見宋衍卿貌似真的要被自己激怒了,徐西陸忙道:“若王爺不喜歡,那我下次再攜禮登門拜訪。” “不用?!彼窝芮淅湫Φ溃靶?,把香囊收起來,本王要隨身攜帶,一旦有人問起,本王就如實相告——這是徐家二公子為感謝本王替其洗刷冤屈特地送的?!?/br> 玄墨一本正經(jīng)道:“是?!?/br> 九冬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撞見宋衍卿的目光,又忙擺出一副在好友病床前的表情。徐西陸臉龐有些熱,他本以為宋衍卿是一只一點就著的暴躁龍,沒想到他想陰人的時候也有幾把刷子。如果宋衍卿真的將此事大肆宣揚,估計他又要擔(dān)上一個一毛不拔的名聲,更何況香囊這種貼身之物一向都是有情女送情郎的,若他再同宋衍卿傳出什么,真的是跳進洵江都洗不清了。徐西陸權(quán)衡再三,決定轉(zhuǎn)移話題,先將此事揭過,于是道:“王爺,今日心情似乎不虞?” “同你在一起,本王心情什么時候好過?”宋衍卿沒好氣道。 “王爺明明是因為沈七公子心情不佳,為何要把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徐西陸語氣中透著一絲委屈。 宋衍卿被徐西陸成功帶偏,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我方才聽見沈七公子說要在府中等王爺消息,王爺又提到什么‘姚小姐’,這才斗膽猜測,可是沈七公子有什么不該提的事情向王爺提了,而此事又和那位姚小姐有關(guān)?” 宋衍卿沒有出言諷刺,就這說明徐西陸猜得八九不離十?!巴鯛斎羰菫榇耸聼溃蝗缯f與我聽,我說不定能為王爺分憂。” “就憑你?你能有什么好辦法?” “……” 兩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著。 最后,宋衍卿先開口道:“沈子閑,他要姚敏的嫡女給他做妾?!?/br> 徐西陸聽完宋衍卿的講訴,斟酌道:“聽聞沈七公子一向跌蕩風(fēng)流,依翠偎紅,果然名不虛傳?!?/br> 宋衍卿冷笑:“你如此說他,倒是太小瞧他了。依本王看,他遲早死在床上?!?/br> “那王爺何故還要幫他?” 宋衍卿不耐道:“誰說本王要幫他了?不過先讓他穩(wěn)住罷了,省得又去找別人丟人現(xiàn)眼?!?/br> “王爺英明。不過,我聽說沈七公子一向眼光甚高,只是稍有姿色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的正妻芳儀郡主,當(dāng)年就是清輝榜排名前三的佳人,家中的侍妾歌姬也都一個個美若天仙。王爺您說,他是個專情之人么?” “廢話。” 徐西陸笑道:“既然他不是,那位姚小姐得美到什么地步,才會讓沈七公子不惜跪求王爺,得罪姚大人,冒著被御史參奏的風(fēng)險,也一定要納她進門呢?我都沒有在清輝榜上看到姚小姐的名字,難道……沈七公子是看中了她的性情?” “不可能?!彼窝芮涔麛嗟溃八麖膩矶贾豢赐獗?,不問內(nèi)里?!?/br> 徐西陸頷首,“如此,那其中必有隱情。王爺不如先把此事調(diào)查清楚,再做決斷?!?/br> 雖然極度不愿意,宋衍卿也不得不承認徐西陸說得很在理。要說誰對上京中世家恩怨了如指掌,清輝樓排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玄墨,”宋衍卿道,“你出去打聽打聽,沈子閑在洵江偶遇姚小姐一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 “是?!?/br> ※※※※※※※※※※※※※※※※※※※※ 小王爺說西陸的黑歷史一來是真的嘴賤,二來是他知道沈子閑的尿性,不想西陸被他纏上。 隔壁謝小哥的呼聲持續(xù)高走,都要漲停了,作者也不得不為另一個崽子說幾句好話了!一把心酸淚……卿卿崽,你可長點心吧!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栗子 30瓶、清夢 20瓶、輝輝 10瓶、28022670 9瓶、汐莫 1瓶、藍色毛團 1瓶、北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