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到底偏心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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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柔的堅持下,最終確定州檢察院的工時計價保持與法援署同等的優(yōu)惠標(biāo)準(zhǔn)。 這其間,肖占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特別的安靜。 何東戰(zhàn)戰(zhàn)兢兢收了特別優(yōu)惠價的合作協(xié)議,曾柔的公司正式拿下了州檢察院的調(diào)查外包業(yè)務(wù)。 自此,曾柔的調(diào)查公司基本包攬了京州全部法律事務(wù)的調(diào)查工作。 轉(zhuǎn)眼到了九月,曾柔和伍佩儀通過一年的見習(xí)期,晉級為初級律師。 鄭言把大律師工會的批復(fù)回函和委任書交到兩人手上,“恭喜!歡迎你們正式加入法援署成為一名職業(yè)律師。” “謝謝?!?/br> “謝謝?!?/br> 隨著“砰”的一聲香檳蓋打開的聲音,訴訟部的同事笑著走了進(jìn)來。 大家用紙杯分喝著香檳酒,一同慶祝她們的正式加入。 中午鄭言請客,在門口的餐廳吃飯慶祝,同時宣布由曾柔代替程雅馨以前的位置,負(fù)責(zé)處理一些行政事務(wù)。 同事們又是一陣恭喜。 比曾柔她們早一年進(jìn)入法援署,如今是中級律師的潘月舉著酒杯,借著幾分醉意斜睨著鄭言道:“鄭律,我想問一句,咱們法援署晉升的標(biāo)準(zhǔn)到底是什么,莫不是家世好的優(yōu)先?我倒沒什么,畢竟才來兩年,可象張律、李律這樣的老資歷,這行政助理的位置論資排輩也該排到他們了吧?” 飯桌上,空氣瞬間凝結(jié)。 被無故點名的張律、李律,怔了怔,連忙擺手,“我們不行。我們不行。小曾柔負(fù)責(zé)挺好?!?/br> “話不能這么說,兩位雖然可能不在意,但對其他同事也有個樣板作用,至少知道自己的工作是有回報的。難道我們寒門出身就活該沒有出頭天嗎?” 潘月梗著脖子,儼然一個正義大使。 伍佩儀個爆脾氣幾次想說話都被曾柔暗暗攔下了。 這個時候,她們說話不合適。 鄭言眼神沉了沉,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尖在桌上點了點,“什么時候,法援署變成論資排輩的地方了?別動不動給我上崗上線,弄什么門第之分,在我這兒只看工作表現(xiàn),其他都不作為參考因素。” 潘月垂著眼睫,隱晦得撇了撇嘴。 鄭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自然沒有忽略她這個表情,目光微冷。 “潘月是吧,你來法援署兩年,第一年實習(xí)期,一共參與了十個案子,七次做副手,另外三次是做第三助理,沒獨立負(fù)責(zé)過一個案子,就這樣我還是給你機(jī)會,在一年實習(xí)期后讓你轉(zhuǎn)作初級律師,第二年,你一共負(fù)責(zé)了十三宗案子,除了四個庭外和解外,只有三宗勝訴,另外六宗敗訴。就這種工作成績,誰給你的臉在這兒大放厥詞?” 鄭言將潘月這兩年的工作情況一一羅列出來,潘月的臉漸漸由白轉(zhuǎn)紅,又由紅轉(zhuǎn)黑。 她嘴唇囁嚅,小聲咕噥道:“我又不是為我自己,我是為大伙問的?!?/br> 鄭言淡漠的收回盯在她臉上的視線,掃向餐桌上的眾人,“好,那我就和大伙好好說道說道?!?/br> 此時,剛剛被點名的張律師主動開口道:“鄭律不用說了,曾律師這一年的工作表情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由她接替程雅馨的職務(wù),我第一個舉手贊成?!?/br> 同樣被點過名的李律師,有那么一點點官迷,被潘月提及后,心里有那么一瞬間燃起了絲絲升官的希望。 但既然張律師已經(jīng)這么說了,他也不得不表態(tài),他喉嚨滾了滾,“我也沒意見?!?/br> 這種情況下,眾人不管心里怎么也想,也必須明確站隊,于是忙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這下潘月的處境就更加尷尬了。 她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把頭一昂,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冷笑兩聲道:“是沒意見啊,還是不敢有意見啊?說到底不就是怕棱銳集團(tuán),怕韓域找你們麻煩嘛?我不怕!我還不信了,棱銳那么大的集團(tuán),連句公道話都不讓人說了?至多,我換份工作,如果連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那法援署這份工作不做也罷!” 潘月借著酒勁,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那人答應(yīng)給她的那筆錢足夠她今后什么都不做,揮霍一生。 別說法援署,現(xiàn)在整個京州都裝不下潘月雀躍的心,她也要出國好好享受一下外國的月光,看看這外國的月亮是不是特別大,特別圓! 一提到棱銳集團(tuán),曾柔的毛又有點炸起來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嫁的是韓域這個人,怎么動不動就喜歡拿棱銳集團(tuán)說事兒? 無論她做什么,都能和棱銳扯上關(guān)系,這種用仇富掩飾無能的心態(tài),讓曾柔十分無語。 不過潘月確實很會利用這種小市民心態(tài),法援署里大部分同事都出身寒門,沒有什么門路,所以進(jìn)不了大的律師行,又不愿窩就在小律樓里,最后通過公開招聘考試考進(jìn)法援署。 象曾柔和伍佩儀這種直接被鄭言特招進(jìn)來的,在大伙兒心目中本來就是關(guān)系戶。 只不過兩個人的工作表現(xiàn)確實出色,平時又沒什么架子,漸漸地也就放下了成見。 現(xiàn)在被潘月這么三言兩語一講,其中不免又有人活動了心思,覺得這其中難免有棱銳集團(tuán)重金贊助法援署的原因。 說白了,就是韓域花錢給曾柔買個官當(dāng)當(dāng)。 也難怪大家會這么想,主要曾柔這情況也確實太特殊,才剛剛過實習(xí)期就這么委以重任,難道就僅僅是因為能力出眾?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鄭言,以及坐在他左手邊的曾柔,想看看他們要怎么回應(yīng)這件事。 越是這種時候,曾柔還就越不能開口了,除非她退出,不然怎么反駁潘月都是在坐實自己恃強(qiáng)凌弱,所以,她表情淡然的坐在哪兒,眼角都沒抬一下。 鄭言則剛剛相反。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梢微微挑起,黑如玉的瞳眸又沉又睥睨著一臉義憤的潘月,沉默著,大約有十幾秒鐘的時間。 這十幾秒鐘對潘月卻好象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來法援署兩年,這是鄭言第一次認(rèn)真的看她。 她終于不再是那誰,而是潘月,一個有名有姓的人。 初到法援署的時候,潘月也曾經(jīng)瘋狂迷戀過鄭言,只不過那點兒小心思很快就被鄭言的淡漠打沉了。 說因愛生恨吧,或許有那么一點,不然她也不會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那個人條件。 潘月垂了垂眼簾,長長的睫毛眼底復(fù)雜的神色,此時,就聽鄭言“哧”的一聲,嗤笑出聲。 “怨氣很大是吧?覺得不公平了?你們呢,也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鄭言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劃過,睇著一張張垂目靜默的臉,點了點頭,“行!回去!我和你們一樣一樣說清楚!” …… 會議室里。 一片針落可聞的寂靜,空氣都好象跟著緊繃起來。 鄭言站在會議桌前,將一疊評審表丟在桌上,指尖在桌邊輕輕點了點,“這是你們每個人在法援署工作情況記錄,從你們一入職開始,參與的每一項工作,都有詳細(xì)的記錄,我有沒有偏心,到底怎么偏的心,你們可以自己看?!?/br>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大著膽子拿了署了自己名字的那份,其他人也跟著陸陸續(xù)續(xù)拿了自己的。 鄭言將其中三份一一放到潘月面前,“這是你的,這是伍佩儀的,這一份是曾柔的,自己好好看看!我到底偏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