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張強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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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鄭言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康晴的眼圈還是紅的,她臉色蒼白,腦子里亂成一團。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康晴無助、頹敗的垂著頭上了電梯,連喊著她名字追過來的程雅馨都沒有看到聽到,腦子里嗡嗡的回蕩著鄭言最后說的話。 “很報歉,我不能答應你。如果你堅持想和法援署合作,可以登陸法援署的網(wǎng)站參與接下來的招標?!?/br> “你要公開招標?”康晴錯愕的瞪圓眼睛。當初她拿到這個合作的時候實在太簡單了,以至于此刻震驚得完全不敢相信。 “這不是最公平、公正的做法嗎?”鄭言在康晴再開口前,直接打斷她,“好啦,康晴,不要再說了,招標文件在十五分鐘前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發(fā)布。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繼續(xù)合作,就請按照招標流程參與投標?!?/br> 康晴捂著嘴身體順著電梯滑了下去,雙手掩面,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 這可怎么辦? 公開招標,這不等于告訴所有人她被法援署解約了嗎? 她要怎么面對她的合伙人?她要怎么和爺爺解釋?還有那些平時對她阿諛奉承的親戚,又會怎么看她? 辦公室里程雅馨第n次撥打康晴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她也是剛剛看到網(wǎng)站上的招標啟示,即該想要和康晴聯(lián)絡時就看到康晴失魂落魄的從鄭言辦公室出來,她追過去,康晴卻象沒看到她一般直接上了電梯,她喊她,她也沒有反應。 程雅馨坐不住了,她放下手機,直接去找鄭言。 康晴敗了,不就是她敗了?雖然程雅馨已經(jīng)放下對鄭言的執(zhí)念,但她依然需要康晴這個盟友。 手上沒有了康晴和她公司這張王牌,她的影響力至少損失三分一。 男人已經(jīng)沒有了,她更要緊緊抓住手里的權力。 程雅馨滿懷心事的敲響鄭言辦公室的門,聽到里面男人低醇的聲音,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鄭言低頭在文件上書寫著什么,額前幾縷碎發(fā)垂下,為他俊逸的臉平添了一抹柔和,背后是大片的陽光灑在他的肩頭,為他挺闊的身型鍍上一層金邊。 雖然已經(jīng)決定放下這個男人,但此刻程雅馨的心還是沒來由的悸動著。 聽到開門聲,鄭言抬眸,聲音低沉的發(fā)問,“什么事?” 程雅馨穩(wěn)住亂跳的心,款步走到辦公桌前,“鄭律,我剛剛看到網(wǎng)上的招標通知,想過來問問情況?!?/br> 鄭言揚了下下巴,示意程雅馨坐下,“想問什么?” “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決定?” 雖然公開招標是一個很普遍的作法,但卻不是鄭言的風格。他這個人最怕麻煩,很多事都是直接問一下相熟人的意見,覺得差不多就拍板決定了。 特別是行政方面的事情,以前,鄭言很信任程雅馨,很多事情都直接聽她的意見。就算后來兩人因為曾柔漸生嫌隙,鄭言也是習慣問問劉欣等人,就直接決定了。 “有什么不妥嗎?”鄭言不答反問。 程雅馨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躊躇道:“就是……之前一直和康晴的公司合作的很默契,我有些擔心突然換新的合作公司溝通上可能會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會不會影響到咱們這邊的運作?!?/br> 鄭言神色泰然的靠在椅背上,唇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薄笑,象個設好陷阱的獵手。 “那照你看,我們這兩年和康晴的公司合作的如何?” 程雅馨捕捉到鄭言眼底的危險,不禁心里發(fā)憷。 她擔心自己踩雷,小心措詞道:“康晴在咱們初入法援署處境最艱難的時候施以援手,而且給出一個最優(yōu)惠的價格,我相信外面的公司沒一個可以做得到。這份人情,咱們始終是欠下了。而且,我覺得這兩年大家合作的還算愉快,至少算無功無過吧!” 程雅馨覺得自己已經(jīng)盡力客觀,不給鄭言留下她偏幫康晴的印象。 鄭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眸光很犀利,“你覺得我們欠康晴一個人情,所以應該用法援署的利益來償還?” 程雅馨心下一驚,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康晴的公司這兩年做得也不錯,價格又便宜,相比外面的公司性價比高,而且合作了兩年,大家配合上也比較默契。如果鄭律堅持要換,我當然支持您的決定?!?/br> 到了這個時候,程雅馨當然不會再堅持為康晴說話,還是自保要緊。 “呵”,鄭言冷笑聲,“你只看到康晴讓利與法援署合作,那你知不知道這兩年她打著我和鄭家的旗號,為她自己,為她的公司撈了多少好處?就因為所謂的欠她一個人情,我一直沒出聲,兩年,我也該還夠了吧?” 程雅馨戰(zhàn)戰(zhàn)兢兢,急于將自己撇清,“對不起……我不知道?!?/br> 現(xiàn)在她才知道很多事鄭言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只是念著舊情懶得計較。 鄭言目光凌厲,口吻生硬,深邃幽暗的瞳一瞬不瞬地凝著程雅馨。 他并沒有否定她的解釋,但那眸深似海的眼神,讓程雅馨覺得他其實什么都知道。包括她和康晴私下的那些交易。 程雅馨不敢深想,壓抑著心頭涌現(xiàn)的不安。 鄭言瞇眸,“至于說到性價比,我這里有份報告你可以拿回去好好看一下。” 程雅馨拿起文件,匆匆掃了一眼,臉色驟變。 他果然全都知道! 一頁頁看下去,程雅馨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這份報告內容之全面,覆蓋面之廣,完全脫離了她的想像。 這么多人接受過調查,其中有不少是受過她恩惠,被程雅馨納入自己黨羽的人,可是她竟然在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 事情掀開,程雅馨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如果她因為這個原因離開法援署,還有哪家律師樓會收留她? 程雅馨,難得一見的驚慌失措。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凝結的寂靜,房門隨之打開。 曾柔快步走進來,直接繞過辦公桌在鄭言身邊站住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鄭言眉頭聚攏,臉色沉了下來。 他站起身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和曾柔向外走。 “其他事情我們改天再談?!蹦腥舜己竦穆曇粼诳諝庵惺桦x的飄過。 程雅馨渾渾噩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呆坐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她開始打聽剛剛出了什么事,很快得到消息,張強因為故意傷人被警方逮捕! 中區(qū)警署。 劉欣坐在大廳里,看到鄭言和曾柔來了,起身迎了過去。 她眼睛發(fā)酸,還沒開口,喉嚨先哽了一下。 鄭言向大廳里相熟的警員略點了下頭,問劉欣道:“怎么就打起來了?對方什么人?” “以前律所一個律師,今早在瓊香遇到,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正好張強聽到了,就打了他兩拳,誰知道他突然就昏倒了。叫了救護車,現(xiàn)在人還在醫(yī)院搶救,查嘉澤在那邊。我剛錄完口供,張強還在里面。我和查嘉澤當時都在現(xiàn)場,將來有可能要出庭做證,做不了他的代表律師,只能麻煩你們了?!?/br> 鄭言雙手落在劉欣肩頭,安撫的按了一下,“放心,我去問問情況。” 曾柔握著劉欣發(fā)涼的手,陪她等在一旁。 鄭言與警方交涉了幾句,就見一名警員突然出來和鄭言與另一位警官說了幾句,鄭言的臉以rou眼可見速度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劉欣接到查嘉澤的來電,臉上驟然變色,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曾柔連忙幫她撿起手機,電話已經(jīng)自動掛斷。 此時鄭言也走了回來,聲音低沉地道:“對方腎臟爆裂,搶救無效,已經(jīng)宣布死亡?,F(xiàn)在警方要落案起訴張強謀殺?!?/br> 曾柔的心咯噔了一下,緊緊握住劉欣的手,想給她些無聲的安慰。 劉欣臉色蒼白,四肢發(fā)軟,上一次她這么六神無主還是母親去世的時候,那年她十八歲,剛剛成年。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二十八歲,但那種整個世界瞬間坍塌的感覺還是如此強烈,這一刻她才發(fā)覺,原來張強在她的心底占據(jù)著如此重要的位置,他是她的全世界,她不能沒有他。 鄭言是三個人之中最冷靜的一個,清俊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冷靜內斂,他聲音沉穩(wěn)地對曾柔道:“你在這里陪著劉欣,我一個人進去,還有,聯(lián)系沈儒風,打刑事是他的專長?!?/br> 曾柔略點頭,“好,我聯(lián)系他,另外通知周祥馬上展開調查?!?/br> 鄭言淺淺頷首轉身和警員走了進去。 審訊室里,張強頭發(fā)有些凌亂,襯衫領口敞開幾顆鈕扣,喉結突起,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郁。 他雙手十指交叉,虛握著撐在桌子上,一張俊顏冷如冰封,視線落在某個虛空處若有所思。 聽到開門聲,張強緩緩掀起眼簾,撞上鄭言沉寂暗邃的眼神,僵硬地扯了下唇。 鄭言在他對面坐下,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人沒搶救過來,現(xiàn)在警方要控告你謀殺,我已經(jīng)讓人聯(lián)系沈儒風,這類案子他最有經(jīng)驗?!?/br> 張強怔了一下,當時人倒地失去知覺的時候,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些不安,但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 他抹了把臉,“劉欣怎么樣,嚇壞了吧?” 鄭言也是服氣,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顧著兒女情長? 但他并未說什么,大抵是了解愛一個人勝過自己的感受,“我讓曾柔在外面陪著她呢。” 張強眸色深深望著某處,“那就好,劉欣她最信服曾柔,有她陪著我就放心了。” 鄭言幽幽看了張強一眼,感覺自己被強塞了狗糧。 “說說吧,到底怎么會事兒,怎么就打起來了,還下手這么重?!?/br> 兩三拳打死一個人,他是武松嗎? 提起這事兒,張強還有些忿忿不平,“那家伙欠湊,要是你也會打他。” 鄭言睨了他一眼,“說重點?!?/br> “那家伙叫王猛,以前是劉欣律所的律師,后來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今天早上在瓊香吃早餐,劉欣又遇到那家伙,他不但對劉欣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的。你說他是什么該打?” 說起這個張強的拳頭還攥得緊緊的,要不是他結完帳過去衛(wèi)生間門口等劉欣,那家伙說不定就把劉欣拉進衛(wèi)生間了。 鄭言擰了擰眉心,眸光沉暗,“所以你就下狠手了?” “我當時氣極了,狠是挺狠的,可我的拳頭能打死人嗎?”他又不是練家子,平時健身最不積極的那個就是他了。 此時,張強的頭腦還算清醒,“你幫我查查這家伙有沒有什么病史,我記得當時我就打了他兩三拳,不可能治命?!?/br> 鄭言點頭道:“放心,查嘉澤在醫(yī)院,這些他會查,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為你申請保釋?!?/br> 張強抵下后槽牙道:“盡人事吧,我看檢控官那邊沒那么容易給我保釋?!?/br> 鄭言沉默,以他們現(xiàn)在與曾學禮的關系,無論他委派誰做檢控官都一定會咬著他們不放。 所以,這個案子最好不要讓曾柔插手。 張強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你找沈儒風是對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無論如何警方都會先控告謀殺,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好劉欣!” 鄭言看他,眸光變得沉深了幾分,“我只負責幫你打官司,至于你的女人還是等自己出來照顧,別想推給我?!?/br> 張強抿著嘴嘆息,“我也想自己照顧,可我擔心……” 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嗎?今早她剛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可能我就沒這個福氣吧!” 鄭言眸光縮了縮,“少說這些喪氣話,還沒上庭就認輸,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在京州咱們幾個聯(lián)手,我就不信還有贏不了的官司?!?/br> 張強扯唇笑了笑,“說的也是?!?/br> …… 大廳里,張母匆匆趕到。 一進門看到劉欣,揚手就是一巴掌,她出手太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巴掌就已經(jīng)落在劉欣的臉上。 曾柔眉目凜冽,站起身來,“這位太太……” “你閉嘴!這沒你的事兒?!睆埬竻柭暤?,她轉眸盯著劉欣,“我和你說沒說過,離我兒子遠點兒?你個掃把星,非要害死他才甘心是不是?” 張母盛怒,胸脯起伏,說話間又揚起了巴掌。 劉欣眉眼低垂,內心的自責讓她沒有一點閃躲的打算,她覺得這是她該承受的。 或者多挨上幾巴掌,她的心里會好過點兒。 然而預想的疼痛并沒有來臨,張母的手腕被曾柔狠狠的捏住。 “張伯母,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這不是你隨意傷人的理由,如果你再動劉欣一下,我不借意做證人起訴你蓄意傷人?想進去陪張律師嗎?” 張母被曾柔一番話氣得瑟瑟發(fā)抖,表情生硬,口吻凌厲,“你個小丫頭,年紀輕輕,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有家教的東西!” 她把家教兩個字咬得死死的,眼神犀利的掃向劉欣,“難怪和這個掃巴星是朋友?!?/br> “論家教,我們自然比不上張伯母,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出言侮辱,動手傷人。果然是名門貴婦的派頭!” 張母哪里受過這些的諷刺,臉色驟變,指著曾柔道:“你……你到底是誰?” “好說,小女子曾柔?!?/br> “曾柔……”張母似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 只怕現(xiàn)在京州城里沒人不知道曾柔這個名字,梭銳集團未來老板娘,雖然在張母眼中,曾柔身上糟點很多,但張母很清楚,這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抿抿唇,把怒火再次發(fā)泄在劉欣身上。 她指了指劉欣道:“劉欣,我告訴你這次張強要是沒事還好,但凡他有一點兒問題,我和你拼命!” 曾柔舉了舉手,“警官,這里有人出言恐嚇,我需要報備,一旦我的當事人有任何人身安全問題,這位女士將成為第一嫌疑人。” 張母氣得臉色發(fā)青,眼神晦澀的瞪著曾柔。 “算了,曾柔,你少說兩句。” 劉欣想寧事息人,可張母一點兒不領情。 “劉欣,你少在這兒裝好人,要不是你張強他能離家出走,能和人打架,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筆帳咱們慢慢算?!?/br> 這邊正鬧得不可開交,大廳的玻璃門從外面推開查嘉澤和沈儒風走了進來。 張母認識他們兩個,京州出名的律師,兒子的好朋友,而且全部出身世家。 她馬上迎了過去,抓著兩人的胳膊,“你們可要幫幫張強,阿姨在這兒拜托你們了?!?/br> 查嘉澤和沈儒風禮貌的淺淺頷首,安撫的拍拍張母的手背,借勢閃身繞過張母走到劉欣和曾柔面前。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鄭言在里面,具體情況得等他出來才知道?!?/br> 沈儒風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會盡力幫他打掉謀殺?!?/br> 查嘉澤比較細心,凝著劉欣的臉道:“你這臉怎么了?誰打的?” 他的聲音陡然凌厲了幾分,“還傷了哪里?需要驗傷嗎?” 他本意是如果死者打傷了劉欣,那他們說不定可以從自衛(wèi)的角度打官司,那樣就需要盡快驗傷。 張母在一旁卻聽了膽戰(zhàn)心驚。 律師真惹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