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以身涉險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奶黃包、妃不好惹:戰(zhàn)神王爺請接招、獵美殺神、別愛我,沒結(jié)果、做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女子有什么不好?、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穿越蟲族后我成了論壇大佬、反派重新做人、其實我是你愛豆他親媽、雨聲繞梁
經(jīng)過一番談判,在幾輪討價還價后,韓域終于同意曾柔摘下手上的巨鉆放進(jìn)衣帽間的保險箱里。 可一轉(zhuǎn)眼,男人又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樣式精巧秀氣的鉆戒戴到了她的手上。 被韓域抱進(jìn)臥室那刻,曾柔嚴(yán)重懷疑她中這臭男人的計,看手上這戒指明顯和保險箱里的巨鉆出自同一系列。 他分明就是早有準(zhǔn)備,卻騙她做了那么多讓步。 抗議和反悔的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吻已經(jīng)落下,將所有的句子盡數(shù)吞入腹中,只能發(fā)出“嗚嗚”破碎的聲音。 聽起來特別曖昧。 第二天,曾柔毫無懸念的起晚了。 看著餐桌對面一臉焉足的臭男人,曾柔想給他一巴掌。 可手軟腳軟,用不上力氣。 記帳!記帳! 曾柔默默在小本本上給韓域記上一筆。 什么預(yù)支蜜月,讓他見鬼去吧! 匆匆吃過早飯,韓域送她到法援署門口,打開車門象請?zhí)笠粯?,托著她的手下車?/br> 嘴角得逞的笑容,還是那么欠湊。 曾柔惡狠狠瞪了韓域一眼,邁步下車。 韓域垂眸凝著和自己鬧脾氣的小女人,視線落在她微腫的紅唇上,喉頭輕微滑動,溫柔的眼神里有縱容和寵溺。 低頭在她的額頭在落下一個吻,聲音低醇,“去吧,晚上過來接你?!?/br> 路過的同事看到這一幕,興奮的捂著嘴,滿眼小星星。 天?。【W(wǎng)上新聞都是真的,這兩位也太甜了。 昨天同事的小群里還人酸,他們做秀,這樣子分明就是真愛嘛! 連馬上就要上班都忘了,圍著曾柔一臉興奮的問東問西。 好不容易擺脫了過度八卦的同事,曾柔坐電梯到自己的部門,時間已經(jīng)是九點零五分。 她遲到了! 辦公室的同事都抬頭看著她,眼神里充滿好奇、審視、亢奮、探究。 曾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梁,走到考勤前打卡。 程雅馨正站在其中一名同事的辦公桌前討論新接手的一個案子。 覺察到辦公室突如其來的寂靜,抬眸看到剛打完卡的曾柔,眸色沉了沉。 雖然已經(jīng)知道曾柔并非自己想象中的情敵,但程雅馨對曾柔的不喜早已經(jīng)刻進(jìn)了骨頭里,完全沒有道理的就是討厭她這個人。 只要看到曾柔過得比自己好,程雅馨就接受不了。 看著昨晚熱熱鬧鬧的網(wǎng)絡(luò)新聞,曾柔笑靨如花的挽著韓域,那樣的耀眼,那樣的萬眾矚目,梭銳集團(tuán)官博更是直接以老板和老板娘,稱呼韓域和曾柔。 程雅馨就百爪撓心般難受。 她想的不是,自己誤會了曾柔,原來她和鄭言不是那種關(guān)系,而是憑什么? 憑什么她就這么幸運? 大家都是灰姑娘,憑什么她遇到的就是王子,自己卑微的守在鄭言身邊這么多年,都換不來男人的真心? 差距憑什么這么大? 程雅馨可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哪里比曾柔差,論出身,她雖然不是名門,但至少不是父母不詳?shù)乃缴?,論長相,難道她長得就不美嗎? 不就是比她年輕幾歲嘛,難道她沒年輕過? 看著網(wǎng)上評論區(qū)一片祝福、贊美、叫好,這些都讓程雅馨更加厭惡曾柔。 她目光陰鷙的盯著曾柔,最后落在她可疑的紅唇上。 果然就是靠那些下三爛的狐媚功夫勾引男人! 樂不思蜀的連上班的都忘了。 程雅馨終于為自己的不喜再次找到“正義”的理由。 她快步走到曾柔面前,難聽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手持木棍氣勢洶洶走了進(jìn)來,一棍打在迎面的一臺電腦上,碎片四濺。 驚呼、尖叫,辦公室里亂作一團(tuán)。 膽小的女同事躲到桌子后面,男同事雖然不動,但也都嚇得怔住了。 在法援署工作的都是斯文人,哪里見過這個陣勢? 男孩揮舞著手腕精的木棍,阻止著其他人的靠近,四周的東西在他的揮舞下被打得稀爛。 膽子大一點兒男同事恍過神來,試圖接近男孩,阻止他的暴力行為。 男孩表情冷肅,年輕的臉上張揚著狠戾的不羈,他一只手拉開外套的拉鎖,露出綁在腰間的東西,“鄭言呢?叫鄭言出來!” 正在靠近男孩兒的同事最先看清男孩腰間的東西,腳步驀地頓住,臉色驟變。 空氣陡然靜止。 接著是一串倒抽冷氣的聲音。 鄭言聽到外面的動靜,沿著走廊走過來,看到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和站在辦公室里手持木棍一臉無畏的男孩。 “是你?”他認(rèn)出了男孩。 一年前他代理的一個家庭糾紛案當(dāng)事人的兒子。 那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案子,案件雙方是兩夫妻,妻子控告丈夫家暴,但由于警方并沒有在妻子身上找到明顯的傷痕,又沒有其他有力的人證、物證的情況下,鄭言作為辯方律師,很輕松的處理了這個案子。 他之所以對這個案子有影響,完全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孩,但法庭判決丈夫無罪時,男孩望向他那陰鷙仇恨的眼神,令他印象深刻,甚至有一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在重新翻查過卷宗后,鄭言再次確定這只是夫妻間普通的爭吵,矛盾是有的,但并沒有對女方造成總以量刑的傷害?;蛘吣泻耗昙o(jì)太小,還不懂得天下沒有不吵架的夫妻這個道理。 世上的怨偶何其多,鄭言很快放下了這個案子。 后來聽說女方提起了離婚訴訟,至于結(jié)果如何,鄭言不得而知。 男孩看到鄭言情緒異常激動,舉著棍子就要找鄭言拼命。 ”混蛋!幫人渣辯護(hù),害得我們母子生不如死,我今天和你拼了!“ 手腕粗的棍子向鄭言的頭揮了過去,動作又快又狠,這要落在鄭言頭上,分分鐘腦漿迸裂。 眾人驚呼,“鄭律,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曾柔從側(cè)面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抓住了男孩兒手中的棍子,同時飛起一腳踹在男孩的胸口上。 男孩身形不受控制地后退,最后直接摔倒在地上。 大家還沒來及松一口氣,就看男孩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打火機,目光陰翳的睥睨著眾人。 鄭言在男孩眼中看到了必死的決心……他想同歸于盡! 雙眸猛然一縮,他舉起雙手,“聽著孩子,你要報復(fù)的人是我,與其他人無關(guān),讓他們走,有什么沖我一個人來?!?/br> “你們所有人全部退后,出去!”鄭言面無異色,神色鎮(zhèn)定的指揮著所有人撤離。 男孩一下下打著打火機,目光森冷,“誰也不準(zhǔn)走!” 辦公室里每個人都神情凝重,膽小的女同事已經(jīng)開始低聲啜泣。 男孩指著悄悄掏出手機準(zhǔn)備報警的男同事,“你,把手機放下!” 他向前一步搶過電話摔在地上,同時扯斷電話線,“所有人把手機全部掏出來放在桌上,快!” 打火機再次被點燃,在這么危險的威攝下,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掏出了手機。 鄭言臉上的表情不多,即使在生死關(guān)頭,他還是表現(xiàn)得很冷靜。 他試圖安撫男孩的情緒,先把這里的人疏散出去。 “這位同學(xué),你有什么不滿,我們出去談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條件,只管提,只要合理,我都會想辦法滿足你。哪怕是要我的命。” 男孩的手緊緊的握著打火機,眼神閃爍,可以看得出他其實也很茫然,不然該怎么辦,他憑著一時義憤找過來,可當(dāng)鄭言問他想要什么的時候,他其實又說不上來。 他想要一個幸福美滿的家,一對相親相愛,疼愛他的父母,但顯然是不可能的。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公平。 從一出生,他就注定了不幸。 鄭言見他態(tài)度有所松動,繼續(xù)道:“這件事與其他人無關(guān),你放他們走,我們單獨談,好不好?” 他悄悄向眾人使眼色,讓他們靜靜的退出去。 可人才剛剛移動了幾步,男孩恍然回過神來,大喊:“誰也不許走!” 他狠狠地瞪著鄭言,”你這個騙子就會欺負(fù)老實人,可惜我不會上你的當(dāng),想讓他們出去報警,搬救兵,沒門兒!“ 鄭言舉著手向下壓了壓,“好好,冷靜,你不想讓他們出去,也沒關(guān)系,這樣,讓他們?nèi)剞k公室。這畢竟是你和我的私人恩怨,我們坐下來單獨談。” 見男孩兒沒反對,鄭言揮了揮手,“所有人,全部就近回后面的辦公室,關(guān)好門,沒有我的命令,全部不許出來。不要試圖報警,我們要單獨對話?!?/br> 眾人緩慢的向后退,向離自己所在位置最近的辦公室靠近。 男孩兒始終抿著嘴唇?jīng)]出聲。 程雅馨臉色慘白,雙腿發(fā)軟,身體搖搖欲墜。 曾柔站得離她最近,只得伸手扶著她進(jìn)入后面的辦公室。 那恰好是程雅馨的私人辦公室,一走進(jìn)去,程雅馨就身子一軟跌坐在門口的沙發(fā)上。 曾柔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的動靜,慧黠的眸子微微瞇了瞇,轉(zhuǎn)身四下打量著程雅馨的辦公室。 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水晶球擺設(shè)上,大步流星走過去,拿起水晶球掂了掂,似乎很滿意。 程雅馨臉色大變,盯著曾柔手中的水晶球,警惕的問曾柔:“你想干什么?” 曾柔沒有正面回答,她掂著水晶球走到門口,道:“想救鄭律師嗎?想救他的話,待會兒我數(shù)一、二、三,數(shù)到三的時候,你就開門?!?/br> 程雅馨訝意的盯著曾柔,大約猜到了她的計劃,驚道:“你瘋了嗎?萬一沒打中,激怒了他,我們所有人都得死?!?/br> “不會打不中!”曾柔拉著程雅馨到門口,“聽我的,數(shù)到三就開門,能做到嗎?” 程雅馨捏著自己的手,拼命搖頭,“不行,我絕對不會陪你瘋的?!?/br> 曾柔指了指門外,“你不是很愛鄭律師嗎?難道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以身涉險?” 程雅馨咬著嘴唇,拼命搖頭,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那么愛鄭言。 “快!去門口站好!速戰(zhàn)速決!”曾柔推了推程雅馨,舉著水晶球擺放姿式,強勢地道:“準(zhǔn)備,我開始數(shù)啦!“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