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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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人還沒到階梯教室,就快被來自各方迸射的眼刀凌遲了。 各種議論、聲討,毫無避忌的鉆進她耳朵里。 【看,就是她!模擬法庭被駁回幾次,就舔著大臉要求換法官,以為地球得圍著她轉(zhuǎn),太不要臉!】 【還不是看準鄭言為人正直,人家珍惜羽毛,她就借機為所欲為。簡直就是惡心!】 【自己先裝可憐求同情,等人家好心幫了她,再反咬一口。就這不要臉程度,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看她長得清清純純的,原來是個蛇蝎美人!當初我是瞎了眼才會選這種人當?;?!心機女!綠茶婊!】 【說她綠茶婊都是侮辱了綠茶婊這個詞兒,她都婊出新高度了!】 聽著這些議論,曾柔扯了下唇,無動于衷往前走。 她長得清純好看怪她嘍?那是我們家涂涂寫出來的! 還綠茶婊?怎么想的? 她是搶人男朋友了?還是養(yǎng)備胎了? 不就是弄走個鄭言嗎,他自己都還沒說什么呢!都跟著瞎bb個什么勁? 一個個跑這兒刷存在感來了! 越臨近階梯教室,指指點點議論的人越多,曾柔心理強大,沒把這些人當一回事兒,可跟在她后面的伍佩儀小可愛可有點兒扛不住了。 雖然這些人不是沖著她來的,可那一個個涼嗖嗖的小眼刀飛過來,還是怪嚇人的。 她咬著嘴唇,抱緊懷里的資料,低著頭遮住眼底的怯意,加快腳步往前走。 曾柔踏進階梯教室的時候,空氣陡然靜下來,氣氛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的視線聚焦在門口,如聚光燈般打在曾柔身上。 沒有人想到曾柔還敢來,在做出那樣的壯舉,在學(xué)校掀起軒然大波之后,居然還有膽量過來!她就不怕被沈儒風趕出教室嗎? 她以為沈儒風同意撤換法官,就是支持她嗎?哪里來的自信? 短暫的寂靜后,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 【噓……她過來了?!?/br> 【噓什么噓,她都好意思過來,還怕別人說嘛?】 【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也不知道沈教授怎么想的,居然還同意她來上課!這種人就應(yīng)該滾出政法大!】 【何止?jié)L出政法大,就應(yīng)該讓她滾出司法界!這種人根本不配站在法庭上!】 【就是,這以后到庭上誰敢和她做對家啊,一個不高興就設(shè)計陷害,簡直就是流氓律師!】 【要我說不用咱們抵制,她也混不下去。你們想想她得罪的是誰?】 【可不,還是當著幾大律師行主要合伙人的面兒,對鄭言又是耍手段,又是出陰招的,這些人能容她嗎?這會兒怕是早就上了幾大律師行的黑名單?!?/br> 【哪還用幾大律師行聯(lián)手,就憑鄭言在司法界的江湖地位,要封殺她太容易了!】 【她這才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這眼界、胸襟還曾家千金呢!我呸!】 【什么曾家千金?就是一個養(yǎng)女!已經(jīng)掃地出門了!】 教室陷入從未有過的混亂,議論聲不絕于耳。 內(nèi)容大體分為兩類,罵曾柔不在臉和預(yù)測她的悲慘結(jié)局。 按照大部分人的想法,沈儒風雖然應(yīng)曾柔的要求換掉了鄭言,但印象分在沈儒風這里肯定已經(jīng)丟沒了。 誰不知道沈儒風和鄭言是多年同學(xué)兼老友,還有陪審團里那幾位司法界的大佬,哪一個不是和鄭言交情頗深? 曾柔敢在老虎嘴上拔牙,必然要承受相應(yīng)的結(jié)果。 因此,沒有人看好她的結(jié)局。 話題一打開,不可避免的牽扯出曾家,離家出走轉(zhuǎn)眼就成了趕出家門,同樣一件事情就這么被重新演繹出另一番景象。 曾晗芳的名字毫無意外的被提及,用來和曾柔作比較。 聽著這些議論,曾晗芳直直的看向曾柔,臉上閃過陰鷙的笑容。 看吧,不用她動手,曾柔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本就是個無腦的傻白甜,還整天在她面前叫囂,自以為很厲害,四處挑釁,現(xiàn)在終于踢到鐵板上了! 曾晗芳仿佛已經(jīng)看到曾柔如喪家之犬一般悲慘的結(jié)局。 眸子里迸射出詭異的暗芒! 此時,曾柔也轉(zhuǎn)眸看向曾晗芳,視線隔空相遇,曾柔淡淡一笑。 這些輿論里面怎么可能少得了曾晗芳的手筆,校網(wǎng)上那個“曾柔滾出政法大”的話題,恐怕就是她搞出來的。 難得有一次讓自己徹底出丑的機會,她還不下足功夫,有風使勁力! 此刻,曾柔臉色冰冷,眸子里卻帶著幾絲笑意,看起來譏諷至極。 曾晗芳的心頭陡然一跳,直覺曾柔沒這么容易對付,隨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她得罪的可是鄭言?。【退阕约悍胚^她,她也一樣逃不過鄭言的封殺。 她只不過是起了點兒推波助瀾的作用。 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一會兒模擬法庭上的表現(xiàn)。 曾晗芳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尖向內(nèi)攏了攏。 曾柔,一會兒看我在庭上怎么打敗你! 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不好,徐凱鋒很自覺的早早過來占位置,見曾柔她們到了,起岙站在階梯走道上,向曾柔揮手示意。 曾柔扯了下唇,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坐下。 此時已經(jīng)接近上課時間,沈儒風攙著一位滿頭銀發(fā),精神矍鑠的老教授走進教室。 陪審團上幾位大佬紛紛起身,頷首致意。 老教授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坐下。 教室里的注意力被這一幕轉(zhuǎn)移,大家紛紛猜測老教授的身份。 沈儒風輕了輕喉嚨,敏銳的視線掃視著下面。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我來介紹今天模擬法庭的法官,常青河教授,我的恩師?!?/br> 教室里層層疊疊倒吸涼氣的聲音,緊接著是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天啊!常青河教授,司法界泰斗,沈教授竟然連他老人家都請來了!” “難怪剛剛幾大律師行的大佬集體起立呢!” “鄭言可是常青河教授的得意門生,你說他會不會幫自己的徒弟報仇?。俊?/br>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我覺得現(xiàn)在看戲倒是其次,如果能在這次的模擬法庭上得常青河的青眼,那今后在司法界就前途無量了!” “對!對!對!我得再看看我的辯護詞。” …… 模擬法庭再次開庭。 因為常青河坐陣的原因,今天的庭審格外激烈,控辯雙方各不相讓,始終處于膠著狀態(tài)。每個人都想在常青河面前爭取到最好的表現(xiàn),使出渾身解數(shù)努力發(fā)揮自己最大的潛能。 此時,曾柔看到一個挺拔頎長的身影,臉上戴著黑色口罩不動聲色從側(cè)門蹭進教室。 鄭言! 曾柔勾勾唇,側(cè)過頭壓低聲間對旁邊的伍佩儀道:“一會兒你來做首席,還按照原先的策略死咬住受害人可能在生這個論點,做無罪辯護?!?/br> 伍佩儀愣了下,咬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她們兩個人這組一直由曾柔做首席律師,在庭上作為主要發(fā)言人,現(xiàn)在突然進行調(diào)整,老實說伍佩儀心里沒底,可她想以曾柔現(xiàn)在的情況,在庭上肯定要被針對,這個時候她必須頂住壓力頂上。 曾柔倒不是這么打算的,她是因為看到鄭言悄悄混進教室,才臨時有了這個決定。 帶伍佩儀進法援署是她一直就想好的,當然就憑u盤里的東西,只要她提出來鄭言肯定會答應(yīng),但如果伍佩儀有機會爭取表現(xiàn),就更加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孽緣,這一次曾柔的對手又是曾晗芳。 伍佩儀按照她們最初制定的策略,傳召了法醫(yī)官和專家證人,以證明兇案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大量血跡不足以斷定受害人的死亡。 而曾晗芳在這個過程中不斷以各種理由提出反對,一次又一次的打亂伍佩儀的節(jié)奏,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逼曾柔出手。 伍佩儀的提問再次被打斷,她大腦一片空白,怔怔的站在辯護席上,想不起已經(jīng)設(shè)計好的問題。 曾柔不得不站起身,繼續(xù)辯方的提問。 “反對!反對辯方律師引導(dǎo)證人做供。” …… “obje!辯方律師的問題與案情無關(guān)?!?/br> …… “反對!” 曾晗芳第三次打斷曾柔的提問。 “你又反對什么?”曾柔蹙著眉,整個人有點兒燥。 曾晗芳勾了下唇,她就是要曾柔動怒,將曾柔本就不好的法庭形象再一次加深。 如果曾柔忍不住向常青河開火,那就更好了。 得罪了司法界泰斗,曾柔這輩子就別想在司法界立足了。到時就算曾學(xué)禮想幫她,恐怕都無能為力了。 “反對辯方做出沒有事實依據(jù)的猜測。”曾晗芳的反對理由隨手捻來,為了今天這一庭,她可是做好了充分準備。 曾柔臉色冷凝,“法官大人,我可不可以上前單獨講幾句?” 瞬間所有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曾柔身上,又來了,果然是世紀作女,在常青河的法庭上她竟然也敢出妖蛾子! 她可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 幾乎所有人都預(yù)見到了曾柔的結(jié)局,那一定會很悲慘! 曾柔可不管這些人怎么想,既然做模擬法庭,就要做得和真的一樣,難道以后上到法庭,這么被控方壓著打,她都不出聲嘛?反正她依足了司法程序,管他常青河,常綠河,該怎么辯護她就怎么辯護,還能因為法官厲害就直接認罪呀? 她目光堅定的望著法官席上的常青河,“法官大人!” “一起過來吧!”常青河深褐色的眼睛里微光閃爍,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 曾晗芳冷然的抿了抿唇,從容的走到法官席前面。 曾柔壓低聲音開口,“法官大人,剛剛不足十五分鐘的時間,控方律師共提出二十三次反對,明顯對辯方造成滋擾,嚴重拖慢庭審進度?!?/br> 曾晗芳,“法官大人,控方只是提出我方的合理質(zhì)疑?!?/br> 常青河沉吟了一下,“辯方反對無效。不過在這里我提醒控方檢討自己行為的必要性。” 幾乎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的裁定,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回到自己的席位。 不過,曾晗芳終究不敢再象之前一樣,亂轟亂炸似的提出反對。 曾柔的目的達到,她提了繼續(xù)傳召控方證人,負責這起案件的警長出庭作證。 在經(jīng)過一連串的提問后,曾柔突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抬頭問道:“受害人尸體至今沒有找到,您是否考慮存在其他可能性?哪怕是比較微小的可能?” 證人語氣肯定道:“基本沒有,從受害人失蹤至今已經(jīng)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認為她生還的機會接近零?!?/br> 曾柔淡淡一笑,“接近零,基本沒有,這是兩個不能完全確認的字眼。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在沒有找到受害人尸體之前,警方也無法百分之一百確認受害人已經(jīng)遇害。那么,對我當事人的指控就更加無從談起?!?/br> 她舉起手機,言詞鑿鑿地道:“實際上,我剛剛收到消息,所謂的受害人劉麗小姐已經(jīng)找到,并且馬統(tǒng)領(lǐng)通過我左手邊的這道門來到現(xiàn)場,親自為我們解答她失蹤的這些日子里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劉麗女士,現(xiàn)在你可以進來了!”曾柔揚聲對著講臺左側(cè)的角門大聲說道。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側(cè)頭看向那個光線微暗的角門。 緩緩地,緩緩地,門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身影慢慢走了進來,一點點走到燈光明亮的地方。 當所有人看清來人的時候,一片嘩然。 站在那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受害人劉麗,而是徐凱鋒! 他們都被曾柔耍了! 達到預(yù)期的效果,曾柔勾了勾唇。 “各位,不好意思,剛剛只是一個小小的實驗。的確,很可惜至今為止我們還沒能找到劉麗,但在我們內(nèi)心最深處卻依然相信她還活著。警長先生,我注意到你剛剛也很專注的看過去,看來你也并不象你所說的那樣堅信受害人的死亡。” 最終曾柔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結(jié)局了這次庭審。 宣布退庭的時候,常青河神情和藹的看著曾柔,頷首道:“曾柔是吧?well_done!” 常青河一句“well_done”為曾柔今天的表現(xiàn)蓋棺定論。 走出教室的時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復(fù)雜。他們一心想要看曾柔的笑話,想在常青河面前博表現(xiàn),沒想到最終得常青河一聲贊許的人竟然是他們最討厭的曾柔。 你可以認為她狡詐,但卻不能否認她贏得漂亮! 他們一方面心有不甘,另一方面在內(nèi)心深處又不得不承認她表現(xiàn)精彩。 曾晗芳站在監(jiān)控席上抬眸看向曾柔,目光陰鷙得幾乎凝成實務(w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意。 曾柔掀眸,淡漠的視線穿過人群,最后落在曾晗芳的臉上。 她的眉梢眼角之中,處處透著挑釁和得意。 和她斗?先多看幾部tvb律政劇再說! 《壹號皇庭》、《法網(wǎng)群英》了解下! 曾晗芳死死咬著口腔內(nèi)壁,血腥味在口腔里彌漫。 她覺得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刺向她,用鄙夷的眼神看她的笑話,那種屈辱幾乎讓她崩潰。 她明明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備怎么會這樣? 丟臉的人應(yīng)該是曾柔才對! 教室里人漸漸散去。 陪審席上查嘉澤和張強幾乎同時邁開大長腿向曾柔走去,他們你撞我肩膀一下,我撞你肩膀一下,生生把短短一小段路走得你爭我搶,好似到了籃球場。 看到這個情形,鄭言再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從陰影處快步走出來,搭著兩人的肩膀道:“你們這是去哪兒???老師在這邊呢,還不過去和老師打招呼!” 說著他搶行攬著二人改變了行進方向。 查嘉澤和張強在心里大罵鄭言無恥。 “開庭前我已經(jīng)和老師打過招呼,我還有事兒,你們陪老師聊?!睆垙娪昧﹂W身,躲開鄭言扣著肩膀的手。 與此同時查嘉澤也一個旋身閃開,“我先去個廁所,馬上到?!?/br> 鄭言如何肯罷休,邊拉帶拽的死不放手,“走什么走,尊師重道懂不懂?老師平時是怎么教你們的?” 反正在他簽約之前,是絕不可能給他們機會接觸曾柔,萬一小姑娘定力不夠,被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忽悠去了,他找誰哭去。 另一邊,曾柔在無數(shù)復(fù)雜目光的關(guān)注下走出教室。 伍佩儀和徐凱鋒向左右護法似的一左一右跟著她,沿途看過來的目光一個個嗖嗖的跟飛小刀似的,心理素質(zhì)差點兒的還真抗不住。 徐凱鋒當慣了校霸自然是不怕的,揚頭挺胸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伍佩儀可不行,心里緊張得要命,一直強撐著,抱著案情資料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這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剛剛在庭上她們贏得漂亮,特別是常老最后那句“不錯”,簡單兩個字卻猶如給在場所有人一個響亮的巴掌,這兩天被網(wǎng)絡(luò)欺凌,被周圍的同學(xué)杯葛,現(xiàn)在是揚眉吐氣的時候,不能慫。 走出教學(xué)樓,人群很快四下消散,伍佩儀拍拍小心臟,長長的舒了口氣,“哎呀媽呀!可緊張死我了!不過,小柔最后那招贏得痛快!” 這兩天,徐凱鋒一直給自己的定位是保鏢,金刀鐵馬的走在兩人旁邊,此刻不無得意的哼了哼,“這里面可是也有小爺我的功勞?!?/br> 曾柔掀眸,眸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徐凱鋒摸摸鼻子,喃喃囁嚅道:“當然主要是曾柔那主意想得巧妙?!?/br> 伍佩儀向曾柔豎起拇指,“我們小柔,棒棒的!哎呀!剛才看著曾晗芳吃癟那樣子,可真是太解氣了!” 一直在庭上被曾晗芳按著來打的伍佩儀心底有種大仇得報的敞快。 “話說你們是什么時候商量好的?就鋒少推門進來那一下,我汗毛孔都豎起來了。” 徐凱鋒嘴快,脫口說道:“就你被曾晗芳欺負的最慘的時候……” “嘖……”曾柔斜睨著徐凱鋒,嫌棄的嘖了一聲,“不會說話你就別說!” 徐凱鋒搔搔頭,小聲解釋,“伍姑娘,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朋友有難拔刀相助,你被曾晗芳那么欺負,我們不可能干看著,不出手,你明白吧?” 曾柔掃了徐凱鋒一眼,搖了搖頭。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怎么聽都象在傷口上再灑一把鹽。 徐凱鋒被曾柔再飛了眼刀,縮縮脖子,選擇閉嘴。 哎,想他堂堂校霸,怎么到曾柔這兒就慫了呢! 徐凱鋒感覺自己的人設(shè)……要崩! 伍佩儀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擺擺手道,“沒事兒,鋒少說得對,我是讓曾晗芳欺負得挺慘,她左一句反對,右一句obje的,把我的節(jié)奏全打亂了。當時腦子里亂哄哄的,想好的策略、問題都忘了。幸虧你們幫我出氣??匆娡送r曾晗芳那憋屈的豬肝臉了嘛?簡直爽歪歪啊!” 三個人有說有笑剛走出教學(xué)樓,就被兩個西裝男攔住,深色品牌西裝,锃亮的皮鞋,整齊服貼的后背頭,蕭肅的臉上仿佛寫著“我是精英”四個大字。 “曾同學(xué),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伍佩儀下意識看了看曾柔,暗暗猜測著兩人的身份來意。 徐凱鋒直接發(fā)揮保鏢本色,向前一步攔在曾柔前面,一副“有什么事兒放倒小爺再說”的架勢。 兩個精英男對視了一眼,他們是律師又不是黑社會,這畫風不對啊! 他們這是被嫌棄了? 話說身為四大律師行主要合伙人的首席助理,他們何曾遇到過這種冷遇? 還是在幾個法學(xué)系本科還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身上。 這個世界瘋了嘛? 兩個boss放著手頭的案子不接,不務(wù)正業(yè)的跑政法大當起陪審團,這就不提了。誰讓沈儒風的面子大呢! 回來后就讓他們查起這個叫曾柔的小姑娘,還千叮萬囑的讓他們躲開對方律師行的人,單獨接觸曾柔,力邀她加入自己的律師行。 那原話怎么說的,“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不就是個法學(xué)系的女學(xué)生嘛,擔不擔得起“力邀”二字?還有躲開對方律師行的人,這哪躲得開??? 開庭前曾柔過來得晚,他們根本沒機會接觸,等退庭吧,這一出來,就看到同樣等在門口對方助理。 兩人相視一笑,得,也別誰防誰了,干脆一起出馬吧。 其實,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沒認為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困難任務(wù),試問一個法學(xué)系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哪個不想進四大律師行?到時只要名片一亮,小姑娘還不得哭著喊著加入。 所以兩個人誰也沒把難點放在曾柔身上,反而是兩位boss擺明要爭的態(tài)度,讓他們暗暗較勁,把對方盯得死死的。 可現(xiàn)在,他們連亮名片的機會還沒有,就被個二楞子攔住了,是怎么回事兒? 查嘉澤的助理許東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曾同學(xué),我們沒有惡意,也不走遠就那邊,幾句話,可以嗎?” 許東指了指道邊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目光懇切的看著曾柔。 伍佩儀拉了拉曾柔的胳膊讓她別去,最近因為鄭言的事情,曾柔樹敵不少,每天聽著那些人說鄭言肯定會找機會收拾曾柔,聽得伍佩儀都有點兒怕了。 曾柔拍拍她的手,低聲道:“你和鋒少先回去,一會兒宿舍見?!?/br> 伍佩儀小心的看了看曾柔身后的兩個男人,顯然不放心。 曾柔輕笑,“這是在學(xué)校里,沒事兒?!?/br> 伍佩儀想想也有道理,可還是小聲叮囑道:“那你可別和他們?nèi)e的地方啊!” 曾柔笑了笑,表示知道了,抬腿往路邊走。 她在一棵大槐樹下停了下來,回頭道:“你們是哪個律師行的人?” 許東眸光微閃,掏出名片,“我是查嘉澤律師事務(wù)所的高級律師,我們查律十分欣賞曾同學(xué)這兩天在模擬法庭的表現(xiàn),誠意邀請你加入?!?/br> 張強的助理一看,握草這是要先下手為強啊,連忙也掏了自己的名片,“我是劉關(guān)張律師事務(wù)所的高級律師,齊彬,希望曾同學(xué)能加入到劉關(guān)張的大家庭。” 與此同時,鄭言利用常青河拖住了查嘉澤和張強,自己悄悄溜出來。 剛出教學(xué)樓不久,一眼瞥見站在路過與許東和齊彬說話的曾柔,暗道失策。 他說怎么那兩家伙坐下就不急著走呢,敢情是和他玩暗度陳倉。 鄭言大踏步的走過去,拉了曾柔就走! 許東齊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