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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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臺。 且不說莫玄羽這個金家棄子竟然攀上了姑蘇藍氏,引得眾人頻頻回首,這一次清談盛會,姑蘇藍氏竟然還帶了一名戴著面具、不愿以真實面貌見人的家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眾人都瞧見了這黑衣人身上的強大氣場,好歹沒有人來問。 藍予笙自從上了宴席就開始埋頭苦吃,盡量降低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兩個腮幫里都塞滿了菜,活像一輩子都沒有吃過東西。 實在是……藍予笙流浪了幾年,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到這種美味佳宴了,一下子懶得再顧及形象,本著沒有人認(rèn)識他,先飽飽口福再說。 殊不知,魏無羨看著這樣的藍予笙,三觀都炸裂了。 他顫巍巍地挪開眼睛,不忍再看。 許多人看到藍予笙這個樣子,暗暗撇嘴。藍予笙在宴席全程都低著頭,似乎渾然不覺,看得魏無羨都想要提醒一下藍予笙了。 宴席結(jié)束后當(dāng)晚,就出了一場sao亂。 藍予笙和藍曦臣找到藍忘機二人,一齊向芳菲殿走去。 藍予笙跟著他們混進了密室,覺得自己全程都是湊數(shù)的。 魏無羨和藍予笙離秦愫最近,藍予笙也一直警惕著,見秦愫奪刀,一手劈在了秦愫的手腕上,順手把刀接了過來。 秦愫軟倒下去。金光瑤喊了一聲,立刻接住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金光瑤抱著已經(jīng)暈過去的秦愫,臉上滿是悲傷和慶幸之色。他道:“怎么回事?” 眾人沉默,金光瑤又道:“二哥,怎么回事?阿愫怎么會突然要自殺?還有你們,為何要突然闖進來,你們是如何知道芳菲殿里有一間密室的?” 藍曦臣沉默,半晌,把原因道了出來。 金光瑤見他們懷疑自己,臉上受傷之色閃過,一聲聲質(zhì)問,把眾人問得啞口無言。 隨即,他把矛頭指向了莫玄羽。 金光瑤嘆了口氣,道:“玄羽,是你這么對我二哥他們說的嗎?撒這種一拆就會穿的謊,有什么用?” 一名家主疑惑道:“斂芳尊,你在說誰?” 一人冷冷地道:“說誰?就是站在含光君身邊的這位了?!?/br> 眾人目光齊齊轉(zhuǎn)來。方才說話那人正是蘇涉,他道:“這位是何人,非蘭陵金氏的諸位可能不知。此人名叫莫玄羽,乃是蘭陵金氏門下一名棄生。當(dāng)初因為品行不端,sao擾斂芳尊而被逐出。而聽近來傳聞,他不知是哪里入了含光君的眼,竟然隨侍身邊,出入左右。素來以雅正聞名的含光君,為何會留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真真叫人費解?!?/br> 聽他說話,金凌臉色十分難看。在眾人的私語之中,金光瑤放下秦愫的尸體,緩緩站起,手放在恨生劍柄之上,向他逼近一步,道:“過往的事我也不提了,但請你據(jù)實交代,阿愫莫名自盡,這里面,你有沒有做什么手腳?” 說著,恨生出鞘。魏無羨見金光瑤一劍刺來,急忙躲到了藍予笙身后。金光瑤看起來不想傷害別人,把劍一偏。 “當(dāng)啷”一聲,藍予笙臉上的面具應(yīng)聲落地。 眾人看到他的臉,都呆滯了。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藍予笙這張臉,太太太……太他媽好看了! 這張屬于青年的臉,大概二十五歲上下。棱角分明,俊美秀逸,面色蒼白,一只右眼黑若一潭死水,其中映不出任何景象,仿佛所有光芒都被吸了進去。左眼被一只眼罩遮住,非但沒有破壞美感,反而增添了幾分神秘。 這是隕煌的臉。藍予笙在出來時,以防萬一做了個假皮,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隕煌的臉比藍予笙好看了不知多少倍,眾人都說藍予笙的臉是“驚為天人”,那么隕煌的臉就是連“驚為天神”都不足以形容的。也難怪他們能愣這么久。 有許多修士在宴廳中看到他戴著面具,都紛紛猜測這人是不是有隱疾,比如說毀容或者畸形什么的。 現(xiàn)在他們看到這樣一張臉,再聯(lián)想到之前的猜測,臉頰微微發(fā)熱。 有一句經(jīng)典的話:有些人遮住他的臉,是因為太美了不想讓人看見。 咳扯遠了。 魏無羨和金光瑤都是抱著讓藍予笙的臉暴露的目的來的,但一個沒有如愿,一個被閃瞎了眼,此刻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魏無羨見隨便被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反手拔了出來。 藍予笙:……這怕不是個傻子。 藍予笙并沒有跟著魏無羨他們跑出去,蹲下去把面具撿起來重新戴上,忽然感覺視野變暗了。藍予笙抬頭,藍曦臣正低頭看著他,嘴角含笑。 “你沒事吧?” 藍予笙站起來,與他擦肩而去。 藍曦臣望著他的背影,眸光暗淡下來。 剛看到這位煌公子時,藍曦臣就聯(lián)想到了藍予笙。他們冷漠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藍曦臣甚至荒謬地認(rèn)為他就是藍予笙。藍予笙在宴廳中的所有動作,也都落在了藍曦臣眼里。 很像,但是,又不像。 而實際上,藍予笙和煌,的確有不一樣的地方。 不只是衣著。即使藍予笙換回以前的衣服,也不一樣了。人是同一個人,性格是同樣的性格,氣質(zhì)卻和以前大相徑庭。 藍三公子藍予笙,是隕煌的神態(tài)所化,溫和包容;煌則是隕煌的魔態(tài)所化,冰封千里。同樣的一張冷臉,同樣漠不關(guān)心的性格,給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隕煌是唯一一名有兩種神態(tài)的神。這個暫且不提。 藍予笙趁亂偷偷溜走,停停頓頓走了一夜,出了蘭陵,來到一個小巷子里,換下了身上的衣服。 此時的藍予笙,一身粗布灰衣,頭發(fā)用繩子隨意地系了起來。這件衣服已經(jīng)很臟了,藍予笙卻毫不在意,從空間中拿出一只竹笛和一個小包袱,上了街。 他來到一處人流密集處,坐在街邊,吹起了笛子。 竹笛是藍予笙自制的,他故意做得粗糙了些,卻也是蓋不住他那有如天人之音的笛聲。笛聲清越悠揚,曲調(diào)歡快,不一會就吸引了一大堆人。 一曲畢,眾人紛紛叫好,往他碗里投擲錢幣。 藍予笙靜靜地看著錢幣盛了小半個碗,舉起笛子,選了一支稍慢的曲調(diào),繼續(xù)吹了起來。 以他的能力,一天能掙的錢比普通的店小二還要多。 所以他一般不會吹多久,一天只吹三四首曲子。 今天藍予笙心情不好,就多吹了一首。五曲畢,錢幣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藍予笙對著小碗默然無語,有點懶得撿。 他把笛子插/回腰間,收拾起地上的錢幣來。 眾人還意猶未盡,見他不吹了,道聲可惜,不肯散去,巴望著他能多吹幾首。 正此時,一個少年走過來。 “吹啊,怎么不吹了?” 藍予笙抬頭,見那少年衣著,應(yīng)該是某位商賈家的小公子,卻沒有理他,繼續(xù)收拾。 可是,周圍的人看到這個場面,都面露憂色,紛紛私語起來。還有人在后面示意藍予笙“繼續(xù)吹”。 那少年見藍予笙無視他,大怒,一腳踹翻了他的碗:“你是聾了么?!” 藍予笙看著滿地的銅錢,不想再撿了。他站起啦,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十五歲的少年。 那少年冷笑一聲,伸手去抓藍予笙的領(lǐng)子。 藍予笙抬起一腳,把他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