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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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藍予笙第一次感到絕望。 也許會有人幫他報仇,但現(xiàn)在無論如何是沒有人回來救他了。 藍予笙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做過零了,以這樣被動的姿勢被壓制著,竟升起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藍予笙不禁呻/吟起來,口中塞著的布卻突然被拿走了。 塞了那么久,藍予笙感到一陣口干舌燥。但是還來不及閉嘴就又被堵住了。 舌頭在口中肆虐,藍予笙斷斷續(xù)續(xù)地想:等他逃出來,一定要把這家伙neng死一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次,再讓他哥把這家伙neng死一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次,再讓萊辛和萊特·羅歐把這家伙neng死一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億次…… 藍予笙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一口氣被打斷了好幾次才喘完,眼角漸漸泛起淚花。 [和諧]此處省略—————————— 最后一次結(jié)束后,藍予笙已經(jīng)徹底癱在了床上。他一把抓下塞在嘴里的布,大口喘氣。 那人貼心地為他穿上了另一件衣服,解開了抹額,按揉著因為劇烈掙扎而被磨出紅印的手腕。他看著眼眶發(fā)紅、滿臉淚水的藍予笙,捏了捏他的臉。 “萊辛你找死……” 就算認(rèn)不出那張與原來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臉和聲音,但在做過之后要是還認(rèn)不出來,那他們枉為這么多年的戀人。 聽他道出身份,萊辛在藍予笙的一些xue位上按了按,恢復(fù)了他的力氣和靈力,假裝沒聽見后面的三個字:“是我,我來了,高不高興?” 藍予笙別過頭,不想理他,卻見萊辛把那塊有空間波動的玉石拿到了他的面前。 “感謝我吧。這塊玉石里有總和約一平方米的空間,還可以儲存靈力,儲存量大概比你現(xiàn)有的靈力多那么一點點。你可以和它結(jié)契,這玩意認(rèn)主,心里想一下就能把它召出來?!?/br> 藍予笙接過玉石,咬破指尖,把血滴在了上面。血液被它瞬間吸收,玉石卻仍是雪一樣的白色。心念微動,玉石消失,同時意識里出現(xiàn)了一個立方體空間。 藍予笙挑眉,看在玉石的份上原諒了萊辛。 藍予笙現(xiàn)在還沒完全長開,在普通人中卻已經(jīng)算得上高挑。萊辛的這個身體卻比他還要高半個頭,他們坐在一張床上,萊辛把他抱到腿上坐著,動作輕柔地按揉著藍予笙的xue位。 藍予笙癱在萊辛身上,還沒有恢復(fù)力氣??粗R莘的下頜弧線,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回到神界你就等著吧?!?/br> 萊辛:“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想再把你關(guān)幾天,到時候也死而無憾了?!?/br> 藍予笙不想再聽到關(guān)于這件事的任何話,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萊辛不在意藍予笙的冷漠,快樂地和他繼續(xù)聊天。直到被藍予笙一巴掌拍到臉上,才止住口。 在免費按摩機的伺候下,藍予笙不久就感到昏昏欲睡,隨即頭一歪,徹底睡了過去。 第二天,午時。 從床上坐起身,身上的那股酸痛勁已經(jīng)完全消退。藍予笙在床上盤腿坐下,緩緩將自己的靈力輸入進空間里。 這個空間可以隨意撕裂,藍予笙把落冰放進了那里面。 還放了一些銀子。 他現(xiàn)在還沒有雕刻專用的刀,打算以后去姑蘇藍氏要一把最好的刀來雕那塊玉。半個時辰后,他身體里的五成靈力都被輸入到了空間中,整個空間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藍霧,美麗又神秘。 藍予笙不想再在云夢呆著了,出了客棧就御劍朝云深不知處飛去。 十個月后,窮奇道。 藍予笙輕輕落地,蹲下身,把埋在地中一個閃亮亮的東西挖了出來。 純凈的銀色和鈴身上栩栩如生的九瓣蓮在技藝上可說是登峰造極,現(xiàn)在卻蒙上了一層灰色,底下墜著的流蘇更是已經(jīng)被泥土染臟。金子勛捏碎了裝著鈴鐺的盒子,卻沒有破壞掉里面的鈴鐺。這只銀鈴被人踩來踩去,深深沒進塵土里,倒是沒有再被破壞。 藍予笙拂去上面的灰塵,鈴鐺又恢復(fù)了耀眼的銀色。 一百多具尸體已經(jīng)被處理干凈,卻沒有人清理滿地的血跡和殘余的碎rou。血液已經(jīng)干涸成黑褐色,整個山谷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身后傳來腳步聲,江厭離站在藍予笙身后兩丈處,躬身一禮:“天啟君。” 藍予笙點頭,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鈴鐺遞給了她。 江厭離接過鈴鐺的手甚至是微微顫抖的,似乎是再也站不住,她蹲下身,一只手緊緊捂住嘴,眼淚在臉上縱橫。而那只握著鈴鐺的手,卻被她攥得很緊,放在了心口處。 再努力地忍住哭聲,卻還是有傷心欲絕的聲音從指縫中流出來。 藍予笙不經(jīng)??吹脚丝?,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畢竟,在這樣的事情前,任何安慰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看著江厭離顫抖得越來越小,藍予笙俯下身,從袖中拿出了一只小盒子。 “這是……金小公子的滿月禮。我在里面設(shè)了咒,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保護他?!?/br> 江厭離打開盒子,撫摸著白玉戒指上浮雕出的栩栩如生的金星雪浪,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是藍予笙用當(dāng)時那塊靈石雕刻后剩下的角料雕出來的,里面存有他的三成靈力。雖說不能直接使用,但還是可以為金凌抵擋住幾次致命攻擊。至于那塊靈石,則被他雕成了一塊有彼岸花圖案的鏤空玉牌,存有他的八成靈力。除此之外,還有四成靈力在剩下的角料和一些實在雕不出來東西被他磨成玉珠的玉料中,以備以后使用。 本是眾人同慶的滿月宴,卻發(fā)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也不知道是誰的錯。 明天就是溫氏姐弟到金陵臺請罪的日子,藍予笙卻感到一陣不安。 說是不安也不太對,總之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藍予笙沒有再去打擾江厭離,御劍來到金麟臺,去找藍忘機。 藍忘機和藍曦臣站在一片金星雪浪的花叢中,藍忘機微微低頭,神色沮喪,藍曦臣則溫聲與他談話。見藍予笙過來,藍曦臣看向他,笑了一下。 “明日,予笙一起吧?!?/br> 藍予笙點頭,問道:“二哥這是?” 藍曦臣搖頭。藍忘機道:“我先回了。” 藍予笙看著藍忘機的背影,讀出了莫大的失望、悲傷和無可奈何。 他挑眉,突然記起這次請罪溫寧暴走,殺了金麟臺上三十多名修士。 從這以后,魏嬰便再也沒有了返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