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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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卿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一直昏迷不醒,合歡那日吸血為無奈之舉,自從進了山洞她再也沒吸食過。 沒了每日鮮血供應,她逐日消瘦下去,整個人也失去往日活力,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虛弱不已。 她從山腰上采了好些治內(nèi)傷的草藥生火熬好后冷卻像往常一樣嘴對嘴的喂著時卿,喂完藥后她站在床前給時卿輸送著自己的真氣。 “噗……咳咳……” 喉頭一陣血腥冒起,合歡猛地咳嗽起來身形不穩(wěn)往地上倒去,就在她意識模糊之際,一雙溫潤的大手接住了她。 合歡瞇著眼,虛弱的勾起一抹淡笑,細弱溫聲道:“道長,你終于醒了?!?/br> 話音落下,合歡再也支撐不住實體化作白煙沒入梅花,梅花枝上原本鮮活的花骨朵頓時焉下毫無生氣。 “叮,碎片好感度40,任務完成度40.” 時卿復雜的看著地上靜靜躺著的梅枝,臉上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淡漠的眸子不在毫無波瀾,從眼底慢慢浮起一抹復雜。 昏迷這段時間并不是完全昏睡,只是因為身體虛弱清醒時間很短暫,但她的所作所為他是清楚地。 腦海里想到那天的場景,他心里復雜不已,平日只當她是孩子,外加她并未有異常,竟未察覺她何時有了魔化的跡象。 他曾惱怒過她沒有守住本心,現(xiàn)在想來她何錯之有,本就是他的一念之錯導致的,現(xiàn)在只能盡快啟程,了結(jié)塵世送她往生。 調(diào)息兩天后時卿看著干枯的梅枝眸光清冷,劃開手指將血滴在梅枝上,rou眼可見的速度被吸收,發(fā)出陣陣紅光。 他將傷口止住輸入一絲靈力探測合歡狀態(tài),只探到一股虛弱的氣息,將梅枝放入懷中拿起佩劍往皇都走去。 趕了一天路,傍晚時分終于看到了閃著星星光點的皇城,時卿嘆上一口氣輕聲低喃道:“我們到了?!?/br> 進入皇城街道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娘親,娘親,我想要這個糖人兒好不好?!?/br> 一個孩子從人群竄出來碰了一下時卿,時卿被撞的微微后退,看著天真爛漫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道長,你看這個糖人兒像不像我?”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時卿心頭一震,臉上的笑僵住緩緩往旁邊看去,哪里有合歡的聲音。 他搖搖頭好笑自己真是魔障,收拾心緒入住客棧隨意吃了些吃食便回房間收拾。 將梅枝從懷里拿出,茶杯翻轉(zhuǎn)過來后滴滿一整杯鮮血,梅枝插在杯子里后,才開始慢慢收拾行囊。 半夜月光從窗外照射進屋,月華灑在桌上靜靜躺著的梅枝上,一陣淡金色光芒微微閃現(xiàn)后原本凋謝的花朵竟奇跡般鮮活起來開放出嬌艷的梅花,絲絲梅香緩緩飄出。 合歡從梅枝里出來原本慘白的臉色已恢復紅潤,身姿也別以往稍長許多,艷麗的臉龐越發(fā)精致可人。 水眸蕩漾著絲絲春意令人淪陷,紅潤的唇瓣如同水蜜桃般待人采摘,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著月光。 她踱步走向床旁,看著沉睡的時卿,眸底一片柔情,多虧了他的精血她才能好的這么快,她的道長還真是個好人呢。 余光打探到時卿輕顫的睫毛,合歡閃過一絲笑意,看來某人早就醒了現(xiàn)在只是裝睡而已。 計上心頭,合歡搓手搓腳的和衣躺在時卿身邊,憋笑看著他頃刻間僵硬的身體,假裝自己沒發(fā)現(xiàn),抬起手,手指細細的描繪著他的眉眼。 忽而欺身夠頭輕啄他有些微涼的薄唇快熟離開,癡念道:“怎么辦,道長,歡兒好像喜歡上你了呢,道長,不要趕歡兒走好不好,歡兒會聽話的?!?/br> 語畢,合歡輕輕的鉆進他的懷里有些疲憊的沉沉睡去,合歡睡去那一刻,時卿的眸子瞬時打開,他快速起身縮進角落復雜的看著面容姣好沉睡的合歡。 一向清冷的心有一絲不平,目光鎖定那嫣紅水潤的唇瓣時他輕撫自己的唇瓣,忽而像是燙手山芋一般快速撤開自己的手。 急忙盤腿打坐默念清心咒,只是有時動情只需一瞬,情愛的種子一旦埋下豈是如此就能除去的。 第二日。 日光在天邊乍現(xiàn),時卿幽幽睜開雙眼,床鋪上早已沒有合歡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桌上的梅枝恢復生氣綻放著一朵嬌艷的花蕊。 穿戴好后,剛轉(zhuǎn)身便看見合歡從梅枝中出來,時卿眸子微閃繼續(xù)自己的動作。 合歡笑了笑,邁開步子走到時卿身邊:“道長,歡兒已大好,道長又救了歡兒一次呢?!?/br> 說話時,合歡特意將身子往時卿面前傾,頭幾乎轉(zhuǎn)進他的懷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裝滿喜悅忽閃忽閃的凝視著他。 鼻翼間梅香撲面而來,時卿忙往后退一步,心竟在方才不覺多跳了幾下,藏在袖里的手輕輕握住: “姑娘莫越距?!?/br> 合歡眸子閃過失落和受傷,嘟著嘴委屈的垂著頭道:“道長是不是還在生歡兒的氣。” 聞言時卿微微蹙眉輕聲道:“何氣之有?!?/br> 合歡見他錯開她準備離開,趕忙伸出手拉住他有些微涼的大手,起料時卿像是避邪祟一般將她甩開。 合歡再次攀上,眸子里泛起霧氣,時卿有些心燥想要呵斥卻在對上合歡那雙委屈的眸子時口中話未能說出。 合歡見狀眼睛頓時亮起來,好似黑暗中綻放著熾熱光芒,這樣的光讓時卿一時失了神,心中咯噔一聲。 “那日我不是有意傷妖,只因它們太過分竟這般侮/辱道長清白,歡兒生氣,事后歡兒有反省自己,深知自己錯了,只是歡兒是無意之舉,道長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發(fā)誓日后絕不沾染血腥?!?/br> 說罷怕時卿不信,舉著手指發(fā)起毒誓來,時卿嘆口氣,眸子移開看向一邊道: “我并未生氣,一切皆由貧道而起,姑娘何錯之有,如今也到皇城,早些了結(jié)凡事轉(zhuǎn)世去吧。” 合歡心中一涼,心中苦澀不已,牽強的扯出一個淡笑:“道長,歡兒可以……” “莫要多說,勿要貪戀凡塵。”時卿閉著眼不去看合歡,狠心的說著。 合歡不甘心,她只覺得自己被冰冷包圍著喃喃道:“我并不貪念凡塵,自始至終我只貪念一個你而已?!?/br> 時卿身子一頓隨后松懈下來,他落座靜靜的吃起早膳,不在理會合歡,合歡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一旁看著時卿吃。 開口道:“道長一心以渡化邪祟為己任從不濫殺,如今歡兒執(zhí)念因道長而起,道長是否該渡化合歡一番?!?/br> 時卿夾菜的手一抖,臉上看不出波瀾滿臉平靜,未回話,合歡垂著眸繼續(xù)說道: “洞中幾日歡兒想了很多,歡兒起初只以為對道長是依賴之情,可看著道長昏迷不醒歡兒只覺心痛及慌亂。 我怕道長一睡不起,我怕再也見不到道長,我怕這世間只留歡兒一人,從前沒有遇見道長時,本以為我這一輩子只能當個游魂,直到道長出現(xiàn)。 你對歡兒的好,你對歡兒的寵,種種件件讓我不斷沉淪在這樣的溫暖之中,我不想轉(zhuǎn)世,只想陪伴道長左右?!?/br> 合歡獨自說著,時卿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靜靜的用膳不聞兩耳事,合歡試圖從他臉上瞧出什么,最后也只能氣餒的呆坐在一旁。 時卿放下筷子,眸子毫無波瀾,只有無盡的平靜和淡漠,他直視著合歡道: “姑娘,該啟程了?!?/br> 合歡垂喪著頭跟在時卿身后出了房門。 時卿的動作很快,幾經(jīng)詢問短短兩日便打聽道那縣太爺一家,這數(shù)十載時間,那家人竟在皇城中謀取到刑部侍郎一職。 ………………………… “二師兄,你瞧那不是大師兄嗎?他也來皇城了?!?/br> 客棧里一群白衣男子圍坐在一張桌前吃食,此些人正是和時卿分開多時的梁飛等師兄弟。 梁飛喝下一口酒后眸子訕訕的看向角落安靜坐著的時卿,驀然他眸子一頓,饒有興趣直直的看著時卿對面的女鬼。 這邊合歡感覺道一股視線,緩緩轉(zhuǎn)過頭,清絕的臉顯現(xiàn)在梁飛眼中,他眸子閃過一絲驚艷,合歡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規(guī)矩的的坐著。 “你們瞧,有只鬼跟著大師兄,這鬼長得還真標志?!?/br> 其中一個男人好笑的說著,眸子里的驚艷還未散去,梁飛悄然開啟天眼,看著合歡周身環(huán)繞這的赤金色光芒勾唇一笑暗道: “竟是個被血供養(yǎng)的功德鬼,有趣?!?/br> 面上卻皺眉正直的看著師弟們嚴肅道:“好了,大師兄定有他的主義,趕緊吃飯吧,今日我們還得去趙府驅(qū)邪?!?/br> 那被說的弟子不滿的低聲道:“二師兄總是這樣維護大師兄,萬一那鬼是大師兄養(yǎng)的呢,他豈不是走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