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大人請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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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人回國的日子,合歡半夜發(fā)病就醒來一直沒睡,好不容易吃下藥睡了會兒,結(jié)果早上七點不到她被憋醒。 床頭柜上的藥已經(jīng)吃完,她喘息著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去那邊的梳妝柜拿藥,但是她太高估自己的身體。 還沒等她下床整個人便失去意識往地上倒去,黑色的發(fā)絲遮住半邊慘白青紫的面容。 “歡歡,起來了嗎?先生說飛機九點左右到?!?/br> 詹劭杰一面說一面敲著門,然而等了好幾分鐘都沒人回應,他皺眉,心下一頓,下意識慌亂起來,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擰。 門打開他瞳孔猛縮,看著地上面色慘白狼狽倒地的合歡,腳步突然一亂,心狠狠的好似被人打了一拳,他有些害怕的后退半步,眸子死死的地上好像沒有呼吸的人。 腦海里似乎有一根玄斷了,他驚慌踉蹌著跑到合歡跟前,手顫抖著歡歡靠近合歡,眸子微紅,心跳都快暫停。 “歡歡。” 輕柔的呼喊著,合歡沒有半絲回應,他的手指緩緩靠近她的鼻翼,淺淺的呼吸弱的不易察覺。 他心暫時松口氣,他彎腰抱起合歡,腳步慌亂的往門外沖,打車往醫(yī)院趕去。 合歡醒來,眩暈的頭讓她一時張不開眼睛,整個人好似一塊浮木是的沒有力氣。 “歡歡!” “寶貝!” 喊她的人聲音透著小心翼翼和顫抖,合歡睫毛動了動,適應一會兒才緩緩打開眼睛。 看著床前一張張憔悴的臉,是詹劭杰以及合爸爸合mama。 詹劭杰一改往日干凈,整個人透著疲憊和滄桑,一張俊臉憔悴不堪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合爸爸合mama也是一樣,似乎老了好幾歲一樣,合歡張張嘴想要說話,但喉嚨干涸的說不出話,稍稍動作就覺得呼吸不過來。 詹邵杰最先反應過來,忙轉(zhuǎn)過頭去偷偷抹去眼角的眼淚,倒上一杯溫水過來,手顫抖著用棉簽給她沾水喝。 此時的合歡帶著呼吸機,身上擦著管子,臉色慘白無比,笑著虛弱的搖搖頭表示不想喝。 詹劭杰放下水,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緊張又溫柔道:“等等醫(yī)生來了有什么不舒服就說?!?/br> 說著給合歡梳理她額間的碎發(fā),片刻后醫(yī)生涌入,給合歡檢查后神色嚴肅的叫走了合爸爸合mama。 詹劭杰在病房陪著合歡,溫柔的看著她,聽著合歡說話。 “別擔心,我沒事?!?/br> 合歡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漸露淺笑,艱難的揚起嘴角安慰著詹邵杰,詹邵杰看見合歡的笑臉,鼻子一酸,眨眨眼,將眼淚咽回去,輕聲道: “嗯,我們換換會沒事兒的。” 合歡眸子滿是心疼的看著詹劭杰,被握住的手動了動,卻無力抬起,詹邵杰忙將她的手緊握,合歡手指費勁兒的摳摳詹劭杰的手心: “你看看你,沒好好吃飯吧,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br> 說完這話合歡心口一痛急促的呼吸起來,面色頃刻間煞白,詹邵杰被嚇到?jīng)_出病房叫來醫(yī)生。 醫(yī)生給合歡打了鎮(zhèn)定劑后讓她睡了過去。 “唉,你們趁還有時間盡量多陪陪她吧。” 詹劭杰看著醫(yī)生惋惜的樣子,止不住顫抖著,眼眶里蓄滿淚水,不敢相信的問道:“醫(yī)生,什么……什么意思。” 合mama倒在合爸爸懷里捂著嘴痛苦的哭著道:“寶貝……活……活不了多久了?!?/br> 合爸爸鼻頭一酸抱著合mama安慰著默默流淚,醫(yī)生嘆息的搖搖頭,他們盡力了。 詹劭杰滿眼恐懼,空洞的看著靜靜的躺著的合歡聲音里含著哭音,搖著頭呆呆道: “怎么可能……她這不是醒了嗎……怎么可能……” 詹劭杰踉蹌無力的跪倒在合歡床前,手死死的抓住床沿,唇瓣顫抖著死死咬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合歡嗜睡的時間越來越多,清醒的時間很短暫,醫(yī)生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 合歡再次醒來,眸子虛弱的看向門口正說話的醫(yī)生和合mama合爸爸,還有一邊悲傷憔悴的詹邵杰。 她喘息幾聲后,虛弱的喊道:“劭杰哥?!?/br> 似乎有心靈感應,詹劭杰恰好這時抬起頭看向合歡,見她醒來,立刻起身走過去,揉了揉臉佯裝揚起一抹笑容。 “醒了?!?/br> 合歡看看門外為自己奔波的老兩口心疼不已,她紅了眼眶,手指動了動緩緩抬起手。 詹邵杰忙握上去,合爸爸合mama走過來眸子溫柔疼惜的看著合歡,合歡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道: “對不起爸爸mama,讓你們擔心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我想家了?!?/br> 合爸爸合mama一聽淚水頃刻間涌出來,不停地點頭哽咽的說不出話,合歡眼角微紅,她將眸子投向詹劭杰: “邵杰哥,我想去游樂場看看?!?/br> 詹邵杰將合歡的手附在臉上蹭了蹭忍著淚意哽咽道:“好,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去?!?/br> 合歡呼吸加重,喘息著直到很久才呼吸平穩(wěn)繼續(xù)又說道:“我們明天就去好嗎,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br> “好……我們明天就去……明天就去?!?/br> 說著詹邵杰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他閉著眼蹭著合歡的手,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掐著,生疼不已。 下午合歡辦理了出院,他們回到合家,家里的醫(yī)療隊伍時刻守著,防止意外。 一整夜,詹劭杰都沒離開合歡半步,他看了她一整夜,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時他輕柔的叫醒了合歡。 合歡昏昏沉沉的被詹劭杰抱在懷里,詹劭杰溫柔的給她穿衣服梳妝打扮,又將自己的胡子刮了刮,洗了個臉,換上一套比較休閑精神的衣服。 兩人坐上了詹爸爸的車往游樂園去,一路上合歡都是閉著眼睛,虛弱的呼吸著,詹劭杰走的每一步都很平穩(wěn)。 今天的游樂場人不多,寥寥數(shù)幾,合歡半睜著眼睛,虛弱的靠在詹劭杰懷里看著粉粉的游樂園勾起一抹笑意。 “邵……邵杰哥,我想去做坐摩天輪?!?/br> 詹劭杰看著出氣費力的合歡心一直揪著疼痛不已,他看著遠處慢慢旋轉(zhuǎn)的摩天輪又低頭看著雖然虛弱卻格外希翼的合歡。 “好?!?/br> 合歡笑著閉上眼睛喘息著,詹劭杰看向后面不遠處相攜默默流淚的合爸爸合mama,深深地收回眸子,手緊緊的抱住歡一步一步的往摩天輪走去。 早在他們來游樂場時合爸爸就已經(jīng)打點好一切,兩人走進其中一個倉,詹劭杰看著歡歡升起的摩天輪拍拍懷里的合歡。 “寶貝,快看外面?!?/br> 升到一小半的時候詹劭杰指著天邊升起的太陽,陽光將二人沐浴其中,合歡費力睜開眼睛此刻她的耳朵已經(jīng)有些嗡嗡的聲音。 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瞇開一條縫的眼睛里一絲陽光鉆進來,她想伸手感受。 但卻無能為力,她細弱溫聲,氣息不穩(wěn)的緩緩道:“邵杰哥,聽說在摩天輪最高處接吻的情侶會幸福一輩子,我喜歡你,我希望……希望在……最高……最高點祝福你……希望……我家……邵杰……邵杰哥……” 話未說完合歡就急促呼吸起來,不停的劇烈咳嗽,鼻腔里不停的流血,詹劭杰眸子悲涼的給她輕柔的擦去,給她順背。 合歡費力的抬起手握住詹劭杰的手咳嗽著一邊繼續(xù)說:“我希望……你能幸福……以后我不在了你……你要照顧……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許……不許想念我……” 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詹劭杰靜靜的抱住合歡將她攬入懷中,感受著她微弱的呼吸,達到最高點時,他悲傷的看著不遠處的風景,苦笑著: “看,我們到了最高點?!?/br> 說完他垂頭輕輕吻了合歡,手指細細的摩擦她的臉頰滿眸柔情合溫柔: “傻瓜,沒有你我又怎么可能幸福,乖,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次危機的,就像從前一樣?!?/br> “叮,碎片好感度100,任務(wù)完成度100.” “任務(wù)完成……即將脫離位面……” 回到地面,詹劭杰幾人就將合歡趕緊送去醫(yī)院搶救,一個小時后所有的醫(yī)務(wù)人員出來,面容悲切。 “去看看她最后一眼吧。” 詹劭杰猛地跪在地上,狼狽的爬起來沖進搶救室,合mama直接受不了暈了過去,合爸爸也因為接受不了打擊呆呆的跌倒在地目光呆滯。 搶救室時里,冰冷一片,床上的人兒靜靜的躺著胸廓毫無欺負,面容平靜安詳,仿佛睡著一樣。 詹劭杰深吸一口氣,眸底死灰般的絕望,臉上卻掛著溫柔不已的笑容,他搓手搓腳的走到床邊,好似怕吵醒睡夢中的人。 他警惕的的看著門外準別進來的護士,眸子冰冷的可怕,他對著那護士做出一個噤聲的姿勢。 隨后垂下頭,伸出手來,輕柔的將合歡額間的碎發(fā)輕輕拂開,半哄著輕聲道: “睡吧,我在呢,我陪著你,這樣你一醒來就可以看到我?!?/br> “我買了你最愛的菜,你上次不是說我做的酸辣土豆絲好吃嗎,回去我給你做好不好。” “你瞧你,睡覺還踢被子,感冒了你又該吵著說頭疼。” 最后詹邵杰是被醫(yī)生強行按在地上打了鎮(zhèn)靜針才放開出合歡的尸體,他就跟狼崽子護食一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逼不得已醫(yī)生做了決定,合歡下葬那天天空格外的晴朗,詹邵杰和合家將合歡的骨灰葬在一個充滿鳥語花香的地方,哪里有她最喜歡的風景。 詹劭杰因為合歡的去世打擊不少,他沒日沒夜的工作,將公司和合家做成最大的一個公司。 他只活到30歲便去世,死因是勞累過度,憂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