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yè)的第四十七天
姜孟珝沒有伸手,視線落在于守的肩頭,眼神冷的像冰柜里的空氣。 于守巴巴地等著回握,對方卻態(tài)度冷淡,頓時拉下臉,收回手,不悅地看了眼侄子。 于間忙打圓場,干笑道:“叔叔你怎么這么快就回國了,美國那邊的事處理妥當了?” 于守臉色很臭,口氣帶著不滿:“差不多了,沒什么事就提早回來了?!?/br> 于間篤定道:“肯定是想女兒了?!?/br> 提到女兒,于守臉色緩和了一些,“是想她了,我現(xiàn)在回家看看。還有我提醒你一句,找代言人要慎重,別什么十八線小明星也往我們公司請,得不償失?!?/br> 他冷眼瞥了一眼姜孟珝后,甩手就走。 于間只好賠著笑臉道:“叔叔走好?!?/br> 姜孟珝一走出盛亮科技的大樓,柳柳就迫不及待地追問:“你剛剛為什么對于間的叔叔那么冷淡?” 她了解姜孟珝,姜孟珝不是沒有禮數(shù)的人,她會那么做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姜孟珝皺著眉頭道:“他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有鬼?”柳柳一聽她這么說就往鬼怪之事上想了。 “他的身邊跟著一只黑貓的鬼魂?!苯汐嵳f。 “黑貓?”柳柳說,“說不定是他以前養(yǎng)的寵物,死了不肯走。” 姜孟珝搖搖頭,抬眸望了一眼盛亮科技的高樓,“沒有那么簡單,那只黑貓渾身都是血?!?/br> “你是說他虐貓!”柳柳驚呼一聲,恨恨道,“禽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br> 姜孟珝擔憂道:“就怕不只這些。” 動物因為沒有太多的執(zhí)念,死去之后一般很快就會進入地府投胎轉世。不過黑貓這個物種本來就有靈性,而于守身上的小黑貓傷痕累累,趴在他的肩頭不肯離去,必定有些蹊蹺。 “阿洛?!彼嗣滞蟮拇?,低聲喚道,“阿洛,你去跟著于守,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br> 阿洛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她的玉珠里潛心修煉,再加上她的靈氣滋養(yǎng),已經修成鬼修之體,以后沒有她的庇護,大白天也可以出沒。 阿洛猛地鉆出來,在半空中瀟灑地轉了個圈,修煉了這么久可把他憋壞了。 他拍拍胸脯道:“保證完成任務?!?/br> * 于守回到家中時,妻子不在家,可能又是去上什么瑜伽課了。 一個老娘們天天嚷著要保持身材,可惜他完全對她干枯蒼老的身體完全沒有興趣。 于守放下鑰匙,直奔二樓女兒的房間。 他二話不說直接推門,不料門卻被反鎖了。 他輕輕扣了扣,“雪兒開門,爸爸回來了?!?/br> 里面?zhèn)鱽砹宋矬w掉落在地的聲音。 他笑了,果然在家。 等了一會兒,門還是沒有打開。 于守壓著嗓子,威脅道:“雪兒快點開門,再不開等我去拿備用鑰匙的話,你就要受到懲罰了喲?!?/br> 這句話起了效果,里面終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門輕輕打開了。 門剛剛打開一個小縫,于守迫不及待地猛地推門而入。 “怎么不開燈?”于守進去發(fā)現(xiàn)黑乎乎的,摸索著墻壁開了燈。 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正瑟縮著站在門邊。 于守親昵地一把摟過她,絲毫不在意女孩身體的僵硬,“這幾天有沒有想爸爸???” 雪兒沒有回話,只是緊緊摟著懷里的黑貓玩偶。 于守在床邊坐下,把雪兒拉到他的雙/腿之間,摸著她的臉蛋,“瘦了,沒好好吃飯吧,該罰?!?/br> 雪兒一聽到“罰”這個字,整個人開始瑟瑟發(fā)抖。 又要挨罰了嗎?每次挨罰都要脫衣服,她很怕。 她低著頭小聲說:“我有吃飯?!?/br> “吃飯了怎么還瘦了,摸著手感都不好了?!庇谑貝鄄会屖值啬罅四笏哪?,瞅見她懷里的玩偶,皺眉道,“怎么還留著這個破玩偶,不是早讓你扔了嗎?” “不要扔?!毖﹥壕o緊抱著玩偶,“小黑沒回來,我只有抱著它才睡得著。” “又提那只黑貓。”于守不耐煩地說,“跟你說了很多遍,那只黑貓走丟了,它不會回來了?!?/br> “不會的,小黑只是迷路了,它一定會回來的。”雪兒提起愛貓,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好好,它會回來的?!庇谑孛﹥旱募绨虬参浚睦飬s嗤之以鼻,那只死貓怎么可能會回來,大不了再買一只給她好了。 于守安慰著安慰著,他的手從她肩膀往后摸,開始不老實起來。 雪兒稍微抗拒了一下,但是她的力氣怎么奈何得了一個大男人。 她的心怦怦直跳,雙腿繃直,渾身發(fā)寒,不知所措。 “變態(tài)!” 阿洛飄在半空中咬牙切齒,這個在外面受人尊敬的大企業(yè)家原來是個大變態(tài),禽獸不如的戀/童/癖。 阿洛看見于守肩頭的那只黑貓鬼魂在兩人中間跳來跳去,不停甩著尾巴,似乎想推開于守那雙咸豬手。 它應該就是雪兒口中的小黑了,還挺忠誠護主的。 可惜小黑貓的魂魄太弱,根本無濟于事。 于守甚至絲毫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 阿洛冷冷地笑了,右手輕輕打了個響指,正焦躁不安的小黑貓聽見聲音,側頭看向空中。 * 于守肥厚的臉湊到雪兒耳邊,著迷般地嗅了嗅,一雙手摸索著她身后的拉鏈。 “乖乖,讓我看看。” 雪兒小臉發(fā)白,動也不敢動。 可是她這副嬌弱的模樣令于守更加著迷,手上動作不禁加快了。 他摸著摸著,忽然感覺不對勁,手上的觸感怎么有點扎手,毛茸茸的,好像摸到了動物的皮毛。 于守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雙手,一切正常。 他心里怪異,一抬眸又撞上了雪兒青澀的小臉。 他扯著嘴角想露出個慈祥的笑容,忽然雪兒的臉變了,變成了一只鮮血淋漓的貓頭。 “啊?。?!”于守尖叫一聲,猛地一推。 雪兒頓時跌坐在地,她抱著玩偶不知所措。 于守眨了眨眼,哪里有什么黑貓,只看見雪兒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 他壓了壓恐慌,忙伸手把她拉起來,剛握著她的手,卻又發(fā)現(xiàn)她的手變成了黑貓的爪子,爪子上還帶著血。 于守這下像瘋了似的彈跳起來,心驚膽戰(zhàn)地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那只黑貓死時的慘狀歷歷在目,他不敢再待下去,快步沖出房間。 雪兒眨巴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不懂他到底干什么,但是不用“挨罰”,心里松了口氣。 她抱著玩偶,縮在床腳,呢喃道:“小黑你快點回來吧,我好害怕。” 小黑貓依偎在她的身邊,親昵地蹭了蹭她,可她卻察覺不到。 * “死變態(tài)!” “人面獸心!” “畜生!” “禽獸不如!” …… 阿洛回來把于守的事情說了之后,姜孟珝就破口大罵了于守半個小時。 她氣得坐不住,在客廳走來走去。 柳柳拉住她,強按著她坐下,“你先冷靜一下?!?/br> 孫亞也氣得牙癢癢,揮舞著拳頭說:“咱們得幫雪兒脫離那個敗類的魔爪?!?/br> 阿洛雙手抱胸,“那個畜生被我用幻術嚇了嚇,應該會收斂一點。” “不行。”姜孟珝擰起眉頭,“那個畜生的心有多齷齪根本無法想象,你得守在雪兒身邊保護她,不能再讓他靠近雪兒一步?!?/br> “姜寶說的對。”柳柳贊同地說,“我們得先保護雪兒的安全,再來想辦法。” “行?!卑⒙鍥]有意見,姜孟珝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姜孟珝一字一頓道:“一定要讓那個死變態(tài)身敗名裂,付出代價。” “可是要怎么做,我們和他完全不搭嘎啊?!睂O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