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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路燈下,秦昭覺得少女的微笑讓自己有種回家般的溫馨感。虞城作為全國最大的影視拍攝基地,像他這樣群頭不知何幾。雖然來這邊拍攝的劇組占了整個影視行業(yè)的半壁江山,但是同時圍著這個行業(yè)吃飯的人,亦如組成摩天大樓的砂石,數(shù)之不盡。 而秦昭只是這一行外圍最底層的一塊小磚,浮浮沉沉,年近四十,才堪堪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底下也終于帶起了幾十號群演,不說大制作公司,國內(nèi)還算有些名氣的,也總算搭上了幾個。 比那些幾個月才接到一次活的新群頭,不知道好了多少個檔次。 秦昭招了招手:“我約了人,正好也要去東街,一起走吧!” 白蘇點了點頭,微笑著跟上秦昭的步子。 “你這腿真的沒事?要不要扶著你點?” “不用了,謝謝?!迸€腳而已,比這更重的傷,白蘇自己都忘了受過多少。重要的是,她不想和陌生人觸碰,盡管這陌生人是真心懷著善意,而不是別的什么想法。 “你這是第一次做群演吧!雖然群演說難聽點就是個龍?zhí)?,但是想要做好,也是不易……?/br> 大概秦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時除了工作,話也不多的他,竟然有耐心開始絮絮叨叨的和眼前的小姑娘嘮了起來。甚至連他最愛的煙,也被不覺間塞到了衣兜里。 或許是偶爾轉(zhuǎn)頭,看到小姑娘臉上彎彎的眉眼,讓他緊繃著的心漸漸有了些許松弛。 “嗯?!?/br> 白蘇從善如流的回應(yīng)著,間或不動聲色的問著一些常人都應(yīng)該知道的問題,幫助她快速的了解著這個世界的情況。 月色就在少女和大叔的一問一答中,漸漸升空。 在身后留下一段銀色的余輝。 第2章 東街 東街雖然有個東字,卻不在虞城的東邊,而是西南邊。東街的“東”字原也不是這個東,而是冬天的冬。 名稱的由來自有其歷史淵源,因為古時這里便是虞城的貧民區(qū),自古貧民過冬難,所以這里便也被稱為冬街。大概是原有“冬”總是讓人想到這年底的鬼門關(guān),老人們漸漸將這“冬”字喚為了東。 東街卻不在東邊,倒是自帶了幾分虞城人獨特的幽默。 如今這里漸漸發(fā)展成為最大的住宅區(qū),無數(shù)的外來人員,在此地安家落戶。自然帶動了東街的房價,無論房子好壞,作為底層的群演。能在此地租到一角或是一床,便已是大幸。 因為這樣意味著,會有更多的機會接到活干。 白蘇緊隨著秦昭的腳步,走走停停,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到達了東街。 其實,這段路并不是很遠。但是白蘇的腳畢竟受了傷,若是若無其事地走動,怕也引起不必要的關(guān)注,因此路上花的時間便也久了一些。 又是一陣七拐八繞,路線回環(huán)曲折。地方極為偏僻,途經(jīng)各色陰街柳巷,空氣中還彌漫著地下陰溝的惡臭味。幾個半大的孩童吵吵嚷嚷的穿梭在巷道中,也沒有大人看管。 對于這些場景,白蘇倒也沒有不耐,靜靜將這些場景和畫面記入腦中。 此時行進的路線一折,在一個拐角處,白蘇到達了目的地。 門面有些年頭,青石板磚構(gòu)成的墻面泛著厚重的苔綠,木制的門框上留著幾道歲月的縫隙。整家門店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若是走得過快,這小店極易被略過。 不過,讓白蘇意外的是,有些狹窄的門楣上面竟掛著一塊古樸的牌匾,上書三字,春來閣,這名字取的應(yīng)該是妙手回春之意。 引起白蘇側(cè)目的是,這匾上的字跡有些不凡,瘦勁有力,骨力道健,超塵脫俗,應(yīng)該是出于古代名家之手。 只是牌匾的年歲有些久遠,字體有些斑駁磨損。 白蘇心內(nèi)道了一聲,可惜。 跟著秦昭走入店內(nèi),外頭瞧著不起眼,但是內(nèi)里卻有乾坤。店內(nèi)空間不大,卻布滿著各色年代的藥柜,亂中有序,自有其章法。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藥味,白蘇在記憶深處仔細辨別,倒讓她找到幾縷熟悉的名貴藥材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毫無用處的雜草味道,白蘇瞬間明悟。 秦昭進店后,環(huán)視了一下,店內(nèi)無人。他卻不慌不忙的朗聲道:“老于頭,出來見客了。” 話音一落,一旁小隔間的暗門中突然冒出一顆渾圓的腦袋來。 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一縷輕飄的白色山羊胡,一雙眼瞇成一條線。 開口便露出幾顆豁了的老黃牙:“呦!這不是老秦嗎?你這是哪折了?還是摔了?今天怎么有空拐我這邊來了?” 秦昭呵呵一笑也不生氣:“老于頭,你這嘴真是損,沒事也要被你咒一下?!?/br> “那你這好胳膊好腿的,跑我這里干嘛?如今,這酒香也怕巷子深呀。我這小店要是再不開張,老于頭我呀,這棺材本都湊不齊嘍。” “你這店一般人還真不敢來,沒得病沒好,財卻破了。” “嘿,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老于頭,在這虞城本本分分經(jīng)營幾十年,春來閣可是老字號,硬口碑?!?/br> 說著像是怕被秦昭繼續(xù)揭短,老于頭視線一轉(zhuǎn),目光落在白蘇身上。手指捻著白色胡子,嘴角一歪,眼睛一斜,向著秦昭說到:“老秦,了不得啊!一段時間不見,竟然……嘿嘿,小姑娘長的真是俊俏!”